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猪队友舅家
作品:《红楼之重生不重来》 还未靠近林家, 就听到一阵又一阵喧闹的声音。
林家管家正在殷勤接待来贺的客人,门前停了一辆又一辆马车, 顷刻间后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
林家虽然族人单薄, 但昔日列侯之家, 还是积攒了不少人脉。又林海自己本事了得, 来回京城这半年多来,结交了不少朋友。
除了林夫人跟着忙上忙下之外,便是林海的两个师兄充当男主人,帮忙招待客人。
林海父亲在他十岁那年去世, 林夫人带他扶灵回江南,他在十二岁那年拜师江南名师大儒, 成为其老师的第三个弟子, 上面有两个师兄, 这两个师兄都在国子监教书,他们是那种做学问的人,不喜欢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专心做学问, 谈谈风雅人情,奔着他们师父那样的名师而去的。
墨绍珩下了车, 赵华提着贺礼和红封, 大师兄和管家并不认识他,当然来者是客嘛,皆都脸上带着笑容招待客人, 直到看到红封上的名字,管家和大师兄打了一个激灵,心头扑腾一下,大师兄和管家脸上的笑容更真切了几分。
林夫人也急忙赶来了,墨绍珩被殷切招待,但林家客人多,自是没有办法守在他身边,好在墨绍珩看到了熟人。
“司诚,你怎么会在这儿”墨绍珩是真的相当意外,司诚和林海认识
司诚看到他倒是不意外,因为知道他和林海认识,而且关系还不错,他定然会来林家吃喜酒的。
司诚拱手一礼道:“我与林兄乃莫逆之交,林兄大喜,自然来喝一杯喜酒。”
墨绍珩才懒得应付他文绉绉的话,干脆哥俩好地搂着他,两人到一旁说话去了。
司诚心中有些气闷,他觉得他和九皇子气场不合,跟他呆在一起,他总是憋屈。
现在天色黑得晚,天边还挂着红彤彤的云霞,只听到外面传来了唢呐声音,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鞭炮声响。
墨绍珩拽着司诚从包围中出来,林海这些朋友都是年轻男子,年轻人嘛,大多意气风发,以为世界没了他不行,最喜欢高谈阔论,碰上皇子的话,那更是要展现自己的才华了。
两人来到门前,就见迎亲队伍回来了,花轿在门口落下,一身红色喜服,显得别样英俊潇洒的新郎从马儿背上下来,嘴角有着一颗标志性红痣的喜婆赶紧掀开花轿轿帘,把一段红绸塞到新娘手上,再把新娘扶了出来。
墨绍珩倒是没有用精神力去观看新娘子,不用这么细致地看,他就知道新娘子定然是达成所愿的喜悦。
他碰了碰司诚,低声道:“人生四大喜,林海现在就占了两样,果然脸上笑容真切了几分。”
司诚左右看了看,也低声道:“这是人家的婚礼,你可别胡说。”
墨绍珩给了他一个白眼,不过很显然司诚和林海接触的多,他肯定也察觉到林海只怕没那么喜欢他未来的妻子。
林海脸上带着笑,但这份笑并没有到达眼底,他已年轻过了,那种诚挚的情意早已送给了另一个女人,但又随着日常生活而消弭。
他含笑看着蒙着盖头的新娘,他今生的妻子,他一定会对她好的,给她正妻的尊重、爱护,但没有其它了。
新娘子赵兰月,此刻心儿砰砰跳,红盖头遮住了视线,但极大的放大了她的听力,周围宾客们的议论声音她听在耳里。
“新娘出自武乡侯府,侯府千金和新郎状元郎简直是天作之合。”
“林家也是列侯之家,林海考了状元,原以为林萧去后,林家就剩孤儿寡母,只怕就这么落寞下去,哪知林海这么有本事。”
赵兰月与有荣焉,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林家妇,她就是林海的妻子,她必然不会让林家家破人亡。
在喜婆的指挥下,一对新人拜了喜堂,拿到了夫妻许可证,成为一对夫妻。
新娘子送进新房了,新郎很快出来招待客人,墨绍珩和司诚坐在一起,林海来敬酒之后,两人便大快朵颐起来。
整个前厅推杯换盏,酒酣耳热之际,不少男人挺失态的,场面好看得很。
墨绍珩吃饱喝足,拿着手帕擦了擦嘴,和司诚说道:“司诚,以后在外面,你可千万别喝醉。”他努了努嘴,那些喝醉的男人形象全无,实在败坏好感,“不过,都没有我二哥他们糟糕。”
司诚黑线,连忙转移话题,不想掺和进皇子们的是是非非当中。
宴席过后,天色基本上全黑了,墨绍珩和司诚向主人家告辞,林海和管家亲自送了他们到门口。
