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通过了，一定会有人说我靠关系上位。”

    齐玉有些头痛的扶住额头，手上的猫眼石折射出惑人的光彩。

    卓亦衡心神一晃，“难道你宁愿不通过也不想被那些人中伤”

    他们目前在卓氏大楼休息区的咖啡厅，面试结束后齐玉接受了卓亦衡喝杯咖啡的邀请。

    “当然不”

    齐玉扬眉，“我凭本事过的面试，谁敢说我就拿工作水平堵住他们的嘴。”

    “这就对了。”

    卓亦衡拍着手大笑，“提前告诉你，我可不会因为认识你就放水。”

    齐玉连忙摆手，“千万别，千万别放水。”

    “我哪怕被刷下去了也没事，要是你给我放水我第一个不答应。”

    卓亦衡只觉心神舒畅，这几天积下来的坏心情一扫而光。

    他很少这么高兴。

    “我答应你，绝对不放水。”

    齐玉挑着眉瞧他一眼，眉眼灵动的似乎要飞进他心里。

    “我应该是醉了。”

    卓亦衡懒洋洋的，两根手指在桌上模仿小人走路，轻轻碰到齐玉的杯子。

    叮的一声。

    “你喝的是咖啡，醉什么醉。”

    齐玉歪着头看他，眼里的笑意几乎是一片甜蜜的海。

    她学着卓亦衡的样子，两根手指在桌上模仿小人走路，“叮、叮、叮、叮当，抓到了”

    她的小人碰到了卓亦衡的。

    相触的那一点，细细密密的酥麻感逐渐蔓延开来。

    卓亦衡感觉自己似乎醉的更深了一点。

    齐玉的手指小人意犹未尽的样子，顺着卓亦衡的手就要往上走。

    那手白皙细嫩，只是似乎有一道伤痕碍眼的很。

    卓亦衡眯着眼瞧着她，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齐玉一愣，看起来有些被吓到，“卓、卓总”

    “卓亦衡。”

    齐玉张张口，到底没说话。

    卓亦衡也不太在意，自顾自翻转过齐玉的手腕，指尖划过她那道伤痕，“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就是出了点事情。”

    齐玉试探着抽回手，努力两次发现对方似乎存心不让她得逞。

    “什么事情”

    卓亦衡指尖停在她腕上，不肯承认自己贪恋这点奇妙触感。

    “就是有点不舒服。”

    再多的，就不肯说了。

    “不舒服到手也划伤了，披肩也丢了”

    齐玉猝然抬头，“那是另一件事”

    卓亦衡挑眉看她。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齐玉有些羞怯，迅速看了下四周，声量又小了下去，“你问这些干什么。”

    她其实心里门儿清。

    只不过是要点破卓亦衡心里那点心思而已。

    从一开始，卓亦衡的情绪就在她掌控之中。

    长久的催眠影响对她而言是一种消耗，可再怎么消耗也比死了强。

    除死无大事。

    她要做的事情，没人能拦住。

    “我问这些，”卓亦衡心里也在问自己，最终得出了一个合理的答案。

    “是因为我关心你。”

    他松松握着齐玉的手，简直将之当作一件好玩的物事一样把玩。

    “我喜欢你，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

    齐玉似乎有些呆愣。

    她好像无法反应过来这其中的因果关系，眼神里满满的不可置信和黑人问号。

    “你喜欢我”

    卓亦衡拉过齐玉另一只手，轻抚那枚样式简单古朴的猫眼石戒指。

    他将齐玉双手捧在掌心，很有一番盟誓的味道。

    “我喜欢你，想了解你，接近你，照顾你。”

    一开始那种莫名的熟悉转化为不可名状的吸引力，卓亦衡认为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第三次见面，是该表明心意的时候了。

    卓亦衡自小不知道什么叫放弃，他觉得自己不说出来才是奇怪。

    喜欢什么抓在手里就好了，何必要花时间分辨到底是不是真喜欢

    先拿到手再说。

    “可是、可是，”齐玉紧张到结巴，迅速抽回自己的手，“你不是有女朋友”

    掌心微凉的触感消失不见，卓亦衡心中一叹。

    “女朋友”

    叶臻吗

    卓亦衡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那并不是我的女朋友。”

    他除非是想死了，才会拿叶臻当自己的女朋友。

    当年这位大小姐的威名，他可是领教过的。

    “所以，你是在追求我”

    齐玉有些忐忑，进一步怕失去工作，退一步也怕失去工作。

    “可以这样理解。”

    卓亦衡的回答很中肯。可以这样理解，但最好还是不要拒绝。

    “我可以拒绝你吗”

    齐玉小小声开口，生怕惹恼了他一样，“我不喜欢办公室恋情”

    “扑哧。”

    卓亦衡笑意溢出眼睛，一个后仰靠在柔软的靠背上，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你可以拒绝，但我不会停止追求你。”

    很奇妙的感觉，自从见到她，自己全副心神都在这个女子身上。

    看她仿佛带一层玫瑰色滤镜，怎么看怎么可爱。

    中邪了吧怕是

    这种神奇的人生初体验，极具冒险精神的卓亦衡根本欲罢不能。

    “这不是流氓逻辑吗”

    小白兔嘟嘟囔囔抱怨，大灰狼露齿一笑，“放心，我不会影响你的工作生活。”

    才怪呢。

    齐玉似乎被安抚到了，缩回去的手又重新放回到桌面上。

    “那好吧。”

    卓亦衡的笑更加迷人。

    他近乎痴迷的看着面前的未来小女友，看着她小心搅着咖啡匙，顺时针两圈，逆时针一圈。

    真可爱。

    齐玉垂下眼睛，轻呷一口杯中液体。

    苦的。

    她手上的猫眼石一闪一闪，如同一只黑猫的眼睛，残酷而无情的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