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和全校第一谈恋爱(6)
作品:《听说我拿了反派剧本[快穿]》 从火锅店吃完出来,已经是十点多了。
舒晓慧一看时间,顿时头大如牛,小声尖叫道:“居然已经这么晚了!要死!我妈一定会打断我的腿,顺便放进油锅里炸的!”
众人顺着她的话想象了一下,顿时有点难以接受。
为了避免这小姑娘再发散思维,陆之宴连忙说道:“那赶紧走吧,你一个女孩子回家不安全,我让陈明送你回家。”
舒晓慧和陈明虽然有些相互嫌弃,但是在关键时刻还是很拎得清的。一来确实天黑路远,女孩子回家有个人陪着更安全,二来是得给两位大佬谈恋爱提供二人空间。当然,陈明是看在这顿火锅的份上,而舒晓慧则是自暴自弃,与其以后看男神牵着一个女生的手进礼堂,还不如和陆之宴在一起,至少还能让她保留婚纱的幻想。
终于打发走两个超大瓦数的电灯泡,陆之宴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多了,他朝楼深摊开手,邀请道:“咱们也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楼深这会儿还恍惚着呢,连陆之宴要拉他的手也乖乖地把手伸过去。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牵着走到了他家楼下的小超市。
耳廓重新席卷上熟悉的热度,楼深不自在地挣扎道:“放手,我已经到家了。”
陆之宴不放,反而得寸进尺地把人搂进怀里,在楼深耳边哼哼唧唧:“我不放手,你都没跟我说再见。”
楼深心慌的一批,总觉得陆之宴这种黏黏糊糊地状态要出事,连忙哄道:“再见,再见,再见,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陆之宴笑了,然后在楼深后颈吧唧了一口。
还没等楼深炸毛推开他,又捧住楼深的脸亲上去,笑着说:“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重要的事情我也说三遍。”
“楼深,不开玩笑,要不要和我谈恋爱”
楼深被陆之宴一记直球弄得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整个人仿佛踩着云朵,一路飘回了家。
等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更是难得在课堂上走了神,一想起陆之宴,就觉得自己的后颈还残留着那人嘴唇的热度,烫得他心里难为情的同时又有种别样的欢喜。
只是,这一个上午的课程都过去大半了,那人居然一次课间都没在他面前晃荡,实在有些不正常。
楼深心里有些放不下,看着老师放在讲台上的作业,轻咳一声,欲盖弥彰地掩饰道:“老师怎么把作业忘在讲台上了,我给他送过去吧。”
舒晓慧一愣,刚想提醒楼深那是老师特意放在讲台上,留给他们班下节自习课做的,就看见楼深迫不及待拿了卷子转身就走的背影,仿佛后面有人在追似的。
而且出门的方向也不是去老师的办公室,而是......
ok,了解了,学神同桌这不是去交作业而是去解相思了。
楼深可不知道他的心思已经被舒晓慧看得透透的,端出平常的架势往前走,只是在路过八班的时候,假装无意地从窗口往陆之宴的座位看了一眼。
座位是空的。
楼深第一反应是陆之宴去上厕所了,可是再一看,经常和那人形影不离的陈明却还趴在桌上,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
恰好此时陈明抬起头往窗外扫了一眼,正好与楼深来了个对视。
不等楼深招手,陈明立刻就蹦了出去,苦着一张脸向他深哥报告:“今天早上宴哥给我发短信,说让我帮他请两天的假,我打电话过去想问原因,结果宴哥根本不接我的电话。十有八九是真的生病了。”
都说了剧烈运动之后吹风很容易生病的!偏不听!
楼深面色不渝,又不好对陈明发火,只得问道:“那他家里有人照顾他吗”
有啊!宴哥家里一个厨子一个司机一个保姆齐全着呢,怎么可能生病没人照顾。
不过想到他宴哥革命之路尚未成功,陈明眼珠一转,难过地说:“哪里有人照顾他哟,宴哥父母长年在国外,有时候一个月也未必打得了一通电话。宴哥的脾气你也知道,又倔又死要面子,以前发烧都不愿意吃药,说是睡一觉就好了。有几个人发烧靠睡觉好的,还不是越烧越糊涂。”
那声泪俱下的,活脱脱把他宴哥说成了一个没人爱、死在房子里也没人知道的小可怜。
楼深面色动容,正想拍拍陈明的肩膀让他宽心,就又听到陈明说:“说不定就是以前宴哥发烧不吃药,把脑子烧傻了,所以成绩才越来越差。”
得,陆之宴可真是你亲哥!