林海有五六分醉意了,不过他一向酒品好,除了面色有几分红润之外,倒未见任何失态,当然酒精也影响了他的思维,他除了知晓墨绍珩皇子的身份之外,其他都暂时忘却了。
亥时过后,林家客人就都散去了,林海喝了醒酒汤,有些混沌的脑子刹那间清醒了四五分,当然他脑子里还留有一两分醉意。
夜已深,凉风吹来,倒是吹走了林海身上最后一丝醉意,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前两日看到的圆月已经没有那么圆了。
行走在这样安静的夜色中,林海放任思绪飘摇,直到来到新房,他很快收敛了心绪,脸上挂着一丝笑容。
听到推门声,赵兰月和两个丫鬟皆都被吓了一跳,两个丫鬟连忙屈膝一礼:“奴婢给老爷请安。”
丫鬟们角色转换得倒是快。
赵兰月走近几步,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皱了皱鼻子,一边扶着他进了后面,一边絮絮叨叨道:“夫君,你喝了多少酒”
林海低头看了看她,他是他今生的妻子,他们是要过一生的,便给予了非常温和的回应。
“兰月不用担心,没喝多少。”何况也只是这一次罢了,他以后会控制喝酒的频率,断断不会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洞房花烛夜,美妙绝伦之夜。
郊外林家农庄上,连盈盈今夜失眠了,她原以为自己会不在乎的,但卧在床上,抚摸着已经明显隆起的腹部,想着今夜是林海的大婚之夜,有一个女人光明正大的拥有他,而她犹若阴沟里的老鼠,躲在暗地里见不了阳光。
她以后就要这般过着躲藏的日子吗连盈盈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她很迷茫。
墨绍珩这几天都在加班加点的刻石头,他的异能消耗得快,但同时增长得也很快,这让他更加肆无忌惮了。
“连尚,明天去清云庄。”石头刻了这么多,该真正实验一下了。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不然他空钻研也不行。
当然他要去清云庄呆一段时间,自然要知会父母,丽妃现在无暇顾及儿子,任由儿子到处乱跑,也就皇帝心中纳闷极了,难不成这儿子真迷上了刻石头,把正经差事都忘了吗
被皇帝爹盯视的感觉自然不好受,墨绍珩挺了挺胸,说道:“父皇,我真有正经事。”
墨和风淡淡道:“你的正经事就是刻石头”
墨绍珩眼珠子转啊转,一脸控诉地望着皇帝爹,说道:“父皇,你居然不相信我”
墨和风咳嗽了一声,心中暗暗想着,他好像确实要求太高,老九从未做过违法犯罪的事情,不像老大老二老三他们,他们在老九这个年纪还都闯过祸,最后还得他善后,所以
“行了,你别演戏了,想去就去,朕期待你的正经事出成绩的时候。”
墨绍珩笑吟吟的道谢了,而后这才欢呼着离开南书房,直接往宫门口走去,赵华、连尚已经安排了马车在宫门口等着了。
一个时辰之后,诸位皇子知道九皇子请假去农庄刻石头的事情了,二皇子等人心中嗤笑老九还真迷上刻石头了呢。
太子正在吃粥,最近为了育婴堂的事情,他忙得脚不沾地的,不知随从讲了什么,他突然放下手上的勺子,抹了一把嘴,连声问道:“你说什么清云庄”
随从微微抬头看了一眼主子,不知道主子为何这么惊讶
“清云庄,孤若是没记错,那不是父皇的私产吗”太子脸色沉了沉,最后没滋没味地吃光了碗里的粥,吩咐随从去查查老九名下到底有哪些产业。
大概一个时辰后,随从回来回话了,太子听完,心中那个郁闷啊,老九名下的产业全都是父皇的私产,父皇偷偷给老九私产
太子心中闷闷的,最后秉持着自己不好过,弟弟们也不好过的心理,让人把这则消息透露给了弟弟们。
二皇子这个暴脾气自然差点爆炸,三皇子想着最近他收揽的那些读书人,整个脸色就纠结成一团,最后他只能酸溜溜地说:“父皇真偏心。”
四皇子、五皇子自然也只能酸溜溜地说:“父皇真偏心。”
八皇子深知九皇子的脾性,思考了许久,最后无奈道:“定然是九弟厚脸皮朝父皇要的。”
不过太子还是比二皇子、三皇子他们胆子大一些,他左思右想之后,最后没忍住在给皇帝请安的时候装着好奇地问了问。
墨和风看了他一眼,说道:“是朕给老九的,你有想法”
太子激动道:“咳咳,父皇,儿臣也缺钱呢。”
墨和风盯着他看了半晌,是笑非笑道:“你会缺钱你近来不是精减了不少人吗应当发了一笔小财才是。”
太子汗颜,果然他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父皇。
