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四十二瞎

作品:《我瞎了,但我火了[娱乐圈]

    电话那边的声音, 让应岑琛微微愣了下。

    如果不是那个熟悉的“岑琛哥”的称呼, 他甚至都没能第一时间记起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徐卢”那个名字在唇齿之间绕了一圈,终于被应岑琛唤了出来。

    电话那边传来低低的笑声, 那个人语气颇为复杂地应道:“是我, 岑琛哥,好久没联系你了, 原来你还记得我啊。”

    应岑琛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来电话的人不是别人, 正是应岑琛的发小徐卢。

    徐卢是跟应家同属一流豪门的徐家的子弟, 两个人都是有些爹不疼妈不爱,小时候也都有些桀骜不逊,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就以应岑琛打了徐卢一顿而告终。

    可不打不相识,也不知道后来怎么回事,这两个最初关系恶劣的孩子,竟然渐渐成了朋友。

    应岑琛后来猜测过,觉得可能是那时候的两个人都是缺少父母疼爱的,又同属同一个阶层, 后来上了学又都在一个贵族小学,哪怕是不同年级,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 徐卢打又打不过自己,后来索性就变成了跟班小弟。

    应岑琛跟徐卢在上学的时候,关系曾经是很好的, 一直到后来大学毕业,他们都是死党,当初徐卢拼命学习考上了藤校之一,未尝不是因为应岑琛先一步飞去了藤校求学。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就变得生疏起来了呢

    应岑琛想,大概就是从他跟凌白在一起之后吧

    他跟凌白在一起这件事,在他所待的小圈子里,一经曝出,就是一场惊掉了很多人眼镜的小地震。

    一个很多长辈眼中的“别人家的孩子”,在同个圈子的人家有意嫁女给他的时候,却突然干出了包养小明星的事,怎么可能不让同辈的其他富二代们好奇又幸灾乐祸呢

    徐卢为了他,还跟一些朋友闹掰了,就是因为那些朋友背后说他原来是个虚伪之徒、假正经,又因为他喜欢的是男人,一些污言秽语,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却在背后说的很欢。

    那时候的应岑琛,还没有接手天鸿集团,哪怕早早就跳级并读了藤校的金融专业出来,在他所处的圈子里的富二代们看来,依旧是不足为惧的。

    没有人相信他跟凌白在一起是单纯的恋爱,两个人的条件天差地别,他们的关系落在别人嘴里,就成了龌龊的代名词。

    哪怕那些说着这些话的富二代们,私生活更加的糜烂,可谁让他们一直都是如此,而他在此之前非常洁身自好呢

    那时候的应岑琛,脾气也远没有现在这样的不动声色,发火的时候,就更是引来更多的指指点点,再加上他父亲应云奇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在他包养小明星的传闻传出来后,曾经拿着棍子叫嚣着要打断他的腿。

    当时还是他的祖父护住了他,当众给了他父亲没脸,揭穿了他父亲想要趁机泄愤的意图。

    毕竟从来都不关心他死活恨不得他从来没有出生过的父亲,又怎么可能真的会因为他包养小明星而怒气冲冠一切,都不过是在做戏给外人看罢了。

    在这种很多人包括他的亲戚都等着看他笑话的情况下,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陪在他的身边,除了凌白、孟泽,发小里大概就只有一个徐卢了。

    后来祖父身体衰败,他经历了不少波折才最终掌控了天鸿集团,压制住了应家跟孟家的一些想要趁机分食“肥肉”的恶狼,也是在那个时候,他跟凌白彻底闹翻,随后分手。

    应岑琛那时候还没有想到,自己会因此不仅失去了一个爱人,还失去了一个自己信任无比的朋友。

    徐卢将他视作了最亲近的兄弟、朋友,没办法接受凌白这样一个小明星居然敢甩了自己哥们儿的事实,在凌白离开他后,徐卢就瞒着他,给凌白使了不少绊子。

    那段时间,应岑琛心情极差,每天除了疯狂工作,就是疯狂工作,根本不愿意也不敢去关注跟凌白有关的任何信息,他身边的人包括黎伯,也不敢去告诉他关于凌白的任何信息。

    等他知道徐卢做的那些事后,凌白已是成为了娱乐圈的一颗流星,从有着大好前程即将大红的前一刻戛然而止,已是再没了好资源,只能凭借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头在圈子里硬撑着。

