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0章 第二百八十章
作品:《[综]Mafia渣男手册》 第二百八十章
双方就交易内容进行了一番协商。
武装侦探社一方治疗, 而彭格列则给武装侦探社有关玛蒙说出的宫崎佑树的情报。
因为玛蒙隶属巴利安成员,巴利安又是九代的直系部门,是以, 武装侦探社必须要先行治疗, 才能够借由彭格列九代首领让玛蒙说出一切。
当然,里包恩想只要告诉了玛蒙宫崎佑树既然已经死了,那些事情玛蒙自然也会说出来的。
更何况彩虹之子虽然常年分散,但到底是被诅咒捆绑在一起的共同体, 只要能够解开诅咒, 他们每个人, 都能够贡献出极大的能力。
一切的进展都很顺利, 毕竟有里包恩在其中协调。
和诅咒有关的事情, 即便是里包恩,也难免有些迫不及待了。
彭格列九代也很理解里包恩的迫切,于是在完全恢复过来之后, 便让手下将玛蒙带了过去。
彭格列九代面容慈祥,不提他的身份,旁人或许会认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而不会联想到黑手党的首领。
因为知晓在这次事件之中,宫崎佑树给沢田纲吉一行人的帮助有多么的必要, 所以彭格列九代在询问玛蒙有关事宜的时候甚至并没有避开武装侦探社的众人。
而玛蒙所要求的减少巴利安这次事件后惩罚的事情, 彭格列九代也在通过里包恩询问了沢田纲吉的意见之后答应了。
未来的首领即便是面对打算取他性命的敌人,也依旧仁善的选择放下。
在得到保证之后, 玛蒙才缓缓开口说道“宫崎佑树的能力不是治愈。”
“他的异能力是「拒绝」, 即所有他反对的事情都会无法发生。”话音落下, 在场的人便已经有所察觉了。
这样的能力, 如果没有任何的限制, 那么那该是如何的恐怖。
玛蒙继续说道“他曾经用这个能力完全的复活了一个已死之人。”
太宰治抱着手臂在一旁听着,从神色上去看,他没有任何的破绽。唯独他抱着手臂的手指在那一瞬间轻轻的攥住了自己的衣袖。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里包恩问道。
“因为入侵了他的精神。指环战一直没有出现也是因为这个。”说到这里,玛蒙有些不情愿的承认了自己的不足,“如果不是奶嘴,我大概已经疯了。”
“也就是说他的精神力比你更强大”太宰治突然问道。
玛蒙看了眼出声的太宰治,然后突然的想到了之前隐隐看过一些宫崎佑树的记忆片段
他可疑的沉默了几秒,然后将头扭到了另一边,“他那是作弊。”
旁人都以为玛蒙说的是宫崎佑树用能力在作弊,但是玛蒙自己清楚,他说的是宫崎佑树那漫长的生命。
里包恩的双眼黑沉沉的,情绪莫名,“这么一来,他的能力难道没有任何的限制吗”
“当然不是。”玛蒙说道,“他拒绝的现象牵扯越多,带来的影响越大,消耗的灵力也越大。”
“boss。”玛蒙看向了坐在上首的彭格列九代,“宫崎佑树这个人彭格列一定要争取到。”如果可以,巴利安的云之守护者这个位置其实
但他的打算却很快的被里包恩的一席话弄得落空了。
里包恩说道“很可惜。宫崎医生他在云之指环战那天的下午就已经被杀死了。”
“你说什么”巴利安一战败,他就将宫崎佑树的重要性透露给了里包恩,就是因为他要里包恩用彭格列的能力保护好宫崎佑树,但偏偏
玛蒙在短暂的失去冷静之后又快速的恢复了过来。
因为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宫崎佑树每一次的死亡,都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新生。
可是,他每一次新生,距离上一次的时间
玛蒙咬紧了牙根。
难道他能够保持着现在这副身躯一直到百年之后吗
即便是最为近距离的重生,宫崎佑树也用了近百年的时间才再一次的转世。
里包恩问玛蒙“你想到什么了”
玛蒙抿了抿唇,“没什么。”
最后,玛蒙选择了将这件事隐瞒下来。
这种事情,即便他说了出来,也很难会让人相信。更何况,即便说出来了,也没有什么用。
能够活到百年之后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更何况,宫崎佑树转生的世界,甚至可能会是另一个、和这个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
从彭格列那里离开之后,武装侦探社这次前来的几个人有短暂的安静。
但随后,这样的氛围被太宰治打断了。
