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靳先生骨子里的坏

作品:《暖婚似阳

    罗文玺的经纪人走后,沈千寻回到办公室,上面放有几份文件,还有一个快递,签收人写的是沈千寻,但号码填的是工作室的座机。

    沈千寻迟疑很短时间,还是选择拆开了,拆开后发现是一本相册,她掀开看了,没隔两秒,复又合起来。

    那是一张三人的照片,站在右边的是周晴晴,左边的女生流着一头短发,沈千寻叫不出名字,但那张脸,同样格外熟悉,而中间,被戳的面目全非的人

    是她沈千寻。

    办公室静谧,沈千寻神色微凝,没有太多情绪外露,可是气氛仍是格外压抑。

    做了思考,她将相册放进抽屉,寄件人的联络信息是假的,但沈千寻猜到是谁寄过来的。

    叩叩叩

    门外有人。

    “进。”

    靳牧寒推开门,长身玉立的男人,气质使然,像极了一副清远悠然的水墨丹青。

    缓缓地,沈千寻眉梢微扬,心情有所好转。

    很奇怪,她一见他呀,脸上就止不住笑意。

    沈千寻迎上去,看了看时间“今天来早了。”

    这三天,都是靳牧寒往她这边跑。

    靳牧寒笑了笑“还没忙完吗”

    “嗯,有几份文件要看。”

    “那我去沙发坐着等你,你先忙。”

    沈千寻应好,加上今天有点懒洋洋的,不知是不是亲戚快要来造访的缘故,能不动就不动“今天不出去吃,让别人送过来好不好”

    “听你的。”靳牧寒亲亲她,自觉的往旁边沙发坐下。

    沈千寻回办公椅坐下,拿起电话拨通前台的座机,让小青帮忙点两人份的中餐。

    窗外,大厦鳞次栉比,起起伏伏。沈千寻翻阅着文件,速度比平时快不少。

    半小时后,沈千寻伸了伸懒腰,她抬头,靳牧寒靠坐在沙发上,姿势闲适,却说不出的优雅,他在看书,翻阅的动作不快不慢。

    打量他就跟欣赏一副绝世佳作,令人想摸索里面的美妙。

    眸一转,沈千寻看到桌上的法语字典,里面夹着靳牧寒送她花时的卡片,她原先是想翻译卡片机的法语来着,不过太忙了,便一直搁置着。

    作为法语的外行人,不管用什么去试图翻译,难度不是一星半点。

    在贺卡上写下法语的主人,正好在这,何不问问他写的是什么。

    沈千寻去到他旁边,靳牧寒的视线立马从书上移开,“好了”

    “嗯。”沈千寻让他摊开手心,靳牧寒照做了。

    沈千寻把卡片放他手心“靳先生,麻烦你帮我翻译一下里面写的是什么。”

    靳牧寒看着手里那张卡片,一时间没说话。

    沈千寻眼角眯着笑,“我买了词典想翻译来着,不过好难。”

    靳牧寒抬眸,望着她。

    那双眼睛真的像极了琥珀,琉璃,漂亮极了。沈千寻很想藏起来。

    “好吧,我承认是我没时间去翻译。”沈千寻眼睫弯弯,改口“既然是你写的,干脆直接告诉我是什么意思好了。”

    靳牧寒默了许久,忽然又笑开了“我以为你没看到这张卡片。”

    “怎么会这么以为”

    他喜欢抱沈千寻,尤其是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很喜欢抱着她一起看电视,拽着人往自己腿上坐,似笑非笑的“因为你没有问我卡片的意思。”

    沈千寻跟着笑了,“我当时想自己翻译来着。”结果,拖到现在还是得问本人啊。

    “如果你问我卡片的意思,我可以趁机跟你表明心意了。”谁知道,他的阿寻没有问,靳牧寒的期许落空。

    沈千寻头抵着他的“怎么这么会耍心机。”

    “你没上套。”

    沈千寻问“所以,这句法语是什么意思”

    靳牧寒在她耳边先是用法语念了卡片里的那句话,然后才低着声音解释卡片里法语的意思。

    那句法语的大致意思是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就会用绳索把它套下来送你,包括我。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抵制得了心爱的男人在你耳边诉说情话,而且,法语本身听着就特别浪漫有情调。

