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忍你很久了

    时光, 就像小时候动画片里看到的小精灵, 灵活得怎么也捉不住。

    就算侥幸捉住了, 小精灵也总在你不经意的时候，从指缝间溜走。如此一般，大学四年或五年的时光眨眼的功夫匆匆而逝。

    四月初, 虞可恬的大四时光临近尾声。

    连续半个月里她饱受着教师资格证和毕业论文的双重折磨，连撩猫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

    不过和虞可恬相差无几, 柯彦大五下学期的生活过得也不轻快。毕设和实习连轴转, 每天过得昏天黑地的。

    清明小假, 虞可恬终于有时间逃离学校，赖在柯彦西城区的单身公寓里。

    躺在沙发上，开着电视, 吃着果盘。

    和电话那头的人大吐苦水。

    “大晗晗，你都不知道我导师有多变态！”虞可恬在与姜晗通电话, 吐槽起导师的deadline有多奇葩。

    五月底的定稿让她四月中就交。

    不让人苟活。

    姜晗哈哈大笑：“谁让你和女魔头的缘分那么深呢。”

    毕业论文导师可以自己事先联系选择, 也可以等待系里安排, 虞可恬贪一时懒，由得系里分配给她导师, 然后呢，就分配到了熟悉又陌生的

    ——女魔头的手上。

    虞可恬听姜晗这么一调侃, 开始认真怀疑起来自己和女魔头的八字是不是相克。

    姜晗说她, 被毕业论文搞魔怔了。

    “哎，”虞可恬瘫在沙发长叹，“真羡慕你们一个个的, 去日本韩国的去欧洲的，还有环游大半个世界的……”

    虞可恬把最后那几个字刻意讲出咬牙切齿的感觉。

    眼下，据虞可恬所知，那个“环游大半个世界”的——姜晗同学正在泰国享受阳光沙滩，和向祝一一起。

    “宿舍里经常只有我一个人，孤零零滴。”虞可恬欲哭无泪，可怜兮兮的。

    姜晗隔空摸她脑袋，想想也是。

    自从她们大二起，沈蓉蓉学姐参加了学校与英国名校的交流项目离开后，522寝室就剩她们三个。

    大四没重要的专业课后，庄然因为是本地人，又要忙着考研，所以都不怎么回寝室住了。

    大四上学期，几乎只有姜晗和虞可恬相依为命。

    结果大四的寒假，姜晗和向祝一正式开始谈恋爱起，向祝一就变得唯姜晗之命是从，还给姜晗安排了几个月的环球旅行。

    虞可恬和香猪从小一起长大，怎么从没发现这个小痞子，他居然是个恋爱脑……

    大四下学期，522寝室经常只剩下虞可恬一个人，只有周末和节假日，虞可恬才能溜到柯彦家。

    虞可恬倒完了一肚子苦水，终于痛快了。

    她竖起身子插起一块切片的橙子，愉快地嚼起来。

    随后她听到姜晗问她：“教资笔试成绩出来了吧”

    虞可恬猜到她要问，于是她干脆盘腿坐起来抖擞了精神。

    兴奋地喊了句：“我过了！”

    姜晗松口气：“你终于过了，那就好那就好！害得我都没敢问你。”

    虞可恬和教资抗争了整整两年，终于跨过笔试这道坎。

    姜晗语重心长，语气像她妈一样：“虞小同学呀，接下来好好好准备面试哦，别因为和柯大校草同住一个屋檐下就飘飘欲仙，忘乎所以，哟！”

    虞可恬非常淡定地回她：“好的，谢谢姜老师！”

    然后她迅速添了句：“姜老师和向同学在一块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哦！”

    姜晗：“……”

    她败下阵，论说嘴谁也赢不了虞可恬同学。

    姜晗撇撇嘴，脸上写着“别提了”三个字。

    她说：“祝一感冒了。”

    虞可恬咬着一块西瓜愣住：“不是吧，别是什么流感，东南亚那块最近流感挺严重”

    虞可恬也是前两天偶然看到新闻得知的。

    姜晗吓一跳：“不会……吧。”

