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妹夫的千金(16)

作品:《玛丽苏同款男主[快穿]

    虞挽浓神色骤冷,“换药怎么讲”

    “是这样的大小姐, 那天你从家中离开, 吩咐我给老爷拿药, 我马上就送上去了,接着半路遇到夫人,夫人让我交给了她,可是我后来在卧室的垃圾桶里捡到没开封过的药瓶, 大小姐, 你说会不会医生开的药, 夫人根本没有拿去给老爷服用过”

    贤嫂看看四周,面色为难, 遮住嘴巴小声道。

    “另外我还发现,老爷服用的一直是另外一种药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药”

    “这事发生多久了”虞挽浓眉头紧拧, 猛然出声。

    “我是在半个月前发现的,那时没有当回事,可不知怎么, 最近老爷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眼看着人也越来越憔悴,每天饭量缩减, 还经常有乏力头晕的情况,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偷偷观察着”

    “本以为老爷是劳累过度引起的不适,说不定过几天就会好起来,可谁知道, 今天就听说他晕倒在了公司。”

    所有的描述让虞挽浓不寒而栗

    换药

    岑竹韵居然如此无法无天,敢偷梁换药

    如果这件事属实。

    那岑竹韵到底给虞九明吃下了什么药丸,才会导致他差一点就暴毙在公司

    难不成,她真的是在谋财害命

    无数的想法涌入脑海,每一条都往阴谋两个字指去,虞挽浓登时觉得手臂发冷,喉咙一紧。

    幸好身旁的蔺安及时揽住她,才不至于太过惊吓。

    “贤嫂,你亲眼见过另一种药,能不能想办法拿一粒出来”蔺安压低声音问道。

    蔺安清楚的知道,想要证实这种不知名的药丸是否有剧毒,必须通过专业的鉴定,才能做准确的判断。

    否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主观意识上的猜想。

    “啊,有”贤嫂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关注这边,才将手伸进衣兜,掏出一粒她偷偷私藏的绿色药丸,递到两人面前。

    “前几天我趁着夫人不注意,去卧室里偷来了一粒,可是我本身不懂这些,也不确定问题是不是出在药上。”

    她顿了顿,又顺便将另一只口袋里揣的药瓶一并交给蔺安。

    “姑爷,这边这盒白色的药才是医生开的药。”

    蔺安点头,同时将两片不同的药片分别拿在手中比对,但肉眼可见,只能看出外观上的差别,具体什么成分,还得经过化验才知道。

    他神色凛然,对着二人道。

    “先交给我,我带回公司检验,相信很快就会出来结果。”

    岑盼洗完澡出来,满身疲惫走到二楼自己房间的门口,准备好好睡上一觉。

    就在此时,隔壁书房中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天就要蒙蒙亮,哪个佣人这么不长眼睛,这时候清理书房,简直是扰人清梦。

    岑盼刚要进去训斥几句,一推门,发现背对着门,翻墙捣柜的人,并不是虞家的佣人,而是岑竹韵。

    “妈,你怎么不睡觉”岑盼双眼迷离地问。

    无人应答,岑竹韵聚精会神蹲在角落中,集中在面前的事情上。

    岑盼有些狐疑,当看见岑竹韵熟门熟路地撬开保险柜时,惊讶地瞪大了双眸。

    “妈你这是做什么”

    “关上门”岑竹韵双手不停,扫了门边的岑盼一眼,将食指放在唇上狠狠嘘了一声,眼神里尽是催促,“傻愣着干嘛,还不过来帮忙”

    岑盼心领神会,闻言立刻条件反射似的将门阖拢。

    “妈,你在翻后爸的保险柜要是后爸醒来了,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那也要他醒的过来”岑竹韵冷哼一声,眼角眉梢透露着得意,幽幽道。

    “大夫不是说,他能醒过来就算奇迹”

    岑盼对虞九明什么时候清醒并不关心,她更关心的,是后爸一直藏着掖着的保险柜里,到底装了什么。

    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保险柜前,她哗啦一扫,扯出几个房本,登时难以置信哇的一声。

    “妈,原来后爸名下有好几套别墅,还有这么多金条,他一直没告诉我们”

    岑竹韵眉色一凛,急忙示意女儿小声,并压低声音道,“没出息这点钱算什么,公司才是最会下蛋的母鸡,老家伙心思深沉,没准早就已经将公司安顿好了,我们现在要搞清楚的,是他有没有事先拟好遗嘱,明白吗”

    岑盼点头表示懂了,两人一不做二不休,在书房展开地毯式。

    母女联手,很快将所有的书柜、保险柜翻了个底朝天,甚至墙壁地板都没有放过,统统敲了一遍。

    可惜除了房本和肉眼可见的几根金条,其他一无所获。

    眼看着连个屁都没搜出来,岑盼累得满头大汗,蹲在地上迷惑不解。

    “妈,会不会后爸并没有事先拟好遗嘱”