    沈千寻意犹未尽“还想听点别的。”

    靳牧寒有求必应。

    这段法语说的比较长。

    沈千寻听着,享受的眸眼微眯,像一只小猫咪赖在主人怀里晒太阳。

    靳牧寒用法语说完后,沈千寻等着他用中文再念一遍,但是男人迟疑了。

    沈千寻凝眸看他,“不翻译吗”

    “比较狂野,怕你听了会不理我。”

    沈千寻斩钉截铁的说不会。

    靳牧寒又笑了笑。

    “快翻译。”

    “好。”

    靳牧寒环住她腰的手勒紧了些,看着她说“你想象不到,我多渴望和你做。但我绝不会告诉任何人,尤其是你,除非严刑逼供,否则我绝对不说。说什么说我想和你做,不仅做一次,是做完又做。我渴望和你做,现在就想做,做足一生一世。”

    沈千寻听完以后

    呃,,,

    确实很狂野。

    到底是谁写出来的台词,够。

    她的耳根子发红,不由别了别眸,望向窗外。

    让沈千寻无法直视的不是这段话,而是靳牧寒通过这段台词对她表露出的深深欲色,怎么遮都遮不住。

    像什么

    像个衣冠楚楚的流氓。

    到现在,她好像才隐隐看透靳牧寒的本质,他骨子里,藏着的坏。

    “阿寻”

    沈千寻不说话。

    靳牧寒薄唇微抿,头凑过去,讨好的“阿寻,你说不会不理我的。”

    “我在消化。”

    “好了吗”

    “没好。”

    一段没有营养的对话后,小青来敲门,解救了沈千寻。

    沈千寻飞快的从靳牧寒身上起来,去拿午餐。

    小青笑眯眯的“沈总,你和靳先生用餐愉快哦。”

    “恩。”

    拿着午饭折返,只见靳牧寒靠在沙发上的姿势稍慵懒起来,领带松松垮垮的,“医药费找公司报销。”

    那头,陈铭委屈巴巴的应了声哦,“靳总,我这一拳不能白挨。”

    “你想做什么我不拦你。”

    “好的,靳总。”陈铭飞快的挂了电话,这老妖婆想找女儿是吧,那我偏要做你的拦路石,急死你。

    沈千寻猜来电的应该是陈铭,意外露出来的音节像他的。

    靳牧寒挂电话以后,她问“陈总助怎么了”

    “被打了。”

    沈千寻挑眉“谁胆子这么大呢”

    那陈总助,沈千寻见过,一看就知道是个机灵的,要不然怎么会年纪轻轻就跟在靳牧寒身边做事。

    “是南诗静,她来北港集团闹,说要见我。”靳牧寒说,“陈铭把她拦下,不小心被她揍了一拳。”

    “她又想干什么”

    靳牧寒不疾不徐的“她以为魏嫣然被绑架又是我做的。”

    不过,这回还真不是靳牧寒做的。

    南诗静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但到底疼女儿,如再一次不知所踪,肯定会自乱阵脚,没了分寸。

    又沈千寻好像抓住了重点,很快,她一下了然,是魏行洲突然去澳门那次,在查知魏行洲的行程,她还疑惑他为什么会来澳门,在机场看到魏嫣然腿打着石膏便解了疑惑。

    难怪,好端端的人怎么过一晚上腿就折了,原来是靳牧寒背后找人干的。

    “上次,有没有留下把柄”

    靳牧寒摇了摇头。

    以暴制暴。

    这的确是报复人很好的手段,但无疑是在法律的边缘试探,沈千寻心里有担忧,她想起那晚靳牧寒打人的画面,杀气腾腾,隐隐失控,真怕他哪天为了她而不顾自己安危,“以后为了我,不管做任何事,都要及时告诉我。”

    “好。”靳牧寒应了她,“别担心,我有分寸。”

