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降雨(这可是真真正正的下红雨...)

作品:《修仙不如玩基建

    “不可以”逐晨当即大叫了一声, “师姐,你在朝闻只住几日,总不能包了他们以后所有的吃食吧”

    就算是师姐, 也不能坑了她的生意做生意想赚钱, 最忌讳的就是分不清熟人买卖。

    盈袖回神,点头道“哦, 是啊。我还要在朝闻住几日的,这期间你二人可随意来吃饭。至于我离开以后的事,你们自己同逐晨商谈吧。”

    两人也没天真地以为几只魔兽可以包吃终生, 同逐晨重新商量了下价钱。

    因受盈袖影响,逐晨满脑子都是煤球,两位魔修也以为煤球更为值钱, 没好意思说内丹的事。

    一锤敲定,逐晨约好后天让黑雏鸡过来接他们,就回朝闻去了。

    朝闻此时已经热闹起来,从睡梦中清醒的百姓早早开始了劳作。

    逐晨高高兴兴地与路过众人打招呼,准备回自己的屋,在后院里看见小师弟和月行师叔的身影。

    两人跟开了慢动作特效一样的在比划招式,硬生生将武杀道挥成了一套太极,显然都完全不在状态。

    她看了会儿, 过去问道“你俩在干什么呢”

    “师姐,你回来了啊。”小师弟停下动作,年少老成地叹了口气, 说“方才师叔与师父讨论功法来着, 结果师父不慎动了灵力, 经脉受损,现下正在屋里调息。”

    他说着谴责地瞥了眼面前的成年人。

    月行亦是遗憾“魔修便是这样, 诸多不好,实在想不明白师叔为何入魔。”

    逐晨不高兴“怎么我一不在就出这种事我去看看”

    见她跑向竹屋,月行本想拦着。他嘀咕说“逐晨师侄过去看看有什么用只是扰了师叔修行而已。”

    风长吟默默道好过你,师叔。尽给他师父添麻烦。

    逐晨将门推开一条缝,探进一个脑袋,想看看风不夜的情况。

    风不夜睁开眼睛,朝她的方向点了点头。

    他眼中有浓重的魔气涌动,漆黑的瞳孔掩盖了所有的光色,莫名染上了一丝邪气。

    逐晨听见他不平缓的呼吸声,问道“师父,你没事吧”

    “我无碍。”风不夜闭上眼睛,“你去休息吧。”

    逐晨蹑手蹑脚地走进来道“师父,你若是难受,我最近研究出一种治愈的法术,或许有用。”

    风不夜不放在心上。逐晨是什么道行他是最清楚的,治愈的功法本就难以修行,以她的水准应当只是入门。

    何况,他入魔前已近乎得道,周身经脉受灵力淬炼,与常人不同。不管是魔气还是灵气,游走在他体内,都会给他带来不适。寻常的治愈功法,只能弄巧成拙。

    他正措词该如何婉拒才不叫她伤心,逐晨已走到他跟前,睁着一双透彻可怜的眼睛,软声道“真的,师父你让我试试吧,用过的都说好”

    风不夜迟疑不过片刻,还是点头道“好吧。”

    逐晨捏起手决,准备向风不夜施展若水。

    她看着面前这个眸色深敛、凛如霜雪的男人,不期然想起今日三位体验者的夸张反应,然后又不负责任地联想到风不夜同他们一样婉转呻吟的模样那画面,着实是有一点恐怖的。

    不会吧搞得她都不好意思干活了。

    “逐晨”

    逐晨被他一唤,打了个激灵猛然回神,觉得自己满脑子污秽已经脏了,忙说“没什么没什么。”

    她立即运起功法,传向风不夜。

    好在风不夜不愧是一带宗师,与常人不同。别说呻吟,连脸色也未多变化,只是挑了挑眉,眼底流露出一丝明显的异色。

    他抬高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逐晨脸上,似有考究,身上紧绷的肌肉却不自觉地放松下去。

    风不夜的注视极为强势,开始的时候逐晨还能忽视,到后来被他盯得脸热,实在忍不住,说道“师父,你别看我呀。我学得不好,我我慌啊”

    风不夜缓缓移开,低声道“嗯。”

    数息后,他又鼓励了一句“学得很好。”

    逐晨高兴说“是当真好用吧师父你感觉舒服些了吗”

