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49章

作品:《渡鸦之恋

    陶陶毫不畏惧地瞪着他, 两人就这样怒视着,在压抑的氛围中早就耗完了彼此之间的一丁点爱意。

    她看谢泽, 哪怕他很俊美,她越看越不顺眼,仿佛他身上只剩下缺点, 她从来不是个委曲求全的人, 既然他找了另一个女人组建家庭, 那就去吧。

    陶陶一把甩开他的手,拿起沙发上的大衣和包, 从公寓离开了, 谢泽看着她的背影, 没有追上去。

    她打了辆车, 去了市中心的酒吧。

    她不爱去酒吧, 在这里的人拿夜生活当逃离的港湾, 可现实依旧是现实, 它不会因为喝了点酒就有所改变。

    陶陶一个人坐在吧台边上喝酒, 酒保早就关注到了她,提醒她小心点, 因为她看上去有意买醉。

    二楼早就有人注意到了她,有个人打了个电话给另一个人,“知道我看到谁了吗”

    陶陶喝了口龙舌兰,感觉更加心凉了,她拿起另一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过来, 阻止她继续喝下去。

    “别喝了。”男人冷淡地开口,他身上的气息醇厚灼烈。

    她茫然地看向他,酒精让她的反应变得迟钝起来,她忽然笑了起来,“好久不见了,沈之洲。”

    “看来没喝醉,你还认得出我。”成熟男人轻笑了下,让酒保拿水过来。

    “当然了,要不是你打那个电话骗我回来,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陶陶笑嘻嘻地朝他说道。

    她笑起来异常美艳,小女孩长大了,在昏黄的酒吧灯光下显得楚楚动人,女人味十足,她看着要倒了,沈之洲扶住她,想起之前陈西锦打电话给他,说要去追陶陶,问他会不会介意。

    他当然是没什么好介意的,都多少年前的陈年往事了,她是个聪明的女孩,知道陈西锦是个花花公子,老早就跑得没影了。

    沈之洲知道后,笑得不行,他果然没有看错,这么多年,她私生活干净,从没听到或者拍到过她和男人厮混的传闻,哪怕她周围围绕着不同类型的男人。

    最后没想到落到了谢泽手里。

    “婚姻生活过的不如意”沈之洲问她。

    他刚这么问,眼泪就从她眼里滑下来了,看来是了,沈之洲拿起杯子,喝了一口酒。

    她哑声道:“恩,我后悔结婚了,当初就算是破产也不该答应他。”

    “往好处想,陶叔叔保留了多家公司的股份,名下的房产和跑车全都留了下来,重新再来也是可能的。”沈之洲听到她要和谢泽闪电结婚,就清楚这是桩交易。

    “是啊,这婚姻至少还有点用。”陶陶仰头喝了口,她蹙着眉,转头看他,“哥,这不是酒。”

    “这就是酒啊,淡一点而已。”沈之洲骗她,看她纠结茫然的模样,纯情漂亮,他微扬起唇角,伸出手擦掉她眼下的泪水。

    “既然结婚有点用,那你不满什么”

    “因为缺了重要的东西……”陶陶苦笑了下。

    沈之洲问她缺了什么,她却不说话了,那双漂亮眼眸泛着水光,气氛一下子暧昧起来,他俯下,想要去亲她。

    陶陶伸手挡住他的唇,笑了笑,“之洲,你也结婚了,别让我看不起你。”

    “本来以为能把我们当时的遗憾弥补了,看来还是不行。”沈之洲往后退了些,陶陶还是一如既往。

    “不要把自己变得和其他男人一样平庸无聊。”她话里有唏嘘,“也不要毁掉你在我记忆里的印象。”

    英俊成熟的男人认真地看向她,“好。”

    等陶陶酒醒了点,沈之洲打电话给陶爸爸,“叔叔,我是沈之洲,我在酒吧碰到陶陶,她好像有点喝醉了,我不太放心她一个人,但你知道我不方便送她。地址是……”

    “哥,你怎么能打给我爸,我都几岁了!”陶陶急了,去抢他的手机。

    “那你想我打给谁”沈之洲轻而易举地避开,“谢泽吗现在这种情况,他会给我一拳也说不准。”

    陶陶不说话了,但她觉得太难堪了,都多少岁了,还要爸爸来接

    陶爸爸来的很快,沈之洲扶着陶陶从酒吧出去,他们倚靠在一起的画面很亲密。

    一个人举着手机偷拍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她拍完最后一张,滑到照片库看之前的照片。

    英俊男人伸手抹掉美女脸上的泪水,她的侧影单薄迷人,两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着,仿佛有说不出的情愫在涌动着。接着是他们亲热的照片,这个角度拍到,他们就像是在接吻。

    女人扬起一抹恶意的笑容,把料爆给了在当新媒体撰稿人的朋友,网络上瞬间多了几个帖子。

    仅仅是一个晚上,陶陶的身份就被扒了出来,她的youtube频道被翻出来,评论有些失控,公司公关知道后,立刻打电话给她。

    电话没有接通。

    她正因为醉酒,在家里昏睡。

    助理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谢泽,谢泽是背后股东之一,有决策权。

    “你说什么”这时候是凌晨了,谢泽从床上起来,赶紧打开电脑,按照热搜,点进去一看,一条新闻标题刺激着他的眼球。

    【富二代的圈子真乱,俊男美女双双婚内出轨,现实版昼颜,女的是youtube红人,男的是电竞公司老板】

    这个爆料之所以受到关注,无非是几点,一是利用了人们对富二代的猎奇心理,二是对美人的喜爱,三是蹭了某部大热日剧,四是他们的身份引人注目。

    八卦瞬间在社交网络上大爆炸。

    谢泽点进去,看到两人的照片,他脸颊紧绷,一条评论跳进他的眼中,“心疼被绿的那两位233333”