    沈千寻点点头。

    靳牧寒又说,这次魏嫣然失踪,是魏行洲的手笔,是他在给南诗静下套,目的是想顺手牵羊查出南诗静的情夫。

    魏行洲不愧是坐稳市长之位五年的政客,手段玩的很高级。

    “他会把南诗静送进监狱吗”

    “不离十。”

    魏行洲对她没有情分了,剩下的只有恨跟狠了。

    魏嫣然,或许他可以再养着她,但肯定做不到从前那般亲切。

    午饭是四菜一汤,汤是苦瓜黄豆排骨熬的,清热解暑。

    饭后,沈千寻感觉腹下闷闷的疼,去洗手间一趟,大姨妈提前两天造访。

    她的日子一向准时,在18号。

    可能是前阵子凉的东西吃多了,提前了,也比往常疼。

    中午吃的苦瓜还是凉性的。

    回到办公室,沈千寻脸色稍稍苍白,往沙发一趟,手搭在小腹上,眉头紧锁。

    靳牧寒给她倒了热水“这次很疼”

    沈千寻轻轻的哼一声,有气无力的。

    疼。

    女人的天敌,痛经。

    纵然沈千寻傲骨磷磷,可是在痛经面前,还是折了腰。

    在靳牧寒面前,更无需假装坚强,流露出女人的脆弱。

    “喝点热水。”靳牧寒扶她起来,喂她喝水。

    沈千寻喝了。

    不过作用不大。

    沈千寻闭着眼,眼睫似微微湿润,手脚冰冰凉凉。

    靳牧寒给她垫好枕头,拿来毛毯盖住她的小腹,碰到她搭在小腹上的手,好凉,于是捂住。

    很暖。

    沈千寻睁开眼,眼里有水汽。

    “待会我给你煮生姜红糖水。”靳牧寒说。

    “恩。”沈千寻没喝过这玩意,但女人来这玩意喝它管用。

    “以后凉的东西不可以多吃。”

    沈千寻没应。

    “阿寻。”

    “知道了。”

    沈千寻握住靳牧寒的手,塞进自己的小腹放着。

    温热的掌心贴在她小腹上,那股热意传来,闷痛的感觉似是减轻不少。

    靳牧寒还是第一次没有隔着衣服碰沈千寻的腰,只觉得触感很软。

    “靳先生,揉揉。”

    靳牧寒迟疑了些会,手动了动,没有规章的替她按揉起来。

    良久,沈千寻的眉眼缓缓舒展开,重新闭眼,混混沌沌的,像是陷入了沉睡。

    等工作室的小姑娘吃完午饭回来,靳牧寒在茶水间捣鼓着什么。

    身为女孩子,在闻到那股生姜的味道便恍然大悟了。

    靳先生是在给他们沈总煮生姜红糖水。

    小青自告奋勇“靳先生,需要指导吗”

    靳牧寒说不用,可以百度。

    后脚回来的韩星初听说靳牧寒在给沈千寻煮红糖水,手肘顶了顶周安宁的腰身“跟靳先生多学学。”

    周安宁腰身闪了闪“初初,男人的腰不可以碰。”

    “怎么就不可以碰了”

    “起火了你负责灭吗”

    韩星初一脸窘,周安宁已经不是她认识的那个知心暖男周安宁了,“我不灭火,我灭你。”

    周安宁笑了笑,唇边有个小酒窝“一样。”

    韩星初恼羞成怒,不理他。

    周安宁像个狗尾巴草围着她转,“初初,我现在就去跟靳先生学习怎么煮红糖水,以后你经期,我都煮给你喝。”

    韩星初差点没感动哭。

    但是她很想说,自己很少经痛的,从小,她吃苦耐劳,体质偏热,不容易宫寒。话还没说,周安宁已经虚心的上前跟靳牧寒讨好怎么煮了。

    靳牧寒对多出来的学生倒是够礼貌,告诉他怎么煮红糖水的方法。

    另一厢,魏嫣然已经失踪三个小时。

    三小时里,没有任何消息。

    南诗静离开北港集团,脸色难看。

    陈铭的话,她可不信。

    不是他们老板做的,又会是谁

    这时,南诗静的电话响了。

    陌生没有归属地的号码。

    南诗静接了。

    是绑匪的电话,做了变声处理“你女儿在我手里,我给你五个小时的时间来救她,找不到人,你就等着替她收尸吧。”

    ia的一声电话挂断了,根本不给南诗静任何谈判的机会。

    庞秋敏立刻给警察打电话,希望能通过电话能锁定绑匪所在地,但遗憾的是,绑匪在这方面也做了处理。

    “南总,要怎么办”

