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任务
作品:《我是男主的臆想白月光(穿书)》 “一日不见君,思之如狂兮。”
顾隋时拿着奏折的手顿了一下,旋即放到书案前,啪嗒地一声响。
他薄唇微抿,“胡闹。”
纪纤又往他怀里靠了一寸,一双水润润的眼看他。“陛下”
声音婉转,尾音拉长,端得是娇柔魅惑。听得人直酥了半边身子。
顾隋时的手又是一顿,“你来干什么”
纪纤的双臂缠到他颈脖上,瞥见他分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心底暗笑。
顾隋时十分恨自己身体对她的不自觉反应,面上的清冷裂了几分,不由地皱起眉头,“下去。”
他坐在书案前,她这样靠着他成什么样子。实在是有损大雅之堂。
纪纤微微嘟起红唇,“不要。”
他冷笑,“以下犯上,乃大不敬之罪。其罪当斩。”
顾隋时强撑着自己的欲望,面上摆出惩治百官时候的威严。
“哦。” 纪纤低头想了一会,抬头,直接吻上了他的唇。
两唇相触了没一会,顾隋时就掐着纪纤精巧的双肩将二人分开。
他的面上不再清冷淡然,而更像是寒气十足,眸中的深渊几乎要将她卷进去,死生不复。
“纤纤,你到底,要什么”
他给她封后,这天底下女子最尊贵的权势,她不要。他给她自己一颗热忱的心,她不要。
他饮下她亲手递上来的毒,失了理智,发了狂。
她却依旧,宛若无事一般,能在他怀里甜甜地笑。
她凭什么她怎么敢
“你当真以为朕是没有心的吗”他逼问她,音色含着极盛极强的怒气。
这是帝王之怒。
顾隋时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咬着牙问她。“还是说,你没有心”
明明是亲密缠绵的姿势,彻骨的冷意却将二人包围,一层一层,一点一点渗进顾隋时的心口。
纪纤被他制住不能动弹,呼吸之间满是龙涎香。她第一次感受到顾隋时这样直观对她的怒气。
鬼使神差般,她几乎要说出口,“因为…系…”
脑中的警告声滴滴滴响起,“宿主,不得向书中人透露系统的事情,否则,严重惩罚。 ”
熟悉又剧烈的疼痛从脑中传来,涌向全身,纪纤猛地白了脸色。
顾隋时察觉不对劲,正要将她抱起来时候,纪纤却突然揽住他的脖子,唇凑上去,狠狠地咬了下来。
温热柔软的唇瓣死死地抵在唇边,带着火星。
纪纤白着脸色对他又啃又咬,火星也变成燎原的大火,唇齿厮磨在一起。
二人气息交缠,他身上的龙涎香似乎也传到了她身上,一呼一吸尽是顾隋时身上的气味。
血气,渐渐涌入口腔,纪纤试探着舔了舔顾隋时的唇角,却被他勾了回来,更为霸道地掠夺。
身上的疼痛随着血气渐浓而慢慢消退,她终于被顾隋时松开。
他的薄唇有着一道破皮的小口子,那是她方才咬出来的印记。
又有一点血丝渗出来,纪纤下意识得凑上前去想舔下来,却被顾隋时按住肩膀。
顾隋时不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方才那个吻,实在是太热,热得他都觉得自己心口刚刚结起的厚厚防护又被烧开一道裂缝。
“不是问我为何要如此做吗”纪纤盯着他唇边的血,目光灼灼地开口。
顾隋时,似乎能对抗系统给她带来的疼痛,所以她才如此死皮赖脸地缠上他。
系统这个一堆数据组合而成的东西,自己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凭什么还要让她跟着这堆数据一起死
经历了一遍生死的人对于再次死亡不可谓不怕,她是怕疼,但也更怕死。
她跟着系统的指示,给顾隋时递上那杯酒,亲眼看着他饮下。
没成想这个计划不仅失败了反而将自己的搭上去。
自己还要因为这个任务而忍受疼痛,最后甚至要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可去他妈的脑残任务吧。
“给我亲一口我就告诉你。”纪纤语气认真,说的却是十足的流氓话。
她不确定自己再次说出来系统会不会给自己进行惩罚。
顾隋时盯着她红润的唇几秒,擦掉唇边的血,俯身压了上来。
纪纤眼疾手快,抵住他的胸膛,颇有几分恼怒地开口,“你擦掉干什么”
顾隋时被抵住,眉头轻皱起来,他抿唇,旋即不再勉强,松开她的肩膀。