“父皇,您就偏心老九吧。”
墨和风语气淡淡道:“就当朕偏心,朕那点私产也不多。”
太子:“”总感觉父皇心情不错,难道是看他吃瘪,心情很好么果然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吗
清云庄。
墨绍珩一连刻了三天石头,又刻了一百多块,他决定明天就不刻石头了,开始实验阵法。
清晨的阳光很宜人,墨绍珩围绕着整个清云庄转了一圈,用精神力仔细描述清云庄的每一处角落。
逛完了清云庄之后,墨绍珩便开始画图纸,把整个清云庄画了上去,连尚和赵华一边整理书籍,一边跟着学习。
大概午后,连尚回了一趟京城,傍晚时分归来,带来了一个消息。
墨绍珩咬着笔头,惊讶道:“父皇给六妹妹赐婚了,驸马叫南宫华灿,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呢”
他认真思考了片刻,很快就想起来了,南宫华灿应该是今年春闱二甲中间名次的某个考生。
连尚继续说道:“殿下,六驸马来自闽南,南宫家族是闽南那边的大家族。还有皇上也选定了婚期,就在殿下大婚之后。”
他们家主子是十月中旬大婚,六公主大婚之期就是十一月初来着。
墨绍珩点了点头,仔细回想了一下南宫华灿这个人,他好像就在琼林宴那天见过他一面,是一个长相有点严肃的男子,脸上表情不多,更别说笑容了。
至于适不适合墨绍珩琢磨着皇帝爹考察了南宫华灿这么久,想来把南宫华灿的家世背景调查了个底朝天,自然不怕南宫华灿骗婚这种事情发生,所以话本里陈世美高中状元尚公主的事情绝不会发生,也没有在大夏朝发生过。
哪个父亲嫁女儿,不把女婿的家世背景查个底朝天所以里的皇帝真的缺智商呢
墨绍珩点了点头:“那真是恭喜六妹妹,可惜了甄家那经天纬地、钟灵毓秀之人才。”
连尚、赵华忍不住笑出声,主子不提甄家,连尚倒是忘了他听到的消息,连忙又道:“殿下,听说惠妃娘娘可生气了。”
甄惠妃可不是很生气吗作为宠妃,她一向深受皇上宠爱,结果皇上都没有知会她一声,就给女儿定下了婚事,她气不打一处来,还决定不理睬皇上呢
不得不说甄惠妃被宠坏了,脑子有问题,她就没有发觉,皇帝已经十天没有宣召她了么还想着给皇帝使气,皇帝正冷落她呢
墨绍珩撇了撇嘴:“脑子有问题。”
然后墨绍珩的注意力就在手上的十八颗石头上面了,他马上要布置一个温和的阵法,需要用到十八颗石头。
一刻钟后,阵法成功,在他的精神力控制下,十八颗石头释放出来的丝丝异能形成循环,按照异能释放的程度,这十八颗石头可以坚持两个月。
“赵华、连尚,你们俩走进来感受一下。”这是那种宛若置身在鸟语花香之地的阵法,可以洗涤阵法之中的植物,更能让置身于其中的人感觉到大自然的温暖,像是一阵春风吹来,一注月光洒下来,冬日午后阳关照在身上,那种温暖的感觉沁入心脾。
赵华、连尚脚踏两步,走进了阵法笼罩的范围,他们闭着眼,感觉有一种温暖的气流在耳边流淌过,这种气流他们认识,和他们主子身上那种暖流一模一样,不过他们没空想主子身上的暖流怎么会在空气里好似听到了前面有鸟鸣声,声音清越好听,他们很想知道是什么鸟,便迫不及待地往前面走去。
墨绍珩在旁边观察,起初他还以为赵华、连尚会闭着眼睛走出来,哪知道他们只在阵法中打转,单从脸上那轻松愉悦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们现在很享受。
一刻钟后,墨绍珩捡起了两刻石头,循环往复的异能气流消失,阵法消失,连尚、赵华睁开眼。
墨绍珩摸着下巴,说道:“你们说说什么感受”
什么感受当然是非常好的感受了心静恬然,让人神往。
两人交替着说了自己的感受,墨绍珩心中暗道,他真的成功了耶,他真是天才不过阵法是要用在清云庄上的,这么大的农庄,还有这么多人,如果人人都这么沉醉,还怎么干活
墨绍珩思考了喜许久,暂时不得其法,先在清云庄试一试,反正也没有坏处。
他花了两天,除了西面那座山,他花费了一百多颗石头布置了春风化雨阵法,这个阵法是他从奇门八卦这本书上改良来的,所谓的春风化雨,也就是作用于植物,对植物实行灌溉的方法。
因为空间大,阵法不会像连尚、赵华感受到的那么强烈,属于润物细无声,等到丰收,就会知道作物被灌溉得有多么好了。
“殿下,您布置的这阵法,不会真的有神奇的作用吧”他们之前感受过了,虽然在阵法启动之后,感受不到那么强烈,但有过对比心里就会发现不一样了。