    应岑琛那时候是怨恨着凌白的,可这种怨恨,却不足以让他就这么看着凌白彻底毁了。

    他约了徐卢见面,告诉徐卢,不要再针对凌白了,他跟凌白是好聚好散,对方没什么对不起自己的。

    结果,就因为这一句话,让在别人面前暴虐在他面前乖顺的徐卢直接炸了。

    那天,他跟徐卢争吵不休,徐卢气到对他口不择言:“岑琛哥,我最后一次叫你岑琛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跟古代的昏君有什么不同!我还以为你是不一样的,没想到你居然这么不争气!包养小情人包养到爱上了对方呵,我看不起你!”

    随后扬长而去。

    这一走,就直接走了足足两年,应岑琛最初也打听过徐卢的事,知道徐卢是跟着舅家去了国外开拓新市场,这才放下心来。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应岑琛也每天忙于工作后,两年后的今天,再次接到这位发小的电话,应岑琛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可总归不能用沉默来回答对方,应岑琛沉声说道:“才两年没联系吧你这么说,我会误以为我们已经二十年没联系过了。”

    “是啊,才两年而已。”对方沉默了一下,随后重复着应岑琛的话。

    二人又沉默了片刻,对方再次开了口,声音却微微颤抖,再不复刚才伪装的平静:“岑琛哥,其实、其实……当初我说的那些都是气话,说完当天我就后悔了,只是我一直都没找到机会跟你和好,时间拖的越久,我就越害怕跟你联系,所以才拖到了现在,你能原谅我当初的不辞而别吗”

    “你知道的,我不会因为你当初那番话就生气。”应岑琛淡淡地说。

    对方却仿佛能看到他此时的表情一样,继续说道:“可你气我不辞而别的,对吧岑琛哥,我那时候离开家,去外国打拼,是因为我父亲带了私生子跟小三进门,我想做出点成绩给那个偏心眼的父亲看看,正好有个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就走了……走之前我想再见你来着,只是你那天不在家,也不在公司,不知道去了哪里,我找不到你……以为你是在躲着我……”

    “是吗”应岑琛被他说的心软了一下。

    “很抱歉。”他叹息着道歉。

    他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了当时的情景,而这样的徐卢,的确让他没办法再继续责怪了。

    责怪什么责怪对方不辞而别但对方的处境,跟过去的自己何等相似同样希望做出一番成绩给不在意自己的人看,这样的心情,自己怎么可能不理解呢

    徐卢在那边再次沉默了下,说道:“岑琛哥,你不用跟我道歉啊,只要你没有真的生我的气,我就放心了。等这边的事处理完了,我就该回国了,到时候你会来赴约吗我们一起去以前常去的那家俱乐部完成两年后的重逢,好不好”

    明明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最后一次分别时两个人也都闹的很僵,可这次,在电话里,徐卢却流露出了小时候犯了错就会跟在应岑琛身后委委屈屈的模样,那个语气,让应岑琛终于找回了一点对对方的熟悉。

    正如他刚才说的,不过是两年没联系而已,这么多年的交情,就算一开始有点生疏,重新熟悉起来,也不过就是几分钟的事情。

    他此时已是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摇着头,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道:“好啊,到时候你要是输了,可不许耍赖。”

    他们常去的俱乐部,有射击、保龄球等各种活动,过去去的时候,十次有八次要打个赌,比个赛,可每次徐卢输给了应岑琛,都会耍赖一下,偏偏应岑琛自恃比徐卢大一岁,要有个哥哥的样子,次次都会让着他。

    徐卢在那边也忍不住笑了:“那可说不准啊,谁让你是哥哥呢!”