“朕竟然还不知,你喜欢喝血。”他语气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淡然。
“不,我只喝你的血。”纪纤有些烦躁,下意识地就回道。
顾隋时发出一声嗤笑。不知道是在嘲笑纪纤随口而出的土味情话还是在嘲笑自己的不争气。
她一主动,自己就丢盔弃甲,真是丢人。
纪纤也发觉自己说的这句话不对劲之处,微红了脸。
二人之间又恢复了之前冷凝的气氛,他坐怀不乱,清冷淡然。大殿之内静静悄悄。
“我还有八天时间。”突然,她打破这场为时不久的寂静。说完之后,脸色白了几分。
还未等顾隋时给她反应,纪纤便从唇齿间吐出一句话,“抱我,抱紧。”
她靠在他怀里,葱白的十指紧紧将自己的前襟扯住,苍白又脆弱。
顾隋时眼神闪动,心底似乎又有一声极其轻微的叹息,将她抱紧,交颈厮磨。
系统给的阻力太大,即便身上满是顾隋时的气息她也说地十分艰难。“任务…”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任务让我…下的…药”
纪纤脑中不断响起系统的警告声,一段话几乎词不成句。直到最后,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任务,系统。
顾隋时听不太懂这些话,但从她那句说的艰涩的话中,听出不是她想要给他下的毒。
她是有苦衷的不是自愿。
他看向怀里的她,她的额头被一片冷汗浸湿,小脸惨白至极。
顾隋时眸中的暗色终于有了变化,又重新归为平静。
他站起身,将纪纤横打抱起,大步走向寝殿。
太医来诊治,依旧是那番身体虚弱的说辞。
她不是。
顾隋时坐在榻边,看她许久,起身离开。
去的方向是,揽星阁。
她静静躺在榻上,面色慢慢回转成红润,乌色长发洒了满床,更衬得肌肤欺霜赛雪了。
顾隋时回来时候,像是从极长极长的风雪里走过来,落了满身的寒。
他伸手,抚了抚纪纤的颊侧,她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寒气惊扰到,轻皱了皱小巧的琼鼻。
顾隋时微笑,“纤纤,我的纤纤。”
月上城初见时,他确实是没有将她当成梦中人,只是她与她实在太像,就连唇角细微弯起的弧度都一模一样。
心中却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她是纤纤,那个自己梦了一十八年的纤纤。
他去查过纪国公主的生平,天真烂漫长大的小公主,鲜活又灵动。
有时候,顾隋时不禁想,会不会是自己对梦中人的执念太深,上天才送了她过来。让他几乎醉在这场宛若不真实的一场梦里。
他见过的纤纤,一直清冷地不似凡尘之人,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而如今在他面前纤纤,她会动,会说话,会滴溜溜着眼珠对他耍小性子。
这样的纤纤实在太美好,从寒宫之上一步步走下来,他不舍得也不愿意去区分二者。
顾隋时指尖抚着她精致的眉眼,掩埋在灰尘下的花似乎又开了。
却一直低,一直低下去。
“纤纤,该拿你怎么办才好。”他低语呢喃,几乎低不可闻。
有秋风袭来,顾隋时的声音碎在风里。纪纤一字未闻,眉眼依旧,呼吸香甜。
临至夜深,今夜秋月不见,秋风清寒,凄凄冷冷。
纪纤醒过来,刚想动一动,一双手臂便缠了上来。
纪纤一转眼,对上顾隋时漆黑的眸,在夜色中灼灼。
她蹙了眉,按理说顾隋时不是还在生气吗怎么变得这么快
顾隋时靠过来,将她揉到怀里,“抱着,你会舒服些。”
他似乎又变回那个对她百依百顺温柔十足的顾隋时了。
不,不像,从前的顾隋时虽然宠她,但却与现在不同。哪里变了呢,纪纤说不上来。
她发着愣,顾隋时又紧了一点力道,“睡吧。”
纪纤从两人紧贴的怀中抽出手,大胆地在他额头上停了几秒。
没发烧啊。
顾隋时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唇边带着一点笑意,“要是想摸,往下一些也是可以的。”
“……”
顾隋时真是疯了。
纪纤收回手。二人对视,他的眼睛似乎又亮了一分,而她十分懵逼。
顾隋时抚了抚她的颊,将发丝都在指尖摩挲了一遍,声音没了平日间半分的清冷,沙哑缠绵至极,“不睡”
温香软玉在怀,他不是圣人,夜色漫漫,如果她不想睡…
顾隋时垂下眸。
睡你的大头鬼啊!
