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7、第一步计划

作品:《寒门子的养家记(科举)

    按照乔庭渊的估计宣传了三天,而后衙役们一直不停地念着文书,他还特地的去派了衙役们在乡下村子里面走动,虽然荒凉人也少,但是也能尽快地把消息传递出去。

    开仓放粮的地点就定在了衙门旁边不远处,只要居民们在那里排队,就能够一眼看见衙门。

    而后乔庭渊就召集着大家伙儿把衙门重新装修了一遍,曾经的刀痕破碎都被修补好,而后再涂上颜色。

    石阶楼梯也统统都被重新装修了一遍,保证衙门要是一个气派的形象。

    这个气派的形象不是乔庭渊为了自己的面子。

    而是想跟那些前来领取粮食的居民们说,新来的知府有一种威严在那里,能让他们相信。

    也代表着新任知县上任之后,从头再来的一个想法。

    再者就是乔廷渊还把那个惩罚的画像张贴在衙门门口,这样让过来过去的居民看见了才会更加的放心,知道衙门的人不会再对他们出手。

    乔庭渊现在的目的就是稳住县城里百姓们的心,让他们对这个新任知县,有一个浅浅的信任感就可以了。

    不然后面的工作都没有办法推进,百姓们第一个挑头不干了。

    为了这份信任感,乔庭渊苦心布局到现在。

    三天之后,开仓放粮的事情如期而至。

    放粮的地方是拿几块木板拼凑成的简易临时帐篷。

    而衙役们要负责在这份临时帐篷与仓库之间来回的折腾奔跑。

    所以这份工作量有点大,几乎是县衙上下的人员都去帮忙了,除了一些后院的女眷。

    乔庭渊早起一看,还没有到约定的时间,就已经有许多人,拿着大大小小的布袋子站在了那个帐篷前面。

    他们窃窃私语着。

    “真的要给我们粮食吃了我怎么觉得是假事儿。”

    “管他娘的真假,都到了这份上了”

    “听说是个新来的官儿”

    “反正当官的都一个贪样,这粮食,我看还不一定能到咱们手上多少呢,一个个说的比唱的好听。”

    乔庭渊穿着朴素的衣裳,在人群里溜达了一圈就听见了,几乎都是这样的讨论声。

    在这座县城上空布满了猜忌与憎恶的情绪。

    “做事情麻利一点,不要偷懒。”

    乔庭渊转到衙门后面,催促了几句衙役们的动作。

    在临时帐篷里坐镇的是巡检与典史,两个人一个人负责。对户头的信息,另一个人负责记录下发放出去的粮食。

    至于主薄和一位教谕以及乔庭渊身边的安穗一起去了那个“原始部落。”

    乔庭渊并没有在其中坐镇,而是站在了衙门门口。

    乔庭渊虽然是有心与百姓们拉近距离,让他们对自己产生信任。

    但是乔庭渊并不会在此时忘了维系自己的威严。

    太过亲密的关系会让别人忘记身份而去触碰底线。

    乔庭渊不打算做这样的傻事。

    他就在一旁看着,要是有人闹事还能及时出来制止。

    如果没有事情发生,那就让百姓们知道这位就是新来的知县就可以了。

    因为想要从户部高庭的手里拿到钱与粮食并不容易。所以朝廷给的粮食并不是很多,只能挺过去半个月。

    而且能有半个月,还是因为臻园县的人实在是剩的太少了。

    若不然恐怕只有不到十天。

    这些小绊子并没有被乔庭渊放在心上。

    冲着这半个月的时间,乔庭渊还发现了那一笔意外之财,所以让沈家从中收购粮食,再来补给县城。

    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乔庭渊打算让整个县城里的人通过自己的劳动来获得粮食和钱财。

