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渡我被身子
作品:《[我英]我的英雄学院!》 将外套扔在矮桌边的凳子椅背上,相泽消太和布拉德金齐齐松了口气。
――今天又过去了。
现在是一点五十分,想起学生们充满怨念的脸庞,两位老师不禁露出同样疲惫又心酸的笑容。对于还是青春期的学生们而言,这个时候已经早就过了睡眠的最佳时间。
比昨天稍微好一点儿,起码今天离开时,时秋和芦户三奈的动作看上去清醒了不少。
相泽消太将袖口往上拉了拉,又一把拽下皮筋,头发就毛毛躁躁铺了一肩。好在他昨天刚刚洗过,看上去像犬类油光水滑的皮毛,而不是油腻腻的。
pussycats等他们许久,四人从屏风后探出头。虎往后一指:“等你们好久了。”
相泽消太眨眨眼,想起之前说好的打麻将。他十分不赞同这个行为,顿时露出兴致缺缺的表情。
跟个即将步入老年生活的懒癌患者一样,他往小凳子上一瘫:“你们打吧。”
对于这群昼夜不分、作息随着活动调整的人来说,再晚睡一会儿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布拉德金摩拳擦掌着顶替了虎的位置,与三位女性英雄打起麻将来。
他还不忘记惦记相泽消太:“橡皮头――”
相泽消太懒洋洋的看着外面的天空。
“啊”
或许是因为这里人烟稀少,从大敞的拉门外有徐徐凉风吹到身上。相泽消太的眼睛里有薄如烟雾的浮云与月色,为夏景镀上一层银光。
“咖啡――可以给我喝吗”
布拉德金听上去兴致勃勃,说话的当口赢下第一把。
“我哪有……”
相泽消太难得放松的、连呼吸都变得柔软的语调顿了顿,看向桌子上的咖啡。
那是时秋给他的,递给相泽消太时甚至因为打击过大变回原画。
想想还是挺好笑的。
相泽消太顿了顿,将还留有余温的咖啡抛向布拉德金,站起来走向麻将桌。
见他走过来,布偶猫给相泽消太让了位置。
“要说学生们合宿一定要有的活动就是扔枕头――”生性活泼的布偶猫一点也不怕两位班主任倏然僵硬的脸色,她笑嘻嘻地补充,“――那老师们的就是打麻将啦!”
“要加油哦,橡皮头!”
私底下经常暗暗比较两班的布拉德金说:“橡皮头,你不会是不敢吧”
相泽消太拒绝的动作做到一半,直接坐到椅子上,一手摸上牌面。虽然很讨厌不合理的事情,但是都被人挑衅上了,他当然也有好胜心。
“怎么可能。”
就在相泽消太把其他三人杀个片甲不留的时候,渡我被身子悄悄地从魔兽之森的边缘走出来。
她穿着校服,叶子毛绒绒的边缘擦过大腿,像是有虫子在蠕动一样的感觉让渡我被身子从草丛中跳开。
一片云挡住缺了口的月亮,阴影将合宿的整片区域都笼罩其中。
压缩先生自她背后走出来,单手按在她肩膀上。年龄长于其他人,又是难得的脑力派,他从赶到后就反射性去寻找渡我被身子的身影。
还不算太晚。
他压压帽子。
“渡我,接下来……”
“我知道啦。渡我会藏得好好的!”渡我被身子踮起脚像钟摆一样摇晃,“你们记得要来接应我哦!”