楼深嘴角抽搐,心想指定是陆之宴把脑子烧傻了,不然也不能要一个啥也不会只会埋汰他的兄弟。
“行吧,你先回去上课,陆之宴那边我去看一眼。”
陈明挥泪和楼深告别:“嗯,深哥,宴哥就交给你了!”
虽说楼深没全信陈明的夸大其词,但是内心还是有些不安,于是也没回教室,直接去办公室和老师告了一天的假。
一路上都在设想见到陆之宴自己该怎么办的楼深,做了无数的思想准备和模拟对话,万万没想到,陆家门一打开的瞬间画风竟然是这样的。
陆之宴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手边放了半个又圆又红的大西瓜,一看就知道甜的很,而旁边还有个围着围裙的中年女人在打扫卫生,时不时就要请小少爷抬下脚的那种。
虽说以前就知道陆之宴的家庭条件很优越了,但真正见到还是让楼深有些吃惊的。
但这都不是重点!
陈明不是信誓旦旦说陆之宴在家里病的快死了都没人照顾的吗,正在打扫卫生的中年女人、一脸憨厚来开门的男人、还有厨房里传来的乒乒乓乓的动静,总不会都是鬼吧!
明白自己被陈明给摆了一道的楼深,默默把这个谎报军情的小人给记到了小本本上,然后不得不对着开门的男人露出一个得体的微笑:“我是陆之宴的同校同学,听到陆同学身体不舒服,特意来看看他。”
还没等男人说什么,敏锐捕捉到楼深声音的陆之宴立刻从沙发上蹿了起来,然后一脸惊喜地朝楼深扑过来。
熟悉的体温立刻让楼深红了脸,他有些难以说出的恼怒和欣喜,明明旁边还有外人在看着,这家伙还如此肆无忌惮,可若是要让他向往常一样推开,他也有些舍不得。
最后只好拍了拍这个黏人的大家伙,哄道:“我请假来看你,你不会让我在门口站一天吧。”
陆之宴眨眨眼睛,依依不舍地松开手臂,拉着人往里面走。
楼深摸了摸陆之宴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对比出结论:“还是有点烧的,吃药了没”
陆之宴没说话,只点点头。
楼深有些放心了,继续念叨:“吃药了就好,记得要多喝点水......”
陆之宴继续点头,安静得有些诡异。
楼深终于察觉哪里不对了,一把捧住陆之宴的脸,紧张地说:“你嗓子不能说话了快点把嘴巴张开让我看看!”
这种毫无保留的关心陆之宴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看着楼深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轻轻捏了捏楼深的手心,然后笑着摇了摇手。
旁边扫完地的女人也笑着说:“小宴的同学你放心,医生已经看过了,就是发烧引起扁桃体发炎,然后又吃了辛辣刺激的食物,好好养着过几天就好了。”
听到这里,楼深才陡然想起他本来是打算来兴师问罪的,当即脸就黑了。
“我让你打完篮球把外套穿起来为什么不听!”
“我让你吃火锅少吃点辣的为什么不听!”
“现在发烧了吧,不能说话了吧,我告诉你,这都是你自找的!活该!”
被训成狗的陆之宴苦着脸,看到楼深脸都被他气红了,急的不行。可偏偏嗓子哑了,连哄也不能哄,只好伸手把人拉过来,按到自己怀里。
楼深一脸暴躁:“给老子放开,给你脸了还,别以为随便撒个娇这事儿就能过去!”
陆之宴不听,把脸埋进楼深颈窝里蹭了蹭,又“吧唧”亲了一口。
楼深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死命推他:“这还有人呢!”