    一直有朝廷的帮助是不可能的,而且就算可能也会让这里的人变得坐享其成、好吃懒做。

    乔庭渊心里正想着整个县里的经济应该从哪里起头,开始发展的时候,去了“原始部落”里劝人的三个人也回来了。

    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劫后余生的神情,身上的衣服看上去都还有一些的破破烂烂。

    乔庭渊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心里猜到了结果。

    正要说话的时候,乔庭渊的余光里看见了几个身材削瘦的男人,神色鬼鬼祟祟的向衙门后面的街道里走过去,手上拿着的粮食袋子还是空的。

    应该是打算来领救济粮的人。

    乔庭渊收回视线,看着面前的三个人,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主薄在里面的官职最大,自然是他先开口,他说“我们找了几位熟人,去了那地方领头的人那里,劝了劝,只有几百人肯下山来住”

    要知道这附近的几座山上,散落的人员算下来,可是有个几千人的。

    现在臻园县里总共才是一万人而已。

    乔庭渊嗯了一声。

    他有点不太理解。

    他自认为,从他上任开始,做得几步工作应该是做到位了。

    为什么这地方的原始居民还是对朝廷或者说是他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其实,主薄心里对这事儿门清。

    上一任知县太不干人事了。

    因为臻园县离京城远,有句老话说,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

    这将在外,君命都有所不受的情况下,这地方又通讯不便。

    所以知县就可着劲儿的和县城里的地主商人搜刮百姓们兜里的钱财,反正来了这儿的人都不指望能回到京城。

    因为需要政绩。

    这么个地方,上一任知县自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回不去京城了,还不如趁机敛财,给自己花销。

    这可能就是乔庭渊要收拾上任知县留下来的烂摊子里,最需要耐心解决的事情了。

    “那些回来的人都大部分是哪里的”

    乔庭渊心知肚明,这种事情一般具有从众性,一般是一个地方的一起统一发表意见。

    按乔庭渊来说,他倒是希望县城里原住民回来,起码可以最快的搞起来经济,收拾收拾卫生。

    “一半是城里的,一半是村子的,村子那些的田都是上好的良田。”

    而此时地主趁机跑路了,也不用担心压榨,便赶紧回来了,虽然他们仍然忌惮着眼前的环境。

    乔庭渊摸了摸鼻子,现在还是八月份末,也没有什么农作物在这个时候种植,经济划算,只能往后推一推,把田地里的杂草都处理干净。

    倒也正好。

    说完了这个,那边的粮食还在有条不紊的发放之中。

    乔庭渊正舒了一口气,说“过一阵子再请一遍就是了。”

    劝不动的那些,总有办法诱惑人家动心。

    乔庭渊忽然听到了砖石落地的声音,像是从衙门的后院那个小花园甬道里传来的。

    乔庭渊眨了眨眼睛,悉心之下,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他猛地起身,“安穗,你快喊几个衙役过来。”

    乔庭渊一边说,一边跑

    进了衙门的后院。

    快到了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小心翼翼的靠近。

    一眼看见了刚才那贼眉鼠眼的男人,正趴在墙上,打算翻进来,而且已经翻进来了两个人。

    他们嘴里还嘟囔着“这个新来的狗县令,肯定带了很多的粮食,现在就发外面那指甲盖那么多。”

    “这个狗种,绝对是私吞了。”

    “去这个狗种的后院里看看,嘿嘿,有了他娘们儿在手,还怕不答应不给粮食”

    “走走走,那个白脸的样子,看着就是不中用的东西。”

    乔庭渊直接气得脑门蹿火。

    他也是想好好给县城里建设,把那些面黄肌瘦的人都变得白白胖胖,可以有地方吃饭,可以有书读,可以在夜晚出来快活的兜风玩。

    但不是给这些人的。

    乔庭渊气得向后看了一眼,应该是安穗喊的人也过来了。

    乔庭渊顺手拿着刚才打扫院子时候留下来的铁锹,默不作声的,绕到了那群人背后。

    那群人正鬼鬼祟祟的向着女眷的院子里疾步走,快要到了门口。

    乔庭渊便决定不能再拖了。

    乔庭渊直接三两下把最末尾的那个人捶倒在地,其他人瞬间发现了,又是惊吓,又是狠厉上头,就想着把乔庭渊就地解决。

    上来就对准了乔庭渊的胸口和头来打。

    乔庭渊拿着铁锹不方便,索性顺手丢了。

    反正他上辈子管教这种人也多了去了,熟门熟路的就捏住了对方的死穴,把这个瘪三打倒在地。

    也幸好他们这几年没有吃饱饭,身上的劲儿不足,要不然五个人,乔庭渊也是会等安穗把人喊来的。

    但刚才,实在是把乔庭渊气得咬牙。

    乔庭渊正缓了缓身,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夫人,你怎么了”

