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9章 机缘
作品:《宠妃的演技大赏》 第九十八章机缘
萧韫慢吞吞道“我也想要妹妹”
秦婈看着他巴望的眼神, 不由想起了长宁进宫那日。
那天,他便是这样眼巴巴目送苏佑临和苏令仪离宫的。
怪不得
怪不得这两日他一直盯着自己的肚子打转。
坐在一旁的男人眉宇轻提,并不言语, 只偏头去看秦婈,似乎想听她怎么答。
四岁的小皇子已经渐渐懂事,正是求知欲最旺盛的时候, 秦婈没法随意应付他, 不然即便今日应付过去, 明日他还是会重提。
秦婈思忖片刻,忽然觉得凌云道长的话,用在此刻甚好, 便柔声道“韫儿,这事阿娘没法答应你, 妹妹这是要等机缘的。”
“妹妹”这两个字, 已小皇子的脑袋瓜里嗡嗡作响多日,萧韫拉住秦婈的衣角, 认真道“母妃, 那我该怎么做还要等多久”
萧聿嘴角带了点笑,一把将儿子抱起来。
萧韫坐在父皇的手臂上,低声道“父皇”
萧聿道“朕答应你便是。”
在小皇子眼里, 他的父皇无所不能, 父皇答应了, 他的妹妹便有着落了。
萧韫嘴角也带了笑, 道“多谢父皇”
秦婈看着表情一样, 又一唱一和的两人,下意识捂住了自己被盯上的肚子。
萧聿偏头对袁嬷嬷道“眼下何时了”
袁嬷嬷道“戌时三刻。”
萧韫立马接话“儿臣这就跟嬷嬷去净室洗漱。”
萧聿把他放下,袁嬷嬷忍笑牵起小皇子的手。
得了承诺, 两条小短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殿内。
如今景仁宫女史的眼色不是一般的好,烛火一燃,立马匐身而去。
萧聿坐回到她身边,用手去缠绕她柔软的发丝,呼吸瞬间近了。
秦婈偏头问他,“陛下喝药了吗”
萧聿点头,胡乱地“嗯”了一声,随后便自己动手解了腰封,衣裳接连落在帐外。
事实证明,这男人对于生孩子的过程,总是热情又积极。
夜风浮动,芙蓉帐暖。
他伸手替秦婈卸下金钗,乌黑柔软的长发散落下来,衬的她愈发莹白娇娆,纤长笔直的腿落在男人手里,弯成了心爱的弧度。
他俯身去亲她,轻轻又浅浅,指腹来回试探。
帐中虽无柔情蜜语,但在这事上,他从不对她硬来,与彤册上一笔一划记录的秦昭仪侍寝不同,萧聿待她,一向与寻常夫妻无异。
她疼了他会停,她要是哼唧,他也会笑着快些。
事毕,他还得给她拿水喝。
正如此刻。
秦婈握着杯盏,眼睛雾蒙蒙地看着他,“我想去沐浴。”
萧聿从她手中接过空杯盏,放到一旁,回头认真道“不是说好了要个女儿,等会再去。”
秦婈忍着黏腻感,失力般地躺回去,萧聿用手掐了掐她的腰,凑过去,轻啄她的耳垂。
秦婈以为他还要再来,立马躲开,抬起手,满眼防备地抵住了他的胸膛。
“不要了。”她小声说。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就跟看不够似的,但嘴上却故意笑道“你想什么呢”
男人的坏心思显而易见,秦婈懒得理他,干脆闭上了眼睛。
良久之后,他将她打横抱起去了净室。
人被他圈在怀里,肌肤相贴,秦婈的手刚好贴在他胸口的疤痕上,凹凸不平的触感让她缓缓睁开了眼,她看了好一会儿
在净室折腾了好半晌才折返。
熄灯上榻,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秦婈抬起手,柔软的指腹抚过大小不一的疤痕,轻声道“陛下是因为这些旧伤,才喝的那些药”
轻柔的语气入耳,萧聿身子一僵,喉结跟着滚动,“是,也不是。”
秦婈看他,疑惑道“这是什么话”
萧聿轻声道“带兵打仗的人身上哪有没伤的,但你也知道太医院那些人,向来喜欢夸大其词,我喝那些药,无非是为了耳根子清净。”
太医院那些人,秦婈心里也有数。
她思忖片刻,又问道“那逢阴天下雨,还会疼吗”
他揽过她,若有若无地吻了下她的发顶,“不疼。”
秦婈道“当真”
萧聿正要答,就听外面传开一阵敲门声
