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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知

作品:《总有人向我提亲

    裴钰起身, 跟随着侍卫走出门,顺着长廊,又上了一层楼。

    这才明白金玉楼的真谛,不过多了一层楼, 整个风格陡变,

    装饰由雅致变为了奢华,处处可见精致的雕梁画栋,廊上随意的挂着正当时的大师山水画,甚至还有几幅罕有的古画。

    整个布局也变得颇有学问,利用一些摆件,屏风、绿植。巧妙的掩藏了入口, 不仅隐蔽而且雅致十足。

    这应该是金玉楼的顶级包厢。

    侍卫推门, 止步于门口, 冲裴钰躬身:“公子请进, 我家公子已经在其中等候了。”

    不知为何,裴钰心中居然打起了退堂鼓,然而都走到了这里,也由不得他了。

    长吸了一口气, 抬脚迈入。

    进了门, 便是一块美轮美奂的刺绣屏风,透过室内的光, 隐约可见桌上的人影, 似乎是在小酌。

    那人听到了动静:“裴弟,你来了。”

    声音很熟悉, 可是又有些陌生,裴钰走过屏风,终于看到了托腮斜靠在椅背上的人,笑道:“殷兄,好久不见。”

    殷白泽闻言只是侧了侧身子,微微抬头看他:“是啊,从那日起,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殷白泽着一身白衣,窗外的光打在他的脸上,形成一道明暗的分解,使得裴钰看不清他的表情,似乎……没有老友相逢的那种喜悦,谈话间,他一手托腮,令一直手,拿起了酒杯,用纤长的手指摇晃摆弄着着。

    莫名的,有些邪气。

    不过到底是相熟,裴钰也很快放下了心里的疑惑,自然的走过去,拉开椅子,坐在了殷白泽的的对面。

    顶级包厢的待遇就是不一样,他自己的包厢等了许久还没上菜,而殷白泽的桌子上已经上满了菜,青红白绿,各色精致的菜肴琳琅满目,不仅香气扑鼻,还散发着腾腾的热气,一看就是刚刚端上来的。

    裴钰早就食指大动,他愤愤的托着腮,暗道,下次来说什么也要定一个这样的包厢,把招牌菜全都上一遍……

    “裴弟请用,不必客气。”殷白泽道。

    之前苦等许久,裴钰早就饥肠辘辘,此时得了殷白泽的应允,抄起了筷子便开始大快朵颐。

    而殷白泽则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他。

    就这样被瞧着吃了几口,裴钰有些吃不下去了,他抬头,恰巧对上了殷白泽的目光,瞬间被噎到了,慌忙抓了茶杯,吞了几口茶水,才缓过来。

    “如此丰盛的菜肴,殷兄怎么不吃?”裴钰尴尬的开口。

    只见对方的目光在他的脸上游移了一下,道:“秀色可餐,我看着你就不饿了。”

    一番话说的裴钰有些难以下咽,甚至丧失了食欲,他放下了筷子,认真的对着殷白泽道:“殷兄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话刚落音,只见殷白泽面上弥漫着一种悲伤的神情。

    裴钰有些忐忑,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较真了。

    而此时殷白泽哑着嗓子问道:”怎么,为什么沈仪就可以,我哪里不如他”

    这不是硬件的问题,关键在于手段和脸皮的厚度,你就输了……裴钰正默默在心里吐槽着,忽然回过神。

    ”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按理说自己娶了沈仪的事情,除了沈家和他自己,是绝对不会有第三方知道的,为了将军府的面子,沈家更不可能主动泄密。

    殷白泽苦笑一声:”果然是发生了吗?”

    裴钰被他的说辞给整懵了,更加摸不着头脑。

    ”什么发生了?”

    殷白泽走上前,捏着裴钰的下巴,用拇指摩挲这着他的唇:”怎么,想装傻”

    装什么傻?

    裴钰一脸无辜的看着殷白泽。

    等等,这个姿势有点不对头吧,裴钰意图掰开殷白泽的手。

    哪知道对方反而更加的用力的捏着他的下巴,把裴钰捏的疼了,眼泪汪汪的看着殷白泽。

    而殷白泽仿佛中了邪一般,就那样低头吻住了他的唇,似乎品会到了他的甘甜,于是更加的放肆疯狂起来。

    心念已久的人对自己露出了那般模样,是个人都把持不住啊。

    更何况,殷白泽今日听说了那个消息,便一直强压着妒火,这次正借着酒意喷薄而出。

    裴钰先是呆了一瞬,完全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发展,随后便开始挣扎了起来。

    只是那些东西对于殷白泽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一般,他轻松的就压制住了裴钰。

    裴钰从来不知道,看起来文弱儒雅的殷白泽竟有这么大的力道。

    被牢牢的圈在椅子上动弹不得,鼻尖感受到对方身上的酒气,方才那纤长的手指已经灵活的顺着前襟到后背……

    这样下去不行,对方似乎因酒意上头而失去了理智。

    裴钰调整了呼吸,终于狠下心,一口咬在了对方的唇上。

    殷白泽吃痛,抬起身来,裴钰趁机钻了出来,整理了一下散开的衣襟。

    殷白泽抬手擦唇,看着手上鲜红的血迹,语气透着一股自嘲:”我就那么让你厌恶吗”

    裴钰尴尬的站在原地:”不是,殷兄,你是我的好朋友,是我的兄弟。”

    ”那为什么前几日你会在逐月楼” 殷白泽问。

    这可把裴钰问住了,他正讷讷不知如何作答。

    殷白泽道:”那日沈公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可是得罪了不少京中权贵。” 语气有点酸溜溜的。

    ”哎”裴钰又懵了。

    这事和沈仪那魂淡有什么关系…

    难道他那天也去逐月楼找乐子去了?

    殷白泽也被裴钰的反应整蒙了,看裴钰的样子,着实不像装傻。

    于是他纠结的开口问道:”难道你不知道,那天同你行房之人,是沈家那沈仪?”

    ”啊?”不听从他要求,私自给他下药,把他锁起来的,不是逐月楼的一个小倌吗

    裴钰努力的回想着。

    似乎,还未等对方开始,自己就失去了意识……

    还有一个被忽略的细节,就是那天晚上一直缠绕着他的,若有若无的兰花香。

    是沈仪那魂淡,错不了!

    妈蛋,本来裴钰还想着,送了沈仪一订大帽子,受点折腾也不算什么了。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便宜的沈仪这厮。

    面上虽然是愤愤的。

    不过莫名的,心底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