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活人孙策
作品:《柳暗花明又见鬼![三国]》 吕布惊呆了, 手上一松, 张春华吓了一跳,方天画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他叫道:“这什么情况!”
那四只被吐出来的鬼魂晕头转向地飘落在地,其中一中年文人倒在一边, 那文人鬼魂身体可真够柔软, 整个魂都扭成了半月形, 脸靠在地上, 半响没个生息,另一名武将鬼魂头飞得老远,如今正到处找自己的头。
还有一魂,却是个熟人, 穿着淡色的道袍, 黑漆漆的鬼影似曾相识。
张春华惊吓了一跳:“你, 你不是于吉道长吗”
随后,方天画戟宛如孕妇难产, 又吐出一魂来,那魂身穿精致盔甲,剑眉星目,一派年轻气盛模样,他晕乎乎地被吐出, 扶着墙壁干呕。
于吉目光炯炯有神,紧盯着那人,突然哈哈大笑:“成了!咒术成了!”
那年轻气盛的将领眼冒金星,他晕晕乎乎指着于吉不可置信说道:“你不是死了吗!”
于吉两眼充血, 恶狠狠地咒骂道:“你个瞎了眼的孙伯符,我本可以得道成仙,却被你杀死,如今我下咒杀你,咱们扯平了!”
这时,掉落在边上的头颅哇唔乱叫:“我身体呢!我的身体呢!于吉你这臭妖道把我身体搞哪去了!”
吕布乍一听这声音怪熟悉的,他去将那头捡起来,哇一声喝道:“你小子,不是高顺吗”
那鬼头颅上都是血,吕布将它举在眼前,两鬼视线对上。
头颅眼睛一亮,宛如见着主人的狗崽,高兴大喊:“将军!将军末将终于找到你了!”
边上,他那身体也跟着手舞足蹈。
中年文人的鬼魂捂着耳朵恍恍惚惚站起来,他被方天画戟折腾了一番,一不小心闪了舌头,如今呜呜地说话,口齿不清的很:“湿马将军,喇里来的将军”
吕布愣了:“公......公台”
那被方天画戟一股脑从“肚子里”吐出来的四只鬼魂,可不正是陈宫、高顺、于吉,还有那被于吉下咒的孙伯符
中年文人抬眸望来,两撇胡须滑稽地翘成了倒八字,他看到吕布,激动地热泪盈眶:“凤仙儿将军!”
这时,张春华惊奇说道:“为什么那只鬼有影子啊”
张春华说完,众鬼往那孙伯符看去,果真发现他脚下是有影子的。
于吉道士剧烈咳嗽起来,他眼中疯狂,表情狰狞吼道:“活魂!我竟然失败了!”他不可置信吼完,恨意使他面目全非。
却见他全身黑气翻涌,整只鬼都膨胀开来,典韦让春华躲远了一些,双手搭上了腰间双戟。
高顺叫道:“将军快跑,这妖道要抓捕鬼魂制造邪器!”
于吉鬼眼血丝蔓延,爆裂开来,他通身烟雾顷刻间撒向周围,整只魂往孙伯符冲去,细细密密的细沙飘散在空中,迷了鬼魂的眼。
几只鬼纷纷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吕布更是嚷嚷开了:“这妖道究竟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多沙子!”
那些沙子伤不到张春华丝毫,烟雾散去,却见于吉消失不见了,徒留下一脸懵圈的孙伯符,摸不着头脑。
于吉出现的莫名其妙,消失得也莫名其妙,众人一头雾水,待他消失,都还没缓过神来。
那孙伯符挠了挠头,一头雾水问道:“发生了什么那于吉是个什么情况,还有,这里是哪里”
吕布反问道:“你是小霸王孙伯符”
孙伯符说道:“是!吾乃江东小霸王孙伯符!”