那没人就行了呗,陆之宴跳起来拉着楼深就往楼上卧室跑。
楼深后背一凉,看着陆之宴的卧室仿佛在看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兽,死命扣着门把手不进去:“我不进去,走廊也没人,有话咱们就在这儿说。”
有谁谈情说爱选在走廊啊,陆之宴无语地看了一眼满脸通红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的楼深,二话不说对着人嘴巴啃了过去,直啃得人晕晕乎乎的,被人拉进了房间也不知道。
等楼深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陆之宴压在床上欺负好久了,脖子不仅有种热辣的感觉,衣服里也多了只不怀好意的手。
“王八蛋,你少得寸进尺!”
楼深也知道自己躺在床上瞪人实在没什么威慑力,又被家伙亲得有些腰软腿软,只好掐住陆之宴的脸,恶狠狠地说:“亲人亲的这么熟练,不是第一次了吧。”
陆之宴一脸委屈,明明就是第一次谈恋爱。
原身年纪小又桀骜不驯,看上校花白清雅之后对其他的投怀送抱的女生都没兴趣,而他自己,要求高,不是自己喜欢的人根本就亲不下去。
陆之宴觉得自己的小男友一点都不信任自己,又说不出话来,只好气呼呼地下床去桌子边找来纸笔,写道:
——胡说!我第一次喜欢的人就是你!
楼深趁陆之宴下床,赶忙把自己被偷偷解开的衬衫纽扣扣上,然后一抬头就被糊了一张纸条。
“哦那我怎么听说宴哥以前喜欢白清雅来着。”
陆之宴心里暗骂陈明这个不要脸的出卖自家兄弟,委委屈屈地又写了张纸条塞过去。
——你别听陈明胡说八道,这小子嘴里没几句是真的。我以前就是年少轻狂,识人不清,对白清雅有点好感而已,才不是喜欢她。
楼深忍住笑意,继续板着脸问道:“那你怎么确定你现在说喜欢我,不是年少轻狂、识人不清呢”
当然确定了,现在的他又不是原身那个一脸“我最拽我最牛”的傻小子。
可是不能说,陆之宴憋屈极了,只好说出那句老掉牙的话。
——我确定,我喜欢你。十吨钞票,都不如你。
楼深蓦地笑了,看着那张纸条说:“没想到在你心里我这么值钱啊。”
——那必须的,我的男朋友肯定是世界上最贵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还世界上最贵的,这男朋友怎么听起来那么像人造的呢。
楼深嘴角一抽,无语道:“我什么时候是你男朋友了”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这人居然还不认账!陆之宴很气,纸上的字迹都变得有些凌乱潦草。
——明明就是!
楼深嘴角噙着一抹坏笑,逗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昨天晚上的回答好像是‘你让我回去想一想’吧。”
陆之宴闻言顿时如遭雷劈,整个人都变得恹恹的,他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楼深确实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
——哦,那你想得怎么样啊qaq
楼深被这个句尾的颜文字都逗笑了,莫名就觉得陆之宴很委屈,摸摸陆之宴的耳朵,说:“你什么时候病好了,我什么时候就想好了。”
陆之宴眼睛一亮,正要扑过去好好蹭一蹭楼深,就又听到楼深略微冷淡的声音传来:“不过对白清雅有好感这个事儿,等你病好了我想好好听你说说。”
陆之宴:qaq
市一中。
舒晓慧看着去而不返的楼深,心里有些了然,十有八九是和陆之宴有关。
但是她清楚,不代表其他人也清楚。其他班那些对楼深有好感的女生,路过九班看见楼深的座位上空空如也,便问坐在旁边的舒晓慧:“喂,你知不知道楼深去哪儿了”
舒晓慧不便明说,便敷衍道:“我也不知道,要是你找他有事儿的话可以先告诉我,等楼深回来我替你转告他。”
听了这话,那个问话的女生表情就有点不太好了,阴阳怪气地说:“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没必要骗我不知道。而且也不用以楼深的代言人自居吧,谁要你转告。”说完,扭头就走了。
舒晓慧被说的满脸通红,但忍住没追出去找人理论,因为那个女生有一点没说错,她说不知道楼深去了哪儿确实是骗人的。
不过想一想还是觉得很憋屈,舒晓慧无处发泄,干脆学着楼深,开始疯狂做数学题。
毕竟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难事儿能难得过数学呢,这么一想,生活真是......太惨了!
