正文 221、两枝梨花压海棠(52)

作品:《我被墓碑上的人看中了[快穿]

    今天还没有用过碗,温清只稍微一动,便有水珠漏了出来,他低头

    冉央打了个哆嗦,喉咙里带了哭腔。

    “我是,阿清我是男人”他小声说,嗓音似乎软成了江南三月的春水。

    温清被这个称呼喊得怔了一下,随后捏着冉央的下巴,让他低头看自己,“你看,男人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会吗,殿下”

    冉央哭了出来,瞪着他不说话,泪珠子凶猛地砸在了温清的手上。

    “殿下应该想着出了这个院子就能走了吧。”温清极轻地笑了声儿,又将泪珠吃进了嘴里,就好像冉央的一切都带着香味。

    “怎么可能呢。”温清柔声说,“就殿下这个样子怎么能走远呢,你那么娇气,要是痒得受不了应该怎么办呢”

    “你会在深密的树林里蹲下,自己解开衣服吗”温清看他,“树林里经常有猎户,要是被打猎的猎户看见了怎么办,他们应该会把殿下当成一个怪物吧。”

    温清一边恐吓冉央,又一边温柔地亲吻着他,“殿下不哭,再说了,这么重,殿下路走多了,腰不会酸吗”

    “你不是温清。”冉央闻言,看着他。

    温清笑了笑,“那殿下说我是谁”

    “温清才不会这样。”冉央去扯他的头发,将玉冠拔了下来,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长发如瀑布般散开,冉央一根一根的扒,似是想将面前的人扒成一个英俊的秃子。

    温清不动,让他出气,只是在头发被拔掉的时候微微皱眉,随后又展开。

    “温濯雨,你有病”冉央气不过,拿着桌子上原本剪纸的剪刀对着温清头发就是“咔嚓”一声,他剪得少,只有一个指头那么粗。

    温清眼睛都没眨,也不在乎他的头发,“嗯,殿下说得没错,微臣已经病入膏肓了。”

    冉央

    冉央气得不行,但是又打不过,再加上被温清说的那些话吓到了,只能对着温清的头发撒气。

    最后,他今天接的水,全进了温清的嘴里。

    连接吻,口腔里都透着一股奶香味。

    温清给冉央擦干身子,脱了湿答答的里衣之后,又一件

    一件地将新买回来的天青色的衣裙给冉央穿上。

    最里面是个布料细软的白色肚兜,细细的绳子穿过胳膊最后系在了背脊上。

    如果抛开其他的来说,这件衣裙确实很好看,从材料都花纹样式都无可挑剔。

    “这是京城时下最流行的款式。”温清系好腰带润声说,随后将冉央的头发梳好。

    他没梳什么发髻,只是简单地将头发束在了一起,用红色的发带绑好,耳边有几缕碎发。

    温清抱着他亲了一下,“殿下很好看。”他似乎很喜欢亲冉央,尤其是狠狠地碾过,将唇肉碾到通红才算完。

    面前的少年一身裙装,雌雄难辨,因为有些冷,下巴埋在衣领之下,只露出来一双眸子,里面经常含着一层水雾,盈盈地看着你,水红的唇肉丰润

    “殿下很好看。”温清又说。

    冉央走了几步,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可能是因为力气不够,他总觉得上身的压得他腰有些微疼,就像温清说的那样。