    乔庭渊这才发现,吴衣水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小花园的另外一头绕了过来,应该正好是夜晚散步。

    正巧撞见了几个男人扑向乔庭渊,要把乔庭渊就地解决的样子。

    吴衣水一时受惊,昏了头,就勉强扶着旁边的树干。

    她也不敢出声,怕打扰到乔庭渊,再加上她让侍女去拿东西了,身边也没有人,被吓得只好抱抱着肚子忍痛。

    乔庭渊慌乱的去扶吴衣水,吴衣水也伸手去摸他,乔庭渊手上还有着打伤那几个流氓痞子的血迹,乔庭渊赶忙在身上擦了擦。

    不敢再给吴衣水吓到了。

    安穗喊得衙役也都到了,此时一看就明白了。

    地上这几位,都是以前这县城里的小偷惯犯了,衙役们尝尝瞧见,此时赶紧把那个已经气儿都喘不顺的痞子扶起来,捆在一起。

    乔庭渊没有功夫理会这边,只是回头说了一句,“先扔在地牢里放着,找个大夫,别让人死了。”

    安穗赶紧去办。

    他跟在乔庭渊身边久了,对乔庭渊的性格清楚的很,这下子应该是恨毒了。

    这边,乔庭渊匆匆忙忙的抱起来吴衣水,送到床上,而安穗也把县城里珍惜的大夫请了过来。

    幸好是查松派了一个有经验的婆子来,已经把吴衣水的情况稳住了,等到大夫过来的时候,开了安胎药之后便已经稳妥了下来。

    大夫叮嘱说“孕妇不要再大喜大悲了,对胎儿有影响,另外也不要过度忧愁。”

    乔庭渊看着吴衣水熟睡的脸庞,转而去书房写了个信。

    看样子,还是要爹娘来一趟了,让吴衣水这种身子压根是撑不住的。

    而吴衣水看着还怪文静的,其实骨子里挺要强的。

    乔庭渊先写了信,而后等着吴衣水醒了,细细的商量、开解之后,再把信送出去。

    “等夫人醒了记得过来喊我。”乔庭渊走之前叮嘱了侍女。

    安排了吴衣水的事情之后,乔庭渊还要走到外面,继续看着粮食的发放。

    他在心里想着最快也要七八天,才能把爹娘接过来。

    这七八天里面不能再让吴衣水操劳太多。

    自己还是要多上一点心,后院杂七杂八的事情。

    乔庭渊在心里面把事情都过了一遍,才稍微的放下心。

    这事儿主要也是碰巧了。

    如果吴衣水没有出来散步,那么这些人都会被乔庭渊悄无声息的送到地牢里,也就没有后面那么多的乱子。

    不过既然已经事到如今,乔庭渊收回了思绪。

    安穗跑了过来,说“郎君那些人已经被关在地牢里了。我也找人来给他们看过了,目前的伤势稳定,还死不了人。”

    乔庭渊点点头。

    “死不了就行了,其他的不用管。”