舒晓慧看着卷子上自己根本做不出来的数学题目,恨不得当场哭成一个两百斤的狗子。
然而,舒晓慧不知道的是,关于她的风言风语此刻正像流感一样向全校蔓延开。
“哎,你知道吗,高一九班那个楼深好像动凡心了!”
“真的假的谁这么厉害能勾得学神下凡,不会真的是咱们校花吧!”
“嘁,要真是白清雅我也认了,毕竟人家长得好学习好,爸爸还是副局长,斗不过斗不过。”
“那是谁,等等让我想想咱们学校里除了白清雅还有谁长得漂亮。”
“哦,那我估计你这辈子都猜不出来了。”
“啊”
“我告诉你,就是楼深那个叫舒晓慧的同桌啊。”
“怎么可能,舒晓慧我也见过,长得平平无奇,成绩也不上不下,特别普通。”
“怎么不可能,人家那叫近水楼台先得月,看着跟朵白莲花似的,实际上心机深得很呐!现在别人问她个问题,态度都拽得不行。”
“不是,舒晓慧有这个智商吗”
“勾引男人要什么智商,不是还有人看见她昨天下午放学跟着楼深一起走的嘛,反正你信不信随你,我是信了。”
坐在前排的白清雅闻言恨恨地折断了手中的尺子。
自新生开学典礼上学生代表讲话起,白清雅就对当时夺走她讲话机会的楼深产生了兴趣,后来又屡次在考试中被楼深大比分超过,更是燃起了她的斗志。
楼深这个人对白清雅而言就像是毒/药,越关注越深陷,越深陷越着迷。
舒晓慧是吗,她记住了。
不过白清雅学习能仅仅居于楼深之下,说明她也不是没脑子的人,自然不会听风就是雨,更不用说刚才那个女生话里还暗含挑拨之意。
“你去查查,舒晓慧下午放学是不是跟楼深一起走了,还有谁,都去干什么了。”白清雅轻轻招手,喊过来一跟班,低声吩咐道:“记得查仔细点。”
“不用查,这件事情我正想和你说呢!”
白清雅疑惑道:“你知道”
跟班凑过来小声地说:“我昨天下午是亲眼看见舒晓慧和楼深俩人一前一后地走了,悄悄跟上去才发现地方就是我以前去过的那家自习室。除了舒晓慧,还有陆之宴和陈明。”
听到陆之宴的名字,白清雅眼神里不由得划过一丝轻蔑和厌恶。
“我进去的时候,陆之宴还在睡觉,楼深在给舒晓慧和陈明补习功课。”</p>
“补习功课”白清雅一脸费解:“你确定没看错”
“我发誓,我绝对没看错。”
“舒晓慧先不谈,就陈明那个年级倒数的成绩真的还有补习的必要吗据我所知,楼深从来不干没有意义的事情。”
跟班不靠谱地猜测:“不会是陆之宴拿刀威胁楼深了吧!”
白清雅:“......行了,你接着说。”
“嗯,然后陆之宴就接着睡,楼深就接着讲。不过楼深真的挺凶的,骂的陈明和舒晓慧头都抬不起来。后来陆之宴睡醒了之后,他们就一起去吃火锅了。”
“就这样”白清雅追问道:“没别的什么了”
跟班老老实实说:“他们去的那家火锅消费挺高的,我没钱吃不起。”
白清雅被这清新实在的理由给噎住了,无语道:“你这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今天早上来才犹豫要不要和你说。”跟班挠挠头,又说:“不过听人说,楼深确实对舒晓慧挺特别的,补习是楼深主动要求的,昨晚还好像送舒晓慧回家了。”
陈明:嗯难道我不配有姓名!
“你说真的”白清雅表情冷了下来:“补习真是楼深主动要求的”
“嗯,当时九班好多人都听到了。”
舒!晓!慧!