    两个人正纠结着，虞可恬听到门锁响起动静，她对姜晗说：“别担心，柯猫猫回来了我帮你问问他看。”

    姜晗说了声客气的谢谢，挂了电话。

    话音落下时，门打开了。

    虞可恬难得遇上柯彦准点下班的日子，瞬间从沙发上弹起来，小跑到门厅。

    她张开双手，给了柯猫猫一个大大的拥抱。

    柯彦还没来得及换鞋，就意外地接收到满满的热情，当下一天实习下来的疲惫一扫而空，他伸出手也圈住了虞可恬。

    “表现不错。”柯彦笑意暖暖。

    虞可恬眼角闪着光，自夸自卖：“当然了，你的小狐狸是全世界女朋友中最贴心的。”

    柯彦揉揉她的后脑勺，附和她：“嗯，也是最有自知之明的。”

    很好，柯猫猫同学哄人的功力，在这几年时间里每天肉眼可见地增长。

    虞可恬笑弯了眼，顺带送出香吻一枚，印在柯彦衬衫领边。

    柯彦抱着虞可恬走向客厅，掂了掂她瘦小的身子，皱起眉稍：“怎么感觉瘦了五斤”

    “你怎么知道，那么准。”

    虞可恬惊叹不已，这两周在学校每天自闭式赶论文，的确熬瘦了……

    这都能凭空掂量出来，虞可恬一脸震惊又不失感动地看着柯彦。

    感动没两秒，柯彦来了句：“宠物医院体检，我掂小猪也这么准。”

    “……”虞小猪被气得说出话来。

    柯彦松了松眉头，把她放到沙发上。

    他笑笑说：“不怕。这两天假期我补休在家，给你养回92斤。”

    柯彦抖了抖手里的两个塑料袋，虞可恬这才注意到柯彦进门时就拎在手里的满满两大袋食材。

    傍晚，柯彦做了满满一桌菜。

    给虞可恬碗里疯狂夹菜。

    吃了不到半小时，虞可恬撑得不行了。

    得站起来走走，消消食。

    柯彦又好笑又愧疚，连忙从餐桌下抽屉里找出消食片，喂给虞可恬，和水吞了下去。

    “对了，你面试准备好了吗”柯彦吃着饭想起虞可恬教资面试这件大事。

    虞可恬挠挠头：“差不多了……吧。”

    柯彦：“……”

    看来没准备好。

    “那现在，你给我试讲一遍”

    柯彦夹了一片藕片送到嘴里，饶有兴趣地盯着她看。

    虞可恬没想到他会提这么变态的要求。

    她犹豫了……

    柯彦看热闹不嫌事大：“怎么了没准备好”

    虞可恬立马否认：“不是。”

    “准备好了就讲讲呗，把我当做面试官。”

    “……”

    虞可恬不想告诉他，教资面试的试讲场景会有多羞耻……

    既然如此，就让柯猫猫同学设身处地感受一下好了。

    虞可恬站到柯彦对面，把餐桌当成讲台。

    她面对“主考官”恭敬地鞠了一躬，然后从“讲台”上随手捡起一支“粉笔”。

    用捡起的筷子在背后隐形的黑板上，写了几个单词。

    写完，虞可恬转回来。

    她清了清嗓子，准备开始了。

    “同学们好，今天我们要讲的内容是一般将来时态的用法，请同学们把书本翻到第二单元第10页……”

    虞可恬用直白的英语展开。

    柯彦举着筷子，笑意更深了。

    虞可恬面不改色，吧啦吧啦讲了一串课文相关内容，介绍了一般将来时态的演变结构规律，然后到了运用提问环节。

    “这位小朋友，请你态度端正一点，老师要请你回答问题咯。”

    虞可恬看柯彦笑得够久了，也是时候“收拾”他了。

    柯彦小朋友很配合地放下筷子，端正地坐好，双手很规矩地摆到桌面上，摆出标准的小学生坐姿。

    “虞老师，您问。”柯彦等着她的问题。

    虞可恬狡猾一笑：“那请这位小朋友，用老师刚刚教的一般将来时态造个例句，可以吗柯彦小朋友”

