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目录 第112章第 112 章
作品:《宋穿之懒皇帝》 被官家嫌弃的“小书本”摊在床头上, 在微风中不服气地扬起书页;圣人感觉官家的话好似从天外飘来, 她呆呆木木地反应过来官家的话中之意, 身体僵直如同烤盘上的小鱼儿,浑身直冒烟儿。
官家迷瞪着眼,好像明白又不大明白。他刚刚觉得既然小媳妇有兴趣, 他也有了决定, 那就应该一起研究如何更好的操作。然而小媳妇更害羞了,露出来的半截小脖子红的好似滴血, 身上更是烫得跟烤熟了一样, 官家小小的心疼。
知道小媳妇一时之间没法恢复,他看了看时辰, 干脆就这样抱着她午休。
圣人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睡着, 自然是醒得晚些。她一觉醒来后发现官家真的把他的“精版本”都拿了出来, 还对比她的“小书本”兴致勃勃地研究其中的小错误。
她差点儿没直接飞走。
官家抱着小媳妇特大方自然地说道:“倾倾乖。我们先研究好了,你就不会那么痛。”
“我不怕痛。”从来不怕苦不怕痛的圣人把头埋在他脖子里,小小声的抗议。
“可是我怕你痛。”自认是一个疼媳妇的好夫婿的官家随即跟上。
“应该不会很痛。一般的女子都能承受,我也可以。”圣人把她今天的“研究心得”说出来。
“一般的男子没有我这样疼媳妇儿。”官家的语气特自信。
天地虽大, 真的没有几样是值得他在乎的。可是小媳妇恰恰是他这辈子最在乎的几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圣人听出了他语气中承诺的意味,被他突如其来的“告情”弄得手足无措, 稍稍抬起头来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我也疼官家。”
官家伸着右手轻轻地拍着小媳妇的背,好像安抚小孩子一样。已经深刻的意识到小媳妇的一腔深情,并且在大婚后就一直被她照顾的他, 特肯定的夸奖, “倾倾是个好媳妇。”
圣人感觉自己的心脏被重重地撞击了一下, 一双杏眸溢满了似水柔情,整个人好似置身于糖水灌里一样。
小脑袋在官家的脖子里轻轻地动了一下,鼻腔里都是官家身上干净安全的味道,圣人浑身洋溢着五彩缤纷的幸福小泡泡。
官家抱着香香软软、甜甜蜜蜜的小媳妇,眉眼欢喜。
心里没有了纠结对未来有了小计划的官家认为此乃夫妻之大事,拉着小媳妇一起认真严肃地分析流程技巧、姿势动作;努力做好一个好媳妇的圣人极力克服自己的羞涩配合着他的研究,偶尔给出一句“嗯”、“好”。
小两口起床穿衣的时候,犹自小害羞的圣人发现官家和平时一样平静坦然的态度,知道官家还不是很懂,可还是很开心。
从她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自己找到了最想要的人生归宿--陪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成长,因为他的快乐而快乐,因为他的肯定而快乐,平平淡淡、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
而且,他已经给了她比预期中多的很多的幸福。
圣人想地很明白,奈何不管她心里怎么想地明白,在晚上入睡前俩人又一起研究“小书本”的时候,在她面对官家的这些惟妙惟肖的“精美画册”的时候,夜晚的含义与昏黄的烛光都让她羞的不行。
官家眼见小媳妇这幅模样,放下书本本开心地抱着她睡觉觉。
圣人照旧天天领着公主、郡主、夫人们办她的小报,和广备处的人想办法一起把印刷术提高,有空的时候还和太上皇后一起虔诚的拜送子观音。官家自己捧着小画册,对比着从藏书阁搬来的各种医学书籍埋头研究。
太上皇瞅着儿子摆出来的这幅好似是研究如何“飞天登月”的架势,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敦伦之礼,传宗借代,这不是每个人的本能吗需要怎么研究