    像这种强盗行为,翻墙想要入室抢劫的,自然也会有律法判决。

    不过在这些粮食问题没有搞定之前,乔庭渊也腾不出心思来判决他们。

    康朝的法律较前朝来说,更为的宽松一些。

    前朝的法律,在白天进行抢劫,直接处以。

    像这种抢劫强盗的罪行,虽然他们并没有抢到实质性的财务,但是却伤到了人。

    所以尽管不会被判处流刑,也就是流放。

    但是还是会被处以徒刑,也就是说失去了人身自由,监禁在某个劳动场所强制进行劳动。

    所以刑罚是肯定的,到时候抽个空处理就行了。

    而且像乔庭渊所说,只让大夫把人救活,保证死不了。

    那些人的身上带着的暗伤,能够让他们记一辈子了。

    发放粮食一直到了晚上,才全部结束。

    目前的百姓们饿肚子的问题暂时得到解决。

    乔庭渊也要开始着手下一步的工作,让整个县城里的人不依靠朝廷救助而实现自给自足的饱腹,这便成了当前最要紧的事情。

    中途时候,还换了一次人去登记,而后院之中的吴衣水也清醒了。

    经过乔庭渊的细心疏通与安慰,仔细的分析了这件事情的起因、经过以及后果。

    乔庭渊还顺道的,担保了自己以后绝对不会一个人赤手空拳的上去打架。

    因为乔庭渊很少在吴衣水面前说做不到的事情,所以有了这份保证唯一水才彻底放下心,同意了送信的事情。

    “大郎。”

    “这样会不会让爹娘的身体也劳累了。”

    “要不然还是算了吧。我身边的也有几个人能够做这些事情。”

    说来说去,吴衣水还是觉得前脚刚把爹娘劝到雯娘那里住着,后脚自己就身体不好,要把他们两个接过来,有点尴尬。

    乔庭渊在这件事情上寸步不让。

    他又哄了一会儿,吴衣水才放下别扭的情绪。

    吴衣水的精神不济才说了一小会儿的话,便又开始困顿起来。乔庭渊看她强撑着精神科自己说话的样子,便借口自己有事。

    他在窗户外面看见吴衣水安然的睡着之后便在院子里面闲逛起来。

    从县里运来的行李里面还有种的种子,现在已经开始

    在茁壮的生长。

    乔庭渊弯下腰细细的查看。

    有一个种子都已经长大了,有小腿那么高。

    乔庭渊定睛一看,这不就是玉米吗

    玉米长的快,生长周期短,乔庭渊估摸着等到了十月就已经是收获的时候了。

    但是眼下已经过了玉米的培育时间,只能等明年的春玉米了。

    乔庭渊这样想着便开始,拨弄着旁边的那个土豆芽。

    土豆的话,在这个地方,十月中下旬到11月份也还能播种,等到来年的二月三月就可以收获。

    这是乔庭渊昨天从教谕手里拿到的真源县农作物资料,进行了对比之后得出来的结果。

    在他心里想着各种赚钱的主意的时候,沈家从京城带来的那批货也到了。

    这种速度出乎了乔庭渊的意料。

    不过等看了沈家仁的马都已经精疲力竭的样子,看样子,也是快马加鞭。

    沈家带来的这批货里面不仅仅有乔庭渊想要的蒸馏用的东西,还有一批从经常庄子那边带过来的人

    沈家领头的那个人还在问乔庭渊,说“大人这是想做香露、香水的生意”

    乔庭渊含笑着点头。

    乔庭渊从第一天到这里就发现了这漫山遍野盛开着的鲜花。

    而且这些鲜花,经过他的查证,有毒的很少。

    再者花期很长。

    这不就是香露和香水的供应地。

    但乔庭院想的不只是让香水店赚钱。

    他是想通过县里面的人来干活,然后给他们发工钱。

    他们做出来的香水售卖出去之后,这笔钱又能拿回来继续给他们发工资。

    这样就是一个比较良好的循环。

    而刚好沈家的人在其中充当了运输线的作用。

    有句话说得好,要想富先修路。

    在这个时候修路就别想了,只能找到像沈家这样就高效率又能保证安全的商行来进行运送,是最稳妥的办法。

    而且沈家也有想扩大生意的打算,此时便是结合的最好时机。

    沈家的人见乔庭渊点头心里也起了打算。

    沈家应该是想直接固定下来这一笔生意。。

    但是又怕里面有风险存在。

    而乔庭渊如果知道了,沈家的想法恐怕还会笑两声。

    他可不打算把整个县城的全部货物都放在沈家的商场上进行

    运输。

    鸡蛋永远不要只放在一个篮子里。

    乔庭渊也同样担心沈家具有风险。

    而且他还有更好的打算。

    所以两个人都是笑笑的没有继续在这上面说下去。

    乔庭渊说“你不如在这边留两个人,等要运货的时候我通知你。”

