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第 74 章

作品:《穿成校霸的娇软美人

    当看到陆嘉渊那张脸时候,陆横立刻就把脸给拉了下来。

    他妈老太婆!

    “原来你真在这里。”陆嘉渊看到苏绵绵, 眼前一亮。

    苏绵绵下意识往陆横身后躲。

    那边苏榕艺精心打扮, 走过来, 先是看了一眼陆嘉渊, 然后将视线放到陆横身上。

    比起这些乱七八糟人,还是陆家独生子更能吸引她视线。

    陆嘉渊是跟顾盛业一起来。

    顾盛业是陆嘉渊他爸, 也是陆横他姑父。

    “小横,好久不见。”顾盛业跟陆横打招呼。

    顾盛业跟陆嘉渊长得很像, 十分文质彬彬。

    对于陆家人,陆横从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更何况是这只向来无法无天暴君。

    男人坐在沙发上, 朝顾盛业掀了掀眼皮。

    顾盛业在北市也是有头有脸人物, 被陆横这么下面子, 当时就变了脸。

    “爸, 这是绵绵。”

    陆嘉渊居然开口解围,抬手指向苏绵绵。

    “这是我们大儿媳小女儿。以前身子弱, 一直没出来见过世面。”苏老太太笑盈盈说完,请人上座。

    八仙桌上, 大家各据其位, 陆横正好跟陆嘉渊面对面。

    “绵绵,你喜欢吃糖醋肉, 多吃点。”陆嘉渊给苏绵绵夹菜。

    被陆横用筷子拦截,“胳膊拐不到自己碗里老子给你正正”

    剑拔弩张之间, 两个人血性被挑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你一杯, 我一杯无声拼起了酒。

    陆嘉渊虽然看着文质彬彬,但酒量却不错。

    这是他出门在外应酬出来。

    陆横酒量也不差,两个人这一斗就斗了两个小时。

    直到陆嘉渊被顾盛业喊停。

    “喝酒伤身。”

    顾盛业眼看陆嘉渊支撑不住,立刻就出来做和事佬。

    陆嘉渊喝得满脸涨红,一副不久于人世样子。

    反观陆横,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还能舞个剑。

    陆嘉渊被别人扶着下去休息了。

    那边陆横朝苏绵绵勾了勾手。

    苏绵绵放下自己吃了一半红豆糕,颠颠奔过去。

    “老子在为你拼命,你却在吃红豆糕,嗯”

    嘴里还藏着一块红豆糕苏绵绵努力睁大一双眼,显露出自己真诚。

    “陛下,您命好好。”

    她也好好,不需要暴君来给她拼命。

    “跟我过来。”

    陆横趁着众人不注意,直接就把人给掳走了。

    然而没走出几步,男人直接就靠着苏绵绵倒下了。

    苏绵绵使出吃奶力气把男人往身上扛,没扛住,男人跟她一起倒下来。

    苏绵绵捧着陆横脑袋,用一个捧脸杀,艰难没让男人脑袋跟青石板砖亲密接触。

    他们正在一条幽静花园小径里。

    苏绵绵想了想,又拖出几片大叶子,给陆横盖在身上。

    这次,男人没有立刻就醒。

    他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

    苏绵绵抱着陆横脑袋,蹲坐在地上,看着渐渐暗下来天色,眼皮子一搭,也跟着睡着了。

    天很蓝,风很静。

    苏绵绵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因为她正在一座巍峨壮丽宫殿里。

    像是周宫。

    周围很热,似乎是炎夏酷暑。

    苏绵绵听到有女人尖锐喊叫声。穿透幽静宫殿,刺入耳内。

    她神色一顿,想起嬷嬷说不要多管闲事,立刻转身要走。

    却不想她一转身,本来空无一物身后,立刻就出现了一大片光滑白玉砖。

    苏绵绵想了想,踩着脚下白玉砖,一步一步往前走。

    脚下很飘,天际处黑云压顶,一场疾风暴雨即将来临。

    面前突兀出现一扇门,瑰丽繁华,覆满暗金。

    苏绵绵犹豫了一下,伸手,推开了面前宫门。

    眼前是一间寝殿。

    穿着凤服女子披头散发抱着一个小男孩,尖锐指甲掐在他脖子上。

    小男孩满脸泪痕,面色涨红,连挣扎力气都没有了。

    苏绵绵赶紧奔过去,使劲推了那个女子一把。

    “轰隆”一声,闷雨落下。

    噼里啪啦打下来。

    苏绵绵猛地一下被震醒,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雨天,赶紧想把男人拖回去。

    却不想一抬头,男人已经醒了,坐在那里,捂着脑袋,那张白皙俊脸上都是从地上蹭出来土。

    “苏绵绵,你当老子脑袋是拖把呢”

    苏绵绵想,可能是刚才她做梦时候,顺手把暴君脑袋给推出去了。

    男人喝多了酒,脸色不是很好。

    密雨中,梦中小男孩模样跟眼前暴君重合。

    那些落下来雨砸在他脸上,像是纵横交错眼泪。

    那个小男孩哭像鼻涕虫。

    “起来,下雨了。”