    风不夜颔首。

    准确来说,自他入魔之后,他再也没像现在这般舒畅了。经脉中那如影随形的疼痛终于消去,仿佛三魂七魄都得到了安抚。连日的疲惫在这时浮现出来,他难得感受到了一丝困意。

    逐晨说“那以后我天天来给您施法。唉,你若早说,那我就早来了。”

    其实也早不了多少,毕竟逐晨是刚学会的。

    风不夜突然笑了一下,上扬的唇角化如一阵春风,晃得逐晨眼睛发花。

    逐晨问“怎么了”

    风不夜说“你真是长大了。”

    逐晨还小的时候,风不夜受伤抱不了她,她也说要给师父按按。往他身上用力一蹦,差点没把他的伤口踩裂开。

    逐晨记不得了,只觉得风不夜这抹笑很是意味深长,她耳垂有微微发热,嘀咕了声“我本来就很大的。”

    一刻钟后,逐晨飘飘忽忽地从屋里出来,正侃侃而谈的盈袖立即止住正在说的话题。

    她抬手招呼,可逐晨魂不守舍的,竟然没有看见她。

    盈袖摸着自己的下巴,心中的直觉隐隐作祟,联系起瀚虚剑及其它种种端倪,眉头紧锁,作沉思状道“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就你想的不单纯。”月行一巴掌拍在她的后脑上,“有哪里不对劲的你自己不孝敬师叔,还不许别人孝敬我师叔”

    盈袖“”你们这些做师叔的都爱强词夺理是不是

    月行已扬起笑脸,殷勤地朝着逐晨跑去“逐晨师侄――师叔有话同你讲”