    肚兜上面好像绣了些鸳鸯,丝线摩擦着破皮的地方,隐秘晦暗的痒意。

    这是冉央第一次出门,他没什么力气,走得慢,有时候要让温清牵着,或者半靠在他身上。

    有时候温清停下来,弯腰听冉央说话,眉眼一片温和认真。

    周围的邻居也是第一次见到那个极为俊秀的郎君牵着一个姑娘出来,那姑娘长得漂亮极了,尤其是那双眼睛,多看一眼便会沦陷。

    看着两人牵在一起的手,应该就是那位郎君之前口中的娘子了。

    郎君搬过来大半月了,一直没见着那姑娘的面儿,之前还以为是那姑娘觉得自己貌丑,不愿意出来见人,却原来是郎君藏了娇。

    姑娘走得慢,一旁的温郎君也不着急,只牵着她,时不时耳语几句,瞧着感情好得很。

    也是,这么漂亮的娘子,搁谁,谁感情能不好。

    温清碰到老人了,那些老人会扯着温清寒暄几句,他家娘子就躲在他的身后像是累了似的,靠在温清身上。

    隔壁家的编着麻花辫的小姑娘嘴撅得老高,她之前也像是跟众人想得那般,谁知道会这么漂亮,简直就像是山

    中吸人精气的艳鬼似的。

    那双嘴唇浓稠艳红,身姿婀娜,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姑娘。

    旁边的人朝那小姑娘打趣,“这下可还想嫁给温郎君了”

    她仰头,梗着身子,“嫁,为什么不嫁。”

    “我就是喜欢温清郎君怎么了”

    “你们也喜欢,就是你们不敢说罢了。”

    冉央直觉有很多道眼神打在自己身上,他回头看了过去,和一双倔强的眼睛对上了,是个编着麻花辫的小姑娘。

    冉央弯着眼睛朝她笑了笑。

    那姑娘蓦得红了脸,赶紧低下头去,嘴里不知道在念着什么。

    旁边人去问。

    “金刚经”那姑娘说,“降妖除魔的。”

    她一个女的被看了一眼差点儿都丢了心魂,一颗心怦怦直跳。

    啧,一定是个妖怪。

    她抬头,又悄么地看了一眼,只见那女人没有再看过来,而是抬头不知道在跟身边的温郎君说些什么。

    连续几天,冉央脚腕上都没有链子,他经常在周围玩儿,隔壁家的猫儿跟他玩儿到了一起,有时候赖在院子里不走。

    每当这种事情发生,那隔壁姑娘就翻过院墙过来接猫儿,很多次都看见女人躺在梅树下的榻子上睡觉,好像很怕冷似的,盖了一个厚厚的羊毛毯,周围都塞满了汤婆子。

    真是娇气。

    女人睡得熟,睫毛卷翘,脸上一点瑕疵都没有,跟她们不一样,没有被太阳晒过似的,像她喝过的羊奶一般,被养得极好。

    那姑娘闻到了一股香味,像奶香,她走近了些,香味更浓了,是从女人身上传来的。

    就在她俯身想要闻个清楚明白的时候,院子里的门被推开,她看见一个天青色的身影,是温郎君。

    她高兴起来,还未开口,便先被温郎君的眼神慑住了心神,黑黢黢的,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两潭幽幽的古井,看死人一般看着她。

    小姑娘被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再眨眼去看的时候,面前的人又恢复到了以前那般表情,只是语气有些冷漠,“可有事情”

    小姑娘摇头,话也不多说,直接抱着猫儿快速地回家了去。

    温清放下手中的一打鸡蛋,看

    着榻上睡熟之后没有任何防备的人叹了口气。

    “殿下,贵妃娘娘还真是给你起了个好名字。”

    阿招

    阿招

    只一会儿不在,便又招惹了一个人,还是个小姑娘。

    “我什么时候才能将你彻底关起来,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到。”温清捏了捏冉央的鼻尖儿。

    冉央有些喘不过来气,伸手挥了挥,“别闹。”他小声嘟囔着。

    翻个身,就又睡着了。

    温清“啧”了声儿,“娇气”

    他说着,还是将快要冷的汤婆子重新灌好,放在了冉央的脚下,这人体凉得很,容易感染风寒,但偏生还喜欢在外面睡觉,怎么说都不听。

    温清只好将汤婆子,羊毛毯,火炉都备好,才能安心。

    温清隔三差五的会带冉央出去,不管去哪里,冉央必须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只是有一次,冉央在集市瞧见小摊前摆着好看的兔子灯笼,一时间忘了走,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见不到温清了。

    他问系统。

    系统“你男人正在返回找你,原地等就行。”

