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反派二号
作品:《[综韩剧]与反派的恋爱日常》 救护车笛声嗡鸣,疾驰开过亮着绿灯的十字街口。
房屋中介的老板把大顾客送上车,依依不舍地连说几遍下次继续合作,目送对方远去。
大顾客挂在他们公司出售的六套房产两间商铺,最后一套已经售卖成功。顾客满意他们的服务,多给了百分之五的中介费。
老板笑容满面地拿出合同文件打开翻看,看到顾客的落款名,没忍住感叹出声,“徐文祖一看就是个好人的名字。”
远在网吧的一人一系统,也提到了徐文祖这个好人的名字。
系统111飘在韩东诚旁边,为他同步播报徐文祖行踪,“徐文祖在赶来这里的路上,十五分钟后到。”
蓝色光屏里显示徐文祖正低头对着手机出神,脸色难看的像是有人杀了他全家。
但眨眼间杀人全家的分明是他。
桌面上的盒子里,除了几个小巧的黑色储存卡,还有十来个充满年代气息的磁带光盘。这些东西全部都是严富顺保留下来的战利品。
韩东诚在伊甸考试院的墙壁里找到这个盒子时,里面的东西不沾半点尘土灰烬,表面带有多次使用过才会产生的划痕,显然经常被主人拿出来擦拭。
电脑侧边插着一个读卡器,显示屏上正在播放一段视频,视频内容是卞得秀主持的迎新仪式。
方形餐桌周围围坐着一家三口,父亲母亲和儿子。
父亲满脸的血,嘴里塞着布条,母亲眼神绝望地看着镜头,已经失去了挣扎求生的力气。
卞得钟和洪南福动手动脚的恐吓儿子,惹得人惊叫哭喊声不断。
徐文祖斜斜倚靠着墙壁,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手里沾血的刀子,一副不怎么感兴趣的模样。
还有一个穿着黑色长袖,和徐文祖发型相似的男人在旁看着。
男人表情亢奋扭曲,像是迫不及待地要上前做些什么。
比较前几个视频里黑白影像,这个视频画质改善许多,画面不仅是彩色的,甚至可以听到声音。
严富顺似乎把摄像器佩戴在了衣服领口,镜头偶尔会被垂落的项链吊坠挡住,时不时有黑影出现。
卞得秀喊表情扭曲的男人302大叔,怂恿他赶快动手,又笑嘻嘻地说,“这
全部都是为了你特意准备的,玩个痛快吧。”
302笑的愈发狰狞,没有听从卞得秀的话靠近餐桌,反而先看了一眼徐文祖,见他点头,这才抓起手边的锤子,狞笑着冲向一家三口中的父亲
凄厉惨叫声接连响起,韩东诚不忍地移开视线,没再继续盯着电脑屏幕。就在他移动鼠标准备关闭视频时,骤然听到严富顺提起了他的名字。
视频画面里严富顺走到徐文祖身边,看着正在忙碌地302大叔感慨,“每次看到新人加入,我这心里总会想起东诚,东诚多可怜啊,一个人在外面流浪,是时候把他带回我们的身边了吧。”
拍摄角度转换,韩东诚看不到徐文祖那时的表情,却清晰听到了他的声音。
徐文祖笑声低低,语气轻蔑地把他比作菜肴,告诉严富顺,“总要留给调料发酵的时间。”
韩东诚眉梢微挑,发觉自己对徐文祖还是太温和了些。
系统111时刻留意着蓝色光屏里徐文祖的行踪,见他距离这个网吧只剩两道街口,连忙出声提醒韩东诚。
韩东诚不紧不慢地收起储存卡和光盘磁带,关掉电脑离开。
临近放学时间,逃课在网吧待了整个下午的高中生,三三两两结伴起身,边收拾身上的衣服,边朝网吧隐蔽的后门走去。
韩东诚隔些距离跟在他们后面,左拐右拐地走出偏僻后巷,在稍显繁华的商业街拦车。
车子四面窗户贴了遮光膜,里面光线稍暗。徐文祖准备下车前,看到手机屏幕地图上的红色标识移动速度变快,又合上车门坐回副驾驶。
他把手机上面的地图标识亮给司机看,让司机跟着开。
道路两旁的房屋建筑由高变矮,人流车流变少,对应的枯树荒草增多,柏油路不知不觉间变成了坑坑洼洼的泥泞土路。
市区开到郊外,计费器上的价格,已经上涨到了一个令人可观的数字。
司机师傅脸上笑容压制不住,灿烂的堪比天际线上的晚霞黄昏。客套话说了一句又一句,将到目的地前,还是没忍住地嘴快多问一句,“您是去泉边保育院取材的吧”
说话的同时,司机师傅还斜看了一眼副驾驶客人的黑色手提包,总觉得里面装着摄像机之类的录
影器材。
这区附近住的人少,也没什么好玩的景点,只有一个泉边保育院,因为多年前那场火灾,稍微有点名气。
司机师傅爱听新闻,载客的时候听到早间快讯里提到了泉边保育院,说考试院的那几个杀人魔,就是来自泉边保育院。