压缩先生颔首,从怀里拿出一张纸。
他趁着云层挪开之际,打开这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
如果pussycats任何一位成员、又或是两位教师中的一位在这里,都能大惊失色地发现这是一张地图。
在这被人用勾线笔粗粗勾勒、又打印出来的地图上,已经被敌联盟的各位画上了好几个x。如果纸张再陈旧些,就会让人误以为这是逗小孩纸开心的宝藏地图。
补习所在的地点也在这几个x当中,只不过笔迹更新,仿佛还能闻到油墨的香气。
压缩先生发出一声叹息。
“这也是预料之外的……”他意有所指,“毕竟没想到那个星野时秋也会需要补习。”
人手不够的先锋队只有九人,死柄木t既没有看轻他们,也没有过于看重。他的计谋想必就连躲在雄英的欧尔麦特也不会猜到,哪怕是根津,恐怕也不能想到这个人的脑回路有多清奇。
死柄木t相当自信。
但是由于合宿已经定下有一段日子,早早就开始准备作战计划,所以他没有猜到一件事――
时秋竟然补习了。
在死柄木t的想象中,由渡我被身子装作的时秋将成为他的暗牌,在第三天的试胆大会上给予雄英重重一击。
――至于为什么选她……
死柄木t承认自己有一点私心,他就是想看看时秋被千夫所指、有口难辩的模样。而另外一点…
死柄木t打开手机,熟门熟路点进时秋的主页。
这种视/奸行为他做起来光明正大,一脸正气。旁边的黑雾欲言又止,最终因为[我们是敌人]这种理由放弃说教。
死柄木t坐在椅子上,头顶灯泡有些坏了,沉默着闪烁,像是在无声的跳舞。他不耐烦地啧一声,坐到角落的沙发去了。
那里没有灯光,只有由他带来的冷光源照亮一切。
时秋发动态的频率不算高,保持着一周一条,但是每一条下面的留言数量和点赞数让他这个从未发过动态的人翻得很烦躁。
但一个月已经足够让死柄木t猜出那些人的身份。大部分是她的同班同学,看起来与她十分亲昵。
他似乎天生就擅长这种奇诡而阴暗、与常人背道而驰的一切。
usj失败了没关系,被a班踩着声名大噪也没有关系。只要想到时秋与他们关系好这一点,死柄木t做梦都能笑出来。
是谁都可以……
被“星野时秋”杀死,而犯人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不是再好不过的计划吗
计划虽然有所变动,但是核心永不变。
压缩先生脚跟一转,背对渡我被身子的同时地图消失在左手。他的背影高瘦,在她眼里像像竹竿。
“不用担心。”他说,“就在这里等着吧。”
压缩先生的身影从林间消失,而渡我被身子左右观望,在逐渐稀薄的夜色中躲进了下榻的地方。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她可是很擅长的。
毕竟她至今都没被警方披露真面目啊。
而身负死柄木t扭曲的期望,希望看到她狠狠受挫的时秋,在十八个小时后作为补习组垂头丧气地跟在相泽消太身后。
――那可是试胆大会啊!
至今被吓到的次数为零,但对班级活动十分感兴趣的时秋叹了口气,亏她还想到该怎么吓人了呢……
把自己的恶作剧主意塞进箱底,时秋突然打起精神来――
下一次!肯定还会有机会的!
如前两天那样忽略了物间宁人的嘲讽,时秋在芦户三奈身边坐下,一边抽出笔按了下。
不知道之后几天的活动会不会也因此取消啊……
随着按压的声音,曼德勒猫的心灵感应在所有人耳边炸开。
“各位――遭到两名敌人袭击,可能还有其他多名敌人,能动的人立刻回到设施里。遭遇敌人也绝对不要交战,先撤退!”