    等终于挂断了电话,因为以为会失去的朋友再次回到自己的世界,应岑琛的心情颇为不错。

    “徐卢这家伙,出去两年,感觉脾气倒是好了不少。”

    却不知,国外某个高级俱乐部里,一个刚刚挂断了电话的年轻人,一脚就踹开了想要凑到他面前的男孩子。

    “你是想死,是吗”他扯扯嘴角,恶狠狠地看向那个争宠失败的男孩子。

    对方忙讨好地冲他挤出笑容,却因为担心得罪了他,而表情半哭半笑的,反倒更难看了。

    本来因为刚刚跟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通过了电话,心情正是不错,徐卢现在却颇有一种差点吃了个苍蝇的恶心感。

    这时候,早就有人扯着那个男孩子到了一旁,不让对方去碍这位大少爷的眼。

    知道徐卢一些习惯的人,哪怕想要讨好这位徐少爷,也不会在对方明显不爽的时候凑过去,因为谁也不敢说对方会不会在下一刻就立刻翻脸。

    其他没能第一时间靠过去的人,这时候多少有些后怕。

    差一点啊,就要惹到这位爷了!

    “继续啊!都看着我干嘛”发现气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徐卢冷冷地目光扫过众人,没好气地说道。

    轰!原本冷下来的气氛,再一次热烈了起来,哪怕大家心里并不想说笑,为了不惹这位爷生气,也必须要做出自己很开心的模样。

    “这位爷今天这是又怎么了”不远处的角落里,同样在国外混迹的富二代,忍不住问着身边的人。

    他们这几个人,是好不容易才混到了徐卢这位爷身边的,毕竟这位爷偶尔才会飞来这个俱乐部,平时都是扎根在那些被他们这些人称为“鸟不拉屎之地”的地方。</p>

    可混到了对方的这个圈子里,却不代表能跟对方说上话。

    在场的人里,有一个算一个,门第都不如徐家跟徐卢的舅家,最多算是一群三流豪门子弟或是暴发户子弟,谁不想趁着对方正年轻却马上就要腾飞的时候,跟对方交好

    他们再不济,也听说了这位徐少爷的事迹,知道对方靠着得力的舅家,已经将他的小三后妈跟后妈生的私生子斗了下去,国外开拓的新市场大获成功,只等收尾,就可以回到国内去啪啪啪打脸那些当初看不起他的人了。

    可他们想讨好对方,却总是不得其门而入。

    对方虽然喜欢男人,却是个极为挑剔的主儿,他们这些人喜欢的鲜嫩的男孩子,大多数送到对方面前,对方连眼皮都不带撩一下的。

    好不容易前几天有个男孩子趁机爬上了对方的床,他们还以为这位爷终于不再禁欲了,结果今天这是怎么了,那个男孩子又失宠了

    “许是心情不好,都小心着点,别惹着这位爷。”同样心有戚戚然的同伴低声说道。

    接下来的聚会,就显得格外没意思了,起码在徐卢眼里是这样的,他百无聊赖的喝着烈酒,热辣的酒化作滚烫的热流在体内散开,他的眼前,也仿佛有个男人,正在冲着自己微笑。

    “岑琛……”

    天知道,他有多么不想喊对方“岑琛哥”,只想喊对方的名字,但是,从小他就知道,唯有喊对方哥,才能让对方更快的对自己妥协。

    徐卢捏着酒杯,晃动着里面的酒水,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的笑容。

    对方的脾气小时候也是挺不好的,因为长的好看又出身好,在学校里,很多孩子想要跟应岑琛一起玩,这里面既有女生也有男生,可应岑琛对周围的人从来都是冷淡的,惹急了打起架来也很有震慑力。

    唯有他,这个比对方低一年级的发小,从小享受着对方难得允许靠近一些的特殊待遇。

    如果不是那个戏子……徐卢猛地捏紧酒杯。

    只要是回忆关于应岑琛的事,就不能绕开那个名叫凌白的戏子。

    徐卢打心眼里看不起娱乐圈的人,哪怕是成了一线大明星的那些戏子,在他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些更光鲜些的玩意儿。