吕布皱眉,他盯着孙伯符垂在身侧的手心,其中闪烁的勾玉光芒存在感十足。
吕布又问道:“你死了”
孙伯符跳了起来:“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死,在此之前我好好地在睡觉呢!莫非此时我是在做梦”
吕布飘到孙伯符面前,当着他的面,拔下自己的脑袋,他将脑袋抱在手上,冷哼说道:“你没死的话,能见着鬼”
孙伯符瞪着他,呆呆张大了嘴巴,恍然说道:“我果然是在做梦!”
他坚信自己是在做梦,并且将面前这些人都当作了自己臆想出来的人物。
孙伯符哈哈大笑,感兴趣地飘过来,一拍吕布的肩膀,爽朗笑道:“这位壮实是哪号人物,我看你这一手断头绝技好生厉害,想必走遍天下无敌手了!”
吕布手上的高顺脑袋高声叫道:“我们将军乃是人中吕布!”
孙伯符惊奇道:“你是吕布”
吕布冷眼看他,却听孙伯符锤墙大笑:“天呐,我睡前想什么了,怎会梦到吕布玩自己脑袋。”他笑点极低,捂着肚子狂笑不止。
门外侍卫半响没听到里头动静,库房里面阴森森的,他慎的慌,于是试探着向内道:“奋威将军,挑好了没”
他们耽误了太久,也难怪侍卫会问起。
张春华忙说道:“再给我一会儿时间吧,这儿好武器太多,怪我没见识,挑花了眼。”
侍卫听到她对答如常,悄悄松了口气,忙接口说道:“没事,奋威将军慢慢挑。”
“奋威将军哪个奋威将军”高顺的头颅在吕布手中高喊:“我不在将军身边,将军又找了别人做副将吗!”
瞧他激动的,猝不及防将吕布喷了一脸唾沫,他将自己头颅放回脖子上,又将高顺的头颅按回他到处乱蹬的身体上,抹了把脸嫌弃道:“看看你,喷我一脸口水!”
高顺爬了起来,激动地红了眼眶:“将军!您死后末将就不想苟活了,如今终于见着您,末将高兴呐!”
吕布受不了他热情的模样,以一种匪夷所思地表情瞪着高顺:“你脑子坏掉了”
高顺抹了一把脸上的泪花,总算是平息了情绪,恢复了面无表情的严肃模样:“抱歉将军,末将与您再次重逢,太过激动了。”
吕布:......
高顺找回了脑袋,抬手将它扶正,陈宫见到吕布同样激动难忍,可他到底还留有文士的矜持,不像高顺那么奔放。
“能再贱兆凤仙儿将军,可真是太豪了!”
陈宫向吕布一拜,操着一口不知道歪到哪里去的口音,口齿不清说道。
吕布也是喜悦万分,他那熊掌往陈宫肩上一拍,笑骂道:“将你那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陈宫一僵,灰溜溜背过身去,掏出自己打了折的长舌头,将它抚平塞回去。
待一切顺好,他这才转过身来,面不改色说道:“属下失礼了,这还要怪那曹操,用什么刑法不好非得让人将我吊死,我这舌头就是那时落下的坏毛病,害我做了鬼舌头老打结。”
“就是啊将军,曹贼可恶的很,在我们尸体还热乎的时候砍下我们的头颅,”高顺伸手一拔,那头便离开了身体。
陈宫也照做,用力一拔,两只鬼这样熟练玩弄自己头颅的动作,好似做过许多次一样。
吕布眼角抽了抽,一人给了他们一巴掌拍在背上:“你们两个做什么呢玩自己头还能这么熟练!”
“那于吉鬼魂借着方天画戟之上的凶煞气做咒,将我们关在方天画戟里,里面的日子太无聊,我们只能玩这些,”高顺一本正经老实回答道。
吕布皱眉:“那妖道究竟要做什么什么做咒”
陈宫按回自己脑袋,答道:“于吉为小霸王孙伯符所杀,他不甘心自己就此死去,要为自己报仇雪恨,到处寻找能够做邪气的东西,好用来咒杀那孙伯符!”
