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79 章

作品:《我在古代当王爷

    第二日离开营地的时候, 陆乘舲是被谢安澜抱着上的马车。

    昨夜做得太狠,这会人还没醒。

    马车上铺着柔软的棉花垫子,谢安澜轻轻把人放下, 给他盖了个薄被。

    戳了戳他白里还透着红潮的肌肤, 勾了勾唇, 唇边仿佛在残留着一股血腥味。

    此刻阳光正好,晨曦的微光从车窗缝隙洒落进来, 落在他姣好的侧颜上, 整个人看上去更柔和了几分。

    百官们还在陆陆续续地忙碌着, 不少人看着宸王这边已经完事了, 有几位夫人打着胆子朝谢安澜这边过来了。

    人还在睡, 谢安澜用双手捂住他的耳朵, 隔着车窗挑眉看着马车外的几位官员夫人“有事”

    几位夫人见陆乘舲还在睡,迎上谢安澜深沉的眼眸, 面上也出现了些许的尴尬。

    但她们人来都来了, 什么都不说就走的话, 好像也不太好。

    “宸王殿下。”夫人匆匆行礼。

    谢安澜颔首。

    “我们是来找王妃商议香水一事的。”顶着谢安澜略带威严的目光,几位夫人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出来着。

    “哦”谢安澜挑了挑眼角,手指无意识地在陆乘舲的耳垂上轻轻摩挲着,“前日夜里不是已经商议过了, 怎的今日还要商议。”

    几位夫人面面相觑, 不得不再次解释,“王爷, 前日夜里我等并未出现在王妃身边。”

    几位王妃身上的花香确实在夫人圈里引起了一阵轰动, 但最初心动的人却并不多。

    这香水的香味也不过就是持久了点,可味道还是太过于单调,她们这些深闺中的夫人, 平日里无事也能自己调剂花香,每人手中都有自己的一手独门绝技,偶尔还会举办品香会,评选谁调剂的香味最独特。

    因此一开始,她们除了有点好奇之外,并未想过求取。

    可是昨儿出了那雪国公主被野蜂蛰了一事,这些夫人们去探望了一番后,回来顿时惊觉。

    她们手中的香水也是通过花瓣榨汁而来,会不会里面也有残留的花粉,从而招来野蜂。

    一想起她们往后稍不注意也会变成雪国公主那般恐怖的模样,被所有人耻笑,这些夫人们就不禁浑身难受,寝食难安。

    这才想起谢安澜手中的香水来,听其他王妃说,这香水清澈,如净水一般不含半点杂质,却又保留浓郁的花香味,想来定是通过特殊手法从花汁中提取出来的,定然不会再残留着有花粉。

    而且这两日几位王妃都穿梭在山林间打猎,也并未出现被野蜂蛰一事,让这些夫人放心不少,然后就后悔起前夜她们没有同其他夫人一起来拜会宸王妃一事。

    今日就要回帝都了,宸王府向来不接外客,递了拜帖大都石沉大海,今日若是不争取最后一点机会,回帝都之后再想碰到宸王妃可就难了。

    谢安澜温热的指腹顺着陆乘舲的耳背游走了一圈,瞬间就明白了她们的意思。

    谢安澜点了点头,淡声道,“回去之后往宸王府递拜帖,本王会让门房留意的。”

    “多谢王爷。”几位夫人均面上一喜,福了福礼,让开了道,不再打扰车上正在沉睡的人。

    龙撵起驾,谢安澜他们的马车也缓缓而动。

    春日旭阳正好,加上今年又没了外敌来犯的压迫感,田野间的百姓们脸上都洋溢着喜悦,见龙撵行过,纷纷丢掉手中的农具,匆匆行礼。

    行完礼还不忘悄悄抬起头,偷偷打量两眼那龙撵上年轻的天子。

    谢安澜撩起车帘看得好笑,不由得低低笑出了声。

    “殿下,在笑什么。”马车的颠簸使得陆乘舲睡得不是特别沉稳,听见谢安澜的笑声,抖了抖眼睫,缓缓睁开眼来。

    “醒了”谢安澜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笑望着他。

    “嗯。”陆乘舲半撑身子,宽大的袖口顺着手腕蜿蜒滑落,上面密密麻麻落着些牙印。

    光是手腕上都这么多痕迹,更别说其他地方。

    陆乘舲想坐起身来,腰腹的位置却传来难言的酸涩,一个劲没缓上来,又软了下去。

    谢安澜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又深了几分,调笑地问,“下次还给我喝鹿血不”