    陆横站起来,把苏绵绵带进屋。

    屋子里有浴室。

    两人各自洗好澡。

    陆横穿着浴袍,靠在窗前,外面是淅沥雨声。

    苏绵绵穿着浴室里那件旗袍,小心翼翼走出来。

    她没穿过这种衣服。

    勒得很紧,下面……还露出好多大腿,走路时候一飘一飘。

    苏绵绵找出针线,弯腰开始缝。

    靠在窗边,还没欣赏够那双细长白腿陆横褪去一身酒气,声音微哑道:“你在干什么”

    “这个裙子坏了。你看,这么大一条缝呢。”

    说完,苏绵绵掀了掀。

    一阵奶香幽幽飘来。

    陆横伸手捂住鼻子。

    操!真他妈刺激。

    那边,苏绵绵缝好旗袍,然后直起身,往前走两步……“啪叽”一下,摔了。

    旗袍本来就是紧身,还被苏绵绵缝这么密密实实,能走得动路就奇怪了。

    这小东西现在完全变成了一只木乃伊。

    两条小细腿只能慢慢吞吞往前挪,简直比乌龟还慢。

    “这个裙子真奇怪。”

    小姑娘一边挪,一边苦恼皱巴起了一张小脸。

    男人撑着下颚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她。

    等苏绵绵慢慢吞吞挪到他面前,陆横才伸手把人往怀里一拽。

    “这个叫旗袍,本来就是有缝。”

    说完,只听“撕拉”一声,被苏绵绵缝好旗袍,就被陆横野蛮撕开了。

    不仅撕开了,而且撕更开。

    听着这衣料被撕开声音,男人眼底眸色微暗,被激起浓郁兴致。

    那是属于男人视线。

    苏绵绵缩在陆横怀里,小小声道:“我刚才做了一个梦。”

    “嗯”男人不甚在意牵住她小手,意味深长关上了窗。

    “我梦见了一个小男孩,跟陛下生十分相似。”

    陆横搭着窗户手一顿。

    “他……”苏绵绵歪头,想说自己瞧见场景,但又觉得这事不太好。

    “他怎么了”男人双手圈住她细软腰肢,将脑袋搁在她肩膀上。

    刚刚洗完澡小姑娘,身上味道奶奶。

    那头青丝长发被盘起,露出白皙漂亮天鹅颈。

    外面雨滴丝丝,像不断棉线。

    “他住在一座很大宫殿里。有个穿着凤服女人抱着他……要杀他。”

    陆横原本圈在苏绵绵腰上手猛地一紧。

    “然后呢”

    “然后我就把那个女人推开了。”

    “再然后呢”

    “再然后,我就醒了。”

    房间里陷入沉默,男人半阖着眼,唇角突然扯起一抹笑。

    “陛下,那个小男孩真可怜。”

    “他可怜吗”

    “嗯。”

    苏绵绵使劲点头。

    男人脸上笑越发明显,带着一股阴冷狠。

    他手指又白又长,捏着她细腰,轻轻磨蹭。

    如果这小东西知道后面事,可能就不会觉得他可怜了吧。

    他亲手,杀了他母后。

    陆横闭上眼,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个时候。

    穿着凤服女人松开被她掐得面色青紫自己,然后把手里匕首硬塞给他。

    “嚷嚷,母后求你,杀了母后吧,嗯”

    陆横没动手。

    但是他手湿了,全部都是血。

    他没杀母后,可是母后抱着他,尖锐匕首刺入了她心脏。

    他母后,是抱着他死。

    是被他杀了!

    陆横霍然回神,猛地松开怀里苏绵绵。

    小姑娘正歪头盯着他看。

    “陛下,有水从你眼睛里跑出来了。”柔软指尖触到陆横面颊,碰到一点点濡湿痕迹。

    男人面无表情道:“你看错了。”

    “哦。”

    苏绵绵乖巧点头。

    然后转身坐回去。

    房间里又静了。

    “陛下,那个小男孩是你吗”小姑娘声音软绵绵,糯叽叽像刚刚新鲜出炉红豆糕。

    身后男人没有说话,良久后才道:“哭那么丑,肯定不是孤。”

    雨下越来越大。

    苏绵绵捂着自己被撕开旗袍,挪到隔壁小圆凳上。

    苏家用东西都非常古色古香,让苏绵绵有一种回到周朝感觉。

    “那个时候,我出嫁死了,陛下后来,怎么样了”

    听到“死”字,男人眸心一窒。

    他攥着拳头,黑色短发垂下来,遮盖住眉眼。

    苏绵绵想,那些梦终归是梦。

    暴君这么厉害,一定能过很好吧

    小姑娘攥紧了小拳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泛起一股深深慌乱。

    “自然是,陪你死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苏绵绵红了眼眶。

    她伸手,使劲抹着自己眼泪,可是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珠子,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如果那些梦都是真。

    都是真话……

    “陛下真,给我陪葬了吗”小姑娘红肿着大眼睛,声音嗡嗡。

    “对,老子给你陪葬了。烧连灰都不剩。”

    “那,那下次能不能别用火烧,我想睡棺材里,入土为安。”

    你他妈要求还挺多!