    其实也不只是他这样想,跟他同个圈子的那些人,无论男女,大多数都是这样想的。

    偏偏他最喜欢最崇拜的那个人,一个在圈子里有着高岭之花称号的男人,却被一个戏子给玷污了。

    别说是睡在一起了,就是被戏子碰到了手指尖,在他看来,都是罪不可恕。

    他防着别人,防着跟他们家世身份相等的那些男男女女,甚至还在应岑琛不知情的情况下掐断了起码两个可能会出现的联姻的萌芽,最终却让一个下三滥走进了应岑琛的生活。

    知道那件事的那一刻,徐卢就嫉妒欲狂。

    但理智却告诉他,晚了,现在再去阻止对方靠近应岑琛,已经晚了。

    他能做的,就只有蛰伏,然后找准机会,将那个人剔除出应岑琛的生活,然后慢慢地再去折磨对方。

    一切都进行得那么顺利,他只是低估了应岑琛对那个戏子的在乎程度。

    他差点就在应岑琛的面前露出了真实的自己,却在关键时刻,只是说出了与他心里所想相距甚远却同样伤人的话,然后像一条疯了的狗,只想跑的更远一些,避免在疯狂之时伤到自己绝不想伤害到的人。

    “希望两年时间,足够让岑琛忘记那个凌白了……”

    想到曾经让自己嫉妒到差点暴露真实想法的那个青年,徐卢扯扯嘴角,狠戾的目光里,透着一丝狼一般的凶色。

    “阿嚏!”凌白掩口打了个小小的喷嚏,只觉得鼻子有些塞住了,忙用纸巾擦拭了一下,然后扶着墙走出去,对着楼下喊道:“吴铭”

    自从知道了对方的事后,凌白就有些喊不出“吴哥”了,倒不是迁怒对方所以不想喊这种尊称,而是他因为看不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吴铭”就会换成那个“吴铭”了,对于喊那个人“哥”,凌白是拒绝的,所以就改成了直呼其名。

    对此,吴铭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年轻人不是真说起来,自己的年纪也没比凌先生大多少啊,大家都是同龄人啊,喊哥什么的,总觉得自己被叫老了,喊名字就挺好。

    凌白喊他的时候,他正在一楼那里陪着瑞瑞说话,他这个“保姆”真说起来,每天大概也就是一日三餐外加陪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做一些事这点工作了,房间的打扫清洁有钟点工干,衣服有全自动洗衣机跟烘干机,洗碗甚至都可以用洗碗机,别墅这里添了不少现代化工具,原本是当初凌白为了偷懒买来的,如今给吴铭省了不少事。

    “凌先生,什么事啊”探头过去,吴铭直接问道。

    凌白歉意地说道:“我好像有点要感冒,能麻烦你帮我冲一些感冒冲剂吗”

    感冒!

    事关对方的身体,吴铭立刻就起身,小跑着上了楼。

    “哎,小事而已,你太紧张了。”发现对方似乎被自己的“感冒”给吓到了,凌白立刻试图安抚对方紧张的情绪。

    吴铭学过一些医学方面的知识,做不了医生,但是勉强能够判断一下普通人感冒与否,他询问了凌白的具体症状,犹豫着是否要送凌白去医院检查时,被凌白直接拒绝了。

    开玩笑,他真的就只是有点鼻塞,打喷嚏而已啊!

    不要搞的他好像有一种自己即将一命呜呼的感觉,好吗

    在凌白的再次拒绝下,吴铭只能从家庭医药箱里翻出了一袋感冒冲剂,给凌白用水冲了,待水温适合入口后,递给了对方。

    眼看着凌白几口喝完了这杯药性比较温和的感冒药,吴铭再次说道:“凌先生,既然感冒了,你这就回去捂着被子睡一觉吧,这几天你的睡眠似乎都不是很好,或许你会感冒跟休息不好也有关系,如果感觉哪里不舒服,请随时叫我,我会立刻送您去医院的!”