    站着等倒是还好,可就是碰上了一小伙地痞流氓,尽管冉央捂住了下半张脸,但那双眼睛却是任何人都忽略不了的。

    他又穿了一身天青色的衣裙,瞧着更是艳丽得很。

    那伙人走进了些,带了股难闻的味道,冉央皱了眉头,捂住鼻子,他迫切地怀念温清身上的淡淡的青松味儿。

    冉央往后退了几步,躲了过去。

    他没有太多的力气,后腰抵在摊桌上,才没有仰倒过去。

    只是那些人见他手无缚鸡之力更加地恣意妄为,甚至伸手想要揽住冉央的肩膀。

    就在手刚放上去,下一瞬,那人便被一脚踹了出去。

    结结实实的砸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温清”冉央去拉他的手,“你去哪儿了,我一回头,你便不见了。”

    温清低头看他,脸上是一片未消的怒意和惊慌,他伸手,将冉央衣领往上提了提,遮住了那张白皙精致的脸。

    “阿招,别去看他们。”温清低声说,带了抹哀求。

    这是冉央第一次听温清

    喊这个称呼。

    “哦好”冉央点点头,随后垂眸,只看地了。

    过了会儿,又问,“那我只看温清可以吗”

    温清一怔,随后笑了开来,“殿下喜欢就好。”

    温清动作很快,几乎不到几息便都解决了去,拉着冉央回了家。

    晚上,也睡不安稳,总是半夜惊醒,满头是汗的去看旁边的人。

    见人在,他才将不安感压了下去。

    “你真是魔怔了,温濯雨。”温清捂着额头,笑了声儿说道,似是嘲讽。

    旁边的人怕冷,往被子里缩了缩,又抱紧了他的腰身。

    温清就那样半躺在床上,看着旁边的人,似是怎么也看不够般。

    “阿招”

    “阿招”

    视线不断拂过少年的眉眼,分明没做什么,只要这人在身旁,就已经足够了。

    这些天,冉央见着温清往这个小院子里置办了许多东西。

    床帘的帷幔也换成了红色,是在他睡着的时候换的,无声无息,等他发现就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蜡台上也置放了红色的蜡烛,冉央屏风外侧的衣架上放了一身红衣。

    只是他在温清置办东西的这几天,脚腕又重新的被锁上了链子,没有多余的力气能够站起来,只能躺在床上。

    就连要上恭房的时候,也是温清抱着去的。

    “温清”他软软地喊了声,手捏住了温清的衣摆。

    温清垂眸看他,“殿下,我知道你不愿意的。”

    “可是,我已经疯了。”温清说。

    东西一件件地往院子里搬,冉央亲眼看见他们睡得这件屋子变成了婚房。

    有时候温清会将窗户推开,外面的几棵梅树不知怎么回事,树枝都开始枯萎,花瓣也簌簌地往下掉,落了满地。

    混着未化的雪一起,变成了难看的花泥。

    冉央问怎么回事。

    温清摸了摸他的脸颊,“殿下,花期到了,不用太过伤心。”

    “那明年还会再有吗”冉央头正在温清的腿上问,他手指卷着温清的发丝。

    温清没说话,抬眸望向外面,今天虽然雪小了些,但抬头便是成片的乌云。

    “可能会有,可能没有。殿下”他低头,对视,

    “你希望会有吗”

    冉央看着他,蓦的笑了起来,“希望啊。”

    “梅花那么好看,当然希望啦。”他一笑,眼睛就完成了月牙般,亮晶晶的,特别好看。

    “我也希望,明年的梅花是温清种的。”

    温清一怔,下意识地问道,“为什么”

    冉央将温清的一缕发丝横放在鼻梁上,自从上次遇到过那些小流氓之后,他就感觉温清身上的青松味儿极其好闻,而且干净得很。

    冉央扬声说,“当然是因为我们温清种的梅花最好闻啊”

    他说得肆意,丝毫没有想过听着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他好像天生就会知道怎么讨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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