墨绍珩挑了挑眉:“当然有好的作用,不然我费心作甚等着吧,等庄子上的作物丰收时,你们就会知道会有哪种不一样的作用了。”
连尚、赵华还是茫然,墨绍珩也不过多解释了,等到水果上市、稻谷丰收,他们就明白啦。
清云庄搞定了,下一个目的地就是西山了,西山在大管事的安排下,已经被开垦出来了,分成三片区域,从山顶往下三分之一种植药材,再中间部分种植果树,在最底下三分之一种上花卉。
这周围的山都不高,爬上西山山顶,还是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豪情。
不过,今日的好兴致被一个气喘吁吁爬上来的年轻男子打断了,墨绍珩看到他并不意外。
明梓武,墨绍珩大舅舅第二子,他脸上的焦急在看到墨绍珩之后,刹那间就消失了,挂上了满面的笑容。
“表弟,你可真是让我好找”
墨绍珩神情淡淡,明梓武来找他所为何事,他自然清楚。
“二表哥有事居然找到清云庄来了。”他想想是何人透露他的消息的呢思来想去,除了他母亲丽妃之外,墨绍珩想不出第二个人。
明梓武心里咯噔一下,他瞬间想起一件事情,他有多久没有见到表弟了呢他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呢
但刘家的事情,不能不管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刘家给明家送了这么多好处,他不可能不管刘家的事情,何况不过是一件小事。
仗着有钱有势,把人家良田变成薄田强买下来,这还只是一点小事
明梓武惴惴不安,但还是硬着头皮讲了一下,当然他避重就轻,极大的减轻刘家的责任,直说刘家少爷年轻气盛,刘家愿意拿钱息事宁人,就不必官府介入吧
墨绍珩坐在一块石头上,头顶是大大的太阳,风吹着他的衣服和头发跟着飘摇,他根本不看明梓武,说道:“如果刘家没有违法犯罪,官府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明梓武着急道:“表弟”
墨绍珩摆了摆手道:“你回去吧,我不会徇私枉法。”相反他还吩咐京兆尹以最大的惩罚力度来判决。
明梓武表情恹恹的,他实在想不通,不过是一件小事,表弟为何不助他
“二表哥,回去告诉大舅舅,人还是脚踏实地一点,人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儿。”墨绍珩看到他就觉得心烦,赶紧让人带他离开。
明梓武回京的路上一路茫然,这三个月,是他过得最快活的日子,身边多的是奉承他的人,手上有使不完的银子
等回到家之后,明梓武才发现家里又来人了,是商户钱家,他是来求助的,因为他儿子之前打死了人,他拿钱摆平了,但现在东窗事发了。
这个刘家少爷也不是故意打死人的,就是和同窗起了争执,两人推推嚷嚷之间,那人脑袋磕在石头上就这么摔死了。
刘家老爷拿钱摆平了死者的大伯大伯母,但死者妻子却不答应,一直在寻求伸冤的途径,也不知她得了何人指点,一个弱女子拦了京兆尹的轿门,请求京兆尹为她丈夫伸冤。
这只是两桩小案子,京兆尹原本有些犯难,毕竟明家来打点说情,明家可是丽妃的娘家,若是不看丽妃,不看明家,得看这两者背后的那人九皇子啊,皇上可是对九皇子宠爱有加。
哪知,九皇子的心腹跑来表明立场,让他不要感到为难,大夏律例不是摆设,九皇子更不会干涉司法,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如果有人打着九皇子的名义来做什么,请他不要相信,九皇子最是维护司法之人。
两桩小案子,京兆尹很快就判下来了,那个强买良田且把良田变薄田的案子自然是把良田归还给苦主,刘家少爷罚款、罚半年苦役且赔偿苦主一笔钱。
而杀人案就有些需要斟酌了,钱少爷也不是故意杀人,就是推推嚷嚷之间,原告的丈夫阴差阳错摔在石头上,这才一命呜呼最后,钱少爷被判流放三千里,自然钱家还得罚款、赔偿。
关注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只有这几个月卯足了劲往明家送钱财的商人,看到这个结果,这些商人不禁心寒脸黑。
既然明家这么不中用,谁还会又送钱又装孙子,明家很快就被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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