    “现在只能火葬。”

    “哦。”苏绵绵点头,伸手勾住陆横小手指,“我死了以后,陛下……想我吗”

    这么露骨话,如果放在周朝,苏绵绵是绝对不会说。

    “想啊。”男人俯身凑过来,单手罩住苏绵绵后脑勺,往前一压。

    他轻轻舔去她脸上泪痕,细密吻从她额头往下落,最后含住那一点点漂亮唇珠。

    “那个暴君,很想他女人。”

    ……

    晚上,外面依旧在下淅淅沥沥小雨。

    苏绵绵撑着伞出来,小心翼翼蹲在花园一角。

    陆横听到动静,从房间里出来。

    房廊上只挂了几盏灯。

    堪堪照出花园角落人影。

    小姑娘拿着树枝,正在挖坑。

    男人眼尖看到苏绵绵偷偷摸摸从口袋里拿了一个小纸片人出来,正要放进坑里,被陆横眼疾手快抓住。

    “这是什么”

    小姑娘仰头看到陆横,然后慌张摇头,“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陆横不信,把纸片人拿过来一看。

    小姑娘虽然傻,但手艺很巧,纸片人剪活灵活现。

    “这是你。”

    陆横说话时,用是肯定句。

    苏绵绵面色微白,她不停抠着手指,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横视线往下一转,

    “为什么要埋自己纸片人”

    纸片人穿着周朝舞服,正抬手逐月。

    姿态优美,宛如仙女。

    小姑娘沉默半天,在男人黑黝黝目光下,终于是开口了,“嬷嬷说,死后同穴,下辈子,两个人才能继续在一起。”

    小姑娘磨磨蹭蹭又从口袋里掏出另外一个小纸人。

    陆横看着这个活灵活现小纸人,蹲下来,挤进她伞里。

    “这是我”

    “嗯。”

    “你想把他们,埋在一起”

    男人捏着纸人,指尖用力,缓慢垂了眉眼。

    他背光而坐,苏绵绵看不到他脸,也无法分辨他此刻情绪。

    “苏绵绵,你在怕什么,嗯”

    男人一手一个纸片人,后背被雨水打湿,半个人蹲在雨里。

    “上辈子我们,是上辈子我们。”

    “这辈子我们,是这辈子我们。”

    所以这辈子,他绝对不会允许上辈子事情再次发生。

    “那,我把上辈子绵绵给上辈子陆横。”

    “把这辈子绵绵,留给这辈子陆横。”

    快速说完,苏绵绵把男人手里纸片人抽出来,扔进坑里,然后双手一啪,就是一个小土坑。

    看着小姑娘这副执着小模样,男人突然一把扯住她伞,然后倾身吻了过去。

    不大小花伞遮住两个人脸。

    齐高灌木丛里只能听到窸窸窣窣声音。

    有佣人路过,奇怪偏头看了看,没发现什么,转身走了。

    “苏绵绵,你喜欢孤了,嗯”男人贴着她唇,眉梢眼角都是绽开笑。

    柔软身体,紧紧搂着他,圈住他腰。

    把小脸埋进他怀里。

    “不是说怕吗”男人声音沉沉从头顶传来,带着雨水倾落声。

    “可是,没有你更怕。”

    软绵绵小嗓子,带着浓浓羞涩。

    “苏绵绵,你先把伞松开。”

    质量极好小花伞,因为压太低,所以被男人拱出一个头型。

    苏绵绵抬头,把小花伞使劲往上一戳,碰到树枝,滴溜溜雨水顺着沿边落下来,全部进了男人领口。

    “陛下,你湿了。”

    他还石更了呢。

    “苏绵绵,看到那棵树了吗”男人抬手,指向不远处那棵桂花树。

    “不听话,就把你挂上去。”进行上挂东南枝威胁。

    “可,可是你刚刚还说……”

    “离陆嘉渊远一点,嗯”男人掐着她小脸蛋。

    空气里散发出酸酸味道。

    名醋。

    苏绵绵不明所以点头。

    她一直离那个人远远。

    “陛下,你在怕什么”

    面对突然聪明了一把苏绵绵,男人耳尖微红。

    他妈,还不是怕你被那只狗逼抢走了。

    “怕你太蠢,迷路了。”

    “不会迷路。”

    苏绵绵摇头。

    她都有乖乖记路。

    “孤说过,这个世界,除了我怀里,哪里都很危险。所以,你如果敢跑偏了,老子就把你挂到那棵树上……”

    “陛下,你把腿打开一点,踩到我们坟了。”

    陆横:……你他妈闭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