“有什么发现吗乱步先生”
江户川乱步眉头紧锁,“那是唯一说得通的原因,但是放在宫崎佑树的身上我不知道。”
是的,到了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可能只剩下了一种,那就是因为能力的暴露,宫崎佑树选择了蓝染惣右介。
但是,也并不是完全的没有办法。
既然他的能力这样的逆天,那么他也就完全能够避开那些觊觎他能力的敌人。
只是那样的生活会非常的辛苦。
江户川乱步隐隐的感觉到了自己的能力并非完全的是异能力了,至少,他没有办法无中生有的得出结论。
在缺少证据链的情况下,他只能够勉强的得出了这么个结论。
他想,如果他能够有机会见一见那个叫做蓝染的人,或许一切就能够真相大白了。
可是如果不出意外,他们一辈子都是无法见面的。
深夜静谧的街道,醉汉捏着还剩下零星酒液的啤酒罐,摇摇晃晃的走着。
昏暗的路灯发出“吱吱”的声响,时亮时暗的。颇有些无力的照明着街道。
醉汉走着走着,一时站立不稳的往旁边倒了过去。
好在他及时的伸出手,撑在了墙壁上,然后满脸通红的打了个酒嗝,从喉咙间散发出浓郁的酒臭味。
就在这时。
他隐隐的听见了拐角的这处巷子里传来的声响。
若是清醒着的时候,作为横滨住民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凑上去查看的。
可此时的他已经因为酒精麻痹了大脑,半点没有往日的聪明了。
他甚至放肆的又打了个酒嗝,声音故意拖得很长、很响。然后蛮横而不可一世的踩着摇摇晃晃的步子往里走,一边走,一边豪横地喊道“谁在那里啊嗯”
巷子里的动静在声音出现的那一瞬间稍稍的停了一下。
突然的静默只让醉汉的脚步停了一瞬,便又继续的走了过去。
而当醉汉走近了,借着月光也看清了巷子里的画面之后,他便因为那极具冲击力的画面猛地醒了酒。
月光高高的从巷子上方的缝隙笔直的照射了下来。
一名看上去尤为年轻的男人半身隐于黑暗之中,半身显露月光之中。
在他的身边,不知是死是活的躺着两三人。
最为可怖的是在他脚下,被他那靴子踩着的男人。
男人哽咽着似乎要求饶,却只能在年轻人微微使力之际从喉间涌出一口血来,呛得他只能够嚯嚯的喘气,不至于被自己的血给呛死。
而那面容俊秀的年轻人,他的脸上沾染了点点的鲜血,显得月光之下的他越发的白皙鬼魅。
他嘴角仰着过高的弧度,满脸放纵而病态的笑容。那双沾染了鲜血的手指却毫不避讳的从额前插进了发丝之中,将额前的碎发梳理到脑后。
“啊啊怎么,你也要加入进来吗”
醉汉吓得一个激灵,然后大喊着头也不回的从巷子里跑了出去。
伏见猿比古收了脸上的笑容,移开了脚,低下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脚边的恶臭的男人。
他用脚尖轻轻的踢了踢那无声呻吟着的人,见人已经没有了反应,才烦躁的伸出手来抓了抓自己后腰烟疤的位置。
他甚至没有拔刀,只是发泄一般的用着体术,然后操控着暴动的赤之火焰,用拳脚将一切施加在这些人的身上。
但也正因为如此,下手没有了轻重
伏见猿比古从其中一个人的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报上了地址,便大步离开了。
他想,在回去之前,要好好的收拾一下自己。
不能让佑树看见自己这个样子。
次日一早。
宫崎佑树葬礼的告别式。
比之昨天晚上,今天的人要更多一些,但也有一些人是昨晚来过,今天便没有再出现的人了。
其中就有琴酒他们。但更多的是昨晚没能来,今天才来的人。
譬如周防尊他们和磐舟天鸡等人。
绿王比水流现在还无意暴露自己,于是让磐舟天鸡代表他去了。
和昨天只有一张照片想比,今天的仪式祭坛中摆放着宫崎佑树的尸体。
尸体是比照片更为直接的证明。
草薙出云等人站于一旁,低声的询问着事情的情况。
毕竟对于他们而言,宫崎佑树明明在当天还去过吠舞罗。
对此,尾崎红叶无言的摇了摇头,并不多言。
草薙出云便叹了一口气,再看那祭坛中的宫崎佑树之时,眉眼之间便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
死亡这样的事情,往往会让人感到悲伤,当这样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之时,这样的情感便更为鲜明。
磐舟天鸡借着肩膀上的鹦鹉,同比水流小声的沟通着。而比水流也借着鹦鹉的双眼注视着葬礼上的每一个人。
当他的目光对上周防尊时,比水流勾了勾嘴角,似有若无的笑了。