有知情的人,比如苏轼大人,对着好学的官家好奇的眼神儿,破天荒地头一次,舌头打结。
“这个需要实践和练习。”自觉要做个好老师的苏轼大人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这么一句,提醒他“人生初体验”可能会有的“不成功”。
好学生的官家认真地沉思片刻,摸着小下巴颇有领悟的说道:“我明白了。学习不如实践,实践后还要多多的练习。”
博古通今、学富五车的苏轼大人瞪大了眼睛,连一句“官家说的对”也说不出来。
当然,也有特别欢迎官家的地方,太医院的太医们对于官家提出来的一些问题和解决方法非常的感兴趣,一有空就跑来和他一起深入地探讨。
因为官家出门一趟把南方折腾了一个底儿朝天,忙地喝口水都没时间的朝臣们尤其是抬谏院的谏官听闻官家最近特别痴迷医术,误以为他是要“不务正业的求仙问道搞炼丹术”,情急之下拦不到他的人就集体上书。
包拯大人拿着这些言辞恳切,誓死劝谏的上书忧心忡忡的来找太上皇;太上皇一脸“出凡入胜、得道成仙”的表情,高深莫测的说道:“皇儿确实是在研究医术。”
“前段时间官家要太医院研究如何更好的养护小娃娃,可是这个事儿”不放心的包大人大胆的猜测。
太上皇想了想,确实是相关的,于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包大人放了心,把消息透漏出去。文武大臣们在心里“哦”一声,自觉都很理解官家的想法。上皇这几十年来生了那么多的孩子,只养住了这么几个。官家这马上要和圣人圆房,担心小娃娃不好养活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官家研究医术的事儿就过了明路,然后燕京里头消息灵通的人都知道了官家是个好夫婿,将来会是一个好父亲。
折太夫人听了传言,在嫂嫂和弟妹的催促下进宫见闺女,发现宝贝闺女虽然还是眉眼未开,稚气尚存,却是一脸羞答答的幸福样儿,说起官家的时候更是开心像个小孩子,随即放了心。
姑娘家嫁了人还能有这份孩子气,说明她真的是过地非常好。
燕京城里纷纷传起官家和圣人如何恩爱的小故事,俨然成了夫妻过日子的小标准。朝里的大臣们看着老妻手捧小报不停地念叨着“你看看官家,想想你当年”,感觉每天延长时间守在衙门里处理繁琐的公事也不是那么的辛苦了。
其实大宋的女子们只是认为,她们通过官家的所作所为找到了一个理想中的夫婿标准,在教导儿子的时候告诉他们,将来要对妻子体贴,实实在在的体贴,而不是花言巧语;在给女儿找夫婿的时候,不再把聘礼多少放在第一位,关键是能不能和官家一样体贴知道疼人。
太上皇后对于这个变化非常地乐见其成。谈婚论嫁,讲究门当户对,嫁妆和聘礼的数目等到是对的,可是不能太过了。毕竟这些只是保障子女们过得好的方法,如果这个方法成了首要条件,就变成了本末倒置的障碍。
有的人家因为这个变化有苦难言;有的人家因为这个变化非常的开心--大宋的聘礼、嫁妆如果再继续提高,他们真的是娶不起,嫁不起了啊哟。
埋头研究“小书本”的官家对此一无所知。他每天按时上朝,进学做功课练习大字画画儿,再时不时地做个经筵讲学,听小媳妇弹个琴睡个懒觉,陪着亲爹娘出去看相扑摔跤等等,实在是忙得很。
等到时间进入了夏天的时候,圣人的十五岁生辰礼来临,官家也终于研究出来一些道道。
他按照小媳妇的要求,提前和亲爹娘、朝臣们请了三天假,轻车简装地带着小媳妇去卫县看海。
官家和圣人的车架离开燕京城的时候,所有的知情人都表示--牙酸。
太上皇酸完牙后开开心心地表示,不愧是他的儿子,天生的好夫婿,会哄媳妇开心。
太上皇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计较年轻时候的那些事儿。
刚刚入夜的大海安静的很,几朵小浪花儿调皮地动了一下,随即归于梦乡。蓝蓝的天幕上,闪烁的繁星和弯弯的月牙儿把它们的光辉投注在清澈湛蓝的海面上,海水波光粼粼的闪动。
潮湿的海风带着淡淡海腥味儿吹拂着人的头发、面颊、身体的每一处,清爽、丰盈、诱惑。
几只小船自在地漂浮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远远的看去就好像一个个小黑点儿。