    刺眼的很。

    他沉住气,打电话给开公关公司的朋友,“帮我个忙,网上的那条新闻处理掉,不管多少钱。”</p>

    “这个没问题。”朋友立刻答应了,马上找人去删,末了,同情道:“谢泽,你没事吧”

    “没事。”谢泽冷声道。

    他挂了电话,紧紧握着手机,他明明站在平地之上,却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抛入了一片深海之中,无论是往前还是往后都看不到希望,他头晕目眩。

    手机铃声紧接着响起,谢泽接了起来,电话那端是林汐温柔的安慰声,“谢泽,你还好吗”

    谢泽没有回答。

    林汐不知所措道:“你回答一声啊,我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果然是我的问题吗”

    她懊悔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过了好一会,谢泽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和你没关系,我想一个人冷静下。”

    林汐很配合地把电话挂了,她再次看向电脑屏幕,刷新了下页面,帖子不见了,微博也被删掉了,关于陶陶的信息在网上开始消失。

    到早上七点,连夜加班的人把八卦全部删除了,谢泽洗漱完之后,开车去了陶陶所在的m公司,他叫了段博衍过来。

    股东会议,他直接把陶陶去除了,接手她手上的股份,再让猎头去挖新的总裁过来。

    “这件事你们商量过吗”段博衍问道。

    谢泽冷冷地盯着他,“需要商量吗,合同里有一条,一旦触发了某些限制条件,她的权力将立刻被收回,她已经触及到我的底线了。”

    “也就是说,你们没有沟通过。”段博衍很笃定地说道。“我看到八卦了,上面说沈之洲是陶陶的初恋,两人旧情复燃,去酒店开房,但我不相信陶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相信她的为人。”

    一个外人在这里信誓旦旦地说相信他老婆的为人,谢泽脸色恐怖,他二话没说,腾地从椅子上起来。

    段博衍在他身后开口道:“你冷静点,你该相信自己的妻子。”

    谢泽下颚紧绷,他回到公司,愤怒几乎淹没了他的神智,满屏的数字开始乱晃起来,他无法集中精神,满脑子都是陶陶。

    他们吵架了,然后她就去了其他男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想到她在其他男人身下承|欢的模样,他快要疯了,黑暗吞噬着他。

    陶陶一起床头很痛,紧接着就收到助理传来的噩耗,她被解雇了,解雇她的人是谢泽,他把她从公司赶走了。

    下一步,是不是要离婚了

    她讥讽地笑了下。

    不过是谁私底下拍了照片,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她有必要查一查。

    酒吧老板是沈之洲的朋友,立刻调取了昨晚的录像出来看,在两人身后有几桌客人。

    “有眼熟的吗”老板询问道。

    陶陶的视线在附近几桌客人上徘徊,她指了下一个女人,“她。”

    接着她开车去公司,开到一半,忽然想起来,她没工作了。

    把车停到了附近的树荫下,她打开车窗,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在路上待了很久,陶陶开车回去,自然不是回爸妈家,她看的出爸妈很担心她,她不想让他们担忧。

    现在是白天,谢泽应该不在家,但她一踏进家门,就感受到了家里有股莫名涌动的危险,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一个低沉泛着凉意的男声响起,“回来了。”

    陶陶一个激灵,后背发凉,站在阴影中的谢泽慢慢走了过来,她往后缩了下,装作自然地说道:“你怎么在这,没上班”

    “上班”谢泽仿佛在说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他靠近她,“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没干什么。”陶陶冷冷地回道。她不耐烦地看他,“何必拐弯抹角,你不就想问我和沈之洲有没有做吗”

    谢泽的呼吸沉重了些,他压抑着濒临爆发的情绪,眼底是深不可测的漆黑,“做了吗你和他做了吗”

    陶陶一瞬不瞬地看他,“做了。”

    她看到他的眼眸震动了下,有种肆意畅快的报复快|感从心头划过,他终于体会到她的痛苦了。

    谢泽竭力克制着情绪,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陶陶轻蔑地笑了下,她的手腕被他一把拉住,她烦躁地挣脱了几下,“放手,你还想问什么问我的感觉吗,对,感觉不错,至少比你技术好!你是我经历过最差劲的男人!”

    他的手依旧牢牢握着她的,整个人像是雕塑一样僵硬。

    她的话传到他的耳中,紧接着是刺耳的耳鸣,谢泽的目光好不容易聚焦到陶陶的脸上,他嗓音低哑,“检查,我要检查一下。”

    他不顾她的意愿解开她的裙子。

    “谢泽!你混蛋!放开我!”陶陶受到惊吓,不断推拒他,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屈辱了,她的声音不自觉带上哭腔。

    他不为所动,动作强硬,“乖。”

    空旷的房子内回想着女人的低泣声,谢泽温柔地亲吻她,轻声地笑,“果然是骗我的。”

    低泣声混杂了沉沦的声音,接着在这房子里响起,从客厅的沙发到地毯,再到浴室,最后回到床上。

    她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睁着眼睛望着窗帘,外面是黑漆漆的夜空,陶陶听到谢泽用低哑餍足的声音说道:“不用去上班了,每天不要穿衣服,在这等我。”

    “你去死。”他竟敢这么说,无视她的感受,任意践踏,陶陶对他已经是不顺眼了,而是到了厌恶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