半晌,纪纤慢吞吞地开口,“顶着我了。”
他动作凝滞了一会,退了半分。手臂却依旧拢着她。
算了,既然他不计较自己给他下药的事情,抱着他也能减消疼痛,就先如此吧。
天大地大,哪有睡觉大。
旋即不再多话,卷翘的长睫颤了几下,合上眼。
有秋风来,纱帘轻轻地舞,龙涎香丝丝袅袅,纪纤靠在顾隋时怀里,寻了一个好容易睡觉的姿势,睡了。
“纤纤…”
纪纤正欲进入梦乡,又听到了顾隋时的声音,睡意突然被打断。
“陛下何事”她语气虽是轻柔,顾隋时却能听出几分不虞来。
他轻笑,凑上前去与她耳鬓厮磨,语气愈发地暧昧低沉,“纤纤…”
他正是壮年的时候,素了好些年,自然是食髓知味,不知餍足。
纪纤不说话,她觉得顾隋时有病。
这也没到春天啊…
见纪纤不答话,顾隋时又在她耳边道:“纤纤,朕很想你。”
她哪天不在他眼前,他想个屁,想做才是真的。
顾隋时嘴上说着,手上也没闲着,指尖一寸寸往下滑,锦被中的温度渐渐升高。
龙涎香愈发地浓,混着纪纤身上的暖香,从被子里逸出些来,纠缠进秋风里。
碧青的肚兜,绣着鸳鸯戏莲的图案,莲花刚好在胸口盛开,顾隋时点上那朵玉莲的蕊心。
纪纤她身子一动,却没曾想将堪堪未落的布料抖下来,一片青草落了地,坠在顾隋时手臂上。
“顾隋时!”
顾隋时在她颈脖上咬了一口,不轻不重,将她的注意力拉回来。
“唤顾郎好不好”
顾郎,顾个屁。
纪纤到底没唤出来,顾隋时也不计较,继续在她身上点着火。
寒风灌进来,吹不散柔情蜜意,喘息微微。
纪纤彻底受不住了,她抵住顾隋时到处游移的手,“别…太医说了。”
她现在身子还泛着酸,如果任由着顾隋时胡来,第二天她估计连床都下不来了。
顾隋时声音哑地不像话,一下一下难耐地在她身上磨蹭着。
纪纤咬咬牙,伸手一握。
顾隋时身子僵了一下,微扬起头,喉结滚动了一下,喉头发出似愉悦似痛苦的谓叹。
纪纤别过眼,耳尖的绯色窜到颈脖,宛如一块上好的玉透着粉。
顾隋时吻上玉色的颈脖,拉着她的手腕往愉悦之地走去。
她的手就像一块绵软的云,顾隋时深深陷进那块云里。
他跟着她动,那云穿过峡谷,越过山巅,跨过无垠的海岸。
不停地飞,不停地飞。
最后,在一片青草地上停驻,落下一片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