    陆乘舲抿了抿微肿的唇,沉默着不说话,耳根子却是通红的。

    昨天猎的那头鹿,到底还是拿出了来分了,谢安澜没要鹿鞭,陆乘舲就给了他留了一碗血。

    二十三岁的年纪正值年轻气盛时,这一碗鹿血下去,谢安澜犹如兜头被人点了一把火。

    最后这把火,又被他尽数施展到了陆乘舲身上。

    陆乘舲躺在软垫上,迎上谢安澜戏谑的眼睛,在软垫上餍足地打了个滚,不急不慢地回道,“若以后殿下夜夜都能像昨晚那般,乘舲定然安分守己。”

    谢安澜手肘撑在窗沿上,嗤笑了一声,以前面前这人究竟是给了他何等错觉,才会认为这人是个冷清含蓄的人。

    这分明就是个想要吸干人精魄的狐狸精。

    心里这般想着,谢安澜还是耐着性子,把人拉到自己怀里,用温热的手掌给他揉着酸涩的腰。

    陆乘舲倚靠在谢安澜胸膛上,半抬眼眸从下自上凝望着还精神抖擞的他,张了张唇,不得不钦佩地夸赞了一句,“殿下好体力。”

    谢安澜好笑地弯了弯唇,他身强体壮的一碗鹿血下去,纵使昨晚发泄了一夜,可身体的兴奋度却告诉他,回去之后没个两三天别想睡觉了。

    “能满足你就行。”谢安澜环抱着他,又换了只手给他揉腰。

    两人依在车窗边看着外面正在耕种的农田,吹着和煦的春风,静谧舒适不已。

    “棉花该下种了吧。”被谢安澜按舒服的陆乘舲在他胸膛蹭了蹭,打了个哈欠,忽然问道。

    “差不多。”谢安澜算了算时间,大概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

    “殿下今年的棉花可以卖给我一些吗”陆乘舲眨了眨眼睛里的困意,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想用来做什么”谢安澜手上的东西一顿,没有直接回答。

    “我想用棉花给军队里的老兵们做些袄子。”陆乘舲指尖微微颤了下。

    现如今还待在军队里的老兵,大多数都是当年残存的陆家军。

    虽然这都是他爷爷辈的事,与他无关,可他如今还承着陆家军的情,如果什么都不做的话,良心难安。

    “想做就去做吧,陆老板。”谢安澜半揽着他的腰,用下巴在他柔顺的头发上轻点了两下,并没有拒绝。

    明知道军队的事,不用他们管,谢苍溟会处理好的,但谢安澜不想因此而困住他,他想做什么都可以。

    陆乘舲微微扬首,对上谢安澜那双宠溺到近乎溺毙的温柔眼眸中,想了想暗哑着嗓子道,“那殿下开个价”

    “不用。”谢安澜笑了笑,不待他张口,又道,“陆老板一夜千金,不过是些棉花,你多陪我几夜就够了。”

    陆乘舲哑然失笑,扬头吻住谢安澜的下颌,“夜夜笙箫本就是我该履行的责任,买棉花的钱,只能从其他地方找补了。”

    “好,我等你补给我。”谢安澜搂紧了怀中人的腰,稍稍低头,主动附上对方的唇,加深了这个吻。

    金钱衡量不了他们彼此之间的爱意,只能把这份情感揉碎在身体里,毫无保留地交与对方,才不辜负这春意正浓的韶韶年华。

    他们在此轻松地就商量了这季棉花的去处,陈桂却因为棉花的事快要疯了。

    户部的人根据陈桂的描述,派出了大量人手去找棉花种子,沂城那边冯舒冲看到棉花的价值,也想把棉花在沂城推广开来,可朝廷根本没有给他们太多种子,想到陈桂是在沂城找到的种子,联合整个沂城的人,两波人,差不多都快把沂城给翻了个底朝天,别说棉花种子,连个棉花的影子都没看到。

    户部找不到种子,只能来找陈桂,一遍又一遍询问他是在哪儿找到的棉花种子。

    陈桂把自己的记忆都翻了个遍,能说的他都说了,户部还是不肯放过他。

    本来就白了头的他,没办法再白下去,只得一把一把地开始掉头发。

    谢安澜与陆乘舲一回府,陈桂就憔悴万分地跪在他们面前,“王爷、王妃救救命吧。”