“痴人说梦,一介妖道还想咒杀活人,”吕布耻笑道:“若鬼魂这么容易能杀死活人,我折腾了刘备那么久,他怎么才小病一场”
“哈你说于吉那妖道到处招摇撞骗,我确实将他杀了不假,”孙伯符笑够了,大咧咧说道,他学着几只鬼飘来飘去,口中念叨着:“嘿,这梦真好玩!”
陈宫回答不出吕布的问题,他接着说道:“将军您的方天画戟常年佩戴在身,沾染了您身上的煞气,又在战场上杀死万人,是最好的容器,那于吉还想来抓您的魂魄,结果到处找没找到您。”
“将军究竟去哪儿了”陈宫低叹道:“我们死后找不着您,而后又被于吉所抓,被困入方天画戟之中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日子。”
吕布挠挠后脑勺:“我死后跟着大耳朵刘备入了军营,一直缠着大耳朵呢!”
“难怪,”陈宫恍然道:“寻常鬼魂死后不敢靠近军营,那边阳气太足了,于吉自己都不敢靠近那里。”
张春华与典韦等人窃窃私语:“我刚才拿过方天画戟,如今勾玉与他们都签上了!还有那个孙伯符,他有影子耶!”
典韦说道:“那两人是吕奉先的部将,他们都听吕奉先的,这问题不大,有问题的是孙伯符。”
曹昂笑道:“他至今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张春华抬头,见玩心大发的孙伯符已经飘到天花板上,她感受到勾玉的牵引,发现与孙伯符签上了鬼将契,只是与典韦等人不同,孙伯符身上有些阳气,暖融融的就像是小太阳!
突然,孙伯符飘落到地上,他龇开一口大白牙,那英姿飒爽的丰神将领笑着与他们告别:“我听到公瑾叫我起床啦,再见了各位!”
他洒脱一挥手,蓦然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瞪口呆。
张春华惊奇发现:“他真是活人!”
“活人还能与春华签契吗”典韦询问道。
张春华摇摇头:“不是人人都行的,除非他快死了。”</p>
“那他又是怎么从大老远的江东过来的这儿可是曹营!”
张春华不确定道:“会是因为于吉道长的咒吗”
“或许吧”
“小霸王快死了”吕布哑然:“莫不是于吉咒术生效了”
张春华茫然摇头:“我也不知道。”
吕布与陈宫、高顺叙旧片刻,将张春华等人介绍他们。
张春华没有忘记他们是来做什么的,见侍卫在外头等久了,想着快些挑了兵器早点出去吧!
她将恢复了正常的方天画戟捡起来掂了掂:“这个重量倒是符合了,不算太重,也没太轻,就是柄太长了一些。”
吕布没想那么多,见张春华对方天画戟感兴趣,眼睛一亮,蹭一下飘了过来,对张春华建议道:“春华不若就用这方天画戟好了,适合你!”
张春华犹豫了一下:“可于吉将它做成了邪器。”
“这哪里像是邪器的样子”吕布说道:“曹操将我这戟丢在此处,还险些被妖道利用,实在是暴殄天物。”
陈宫见吕布极力劝这小将领,帮着开口说道:“这戟将煞气阴气都排出来了,里头干净的很,且或许是在阴气中浸润久了,戟已是生了灵性,比之寻常兵器更是接近神兵利器。”
张春华挥舞了一下,觉得倒还能拿得动,吕布指点道:“不该这么舞,手腕再压低一些,收起戟时手腕抬高再次挥出。”
张春华一点就通,顺势照做,果真觉得顺手许多。
“如何我早先就说过,你的臂力,天生为戟而生的,配合赤兔可所向披靡!”吕布高兴说道。
“这也太长了一些,”张春华嘀咕着,想象马上作战的场景,与赤兔马高度一对比,似乎也不那么长了。
“长与短,有不同妙处,你若愿意用它,我却是能指点你个一招半式,”吕布此时说话却是爽快又坦然,典韦狐疑不已,暗暗猜测这吕奉先又想掀什么幺蛾子了
