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8、谢溯番外

作品:《一言不合修罗场[快穿]

    在得到青年死讯的时候, 谢溯正呆在书房里。

    他的精神状况不是太好。

    却也没有差劲到太恶劣的程度。

    在前几年的时间里, 他有大半的时候都处在负面状态,这让他对于恶劣情绪的承受能力越来越高, 除非是在面对关于青年的事情的时候,才会无法承受地崩溃一段时间。

    所幸青年的状况似乎在逐渐好转。

    就像是母体与子系的关系似的, 随着青年的好转, 谢溯的情绪也慢慢地变得明朗起来。

    他已经不敢去奢求什么了,更不敢再用什么手段,把青年留在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在得到青年死讯的时候,谢溯正呆在书房里。

    他的精神状况不是太好。

    却也没有差劲到太恶劣的程度。

    在前几年的时间里,他有大半的时候都处在负面状态,这让他对于恶劣情绪的承受能力越来越高,除非是在面对关于青年的事情的时候,才会无法承受地崩溃一段时间。

    所幸青年的状况似乎在逐渐好转。

    就像是母体与子系的关系似的,随着青年的好转,谢溯的情绪也慢慢地变得明朗起来。

    他已经不敢去奢求什么了,更不敢再用什么手段,把青年留在身边。

    之前的事情给予他的教训已经足够深刻,这让谢溯小心翼翼,不敢再跨越雷池一步。

    青年沉睡的那顿时间,简直像是一场叫人永远都不会醒来的噩梦,也像是一柄尖利的刀,割裂了他们贪婪的、不知收敛的恶劣欲望,叫谢溯终于清醒了过来,他生怕自己再做错一步,青年便会不可挽回的

    永远地沉睡下去。

    奇迹是不可能在一个人身上发生两次的。

    谢溯明白这一点。

    于是便只能收敛自己的举动,相比起永久失去,他宁愿无法拥有。起码后者还可以一直远远看着,勉强也能慰藉心中焦虑至极的情绪。

    在收到严昶景的电话的时候,谢溯正在看一些照片。

    是黎温朝给他洗了一份的,青年在之前几年里的,各种各样的照片。

    有在剧组里里头穿着戏服的,也有平常的生活照,谢溯那会儿正拿着一张青年蹲在地上看金鱼的照片认

    认真真地看,他用指尖描绘青年的眉目,就像是真切地触碰到了他的肌肤。

    随后,他的电话便想了。

    谢溯想,大概是青年那里的消息他和严昶景本来势如水火的关系已经慢慢地缓和了下来,甚至有了以前的模样,在得到青年的消息的时候,严昶景总会第一时间给他发一份不管是照片、文件,还是那些出行资料。

    谢溯接通了电话。

    他带着一些期翼和欣喜,却迎来了漫长的沉默。

    “严昶景”

    谢溯慢慢地皱起了眉头,这么问。

    这才终于听到了电话那一端传来的声音。

    严昶景说“严余死了。”

    严余死了。

    或许不算是死,只是失踪了。

    但是一个连保暖的羽绒服和鞋子都没有穿的人,又要怎么做,才能在南极活下去呢

    负责监视青年的那些人,在第二天早上醒来便慌了神,他们反反复复里里外外地把各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青年存在的踪迹。

    他们只拿到了青年帐篷里放着的东西,他的衣服、鞋子,还有一点杂七杂八的东西,他甚至连手电筒都没有带,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帐篷的包围里,悄无声息的走出去的。

    幸运鹅的情绪崩溃了,他看了青年的笔记,上面给他留了一个邮箱账号,他登陆上去一看,就看见了里面的,尚未发送出去的邮件,里面有青年的银行账号和密码,他把自己所剩的所有东西都交给了他。

    一夜暴富。

    天上忽然砸下来几千万的遗产,这是多少人做梦都想碰到的事情,幸运鹅实在是幸运得不行,他只是外出旅游了一趟,就碰到了世界知名的国际巨星,甚至有幸和对方一起同行

    在旅程的最后。

    他得到了对方所剩的全部遗产。

    他们亲密地相处了几个月,幸运鹅早已经把青年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朋友,他对青年是带着敬畏和憧憬的,但是又因为青年近在眼前,而生出更多的,真切的崇敬与喜爱。