徐文祖穿着整齐的西服,形象出色,越看越像电视里的年轻主持人。
这条路又的确通向泉边保育院,脑子回过神稍一转弯,就能猜到对方的目的。
司机师傅脚踩着油门没松,话匣子打开,问徐文祖,看没看早上的新闻。
徐文祖视线停落在司机侧脸片刻,倏地勾起唇角,用上敬语,客气问他,“您怎么看出来我要去保育院取材的”
司机师傅老练地夸了两句徐文祖的形象,自顾自地说起和泉边保育院有关的事情,“我老家就是这附近的,小时候经常去泉边保育院玩,见过新闻里的那对双胞胎。”
徐文祖嘴角挂着抹意味不明的笑,配合地反问一句是吗。
司机师傅暧昧笑笑,没接着说,转而提起,“当记者的工资很高吧像我们这种载客的,整天来回跑累的像条狗,只能赚个油钱勉强养家”
徐文祖拿出钱夹抽出几张五万面值的钱币,放在挡风玻璃下面,“您认识他们”
司机师傅喜笑颜开,抓起那些钱币塞到口袋里,这才继续说,“当然认识,不是说过了么,我小时候经常去保育院,那里的孩子都很喜欢我。”
“我不仅认识那对双胞胎,还认识那个胖大婶严富顺,她是保育院的院长。”
“老实说那时候我就觉得他们几个有问题了,可惜当时我太小,没人相信我的话”
司机师傅说到一半,忽地转头看向徐文祖,狐疑地问他,“你不用录下来”
徐文祖笑容不变,从手提包里拿出支录音笔,“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司机师傅大方的摆摆手,“录吧,记得到时候把我的声音包装一下,别让熟人认出来就行,不然影响工作。”
徐文祖仍在笑,两边嘴角上扬,眼底却没有丁点笑意。他问司机,“您是怎么发现严院长他们有问题的”
分岔路口前,车子毫不犹豫地向右拐。
司机师傅不
好意思地挠挠头,“保育院里有个长得好看的小男孩,我和朋友偶尔会过去找他玩,有次看到他在跟踪那个严富顺院长,我就跟在他身后偷看”
结果看到严富顺笑眯眯地把小锤子塞到卞得钟手里,教他虐待小动物。
严富顺和卞得钟笑着虐待小动物的血淋淋画面,成了他的心理阴影,导致他一看到女人和孩子站在一起笑,就心里发毛。
车里冷气开的足,司机师傅胳膊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在那之前,我一直觉得严富顺院长挺善良的,整天乐呵呵的,对谁都笑,谁知道笑容底下藏着一颗变态的心。”
“保育院的孩子都很可怜,不是父母没了的孤儿,就是养不起丢到保育院的穷孩子。”
说到保育院的孩子时,司机师傅表情不自觉地转变成一种高高在上的怜悯,再提起严富顺院长,就又变成带着偏见的厌恶,“那么小的孩子能懂什么,变坏还不都是严富顺教的。”
徐文祖慢慢收敛了笑,态度肉眼可见地变得冷淡,“除了这些故事,还没有其它消息”
司机师傅听到他刻意咬重故事,语带不满地说,“急什么,这不还没说到关键了么,严富顺的帮凶绝对不止那对双胞胎,还有一个人。”
那个人是天生的坏胚子,当年所有人都怀疑保育院的那场大火是严富顺放的,为了高额保险费,只有他看到了。
他看到那个被保育院的孩子天天挂在嘴边拥护夸赞的男孩,站在墙外兴奋地擦燃火柴,丢进厨房引爆漏气的煤气罐。
录音笔还在录音,司机不敢告诉这位记者客人,保育院发生火灾的当晚,他出现在那里是为了偷钱,只笃定地说,“严富顺离开这里的时候把他也带走了,他肯定也参与了考试院的凶杀案,你自己调查吧。”
天色已经变暗,路旁的树木笼上一层灰影。一辆银白色的出租车返程,和他的车子擦边而过。
眼看泉边保育院的建筑就在前面,司机松开油门,放慢车速。
司机看了眼旁边的客人,见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没有开口搭腔的迹象,忍不住反思自己刚才的语气是不是太生硬了些。
出租车开到保育院门口稳稳停下,计费器上显示的数字不再变动。
车灯明晃晃地照亮前方,司机见保育院的铁门大开,院子里面站着一个身形修长的男人,只当是这位记者客人的同事,没有多看。
为了避免客人觉得信息量少,在车费上和自己胡搅蛮缠,他决定大方的再透露一些消息,“保育院的火灾发生过后不久,有个警察过来找人,找一个杀人犯的孩子,说那个孩子精神有点问题,没同理心,反社会人格。”
“他就是严富顺教的另一个孩子,名字叫徐文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