“阿嚏!阿嚏!”舒晓慧一连打了连个喷嚏,心里无端有些发毛。她四周看看,周围的同学们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根本没有人注意她。
大概是因为不下心感冒了吧,舒晓慧想。
与此同时,陆家别墅里,楼深正疲于应付自己生病之后变得更加幼稚的男朋友。
“喝点粥好不好”楼深举着碗问。
——不好,我不想喝李叔做的粥,他做的粥我早就喝腻了。
楼深无奈地抹把脸:“那你想怎么样”
——嘿嘿,我想喝你做的粥。
楼深无语极了:“我做的粥不好喝。”
——喝了你做的粥我的病才能早点好,你不想我早点好了拥有一个健康帅气的男朋友吗qaq
楼深略一犹豫。
——好哇,你犹豫了,你不喜欢我了!╭╯╰╮
所以说,真的不是他宠着陆之宴,而是陆之宴这个人太能够抓着他的软肋了,动不动就挨着他的颈窝蹭啊蹭,跟个小奶狗似的,完全招架不住。
楼深拍拍黏在自己身上的大型跟宠,安抚道:“喜欢喜欢,你放手,我下楼给你煮粥。”
——不放,我要跟你一起去。
“不放手怎么走路”
陆之宴不听,非要以实际行动表示黏在一起也可以走路,抱住楼深的腰上撕都撕不开。楼深没办法,只得深一脚浅一脚的下楼。
幸好家里的人都识趣不在,不然以楼深的脸皮还真不能顶住以这样的造型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先说好,我只会煮白粥啊。”楼深一面念叨,一面利索地开始淘米。
其实煮粥没什么技巧难度,需要注意的无非就是加多少水,剩下的就全是电饭煲的事。
粥很快煮好了,楼深拍拍缠在他腰上的手臂,说:“这回该放开了吧,我后面可没长眼睛,小心粥泼到身上。”
陆之宴扁扁嘴,不舍地放开了手。
楼深吹凉滚烫的白粥,喂给陆之宴一勺,等人咽下去,露出一个期待的眼神问道:“怎么样,好吃吗”
陆之宴诚实地摇摇头。
楼深:“哦。”
这种挑三拣四不知感恩的男朋友留着有什么用!迟早卖掉!
“唔!”
又被亲了一口!
楼深捂住嘴恼羞成怒道:“你是不是想把发烧传给我!”
啾!陆之宴又亲了口鼻尖,笑得一口白牙都露出来了,那意思就是不许亲嘴巴,我还可以亲别的!
楼深被撩的不行,捂住耳朵不肯给陆之宴看见他通红的耳廓,嘴巴里赶人:“端着碗去餐厅吃,在这里站着吃不像话。”
陆之宴也不在意,美滋滋地捧着男朋友煮的爱心粥去餐厅吃。要不是不能出声,估计整栋别墅都能听到他在边吃边笑。
楼深在厨房里平复好心情,一出去就看见陆之宴喝粥的傻样,也笑了出来。
不行,这么傻的男朋友还是别卖了,指定还得倒贴。
“你吃完了把碗放到水槽里,然后上去吃药睡觉,我下午放学了再过来看你。”
闻言陆之宴顿时傻乐不起来了,拉着楼深的手生怕人扭头就跑。
楼深好声好气地跟陆之宴讲道理:“我只请了中午这段时间的假,下午还得回学校上课。”
陆之宴才不信呢,楼深的脑子他还不知道,老师讲的他全懂,他想问的老师未必答的出来。既然这样,这课上不上也不是很重要。
楼深面色一变,拿出平时对待自家二哈的态度来:“确实,我在哪儿都不耽误学习。但是你要想好了,我在这你就甭想睡觉了,本来今天就缺了一上午的课,你知道你落下多少功课了”
陆之宴惊得手都松开了,不敢相信楼深如此绝情,竟然要逼着一个生病的小可怜学习。
楼深顺势站起身,揪了揪陆之宴的耳朵,满意道:“这才乖啊。”然后又俯下身在他额头亲了一口,“听话,你睡醒了我肯定就在了。”
陆之宴猝不及防被反撩了一把,捂着自己被亲了一口的额头,笑得像个二哈。
而亲完就走绝不停留的那位仁兄,也远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淡定,走着走着脸就红了。
舒晓慧下午看见楼深回学校的时候,还有些惊讶:“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陆之宴那边没事了吗”
“咳!”楼深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回来就被人给戳穿了,有些不好意思:“他那边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发烧引起的综合征,而且下午的课程还挺重要的。”
哇,男朋友生病了居然也念念不忘上课,不会学习才是陆之宴最大的情敌吧!