只可惜到时候宫崎佑树没法看到他计划达成的那一天了。
赤井秀一是让织田作之助带他到葬礼现场来的。
但来了之后,赤井秀一却又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了。
他想,他已经和宫崎佑树完全的分手了,也断了个干净。
他们甚至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但听到宫崎佑树死了的时候,他依旧难免震动。
在葬礼中,赤井秀一清楚的看见了由入殓师双手恢复之后的宫崎佑树。
看上去和活着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差别。
他看过许多次宫崎佑树的睡颜,也无数次的质疑宫崎佑树身为一个黑手党竟然能够睡得那样的沉。
而现在,宫崎佑树是真的睡了过去,也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赤井秀一闭了闭眼,走到了阳台。
这里已经完全的被一些吸烟的人霸占了。
赤井秀一也占据了一个角落。
他靠着栏杆,手指间夹着香烟,时不时的吸入一口,双眼出神的看着远处,也不知道具体的在想些什么,但是心底却说不上来的空落落的,没有着落。
直到织田作之助找了过来,赤井秀一才掐了不知道是第几根烟,“走了。”
从声音听上去,赤井秀一的声音微哑,仿若是吸多了香烟造成的。
告别仪式后,葬礼便要进入到最后的一步了。
广津柳浪和尾崎红叶安排着车辆,一同去往火葬场,将遗体送去火化。
福泽谕吉一直跟到了最后。
直到看到工作人员将宫崎佑树推往焚化炉之时,他才突然没能控制住的上前了一步,忍不住的想要制止那些人的行为。
是江户川乱步一把拉住了福泽谕吉的手腕。
“社长。”
乱步睁开双眼,用那双碧绿色的眸子担心的注视着福泽谕吉。
他握着的手腕在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才能够完全的克制住自己那不受约束的身体。
理智和感情在剧烈的拉扯着。
而一直以来都维持着冷静的尾崎红叶也终于再没能忍住的底下了头。
颤动着的双肩,以及咬紧牙根却也压抑不住的哽咽声传了出来。
一旁的中原中也张了张嘴,被尾崎红叶的哭声也感染得握紧了双拳。
他想要安慰,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广津柳浪仰起了头,作为在场中的人里最为年长的人,他深吸了一口气,镜片后的眼睛睁大着看着天花板,却依旧不由自主的湿润了起来。
只他脸颊边的眼镜链条微微的晃动才能让旁人窥见几分他的不冷静。
伏见猿比古的眼睛很干涩,他已经哭不太出来了。
这几天,没有人的时候,偶尔的只是一个念头,眼泪就会立马的下来。
他甚至觉得有些格格不入。
直到那推着宫崎佑树尸体的推车就要从他的视线中消失不见。
伏见猿比古瞳孔一缩,身体比意识要更快一步的往前
宗像礼司眼疾手快的一把拦住了伏见猿比古,“伏见”
伏见猿比古浑身都在颤抖,他剧烈的喘息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遗体消失的方向,“等等,不行。”他每一个字眼都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一般艰难。
因为此时的他压抑着哽咽,想要说清楚话,发出准确的音节就已经极为困难了。
宗像礼司紧紧的攥着伏见,到了最后甚至抱住了他才能止住他的动作。
“已经没有可能了。”宗像礼司沉下声音说道。
已经没有可能了。
不论是假死,还是其他的计划如果之前还能够欺骗自己一切都是幻觉,那么现在你就需要认清楚现实了。
宗像礼司用最为直接的话打破了伏见猿比古一直以来的保护墙。
他知道,伏见猿比古从来就不是什么软弱的人。
宗像礼司相信伏见猿比古一定能够走出来的一定。
太宰治闭了闭眼睛,站在众人后方露出了无奈的笑容,那笑容很轻,却也很温柔,温柔到已经不怎么像是他往常的模样了。
他无奈的说道“医生你可真是罪孽深重啊”像是在最后,用调侃的方式在和宫崎佑树告别一般。
一个小时之后,属于宫崎佑树的骨灰盒被送了出来。
而一直守护在周围的黑猫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后,也终于的离开了。
一切完全都结束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