    “谢谢你,我觉得自己睡一觉就会好了。”

    凌白的确是这样想的,扶着墙回去后,就上了床,换上睡衣,裹着被子陷入了黑甜梦。一觉醒来时,明显能感觉到从窗户那里照进来的阳光已是凉了许多,大概是到了下午了吧

    如果是傍晚,便不会有这种被阳光照着的感觉,若是在中午,阳光则会更温暖一些。

    果然,摸到手机,按照记忆按了下时间提醒,提示现在是下午三点多。

    嗓子有些干渴,床旁边放着的就是防摔的保温杯,凌白摸到了被子打开喝了几口,嗓子润了下,试着吸了吸鼻子,发现果然已经恢复了正常。

    凌白多少松了口气,虽然并不怕去医院,可是,若是因为一场感冒就要又往医院跑几趟,他也会觉得麻烦的,尤其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多麻烦别人的人。

    侧耳听了下,因为窗户紧紧关着,外面的声音比较细小琐碎,便是有那走路声或是车声路过,也轻易听不到,倒是虚掩着的门那里,传进了一楼那里的谈话声。

    “……谁能想到这件事可能是真的呢之前我听朋友提及此事的时候,包括我在内,都是当成笑话听的,如今看来,怕是当这事是笑话的人才是个笑话,这娱乐圈啊,怕是最近要变天了。”

    陈哥陈学珉的声音,非常有辨识度,此时略带一点沙哑,倒是让凌白轻易就听出了对方最近大概很是疲惫。

    凌白觉得,自己应该提醒对方也要多加注意身体才是,总不能自己是个玻璃人需要时刻紧张的,身边的人反倒对自身的健康不放在心上吧如此双标可不好。

    慢慢走到走廊上时,就听到小王居然也来了,此时正跟陈哥争论着什么,他侧耳倾听,听到对方正在说:“……这样难道不好吗本来就已经够乱了,难道还能更乱吗也许打破现有的格局,会是个好事也说不定。陈哥,我觉得你的想法太悲观了!”

    “凌先生,你醒了”最先发现凌白醒了的,是吴铭。

    他非常有职业道德,哪怕现在正陪着来做客的两个人说话,但目光仍时不时地投向二楼那里,基本只要凌白出现了,他很快就能发现。

    这也是防止出现什么突发事件,如果二楼传来什么响声,吴铭也会很快发现,并上去查看。

    凌白很快就被上楼的吴铭扶住,在对方的帮助下,凌白走到了一楼。

    在一楼,陈学珉已经被小王说的有些哑口无言了。

    很显然,因为圈内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底气为娱乐圈固有的格局说话。

    也许正如小王所说的,这个固有的格局早就该被打破重塑了。也许天鸿集团的势力进入到这个圈子,是一件好事也说不定。

    “不过,不管是不是好事,其实跟咱们都没有天大的关系。天鸿集团如果要收购禹佑娱乐的话,也不是一件容易事,禹佑娱乐可是韩家的产业,哪怕这家公司并不被韩家人看在眼里,但想要从韩家人那里拿到这家公司,难度也绝对不小。我看啊,这件事到最后会不会落实,还不一定。”陈学珉想了想,说道。

    这一点,小王倒是没有反驳。因为他也觉得,这件事不到最后一刻,有什么结果都说不准。

    应家跟韩家都是豪门,他这个普通富二代对这两家都是闻名过的,不是普通人对这种门第的那种闻名,是从父兄那里听说到的那种闻名。两个大家族之间的事,牵涉的事情太过,往往不是外面人所看到的那种简单的。

    凌白走过来时,两个人都已经结束了这个话题。

    摸了摸跑过来求摸头的瑞瑞,凌白笑着问他们:“刚才听你们讨论的热火朝天的,怎么,又有什么新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