舒晓慧暗戳戳地想着,然后就听到楼深冷酷起来的声音:“这就是你上午做的试卷”
舒晓慧一僵。
“光我刚才匆匆扫了一眼填空题,就已经看出了不下五处错误。”
舒晓慧战战兢兢地转过头,看见楼深盯着她的卷子眉头紧皱,眼看又快变身成暴龙喷吐火焰,立刻哭丧着脸认错:“对不起!是我太笨了!”
“笨确实是笨的”,楼深把卷子完整扫了一遍,“不过尚且还有教导的余地”。昨天晚上讲过的题目稍加变形之后,也还是做出来了。
恰巧听到这几句话的女同学忍不住转过身来,大着胆子问:“楼深,你真的在和舒晓慧谈恋爱吗”
楼深一脸莫名:“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现在学校里传疯了,说你主动帮舒晓慧补习,跟她一起吃饭,还送她回家。说的那叫一个有鼻子有眼的,要不是我平常就坐在你俩前面,差点就信了。”
“无稽之谈。”楼深嗤之以鼻:“如果帮别人补习就是谈恋爱,那同时补习的还有八班的陆之宴和陈明呢,他们怎么不说我们四个人谈恋爱啊。”
不不不,谈恋爱的只有你和陆之宴,我和陈明真的没关系。
舒晓慧欲哭无泪,连忙补充道:“而且火锅是陆之宴请客,也是陈明送我回家的,真的跟楼同学一点关系都没有。”
然而,舒晓慧这么一说,女同学看她的眼神却越发诡异起来。
然后转过去掏出手机,找出一张以前和舒晓慧的合影,开始噼里啪啦发微博。
是雯雯不是问问:转发这个舒晓慧,学神给你补功课,校霸请你吃火锅,还有陈明主动送你回家,轻轻松松走上人生巅峰,玛丽苏本苏不是梦!
关注这个雯雯的人不少,而且大多都是学校里的学生,此微博一出,更是激起了千层浪,只差没有把舒晓慧架在架子上烤。
毕竟学校里喜欢楼深的人很多,迷恋陆之宴的人也很多,就算是陈明,也有那么几个眼瞎的姑娘喜欢。
舒晓慧全然不知自己此刻因为一条莫名其妙的微博又多了不少骂声,更不知道看到这条微博的白清雅脸色有多么难看。
“清雅,要不要给舒晓慧一个教训”
“当然要给她一个教训”,白清雅看着那条转发很快破百的微博,冷笑道:“不过哪里需要我们亲自动手,隔壁二中有个叫赵玉琪的不是一直很喜欢陆之宴么,你找个认识她的人,转发这条微博就行了。”
“嗯!清雅,还是你聪明!”