    柯彦点点头，很自信地站了起来。

    他倾身稍稍凑近了餐桌那头的虞可恬，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说——

    i will love you forever

    将来，我会爱着你，永远。

    虞可恬的眼中呆住了，颤动的睫毛下，灵动的狐狸眼直勾勾地看着柯彦，恍惚间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她的脸颊上两抹红云浮了上来。

    柯彦的笑意印刻在星光灿烂的眸子中，他双手搭在“讲台”上，欺身贴近虞可恬，若无其事地叫了声：“虞可恬”

    “嗯”虞可恬猛地身子一颤，回过神。

    柯彦笑眯眯地提醒她：“到时候面试，别用这种眼神看着主考官。”

    “”

    “太花痴了。”

    虞可恬：“……”

    她居然有朝一日败给了柯猫猫，这只——

    不、善、言、辞的猫！

    晚上柯彦洗好碗，走回客厅。

    看到虞可恬还在和论文终稿作斗争，就没打到她。

    他把电视声音调轻了些。

    坐在她身旁，吃起新切的果盘，不过主要不是他吃，而是在于投喂小狐狸。

    虞可恬紧盯电脑屏幕，把一份文档保存并重命名为“最最最最终稿”，将这份文档传给了女魔头。

    “呼～”虞可恬伸了个懒腰。

    事不过三，希望这次真的是最终稿了。

    “写完了”柯彦问她。

    “嗯！”

    虞可恬接了口柯彦喂来的哈密瓜块，幸福感爆棚。

    香瓜在嘴，猫猫在怀，没有论文，没有女魔头，这就算是虞可恬这段时间最向往的大四生活了。

    去他的环球旅行。

    想到环球旅行，虞可恬险些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她问起柯彦：“香猪在泰国玩，忽然没有征兆地感冒了，会不会是那边的流感呀”

    “要不要紧”

    “猫猫你要不给他望闻问一下”

    虞可恬把电话里姜晗的主意复述了一遍，连问几个问题，柯彦听后，脸沉了下来。

    他不动声色，调高了电视的音量。

    没有马上搭理。

    良久，柯彦回答：“我不懂，你也不懂。让向祝一问他的私人医生去。”

    虞可恬：</p>

    忽然感觉到柯彦吃了枪药。

    虞可恬小声嘀咕：“你不懂你不是医生嘛。”

    柯彦扭过头，一本正经地对着她说：“我是兽医。”

    “……”

    “不都是医生嘛。”虞可恬小声比比。

    半晌过后，虞可恬彻底明白过来。

    某只猫，万年改不掉吃醋。

    不过也不用改，蛮好。

    虞可恬没忍住笑出声，引来柯彦的注目。

    “笑什么”他委屈地问。

    “猫猫你吃醋的样子真可爱。”虞可恬爬坐到他的腿上，一脸花痴地看着他笑。

    柯彦别开脸，极力否认：“我不是。”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虞可恬捏了一把猫脸，神气十足地告诉他，“是姜晗担心香猪，才让我问你的。”

    柯彦眼皮抬了抬，稍稍松了口气。

    “哦。”原来如此。

    柯彦小朋友的醋意消散开，这下轮到虞可恬反过来兴师问罪了。

    “谁叫你乱吃醋，你这种行为就是不信任我哼。”

    虞可恬坐在柯彦腿上，很生气地揪起猫猫的两只耳朵。

    柯彦双手环住她的小细腰杆，歪着头问她：“我错了。要不，给你点补偿。”

    虞可恬冷漠脸：“我不想吃养生食堂了……”

    柯彦笑哭，没想到1号食堂对小狐狸的威胁这么大。

    他说：“不吃食堂。”

    “那补偿我什么”

    “想想缺什么，假期还有两天，我尽量满足你当作补偿，如何”

    虞可恬听着不错。

    可是她缺什么呢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左思右想，她猛然惊觉她现在的生活有了柯彦仿佛就有了一切。