    如果他没有来南极该多好

    幸运鹅放声痛哭。

    在搜救队长达半个月搜寻之后,他终于确定了青年已经死亡的事实。南极是没有人居住的,除了那些住在极点及其附近的

    科研人员外,是没有人普通人可以在这里生活的。

    而他们距离极点太远了,那不是一个人在毫无装备,毫无保险设施的情况下,可以到达的距离。

    青年的所有东西都被严昶景派来的人带走,包括青年本想要交给幸运鹅的那本手工笔记,幸运鹅像是个无赖一样抱着它在地上打滚,但是还是被人把它硬生生地抽走了。

    他害死了青年。

    幸运鹅这么想,如果不是因为他来了南极,如果不是因为他答应了青年外宿的想法,那这一切本该是可以避免的。

    他是那么出色的演员,他本该有大好的前程,光辉灿烂的未来,而不是留在寒冷的冰雪里,连尸体都见不到踪迹。

    他怎么能死呢

    他怎么会死呢

    这简直像是个恶劣玩笑。

    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都爱他,他是举世瞩目的星辰,他明明没有自杀的理由的。

    他怎么死了呢

    “他死了”

    谢溯在听到严昶景的声音的时候,感觉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冷笑话。

    他有点儿无法理解,于是便问“你说什么”

    那平静的,甚至让人觉得带着一些凛冽的声音便又重复了一遍。

    他说“严余死了。”

    谢溯的思维好像被冻结了。

    他仔仔细细地思考这一句话的含义,却怎么都想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很好笑。

    如果这是一个冷笑话,那绝对就是世界上最好笑的冷笑话了。

    因为谢溯忍不住地想笑。

    他很想忍耐,不让自己笑出来,但是却依旧笑得全身发抖,就好像是真的听到了一个冷笑话似的。

    严昶景沉默着。

    他说“节哀。”

    好像局外人。

    谢溯疯了。

    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疯了。

    他待在书房里,待了整整两天。

    他仔仔细细地想着严昶景的意思。

    严余死了。

    这好像是世界上最难解开的谜团。

    好奇怪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溯苦思冥想,但是却怎么都想不出来。

    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在看微积分的时候的样子。

    严余死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谢溯这么想着。

    有人敲门,问他在不在,他不做回应。

    有人敲门,给他送饭过来,求他开门,也依旧不做回应。

    谢溯只是专心致志,认认真真地去解析这一道谜题。

    但是他被难住了。

    不管怎么思考,不管怎么解析,他都想不出这一句话的意思。

    于是谢溯给严昶景打了个电话。

    他拿起手机的时候,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于是谢溯插上数据线,让手机开机,都等不及让电量从0变成1,就拨通了严昶景的电话。

    他问“你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应他。

    “谢溯,你明明知道。”

    谢溯很纳闷,他说“我知道,我知道什么”

    严昶景说“严余死了他已经死了,你的殷染钰,死了。”

    他说“谢溯,你知道什么是死吗”

    谢溯是知道的。

    他只是不理解,不明白,严昶景说的话进了他的耳朵,就变成了一片凄厉的尖鸣。

    谢溯就像是站在一片空白的空间里,迷茫又无措。

    他喃喃地说“什么是死了”

    严昶景便又沉默了。

    他的声音很疲惫,但是依旧平静,就像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我让医生过去看你。”

    他这么说,就挂断了电话。

    严昶景还有许多事情要忙碌,他要处理青年的死讯,还要安抚严昶凌的情绪,他永远都是平静的样子,沉稳而又可靠。

    医生在当天下午,就到了谢溯所在的地方。

    他没有受到一点阻挠,只是到了谢溯的住所前,就被人带着,见到了他。

    谢溯的情况很糟糕。

    他胡子拉碴,眼睛通红,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就好像是打了结似的,解都解不开。

    心理医生耐心地等在他身边,但是一直从下午等到了晚上九点,男人都没有应和他的意思,于是医生便只能开口,试图将他的注意力拉过来。

    他彬彬有礼地说“谢先生”

    谢溯却充耳不闻。

    直到医生又连着叫了好几声,他才终于慢慢地反应过来,迟钝得就像是一只蜗牛。

    他说“嗯”

    医生看到了他的眼睛。

    他便忽然哽住,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男人的眼底布满了血丝,但是眼神却是极为绝望的。

    他

    很清醒。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不愿接受。

    仅此而已。

    医生无功而返,但是谢溯却像是被忽然到访的人刺激到了,他拨通了严昶景的电话,问“阿钰在哪里”

    “”

    严昶景说“谢溯,他死了。”

    谢溯却像是没有听到。

    他说“阿钰在哪里”

    严昶景便意识到了什么。

    他张了张嘴唇,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好像说什么都没有用。

    于是在沉默了漫长的时间之后,他终于开口。

    说“他在南极。”

    青年失踪在南极。

    谢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仔仔细细地处理好了所有的事情,他直接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打包捐赠给了某一家国家管理的慈善机构,随后留下一部分可观的现金,通过人脉渠道雇佣了几十支探险队伍。