下午放学的铃声一响,楼深丢给舒晓慧一本习题册,便步履匆匆地走了。
陈明都没来得及拦住他,郁闷地自言自语道:“深哥走这么快干什么,本来还想问问宴哥情况的。什么病这么严重啊,连电话都不许打。”
结果扭头就看见背着出来的舒晓慧,又嘲笑道:“就是宴哥生病,深哥都不忘给你布置额外作业,看来是真放心上了啊。”
舒晓慧恨不得捂住陈明那张胡说八道的嘴,偏偏旁边人太多,只好努力岔开话题:“那你今天还去自习室写作业吗”
“才不!”陈明连忙摇头:“好不容易能有一天休息,我要去网吧玩个痛快!嘿嘿嘿,羡慕不,嫉妒不”
“行吧”,舒晓慧懒得看他小人得意的样儿,转身摆摆手:“那明天见。”
楼深到陆家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一开门进去,陆之宴就像只二哈一样扑了过来,黏着他的同时还顺便塞给他一张纸条。
——说好了睡醒你就在的,我都睡醒一个小时了。
“一个小时”的字样之前有很多涂改,一开始是5分钟,然后是10分钟,15分钟......而“一个小时”的墨迹尚未干涸,估计是开门之前刚写的。
楼深有些心软,主动拉着陆之宴的手说:“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
然后就看见陆之宴忽然又拿出一张纸条塞给他。
——没关系,等着的时候我也喜欢你。
楼深脸黑了。
这种事先准备好的纸条一看就是故意骗他心软的,居然还好意思瞎几把撩,干脆改名叫陆撩撩算了。
楼深捏陆之宴的脸,无语道:“你一天不套路我会死吗”
陆之宴摸摸摸,又掏出一张纸条塞给他。
——不会,但是会少了很多乐趣。
真是把他的想法心思摸得透透的,楼深又好气又好笑:“琢磨我的时候就特别精,怎么不看你用在学习上呢嗯”
陆之宴被掐的脸疼,苦着脸递过去一张纸条。
——qaq
楼深抿着的嘴一下子就忍不住弯起来了:“你以为你现在卖萌还有用吗!”
怎么没用,明明笑得比刚才还要开心。
“哎,对了,你家里面人呢”楼深转了一圈,奇怪道。
陆之宴这回可没有现成的纸条,只好回到桌子旁,拿起笔开始写。
——我放了半天假,让他们都回去了,不过李叔走之前把晚饭都准备好了放在冰箱里,只要用微波炉一转,就可以直接吃了。
“哦”,楼深点点头,又追问道:“那你呢,发烧好点了没嗓子还是不能发出声音吗”
——发烧已经好很多了,就是感觉身体还是有点没力气,嗓子也能发生声音了。
“那你怎么不说话,非要给我写纸条”楼深一脸狐疑。
提到这个陆之宴就一脸郁闷,今天下午睡醒的时候,他感觉发烧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于是试探着说了句“楼深”,结果出来的声音那叫一个嘶哑难听哟,简直都能直接去为恐怖片里的大boss配音了。
——我也想说,可是我现在的声音太难听了o╥﹏╥o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楼深顿时大笑出声,指着陆之宴嘲笑道:“就该治治你,让你一天到晚在我面前胡说八道。”
说好的心疼呢!为什么我的男朋友就知道哈哈哈我!
陆之宴:宝宝心里苦,宝宝想说,但宝宝真的说不出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舒晓慧对着作业苦思冥想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危险已经来了身边。自习室里的人本来就不多,周围的人进进出出很正常。而且舒晓慧平常自习的桌子在最角落,一般来说根本不会妨碍到别人。但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接二连三有人在她面前出状况,不是走路踢到桌子,就是自己绊自己来个平地摔的。
在舒晓慧再一次礼貌地扶起一个磕到她书包的姑娘之后,这种莫名其妙的蠢情况才终于得以停止。
那姑娘挤出一个微笑,拒绝了舒晓慧要送她回位置的提议,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等走过拐角后,却又立刻就变得步伐稳健起来。
她喜气洋洋地向为首一个女生邀功:“玉琪!你看,我把舒晓慧的手机给偷过来了!”
赵玉琪正数落那几个失败的戏精呢,竟然连一个小小舒晓慧都搞不定,简直是丢她的脸。见这回成功,脸色才终于好了一点儿。
她拿过女生手里拿个老旧的翻盖手机,傲慢的脸上满是嘲弄:“这舒晓慧可真是给我开了眼界了,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用这种老土的手机。”
“她就是个土包子!”
“凭她这样的人,居然还敢跟宴哥走在一起,不要脸!”
赵玉琪摆摆手:“哼!不说了,走之前记得把电也给我断了,让她一个人在自习室里慢慢害怕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之前所有小天使的留言!么么哒!我今天这么棒,不夸夸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