    两个人说定了,下一次送货的时间。

    在沈家的人领导之前,乔庭渊忽然想起来让沈家帮忙寻找土豆和玉米的种子,找到了的话,大量收购回来运送到这。

    因为平宴只给了自己那么一点,乔庭渊还想着在此地大力推广这种产量大并不挑生长环境,而且生产周期也比较短的作物。

    这也是臻园县能够实现自己饱腹计划的第二步,而目前只实施到了计划的第一步。

    乔庭渊把人引到后院,让对方仔细的看了看种子。

    沈家的人问他,“不知道大人是从何处得来此物,也方便我们便于寻找。”

    乔庭渊忽然想起来了,平老将军在和康帝说起来,北边的时候谈及了北边食物充足的事情。

    又想起来平宴,拿出来这个盒子的时候也差不多是在平老将军回到京城那个时间点。

    所以乔庭渊指明了方向。

    “北边吧,往北边看看应该是有的,我还有什么其他稀奇的东西也带回来一起看看。”

    乔庭渊还顺道又让沈家的人拿着意外发现的钱买回来一批粮食。

    安穗见乔庭渊一直伏案,忙碌着的样子。

    在一旁询问说“郎君,怎么又忽然又买了一批粮食不是已经把粮食发给了县里的人吗”

    乔庭渊笑笑的说,“自然是让他们自己赚钱。”

    乔庭渊原本想着的是把钱直接当做工钱发下去。

    但是眼下城里物资匮乏,钱还远不如一袋粮食来的实在。

    而且沈家运来的那批人与蒸馏用的东西,都被乔庭渊安排到县城里的一个较为宽敞的庄子里去了。

    现在是粮食已经发下去,衙门的旧事也都处理干净了。

    可以准备实施饱腹计划的第一步,让百姓们自己动手赚钱了。

    但是乔庭渊还要把他们的忌惮打消,让百姓们不会以为自己抱有恶意,而主动来积极的干活赚钱、赚粮食。

    乔庭渊琢磨了一下,不能单单只让百姓们来

    摘花给庄子里送花做香露赚钱,因为消化不掉这么多的花,顾不过来。

    可以再让居民们通过劳动的方式,把整个县城里遭到破坏的地方都恢复原样,算是公共建设的一种,这种形式也可以发钱发粮食。

    不仅能让居民们放下警惕的心理,还能建立信任。

    乔庭渊划分好了两种工种形式,来完成第一步计划的实行,然后找来了主薄一起,把县城里大概破损比较严重,需要修补的地方都给列出来。

    而且县城里的街道上也都是粪便污水。

    主薄沉吟了一下,知县的这个想法的确是很新颖,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很有效。

    现在百姓们虽然有粮食了,但就是那么一口,肯定还想要更多,这个时候能找到赚钱赚粮食的工作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但有个前提是

    百姓们不信任知县。

    所以可能会需要一段时间的观察,努力吸引百姓,最好证实知县真的是好意,而并非要加害他们。

    乔庭渊听了主薄的忧虑,摸了摸鼻子。

    哪有时间让百姓们慢慢来看自己的真心,这第一步计划必须尽快实施,赚到钱之后才能在耕种季节到来之前,大量收购种子,实施第二步计划。

    现在农民手里都干干净净没有留存种子,更别说提衙门的仓库里了,也甭指望朝廷能援助多少,因此是要依靠乔庭渊来大量购买粮食种子发放下去的。

    不然明年的税收都是个问题。

    所以,乔庭渊的手敲了敲桌面,重新吸引了主薄的注意力。

    “刚开始的话,就先在孩子们那里宣传,主要宣传摘花的事情,一天三个馒头。”

    像摘花这种活儿,又轻便,又灵活,给孩子和女子干是最好的,而孩子又不会担心知县能图谋他们什么。

    有了孩子们吃到馒头的例子放在前面,不怕人不来。

    “等到后面人多了,就把大人都安排在修补县城的事情上去,县学还有公共的厕所,下水管都需要重新铺设维修。”

    乔庭渊有条不紊的安排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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