    “缺什么”虞可恬手指戳着下巴深思，忽然间心里起了调戏的念头。

    “缺爱。”虞小狐狸说。

    “啊”柯彦茫然了。

    柯彦盯着虞可恬的眼睛，分明看见狐狸眼中挑起一丝惑人的情|欲。

    他陷了进去。

    四目相对了许久，柯彦平静下来，反问：“哪种爱”

    虞可恬收起故意魅惑的眼神，懵了。

    “嗯”

    “这种吗”柯彦问。

    “啊哈”

    没等虞可恬理解过来，柯彦瞬间把懵逼的小狐狸扛到肩上，随即站起身，从客厅快步走到卧室。

    “唔”

    虞可恬发出又一声疑问，下一秒，被丢到了床上。

    在那瞬间，虞可恬瘦小的身子陷进了软趴趴的床垫中，重新弹起来的0.5秒后，柯彦二话不说压了上来。

    虞可恬睁开眼，看见柯彦的眼睛只离她不到两公分，他如鸦羽般的长睫扫到她的脸颊上，痒痒的，连带着心脏怦怦乱跳，失去节奏。

    “猫猫猫……你你干什么……”虞可恬紧张到结巴了。

    柯彦紧盯住她，眼中的星凝聚成夺目刺眼的星河，冲破深暗夜空的禁锢，划破天际，火星掺着欲望，毫无保留地迸射出来。

    “不是缺爱吗”他反问。

    “……”

    虞可恬想说，她缺的是柯猫猫一句肉麻的“我爱你”。

    不是……

    不是……

    不是他想的那样啊……

    柯猫猫的猫爪已经不由大脑中枢所控制，不由分说探进小狐狸的睡衣里。

    虞可恬随之一震。

    像条离开水的小鱼，不安分地扭了起来。

    被猫爪掀了上去，能清晰感受到有只猫爪在空荡荡的鱼背脊上轻柔地抚摸，渐渐地，猫爪力道加重，揉搓着鱼背。

    虽说大二以来来，虞可恬时不时会和柯彦在他单身公寓住几晚，也睡过一张床，甚至也有过身体上的接触，但……

    至今还没……

    眼下，柯猫猫来势汹汹，不像是开玩笑。

    “猫猫猫……”虞可恬心神具乱，慌得鸭批。

    “嗯”柯彦停下来，灼人的眼神看着小狐狸，看她要说什么。

    虞可恬犹豫了半天，半天憋出一句——

    “你行吗”

    “……”

    “……”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糟糕的话。

    虞可恬红了脸，飞快眨眨眼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从没……我怕……”

    “不会弄疼你。”

    柔软的声音飘进虞可恬的耳朵，柯彦贴在她小小的耳垂处，亲了一口。

    紧接着从耳垂到脸颊，唇瓣在每一处都轻柔落下，小心翼翼地往下试探。

    一直到脖子根，虞可恬大气不敢喘，憋着一口气不敢呼吸，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在狭小安静的空间里无限放大。

    “真的……”

    不会弄疼吗

    虞可恬蚊呐般的声音忍不住好奇地发问。

    “我是医生。”

    “可你不是兽医吗”

    柯彦轻扬唇角，佯装惊讶的样子：“是吗你这个时候知道我是兽医了”

    刚刚在客厅是谁，谁说两者没区别的。

    虞可恬假装失忆，又逞一时痛快，揶揄柯彦：“猫猫，你现在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兽医。”

    “哦”

    “那像什么”

    虞可恬偷偷瞥了眼柯彦的眼眸，熊熊燃烧的欲|火不知不觉感染了她。

    她笑他：“像个禽兽。”

    “……”

    柯彦一时被形容地无语，不过稍作自我的思想工作便想通了。他眉峰动了动，眼角挑起一抹撩人的烟火色。

    “禽兽”柯彦重复了一遍，“听上去蛮有挑战性。”