    南诗静“去找他。”

    那个他,庞秋敏知道指的是谁,“可”

    “去找他”

    这一次,南诗静是靠吼的。

    车开到中途,南诗静有电话进来,她接了。

    “枫蓝酒店。”

    是季从业的人。

    叫张赫。

    南诗静见过他几次,但每次都带着一副面具,没见过真容。

    但声音记得清清楚楚,因为他的嗓音受过伤,听起来沙哑无比。

    “去枫蓝酒店。”

    庞秘书只好调头,往枫蓝酒店去。

    到了枫蓝酒店的套房,南诗静原本以为自己能见到季从业,但房间里,没有季从业,只有一个陌生男人,穿着浴袍。

    “他人呢”

    陌生男人只笑了笑,“南总,喝一杯吗”

    南诗静便得知自己被耍了。

    “他不想见我,为什么要让我来这里。”南诗静冷声质问。

    陌生男人没说话。

    这时,庞秘书开口“南总,魏市的人在门口堵着了。”

    陌生男人打趣“你被耍了,南总。”

    “要不是季先生提前收到风声,不然可就要被你连累了。”陌生男人灌了一口红酒,“季先生说了,别为了他跟魏市闹掰,好好认个错,好好做你的魏夫人。”

    “不可能。”南诗静冷静下来,“魏行洲的车祸是我安排的。”

    陌生男人愣了下,似乎有些意外。

    “你替我转告他,我不想坐牢,尽快帮我解决了魏行洲。”说完,南诗静拉开套房的门。

    外面,赫然站着的是汪秘书。

    车祸的事,肯定猜到是她授意的,要不然,不会用魏嫣然来给她设套,那么接下来,一定会反杀她。

    下午两点。

    军区医院。

    魏行洲半靠着病床在处理着手头的公务。

    汪秘书回来汇报。

    说计划失败了。

    “车子在向西路突然调头,应该是我们在跟踪南女士的时候被发现了。”汪秘书说,“我将你的意思全部跟南女士汇报了,但她依旧是一意孤行,不肯将对方的身份说出来。”

    魏行洲沉默许久,语气发狠“那就不用对她心慈手软。”他又问“我让你查的事有眉目没有”

    汪秘书说“当初沈女士的车祸是属于肇事逃逸,撞沈女士的车是辆黑车,撞了人就跑了,当初警方查了半个月没抓到人,现在这么多年过去,想要抓到那个人,简直天方夜谭。”主要是线索太少,根本无从下手。

    沈知意到底是知道了点什么要来找他,魏行洲陷入沉思,“继续查。”

    沈千寻在喝了红糖水醒来发现已经下午两点多了,她出一身汗,腹部已经不那么痛了,靳牧寒就坐在她旁边,见她醒了,又问“还疼不疼”

    沈千寻摇摇头,“多亏了靳先生的红糖水,不是很疼了。”她的声音有刚睡醒的沙哑,身子骨依然酥软无力,半响,才恢复过来。

    靳牧寒心疼她“下午别忙工作了,我们回去,恩”

    “你下午的课推了”

    “别的老师帮忙代课。”

    沈千寻想“这么麻烦人家不好吧”

    “他收了钱。”

    沈千寻“”

    眼见就三点了,没多久就到了下班时间,沈千寻干脆的跟靳牧寒回去。

    回到公寓,沈千寻躺在床上,看了会书,后昏昏沉沉的又睡上一觉,再醒来已经五点,她发现,自己一旦跟靳牧寒在一块会格外放松,一觉睡下去,可以不管不顾,仿佛天塌下来,还有他顶着。

    再睁开眼,一个绵长的湿吻落下,靳牧寒的声音藏着笑意“阿寻,你今天很能睡。”

    ------题外话------

    不分章了,以后一章5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