吕布可真冤枉,他只是觉得之前占了人小女郎身,心中过意不去,如今好心提点一番,倒是让典韦疑神疑鬼起来。
实在是他之前太过折腾,黑历史太多,在典韦等人心中已经失了信用。
张春华是信吕布的,虽然之前吕将军总想附身她,自从知道她是女郎后就再也没提过这茬,再加上来葵水时的阵痛让吕将军都给分担去了……
至少吕布在张春华面前,还是有几分颤颤可危的信用。
高顺与陈宫见吕布对一小将和颜悦色,互相对视一眼。
“那,我就用它了吧!”张春华说完,手上的方天画戟震动开来,阵阵喜悦之情自勾玉流淌而来,她稍稍一愣,恍惚间似乎能感觉到方天画戟的心情
她新奇地睁大双眸,盯着那戟左看右看。
典韦见张春华喜欢这戟,也就没有说什么,毕竟方天画戟重不过四十斤,以张春华的力气,倒是能勉强挥动战斗。
回去后,吕布将高顺与陈宫二人一一与众人介绍,听闻张春华是将他们签为鬼将的活人,高顺与陈宫都惊讶极了。
吕布对张春华说道:“之前对你多有冒犯,是我的不是,你若要与我学戟,可唤我一声师傅。”
他挑衅般地瞥了一眼典韦,心中暗道:让这典胖子整天端着长辈的架子膈应他,等他当了小女郎的师傅,日后可与他平起平坐了!
典韦哪里知道吕布在想什么,他见吕布真心要教导春华,心里嘀咕着活见鬼了。
张春华对方天画戟确实有几分喜爱,这有灵性的武器竟还有些微情绪,她只要将它握在手中,就能感觉到它猫儿似的颤颤撒娇,颤地她心肝儿都酥了。
吕布生前是方天画戟的使用者,能将它运用到极致的大宗师,有他的指导,何愁掌握不了这兵器
张春华依言说道:“奉先师傅。”
吕布表情一喜,更添几分洋洋得意,他瞪了典韦一眼不够,又瞪他第二天。
典韦凉凉说道:“你若眼睛坏了,尽可掏下来弄好了再装回去。”
吕布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典胖子。
两日后,曹操失魂落魄从老家樵县回来,一路风尘仆仆,到家时灰头土脸,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次日,曹操一头扎进了公务之中,整日里忙活在许昌宫中与军营两地,很少回去自己家中。
张春华如今在曹营之中已是初步站稳脚跟,战功也立下了,官职也被降了,不必担心树大招风,也不必忧虑人事往来。她终于是有时间去精力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而今首当其冲的,是去往陆浑山,与隐士胡昭实现换马之约。
张春华总不能一直对曹操避而不见,她在曹昂的提点下找到曹操,率先对他认错道:“主公,之前张华说话鲁莽,恶言中伤主公,是张华做错了事,对不起!”
曹操没有想到张华竟还会来寻他道歉,他说道:“该受的责罚,你都一一受了,军棍、降职、罚俸,如今为何还要来道歉”
“受罚是因我做错了事,来找主公道歉却是我对不住主公,对主公心有愧疚,”张华严肃地说道。
曹操沉默片刻,轻叹道:“你这孩子,也是个实心眼的,罢了,你起来吧,下不为例。”
这张华,敢说旁人不敢说之话,做旁人不敢做之事,当真是赤子之心呐!
曹操软了口吻,如今看向张华的目光已是带上了慈爱之色。
比起夫人扇他那两巴掌,还有冰冷的恩断义绝之言,曹操顿时就觉得张华对他那两句骂言就像是挠痒痒似的,他有时候还会想,若是自己当初听了张华的骂言,是否夫人就不会与他决裂了
曹操与正妻丁氏乃少年夫妻,感情自是与常人不同,如今夫人怨恨他因好色害死子修,又因大业与仇人结亲,日后怕是真的就此诀别了。哪怕他至今都不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可终究还是心有愧疚啊!
