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陈家秀女

作品:《神医嫡妃:邪王宠上瘾

    年元瑶尽力拉着嘴角,甩出最亲切的笑容,对着阿宝道姐姐把糖给你吃,你带姐姐去一个地方好不好说着又晃了晃手里仅剩的一点饵。

    阿宝眨眨眼,小手在身上摸了一通,犹豫着朝年元瑶伸出了双手。

    小孩子得到心心念念的东西,卸下来所有防备。

    阿宝,你记得陈静微姐姐吗你带我去她家好不好

    好。你跟我来。

    一大一小沿着村里几条小路蜿蜒曲折地绕了几圈,总算到了目的地。

    可眼前所见,却让年元瑶目光一颤,这里哪里还能称得上房屋,只不过是一堆残垣破壁,烧的掉的都已经化为了一抹灰烬。

    年元瑶看向孩子,循循善诱道阿宝,这里是陈姐姐的家

    阿宝舔着糖,口水顺着嘴角留下来,嘴里含糊不清道是呀,这里就是陈姐姐的家。

    年元瑶决定一步一步慢慢问,那陈姐姐呢

    孩子摇摇头,又好像被问倒了,陈姐姐不见了,娘说等我长大了就能再见到她了。

    那什么时候不见的

    不知道,但是她已经有两次没有跟我说新年快乐了。阿宝嘟囔着小嘴,带着一丝怨气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无法理解死亡,更不会知道失踪是什么,他还在傻傻等那个总是带着笑意的女子对自己说新年快乐。

    年元瑶有些怅然,轻声问道那陈姐姐的家人呢

    他们在这里啊,娘说他们在火里被烧死了 ,他们一直住在这里。

    年元瑶瞳孔微微扩散,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走向那堆烧的乌黑的土墙,一边问道妈妈有没有说怎么着火了

    油灯打翻了,爷爷奶奶在睡觉,点燃了帘子,火就烧起来了。

    年元瑶眉头微微一皱,油灯打翻怎么会烧到帘子,她昨天仔细看过,这里的人掌灯都与帘帐有些距离,根本不太可能被烧到,就算真的烧起来了,也不会造成眼前这副模样。

    面前的屋子,墙壁都是焦黑的,看不出一点原本的颜色,顶上的茅草应该是最早被烧起来的,照理来说,屋里的可燃物烧尽之后,火势减小,断然不会烧毁整个墙壁。

    时间隔的太过久远,有限的证据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消失不见了,年元瑶站在这堆残垣中闭目沉思,心中隐隐泛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姐姐,你怎么了阿宝拉着年元瑶的袖子往下拽了拽。

    年元瑶口中呢喃,阿宝,我们回去吧

    另一边,江清峰在村子里架起了行医摊子,围着众多人观望。

    他本就生的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样,身材修长但看上又不具备攻击力,温柔有礼,惹人喜爱。

    姑娘,你近来可是行经不调,且常有腹部坠痛之感江清峰摇着手里的骨扇,稍稍抬头瞧了一眼对面坐着的人。

    女子大惊失色,立刻道先生如何得知,你连脉都未把过

    江清峰眉毛一挑,咧嘴笑道本公子自幼师从名医,学的正是一手望闻问而不用切脉的本领。

    女子将信将疑,支支吾吾说那公子可有什么解决之法

    汝乃是虚证,常言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病可是不能再拖下去了,这样吧,我给你开一副方子,你照我的办法试试,不定有用。

    那女子喜笑颜开,连连道谢,接下来却听到,不过有味药材眼下没有,需要姑娘与我同去采摘

    何药

    九重楼,姑娘可知

    不知,那何时去

    立刻就去。说罢,江清峰就收拾摊位,准备离开。人群中爆发出一阵不满声,纷纷挽留,嚷着还没看自己。

    江清峰笑得灿烂,鞠躬道诸位见谅,待我与这姑娘采的药来,再为诸位解惑。说完头也不回随着人走了。

    陈家村后山上,两人步履蹒跚前进,江清峰一路上歇脚的时间比走路的时间都要长,很快引起了不满。

    眼下又停了下来,坐在大石头上喘粗气,女子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也只能认命地坐在一旁等他。

    江清峰随口在一旁叹气,想来我以前还能为御医,为那些个秀女,妃子,皇后看病的,如今没想到自己这般虚弱,真是丢人,姑娘,真不好意思,连累了你。

    女子有些尴尬道江公子多礼了,我性子急,别见怪。

    江清峰接着道姑娘这般体贴温柔,倒让我想起了多年前见过的一位姑娘,说起来她也姓陈,不知姑娘认不认识

    是谁

    年岁有些久了 ,我当时为她看病,与姑娘症状及其相似,好像叫陈hei陈静微。江清峰拔高了音调道。

    那女子果然一哆嗦,嘴唇都有些发抖,眼神闪烁,江清峰在一旁关切道姑娘你怎么样

    没事,我不认识她。女子快速敷衍过去,只是身侧颤抖的双手将自己出卖。

    江清峰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接着说道我与陈姑娘相识之时,她已经被皇上选中要进宫去,那时我为她看病,她也如你这般体贴,总是让我坐着,不要急。

    是吗她真是个好人。

    江清峰看着远处,回忆着某些场景,连声音都染上了惆怅 ,可不是吗可惜啊,这个姑娘命苦,进宫的前一天自杀了。我一直未曾想通,这样一个如细雨般温润的人怎么就会突然想不开呢

    那女子声音有些粗砺,仿佛从喉头里狰狞出来,是啊她怎么会想不开呢她就不该去。

    姑娘说谁不该去

    女子这才恍然大悟,搪塞道江公子故事里的旧知如此凄惨,我只是有感而发罢了。

    这样啊,姑娘心善,竟为不识得之人惋惜,实在另江某佩服。

    女子眼里散漫着道不清的情绪,有些勉强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哦那姑娘与陈静微互为朋友,她却不值得一丝怜悯江清峰眼神清冷望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