相泽消太简单交代两句就冲了出去,教室里就只剩下他们六人与b班班主任。
――“不是说绝对不会暴露吗”
随着物间宁人的喃喃自语,时秋也这么想道。
合宿不正是为了想要躲避危险吗一听到敌人,时秋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死柄木t的脸,曾经差点骨裂的额头与鼻梁隐隐作痛,与内心的焦灼不安应和。
大家都在外面……
时秋站起来,椅子滋一声拉出尖锐的长调。
正在讨论这件事的其他人看过来。
布拉德金用温和但是不容反驳的眼神注视着时秋。他很能理解时秋的心情,也因为她出色的表现而曾注意到过她。只要还是职业英雄,只要看过体育祭,都会注意到这个蓝发少女。
他只是看着她,她的神情依然恐慌担忧,但是在这样的视线下慢慢坐下。时秋低头写了几个字,举起来。
【我可以出去吗】
“不可以。”
【我的个性可以帮助到他们的,如果有敌人我就立刻回来。】
布拉德金之前不明白为什么时秋也在补习的行列,看到这句话的时候不由为相泽消太感慨:这也太……
自信还是对自身的无所谓
还是都有
“请相信职业英雄们。”他说,“我们会保护你们,不用担心。”
时秋低下头,觉得脸上似乎变成被火焰舔舐过那样烫。但是她又说不出什么反驳的字眼。这的确出于私心,想要去看看大家是否安全。
……我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羞耻到鞋子里的脚趾都蜷曲起来,时秋点点头算作回应。
一时之间没有人讲话,连物间宁人都仿佛变成了哑巴。
因此听到了脚步声。
沉重的,仿佛在摇摆着的。
月亮鱼十分稀奇的、大摇大摆地从门口探出头来。遮住所有只剩大张着的口,仿佛只剩这一个五官。
他的牙齿尖而锋利,从墙后开始延伸,贯穿墙壁与布拉德金的手臂。尝到了血的温度,他兴奋地大喊大叫。
“……工作!、饿了!”
所有人惊出一声冷汗,看着布拉德金与刚刚出现的敌人打斗。月亮鱼的个性到处乱飙,在墙壁上、天花板上,甚至洞穿了一边窗户。
黑漆漆的夜与烧焦的味道被风灌进在场众人的眼中、鼻腔中、食道里,就好像要令人呕吐那样难闻。
时秋以为自己看到了连绵的火光――光是闻到这个味道,她就仿佛预见那片森林的灾难。
时秋抿了抿嘴,将心里那点烦躁丢开――
在外面的英雄科的学生们,相泽老师,还有pussycays……
一定会没事的。
她转过头,看横冲直撞的月亮鱼被布拉德金封在墙上的洞里,鲜血变成柔韧粘稠的物体,将敌人狂躁的身体牢牢控制住。
――应该会没事吧
当下,她这么想。
当下只有一瞬,而下一瞬千变万化。
时秋躲开身后的风,手臂被扫过,站定后喷出鲜血。有一些飞溅到课桌上,让芦户三奈惊叫一声。
渡我被身子从被月亮鱼打破的窗口钻进来,站在边上。她还没有来得及因为手中触感而狂喜,下一刻就被时秋回溯到原地的身影像炮弹一样撞在地上。
只能听见两人倒在地上的声音。
渡我被身子的刀扎在时秋的肩膀上,红色从那里打在她的脸上。
――自己真的喜欢她吗
渡我被身子觉得不,有更多的、更多的人会值得自己爱。而那张照片上的血花不够多,不够醒目。
时秋还没来得及回溯,卡着渡我被身子的手臂,另一只手往上抬起她的下巴,将金发少女按在地上。
时秋有些恼怒,又松了一口气。她盯着渡我被身子的眼神有些刚刚被微妙戳中私心而泄愤的火光。
摇曳的。
灿烂的。
但是因为渡我被身子是敌人而冷酷的,与那张照片上的意气风发完全不同。
渡我被身子在这样的眼神下脸上快速浮上一层红晕,小虎牙在嘴边若隐若现,有种病态的狂热。
她的体内像是被点燃了一把火,不由自主去抬手,指尖被时秋捏住往下按。渡我被身子的指尖虚虚点到时秋的伤口上。
扎在伤口上的刀因为回溯而当啷掉落在地。时秋抬头对围过来的其他人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渡我被身子的角度能看到她抬起而显得纤细脆弱的下颌弧度。
如果有血痕会不会更美
时间就好像沙漏里的沙子一样快速流逝,随着布拉德金紧张的问话:“没事吧”
他身后的月亮鱼的牙齿挣脱了鲜血的桎梏,长了眼睛一样往时秋身上戳去。
虽然是图怀斯创造出来的赝品,但威力是一样的。
渡我被身子视若无睹。
她用颤抖着的语调,用奇奇怪怪到让时秋背后发毛的视线将时秋从上到下舔了一遍。
――好喜欢呀。
“我们能做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