    “……”虞可恬眨巴眨巴眼，不妙。

    “小狐狸。”柯彦目中缱绻，动情地叫了她一声。

    “嗯”虞可恬下意识回应。

    柯彦的笑意变得危险起来：“我忍你很久了。”

    ——这个时候知道我是个兽医了

    ——禽兽想挑战一下

    ——小狐狸，我忍你很久了

    虞可恬的脑内意识开始混沌不清，残存的一点清醒当中，唯有柯彦的这几句话萦绕着，循环往复，激起血脉喷张。

    夜色深沉，此刻昏暗光线下，柯彦的双眸亦如此墨色浓重。他的手紧紧锢住身下的小细腰，慢慢地随着呼吸音加重，手往上游走。

    与此同时，他的唇缓缓而下，一路从眼睛到鼻尖，再到脖子深处，最后俯身在她的胸前轻轻一吻。

    虞可恬身子一震，紧闭双眼，不敢睁眼。

    她感觉到下一秒后，身下的睡裤被退去，腿间一阵凉意灌入。

    随后柯彦的身体与她短暂地分开，她耳朵里传来撕开包装纸的声音。

    虞小狐狸偷偷睁开一只眼，居然看到了……

    “你你，什么时候买的。”

    柯彦不回答，净望着她笑。

    虞可恬懂了，抿着嘴唇嘀咕：“有预谋。”

    柯彦没有否认，唇角笑意深得极度危险，随即欺身压了上来。

    这一回，天地颠倒。

    柯彦手上的力道要比先前重了几分，但尚有余力，不敢使劲。他分开小狐狸的两条细长的腿，徘徊片刻，然后找到最合适的地方，倾身而入。

    仿佛一江春水慢涌，唯恐碰坏了心尖宝贝，极尽小心地进入一片私密的花园。

    尽管如此，那一瞬间虞可恬仍旧感受到第一次带给她一丝丝的钻痛。不过仅仅是那一秒不到的时间里，过后，她的眉梢放平，紧咬的牙关也松了。

    柯彦的动作柔中有刚，不消一会儿，体内的欢.愉被刺激出来，虞可恬终于产生了想要回应的冲动，只是完全没有经验，只能依靠着柯彦的动作尽力配合他。

    狭小的房间内，沉重的喘息声格外清晰。

    情动浓时，虞可恬没忍住发出一声低.吟。

    柯彦再度放缓，贴着她的唇瓣吮吸，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使之放松。

    “小狐狸，”柯彦低哑的声音响起，虞可恬睁开迷离的狐狸眼，看着他。

    柯彦替她拭了拭额头的细汗：“我爱你。”

    隔日清晨，阳光投进房间。

    虞可恬测躺在靠窗的一边被光线弄醒。

    醒来时，她下意识用手挡了挡阳光，然后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翻了个身。

    翻身的动作，艰难又笨拙。

    她感觉这么一动，双腿之间便开始酥麻。

    转过身，虞可恬的眼缝中竟看到柯彦已经醒了。正慵懒地斜躺着，用手撑着头，痴痴地看着她。

    虞可恬脸瞬间通红，把被子拉上来，自己钻下去：“猫猫、你你转过去。”

    柯彦一愣，立即被她传染得不好意思起来。于是他乖乖地背过身去，耳尖泛红。

    虞可恬伸出手去摸地板上的衣服，迅速抓到被窝里，把衣服穿好。

    穿好衣服后，才慢慢地浮上来，从被头里冒出一双狐狸眼。

    柯彦背着身，忍不住想关心她一下：“你你你疼吗”

    虞可恬猫着身子，鼓起腮帮子：“唔。”

    柯彦垂眸，长长的睫毛眨得飞快：“对不起啊，可能……”

    “理论和实践，有些出入。”

    “……”

    虞可恬又羞回了被子里。

    空气凝固了三秒，柯彦狠狠心转过身，拍拍被子里的小狐狸，问：“要不然，再实践几回”

    被子里：“……”

    纠结了片刻，虞可恬敞开被子的一角，探出的狐狸爪子一把柯彦拉进被子里。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又名：超有自信专业猫和事后翻车纯情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