盛公公道“陛下,急奏。”
话音甫落,秦婈立马坐起身子。
眼下已过亥时,若无大事,以盛公公性子,是绝不会影响皇帝歇息的。
萧聿低声道,“你歇息吧,今夜我就不回来了。”
说罢,他便披上衣衫离开了景仁宫。
陆则已在养心殿门外等候多时,脚步声渐近,他拱手作辑,“臣见过陛下。”
萧聿道“礼就免了,进来说。”
走进养心殿,陆则将手中两封急报递了上去。
这两封急报,一封是薛襄阳通过驿站递回来的,一封是阆州总督快马递回京城的。
边关军报大过一切,萧聿先拆了下面那封。
大概两年前开始,萧聿陆续往齐国安插了些眼线,那些人都是商人身份,虽说接触不到齐国权臣,但也都有本事能打听到一些风吹草动。
齐国近来频频练兵,许是有意开战。
陆则道“这齐国还是贼心不死啊。”
萧聿道“这些年,到底是给了他们休养生息的机会。”
提起这些年,陆则不由道“四年前若亏了陛下英明,逼退他们就撤了兵,真要是听那些谋士话乘胜追击,还不知会如何”
陆则十分清楚,延熙元年,当皇帝把旌旗插入清州角楼时,大周的后备力可谓是弹尽粮绝。
那年的大周本就军心不稳,再加之内帑空虚,八万战兵行不到一月便需要近三十万石粮食,光是辎重自身消耗就已是吃不消。
萧聿压了压手上的白玉扳指,“言清,大周与齐国,迟早都有一战。”
陆则点了点头,“臣明白。”
若非为了这一战,皇上不会大费周章与蒙古修好,澹台易亦是不会存心挑唆两国关系。
从周、齐、蒙古的地形来看。
大周在下,蒙古在中,而齐国在上。
四年前蒙古赶上政权更迭,正逢内乱,无暇坐收渔翁之利,如今已是大有不同。周齐一旦开战,握有草原雄兵猛将的蒙古,偏向谁就变得格外重要。
萧聿此番在骊山救了吉达一条命,便有挟救命之恩,诱老可汗出兵的意思。
萧聿看着陆则道“近来吉达如何”
想到吉达,陆则不由苦笑道“陛下,那二王子受伤时还算消停,这伤一好,天天拉着臣陪他喝酒,这几日他走街串巷,臣都吐了三回了,这二王子是个性情中人,提起齐国此番行径,也是恨之入骨。”
他堂堂锦衣卫指挥使,都已沦落成了陪酒的小官
萧聿又道“他们打算何时返回蒙古”
“十日后。”陆则轻咳一声道。
萧聿道“盛康海。”
盛公公匐身走过来,道“奴才在。”
萧聿道“立即派人道与鸿胪寺、光禄寺,准备给二王子设宴送行。”
盛公公道“奴才领命,这就吩咐下去。”
萧聿捏着急报,掂了掂,与陆则又道“时已入秋,就算齐国想起兵,最快也得是秋末,北地苦寒,这场仗不会比四年前容易,步兵的棉服,也该提前预备了。”
陆则道“陛下准备调遣何处的兵力”
这些年,皇权与世家剑拔弩张,朝堂上文官的乌纱帽换了一批又一批,但武官却仍是四年前的那些人。
老的老、少的少、不中用的不中用。
也就阆州、禹州两个总督还算是可用,但齐国将领用兵诡诈,方恕为人鲁莽,何子宸又未与之交过手
陆则见皇帝沉默,心里咯噔一声,道“陛下莫不是还想亲征”
萧聿低头捏了下鼻梁,“此事再议。”
说罢,萧聿拆开了薛襄阳的密函,里面罗列着楚家私运的罪证。
刑部尚书亲自去戌州查证,自然人证物证俱全。
默了许久,萧聿才道“你继续盯着楚卢伟,切勿打草惊蛇。”
“是。”
入秋的几场大雨,令楚太后的病情越发严重。
太医院整日往慈宁宫跑,谁都不能眼瞎当瞧不见。
萧聿一连去慈宁宫请安七日。
皇帝给了态度,楚太后那震天的咳嗽声才弱了下去。
章公公笑着道“要奴才说,太后娘娘之前实在是多虑了,娘娘待陛下如亲子,陛下怎可能不念仁孝二字。”
楚太后捏着手中的佛珠,嗤笑,“仁孝,他若真仁孝,四年前就该让潆姐儿入宫,他处处防着楚家,这是与哀家隔着心呢。”
提及自个儿的侄女,楚太后不由深吸一口气。
楚潆从十二岁,等萧聿等到了十九岁。
眼下太子已立,这悬着的后位,只怕皇帝心里也早有打算。
一个区区五品小吏之女,不到一年的功夫,转眼成了承恩伯府的长女。
这是真要封她为继后不成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