想到这,曹操心情郁郁,他见张华诚恳道歉,还愿意与他好声好气说话,全然没将不能手刃仇人的恨意记在自己身上,心下不由偎贴。
“主公,张华想离开许昌七天,去办一些事,”张春华对曹操说出了自己来意。
曹操闻言精神一怔,心中狐疑:“你要走去哪里”
不怪他多疑,实在是怕极了张华也会因此心冷而离去。
张春华解释道:“此前我因家中变故,骑马赶路途中遇上土匪,我的马受了伤,又急于归家,陆浑山胡先生与我交换了马匹,让我能早日归家处理家事。我们定下了换马之约,待家中安定,我便去找他换回马。”
曹操惊讶道:“陆浑山胡先生可是那隐士胡昭!”
“正是隐士胡昭。”
“不想你竟有机遇能与胡昭相识!”曹操来了兴致,他说道:“此前我招揽于他,他却一心向往山野生活,人各有志,我也就没再强求,胡昭之贤,远近闻名,我对其可是向往已久。”
“胡先生是个好人,”张春华笑道:“当初若非有先生帮助,我也无法这么快赶回家中。”
乍一听胡昭名号,曹操放下了心,他对于淡泊名利、一心归隐的胡昭好感奇高,那位可是山野奇人!
“既然是找胡先生,你便去吧,早去早回,待你回来那一日,我送你件大礼。”曹操笑道,他想到之前与张绣的谈话,还有那一直在背后给张绣出主意的谋士贾文和。
张春华好奇道:“是什么大礼”
“待你回来便知道了,”曹操笑得意味深长。
此时,在家中悠闲度日的贾诩蓦地鼻子发痒,连打了两个喷嚏!
“这天气渐暖,我怎么反倒受寒了”贾诩暗自嘀咕着,命人去给自己多添了一层衣裳。
张春华这头,曹操卖了个关子,这可让她抓心挠肺的想,时而小声对身边鬼魂们抱怨道:“曹公太坏了,明知道我好奇心重,还卖关子,话说一半,不上不下,平白让人念叨。”
陈宫说道:“你是曹操帐下将领,怎能在背后妄论主公”
陈宫是典型的儒士,最是见不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了。
然张春华回答道:“我之前当面骂曹公,他都没有和我计较,只这一点足够令我对他改观了,如今我只是与典叔叔和少将军抱怨几句罢了,这也算是背后妄论主公吗”
曹昂点点春华的额头笑道:“不算,自是不算,便是让父亲听见了,也不会生气的。”
典韦见她将称呼给改了,再不是在背后直呼曹操姓名的那种,反倒称呼起了曹公,心下暗乐。
曹昂笑着对典韦说道:“父亲一心只有天下,天下诸侯之间,被属下指着鼻子骂过后又能不计前嫌的,唯有他了。”
典韦与他说道:“春华只是因为我们的死对主公印象才不好,待来日相处久了,自会明白主公是个怎样的人。”
曹操对待自己亲信,那可是好的不得了!
被张华骂过后,曹操感受到来自自家夫人的狂风暴雨,对比之下只觉得张华那两声骂温柔极了。他现在看张华哪儿都顺眼,便是她再骂上一顿,也未必会真的生气,只当她是赤子之心,心里不藏事。
吕布拍了拍陈宫的肩,随口说道:“春华性子直爽,嘴不把门的毛病确实该改上一改,公台也无需苛责于她,毕竟她还小,可以之后慢慢教导。”
“他如今是我们的契主,”陈宫心情刚直,他的旧主吕布都成了面前这小将的鬼将,他当然也会辅佐于他,自当尽力规劝。
“还有,春华是女郎!你们这些男鬼得注意着些,日后该避讳的地方得谨记着。”吕布义正严辞再次强调,他可不想再接受第二次来自勾玉的惩罚!
葵水这种丧尽天良的酷刑,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了!
陈宫表情一僵,错愕道:“他是女郎!”
高顺惊奇道:“这黑黝黝的小将军,竟是个女郎假扮的这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三只断头鬼,齐刷刷拔头自玩的画面……捧着头互相交流毫无违和感
老贾后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