    这场病来势汹汹又毫无征兆,或许虞九明根本没来得及立下遗嘱,就已经病来如山倒,躺进了重病室。

    所以她和岑竹韵才会毫无头绪,连一丁点蛛丝马迹都翻不到

    “怎么会”岑竹韵喃喃,直觉觉得不可能。

    毕竟在她毫无防备之时,亲眼目睹虞九明想私下转让名下20的股份给虞挽浓,且并不想让她知情,或许那时候虞九明就察觉到了什么,才会突然有此动作。

    于是假借嫁妆之名,暗度陈仓,实则是在背着她转移财产

    跟了虞九明四年,岑竹韵必须承认,她到现在还不能完全看透虞九明这个人。

    毕竟做生意的都是精明强干、老奸巨猾的狠角色,虞九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慈祥和蔼,稳重大气,对她的儿子女儿一视同仁,但内心怎么想的,谁又能知道

    至少在给虞挽浓嫁妆之前,连她也一直认为,虞九明是个容易掌控的男人

    本以为自己得到了全世界,但其实,是在被他耍着玩

    岑竹韵清楚的知道,血浓于水,对虞挽浓这个亲生女儿,虞九明越是上了年纪,越可能慈爱之心爆发,出于弥补,也会给她越来越多的财产。

    这正是她引以为患,也正在一步步上演的事实

    更何况,虞挽浓现在倚靠着蔺安这颗大树乘凉,以后只会对九明制药越发了解。

    尤其最近几个月,她将分厂管理出色,业绩突出一事在整个保健品行业传为佳话。

    虞挽浓的经营能力被虞九明看在眼里,回到家中时不时嘴上都要夸奖两句,和以前她刚回国时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这样下去,虞挽浓分分钟有可能入主总公司

    而一旦虞九明想让亲生女儿接手公司,自己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眼瞧着事态朝着自己不期望的方向慢慢逆转,根本不受控制

    那说明虞九明活的时间越长,对自己和岑威岑盼越不利

    所以她才动了那种心思。

    偷偷托人搞来了违禁药,换给虞九明吃。

    想着虞九明的身体和大脑如果一天天垮掉,神智极有可能不再清醒,而她又是离虞九明最近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借着虞九明脑子混沌的空档,打着贴身照顾他的旗号,将老家伙变成自己的傀儡,到时候想要什么好处,还不是张张嘴的事

    可惜药剂下得太猛,还没着手准备好一切,虞九明突然倒地。

    只能靠着氧气管续命,连意识都没有了

    事发突然,就连岑竹韵也措手不及,这时候满地打滚想找遗嘱,根本找不到

    到底是虞九明藏得太好,不显山不露水还是病发突然,根本来不及拟定

    不管事实是两种情况中的哪一种,都让岑竹韵十分头疼,被迫陷入被动

    但是没关系,她今天在医院之时查看过虞挽浓的神色,显然虞挽浓和蔺安对于虞九明出事之举也显得慌乱震惊。

    两人并不镇定的面部表情告诉她,虞挽浓在此时此刻,对以后会发生的事情暂且毫无打算。

    也难怪岑威已经回了公司提前部署,而虞挽浓还守在医院,将希望寄托在虞九明身上

    如此一来,虞挽浓对公司日后的突发情况绝对不会比自己更有把握。

    怀疑归怀疑,现在找不到遗嘱存根,岑竹韵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第二种方案上。

    没有遗嘱,那就想办法让老家伙立一份

    大力将保险箱重重阖上,岑竹韵咬牙,厉声道。

    “今天晚上,我们再去一趟医院”

    虞挽浓在医院整整守候了37个小时,依旧没等来虞九明清醒的消息。

    滴水未沾的结果,是血糖太低导致短暂晕眩,面色煞白,撑在椅子上的胳膊因为无力而微微发抖。

    蔺安比她撑得久,瞧见她这副模样,神色不忍,眼眸里的心疼显而易见。

    他只能强行将虞挽浓拽起来,揽着带回底楼的车中,命令她必须喝点汤水补充体力。

    将勺子盛了慢慢一勺浓汤,仔细地喂到虞挽浓唇边,蔺安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眉头轻蹙。

    “不想吃饭至少喝点汤,暖暖胃。”

    虞挽浓其实没胃口,但她清醒的知道,自己必须要保持体力,不然无法应对未知的结果。

    于是只好配合的张开嘴,慢悠悠咽了下去。

    半盅鸡汤喝下去一小半,蔺安这才满意地盖上盖子收好。

    病房外是没有床的,只能站着或者坐在椅子上,长期绷着身体哪里受得了。

    想着虞挽浓没休息不好,眼圈黛青,蔺安缓缓将座椅放低,打开音响,放了一首轻松的钢琴曲。

    “先休息一会,放松精神,等你睡醒了我们再上去。”

    说完自己也靠在椅背上,打算闭眼小憩。

    有蔺安在身边,一切都会安排妥当,用不着虞挽浓自己太过操心。

    他仿佛是一根定海神针,关键时刻总能发挥令人心安而又治愈的作用,虞挽浓和蔺安对视一眼,清晰的在他眼中看见了抚慰熨帖的神色,她抿了抿唇,示意对方不要担心,这才沉沉闭上了眼睛。

    重症病房外,两个身影一前一后,悄声迈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