    于是,逐晨吃了个早饭,备受瞩目的街头马杀鸡业务又在催促中开始了,小师弟和月行师叔排队站在她的摊位最前面,手里端着彤果和梧桐水为她服务。

    手艺人就是好混日子,这个消息没过多久,已经传扬开去。

    最先是余渊的修士们,不好意思地前来请求,让她帮自己开个筋骨。

    修仙嘛,打斗磕磕绊绊是难免的,谁身上没点难愈的陈年旧伤有些修士看着虽然年纪尚小,可一到阴雨天就浑身难受,严重些的甚至难以承受。

    流言将逐晨的手艺传得神乎其技,他们自然要来试试。

    这帮人十分没有自制力,逐晨的法力刚一上去,就开始叫唤。跟比赛似的,唯恐不及,整得朝闻跟有某种大型非法集会一样。

    逐晨都不敢去想风不夜听见这种声音能脑补出什么的画面,望着紧闭的房门,默默自欺欺人。

    她悔了,这些人就应该经历一下社会的毒打,才能记得住教训。

    随后,朝闻的百姓也不好意思地上前请求。

    这段时日他们全周无休,一直在做苦力搞建设,营养不良的身体本就不如修士们强壮,自然损耗不少。

    逐晨看着那一张张布满风霜又满含期待的脸,怎好意思拒绝,就让他们一并排队去了。

    这场全民参与的养生福利,到月上梢头才终于停止。

    逐晨想过马杀鸡会非常受欢迎,但是她没想到能这么受欢迎。还有一批人没能排上,同她预约了之后的行程。待消息传到余渊,慕名而来的恐怕还要更多一点。

    夜深,众人给她准备好饭菜,各自散去休息。

    朝闻自然是不能日日吃魔兽的,毕竟煤球就那么几只。其它肉也吃得不多。虽说逐晨给了足够的银钱,可百姓都勤俭惯了,最近数月吃上几次肉,已觉得过于挥霍,不忍再这样浪费。

    众人平日的吃食,就是米汤配几根素菜,炒菜时还不舍得放油。唯有做给逐晨吃的时候,会大方地加一点炒肉,再铺一个鸡蛋。

    因今日消耗了太多灵力,逐晨灵台空泛,连带着身体提不大起精神。

    她对着碗中的菜色,神色有些萎靡,毫无食欲。本不打算吃的,可厨师硬要塞给她,说得让她补补身体。

    逐晨哭笑不得,接了几人好意,捧着碗在桌边坐了半晌,才吃下几口。她舔舔嘴唇,思绪飘散间又开始馋今天早上那碗剩饭的香味。

    魔兽肉是没有了,但竹子还是可以支持一下的。

    她端着碗出了门,在中间的空地上生了堆火,洗干净竹竿后,将冷掉的饭菜从一端倒进去,而后抱着竿子在那儿热饭。

    逐晨不擅长控制火候,加上这附近木材居多,她随意垒了个柴堆,将火烧得极旺。

    竹子的香味渐渐浮动在空气中,半空月华柔和清朗,火焰的暖意随着不断跃动光影传递过来。

    逐晨两眼缓缓阖上,困得深思恍惚,就要睡去。脑袋一歪,还未倒到地上,一双手倏地从后面伸出来,垫在她的脸侧,

    对方手指冰凉,逐晨被冰了一下,眉头轻蹙,鼻间已闻到一股熟悉的冷香。而后身体一轻,被人抱了起来。

    她半梦半醒的,大脑不是非常清醒,奋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仰起头,看见了对方线条分明的半张脸。

    他微低下头,应当在注视着她,紧绷的唇角松了松,朝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

    “睡吧。”

    逐晨尚未叫出声,又被一股更为强烈的困意所侵袭,伏在对方胸口睡着了。

    风不夜小心将人放到床上,提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好,准备离去。刚转了个身,身后一阵o响动,逐晨已经将身上的被子给踢开了。风不夜停住,再次为她盖好,站在床前等了等。

    果然,不过片晌,她又从被子里钻出来,睡得极不安分。

    大概是她不喜拘束。

    风不夜心想。

    他打了个响指,手心出现一个小小的香炉。将灵力灌入进去,一道淡蓝色的火焰直接在半空燃烧起来。

    确认屋中不会冷了,他才放心合门出去。

    站在素色月光底下,风不夜偏头看了眼不远处小徒的屋子。

    不可厚此薄彼。反正都出来了。

    风不夜点了点头,转道朝着自己的小徒弟屋中走去。

    少年睡得四仰八叉,被子早已被他踹到了床底,枕头倒是牢牢抱在怀里,整个人躺在床沿边上,一个翻身就能掉下去。

    风不夜将被子拾起来,给他盖上。

    少年睡得死沉,抗拒被子的意愿倒是十分强烈。不等他掖好被角,已经跟小牛犊似地开始踢踹。

    风不夜身形顿了顿,十分强硬地将被子盖下去,用法力将四个角钉齐,并摆正他的姿势。

    看着自己小徒乖巧的睡眼,风不夜终于满意。

    他离开后没多久,小师弟的脸色开始涨红,在睡梦中痛苦喘息,好似有一块石头压在胸口。偏偏四肢跟鬼上身了一样无法动弹,只能忍受着热气在身上流转。

    他艰难地抵抗着那种无法掌控的困意,在快窒息时,求生的意志让他顺利从睡梦中清醒,睁开了眼睛。

    “天呐”

    风长吟挥开被子坐了起来,急促呼吸,感觉离冤死只有一步之遥。

    身上果然被热出了一层重汗,连被窝都打湿了。

    他两手抓着被角,转着脑袋巡视一圈,以为是自己见了鬼,脸上全是可怜无助。

    低语呢喃。

    “是是哪个贼人要害我”

    风不夜抬步走向另一间房。

    盈袖不是他的徒弟,且又是个姑娘,他不好过去探望。倒是有个师侄在这里,他可以顺道过去看看。

    月行修为比风长吟要高上许多,睡得也没有他那样沉,半途就听见动静醒过来了。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风不夜冷着一张脸站在他的床头,那骤然的一眼差点没将他吓得魂飞魄散。

    他是多年修为,才没当场尖叫出声,然而那股惊骇却是留在他的心口,狠狠震荡了一圈。

    “师、师叔,我可是犯了什么罪”月行惶恐道,“今日之事,确属无意,您不会放在心上吧”那真怪不得他。

    风不夜抓过一侧的被子,低声问道“为什么不盖被子”

    “因为热”月行磕磕绊绊地答道,“这边许久不雨,天气闷热。这被子里的绒毛又好似会自己发热,盖在身上容易出汗。”

    “嗯。”风不夜说,“我来看看你们。当心着凉。”

    月行从没见过他这般慈祥的模样,当下整个人都被吓懵了,任由他往自己身上盖好被子,又被他压着躺好,半点不敢动弹。

    等房间重新空旷下来,月行还在夜色中大睁着眼睛,甚至忘了眨眼。眼眶中的酸涩证明他方才不是做梦。他用了好半天才确认,风不夜不是被夺舍了,他他只是在展示长辈忽然的关心。

    月行深深吸了口气。

    找点时间,回朴风吧。朝闻太可怕了。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