    他跟随其中经验最丰富的一组,去往了南极。

    严昶景在一个星期之后,才发现了他的举动,他打电话过来,语气里带着一些愤怒,但是却是疲惫的。

    他说“谢溯,你在闹什么”

    谢溯说“我是认真的。”

    严昶景便忽然卡住了。

    他这段时间实在是疲惫至极,严昶凌偷偷跑了出去,他派人去找,却毫无消息,黎温朝也宣布息影,,在处理一大堆事情,没有人可以帮他,他还得看顾着谢溯这里的事情,免得这个关系尴尬的老熟人,忽然在某一天,也传来死讯。

    谢溯说“明明是失踪,居然给我说是死讯,严昶景,你心也太脏了,你找不到他,就想让我也找不到”

    他的语气里甚至带着一点打趣的玩味,叫严昶景听着,只觉得从心底最深处生出了一股股寒意。

    他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于是只能挂断电话,派人去看顾着老熟人那里的情况。

    谢溯就这么在南极住了下来。

    他就像是铁打的人似的,不断地跟随着不同的探险队伍在南极各个方向搜寻、翻找。

    不需要休息,也不需要调养,实在不行,也就是到游轮上昏天暗地地睡上一觉,第二天一早,就又跟着探险队去往其他的方向。

    一个月。

    两个月。

    三个

    月。

    一年。

    两年。

    三年。

    一直到探险队都有些看不下去,劝他节哀。

    “他只是失踪。”

    谢溯皱着眉头,他说“我就快找到他了,他还在等我。”

    探险队的队长只是摇头,说“哥,没人能在一个人的情况下在这里活三年的。你现在这样,也就是在费钱,没有意义啊。”

    谢溯骂了一句脏话,然后踹了他一脚,说“有钱拿还堵不住你的嘴”

    队长说“就算是赚钱,也不能赚亏心钱啊。”

    然后就被谢溯从帐篷里头轰出去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被风吹得整个人都险些栽一个跟头。

    于是忧虑地皱起了每天。

    这段时间的天气,实在是太恶劣了,如果这么持续恶化下去,他们是走不到预定的地点的,太危险了,必须回去。

    几天的时间,飞快过去。

    天气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看得队长直皱眉头,等到晚上扎好帐篷,他便去和谢溯商量,道“哥,不能再往前走了。”

    谢溯皱起眉头,以为他又要说老一套的话,陈述道“他就在前面,我感觉到了,他就在前面。”

    队长只以为他是因为心理因素,他说“就算是在前面,也不能去了,哥,真的不行。天气要是再坏一些,我们可能就回不去了。”

    回不去的意思,就是死在这里。

    谢溯却道“再走一天,再走一天,我就能见到他了。”

    队长见怎么说都说不通,差点儿急眼了“哥这地方就在这里不会跑,等到过段时间天气好了,我们免费陪你走一遍,现在的天气真的不行,过得去,但是不一定能回得来啊”

    他苦口婆心,被谢溯轰了几次,都轰不出去,终于在天要亮的时候,勉强

    说服了自己的金主,算是有惊无险地回来了。

    队长终于松了口气,有一种捡回一条命的庆幸感。

    他回到游轮上,在暖烘烘的房间里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结果还没到六点,就被人急匆匆地摇了起来,是个熟人,算是他这几年的同事。

    对方焦虑极了,问他“你们都在这,那谢先生呢见他了吗”

    队长迷迷糊糊,下意识道“谢哥不是和我们一起回来了了

    ”

    “回来个屁”

    那人说“昨天晚上谢先生就不见了,我本来以为是又跟着哪一队去了,但是现在的鬼天气,谁敢出去我问了一圈,就没哪一队出发”

    队长顿时一个激灵,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他还有些感冒,喝了一杯冲剂,就连忙下床和其他人一起寻觅起来,但天气实在恶劣,几乎到了罕见的程度,他们试着往南极深处寻觅了一段距离,差点有人折在那里,顿时便不敢再往深处找。

    “这么个天气,他能往哪里去”

    那个最先发现出了事的老队长气得厉害,连谢先生也不叫了,连骂了几句话,又联系周围的人,商量要不要再往深处找,比较谢溯是他们的雇主,再怎么,也得确定雇主的安全。

    队长看着他叭叭,却觉着自己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心里生出了某种模糊的感觉。

    他抬眼往外看去,看到了无穷无尽的冰雪。

    耳边却好像听到了一道声音,就像是雇主还在他们耳边似的,对他说“他就在前面,他在等我。”

    队长被冷风吹得眼睛酸痛。

    他闭了闭眼,又张开,就好像是看到了幻觉。

    看见男人跪在冰雪中,他把额头抵在雪地里,虔诚地去吻寒凉的雪。

    “阿钰”

    这声音很飘忽。

    他说“我找到你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