“如果痛的话,不要忍着,要立即说出来。”虽然不是很大但是布置得非常舒适齐全的船舱里,官家抱着小媳妇,不放心地叮嘱她。
“好。”心里小紧张的圣人乖巧的回答。
“不要紧张,反正多多的实践和练习就是。”官家发现了媳妇的紧张。
“好。”圣人努力地深呼吸放松自己。
官家懒懒地笑,小媳妇好可爱。
心有所动的官家当下就低了头,对着小媳妇光洁饱满的小脑门啾了一口。
圣人瞬间脸蛋儿爆红,睁大眼睛看了他一眼就立即闭上,手脚不知道怎么摆才好,反正心脏是砰砰砰的,跳得越来越快。
官家又轻轻地亲了一口小媳妇的脸颊,抬头观察她的反应;再亲一口小鼻子,再抬头看她的反应。
被他这么几番折腾下来,圣人是真的丝毫都不紧张了。
海水轻轻的拍打着海岸,唱着优美悦耳的歌声;从梦乡中醒来的浪花在星光下追逐嬉戏,刚碰到岸边的礁石又害羞地跑了回去。
温柔的细浪轻轻地漫过沙滩,发出一种几乎是听不清的絮语般的低吟。
海中万物随着海风舒展着筋骨,呼吸着天地间最舒适自由的空气。温馨静谧的海面上一阵狂风起,大海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得,小船儿在风浪中不断地摇摆,好像天地间一片小小的叶子。
海浪一个连着一个向岸边涌来,撞到礁石的时候发出“砰砰”的声音。
白色的浪花碎玉般地乱溅开来,好像一朵朵盛开的小荷花,“哗哗”。
又细又软的沙滩在浪花儿退去之后,平整光泽、均匀松软。风势渐停的时候,海浪层层叠叠的从远处轻盈地荡开,偶尔涌到岸边就轻轻地抚摸沙滩和礁石。
广袤浩瀚的大海,时而浅吟低诉,时而激情澎湃。
“倾倾可有不舒适”小媳妇心跳和呼吸都很平稳,表情虽然透着疲倦却是放松,只是身子瘫软的好像一汪水,官家小小的不放心。
不想说话的圣人用鼻子在他胸膛上蹭了两下,表示没有。
官家笑了笑,安然顺利地度过的“人生初体验”小两口又安静地待了一会儿,他想着再不回去会被宫人和侍卫们发现的可能性,刚要抱她去沐浴,又听到了一句话,“官家不要忍着,不痛。”
圣人想着他忍得脸上青筋暴起的模样,心疼。其实真的不痛--只有一点点小痛,但真的没有痛苦。
因为回忆脸蛋儿红红的圣人感觉,她喜欢这种完全的对着心上人敞开自己,两个人水乳交融的仪式。
官家因为小媳妇脸上的表情莫名地生出一股骄傲。
圆房,生小娃娃,幸福美满的白头到老,他会把她想要的都给她。
一朵朵小浪花在海面上欢快的上下飞跃,亮白的水珠儿如同可爱的小精灵飞起又落下。官家抱着柔弱无骨的小媳妇沐浴穿衣,把小船开到靠海处,然后又抱着小媳妇几个跳跃飞奔回到他们的临时驿馆。
从偷偷出门到偷偷回来,没有惊动一个人,简直完美。
和媳妇儿一起成功调皮一回的官家酣然入睡,完全忘记了他们的“作案结果”
以白天出海为名让王颂等人准备的小船儿静静的停靠在一处礁石边。虽然官家把船上的一些痕迹都用内力震碎了漂洋如海,还让麦芽和柳芽去收拾小船,但是老道的宫人们在第二天发现了圣人眉眼间的不对劲儿,也都猜到了。
想到官家昨晚上没有叫水,众人都是疑惑。
可是他们又不敢问。
官家好脾气,却不是太上皇守规矩的那般好脾气;圣人也习惯了不叫宫人服侍,日常生活中自己能做的事儿就直接做了。所以宫人们尽管都知道官家和圣人的做法不合宫里的圆房礼制,还是自觉的不去打扰他俩。
官家对于他和宫人们的“默契”小开心,圣人对于宫人们的不理不问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大约巳时的时候,小两口起来梳洗,先收拾好的官家被王颂喊出门,豆芽动作麻利的把圣人梳妆打扮好,麦芽把甘豆汤、姜蜜水、沙糖元子等几样温热的汤水端上来,看着圣人捧着小碗挨个的喝完,笑的一脸喜气洋洋。
“官家就是体贴人。我听说现在民间因为那些理学家的教学,有人真的在新婚的时候,小两口三更天举灯照元帕,一家亲友齐齐围观欢庆,简直是滑稽的很。幸好官家把吆喝得最起劲的二程给打压了,这些人实在是不知所谓。”
几个忠心的大宫女都为圣人开心,柳芽儿把圣人的早膳准备好,跟着麦芽的话头笑道:“我听说二程在南方教书,说什么女子八岁不出中门,真不知道这样的人怎么读的圣贤书。”
“当地官府把他们的学社给封了,还有人闹事。孔圣人若是活着,肯定把这些人逐出门墙。”
豆芽儿瘪瘪嘴,讥讽的说道:“人家修的就是道家,考科举是为了混个名声教书害人。”
平素最为稳重的春芽突然开口,“孔圣人要逐出门墙的应该是那位司马大人,见天儿地念叨女子不能随意穿裙,出门遮面遮身。恨不得女子都和他一样蹲到地窖里不见天日才好。”
几个大宫女一起捂着嘴笑。圣人安静的听着她们聊天,走到膳桌上坐好。炖得正好的蛋羹上画着一个小胖娃娃,香香软软的红豆馒头也画着小胖娃娃,甜甜糯糯的莲子羹也摆成了小胖娃娃的造型,鲈鱼羹上撒的葱花也是。
好羞人。
圣人强制镇定地用完了这顿早膳,深呼吸一口缓了缓胭脂一样的面色,领着几个大宫女去准备一些珍贵的海物作为回去的礼物。被王颂喊出来的官家看了一回侍卫们一起把搁浅的小海猪送回大海的场面,干脆和他们一起用午饭。
“海豚是友好的,要注意保护。”官家对于他们的行为非常的赞赏。
王颂把官家“冰酪”和“沙糖冰雪冷元子”端给李将军他们,引得两位将军咧着嘴巴笑。
“冰酪”和“沙糖冰雪冷元子”在燕京不稀奇,在卫县可是实在的稀罕物。王颂无视官家的瞪眼,让人给他换两份不加冰的温热的汤水,慢吞吞的开口,“以前有个海猪经常徘徊在最危险的海口,引导路过的每一艘船避开激流和暗礁,救了很多人。”
“最近建设卫县港口,有水兵受不住天热下水的时候遇到大白鲨,结果一群海豚游过来围成一个圈保护着他们。所以水兵们和当地人都非常的尊重海豚。”
官家情不自禁地微笑,“海猪很敏感、胆小,受到惊吓后只会害怕。告诉水兵们,救助它们的时候不能围得太严实,更不要用手去触摸。”
王颂和几位将军一愣,不明白官家怎么知道这些。不过他们也知道官家的五感异于常人,随即都点头答应下来。
一伙儿人欢快地剥完了几大盆子的虾爬子,对虾等当地海物。因为官家的加入和他香喷喷的吃相,众人都感觉今儿的海物特别鲜美。
吃得肚子溜儿圆的官家不想动弹,恰好下午的时候太阳大的吓人,烤的人畜萎靡不安。圣人她们都躲到了屋子里,官家就和水兵们一起下海。然后他光着膀子在海里扑腾,自然是引得侍卫们齐齐侧目--官家这一身儿白练太亮眼了。
就连王颂都忍不住劝说起来,“官家你真的不考虑去做个刺绣”
“不考虑。”官家对于在身上画图案的行为非常抵制。
“官家做出来一定好看。”虎背熊腰的卫县水师李将军晃着自己胳膊上的鲸鱼图案,很是自豪。
官家瞅着一团黑乎乎的鲸鱼图样在他古铜色的胳膊上,真的没感觉到好看。
精瘦干练的林副将也没觉得自家将军身上的好看,总之一句话,底子不好,再怎么折腾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幺。不过他对官家却是有提议,“官家认为海猪的图案如何蓝色的海猪,肯定漂亮。”
王颂和李将军齐齐点头,官家若是弄一个蓝色的海猪在身上,搭配这一身儿好皮子,绝对让那些燕京城的大小娘子们欢喜地晕过去。
奈何官家完全不为所动,说了一句“太可爱”,在水里几个扑腾就游出去老远。众人齐齐看向王颂,虽然知道官家本事大,可这看似平静的大海,里头的危险无处不在。
王颂传令官轻轻开口,“无需担心。”
放下心来的众人想到官家刚刚的回答,都是乐呵。就是可爱才和官家正好配幺。
这一天,官家在海里游了一个痛快。熟悉的海水的味道包围着全身,让他迷迷糊糊中好像又回到了他在海底畅游的日子。一股困意袭来,他就直接躺在一处海草上睡了过去。
短短的十五年光阴,长成了大人,成了亲,还圆了房,将来还会有小娃娃。这对视沧海桑田变化如无物的他来说,实在是个很不平常的体验。
虽然这个体验很好,可是官家觉得,等他回去后逮到是谁在他投胎的时候动手脚的,一顿好揍不能免。
阿嚏。不知名时空中的一处深海里,一位正在打盹儿的年轻人突然间一连打了好几个响亮的喷嚏。
“肯定是小玄武想我了。”动作、表情都好似老人家一样老气横秋的他抬手揉揉鼻子,想着这几天族里的小娃娃们又开始逃学,慢腾腾地起身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