    他是真的快要被户部的人给问死了。

    他们也不用刑,也不逼迫,就是每天把他请到户部去喝茶,一遍一遍问他有没有想起是在哪儿找到的棉花种子。

    谢安澜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陈桂只好把他这些天在户部所遭受的待遇,细细与谢安澜说了。

    谢安澜与陆乘舲对视一眼,暗自压制住眼眸里的笑意,脸上流露出对陈桂的同情来。

    谢安澜饮了口茶,装模作样地问,“你就真想不起来这棉花种子在哪儿寻到的”

    “真的想不起来了。”陈桂现在听到棉花种子几个字头都是大的,浑身如同条件反射一般,下意识就脱口而出。

    “王爷,我把能说的都说了,真的,我连找种子那些天,吃了几粒饭,上了几次茅厕都毫无保留地说了,他们还是不放过我。”年近五十的陈桂,跪在谢安澜面前,说着都快落泪了。

    实在是这种精神上的折磨,简直比上刑还要可怕。

    谢安澜沉思着放下手中的茶盏,静了须臾,在陈桂紧张的神色中叹了口气“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了吧。”

    有了谢安澜这句话,陈桂松了一口气,脑中紧绷着的那根弦总算是可以松懈下来了,又小心翼翼地抬起眼不动声色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安澜皱了皱眉“还有何事”

    “王爷,”陈桂颤颤巍巍地说,“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再让我找种子了,只要不让我再去找种子,让我在王府做个倒夜壶的下人都行。”

    经此一事,陈桂深深地觉得,他与种子二字天生八字不合,这两个字就是命里克他的。

    谢安澜脸色一沉“王府里不缺倒夜壶的人,我看你找种子挺有天赋的,这次棉花的事,就做得很好。”

    “王爷,可别折煞老奴了,老奴到现在还对这棉花种子一事稀里糊涂的,若不是此事完全是由老奴一手经办的,老奴都要以为这功劳王爷给错了人。”陈桂最近这段日子,过得很不踏实,人看着都消瘦了许多。

    “不要妄自菲薄,”谢安澜拨弄着茶盖,薄唇轻抿,“本王确定这棉花就是你找到的,不信你问王妃。”

    陈桂下意识偏头向陆乘舲看去,陆乘舲肯定万分地向他点了点头“在沂城的时候,殿下只嘱咐了你一人找种子,这棉花种子确实出自你手。”

    “那那老奴也不想再收集种子了,”陈桂无奈只得接受这个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事实,总不能堂堂王爷王妃因为这点小事而来蒙骗自己吧,“就像王爷所说,能找到棉花种子已经是走大运了,人不可能再走第二次大运,王爷还是把此事托付给别人吧。”

    谢安澜睨了他一眼,表情略有些不悦“都跟你说了,不要有心里负担,你就随意收集些种子就成,你别总想着还能找出类似棉花一样的种子,自己给自己压力。”

    陈桂面如死灰。

    陆乘舲坐在茶桌另一边,抬起修长的腿,搭在另一条腿上,笑意吟吟道“殿下这是在体恤你,你找到棉花,于殿下于陛下于邕朝所有的百姓都有功,你是有功之人,殿下自然不能再放任你在王府里干那些下人所做的事,但若不给你安排事,旁人还以为你在我们宸王府不受待见,殿下才安排了这个找种子的任务与你,正好你也擅长不是吗”

    “我”

    陆乘舲面带笑意与旁边面色沉重的谢安澜形成鲜明对比,温言温语的腔调把话打开了来说,直说得陈桂热泪盈眶,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不要给自己心里太大负担,种子随便找找就好,实在找不到歇着也行,有什么困难与我和王爷说就是,就冲你找到棉花一事,宸王府往后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你。”陆乘舲的手搁在桌上,脸上笑容更是和煦,他生得好看,一笑,自带一股明媚,仿佛要吹散人心底的阴霾。

    “是。”被陆乘舲如此推心置腹的一番话下来,陈桂心里头竟升腾起一股羞愧感来,自我怀疑,最近他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加上上次喂药那事,他更是愈发不敢反驳陆乘舲,只得点头应允着,“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了。”

    “地上凉,也别在地上跪着了,快起来吧,”陆乘舲抬了抬手,又道,“户部的事,也别放在心上,待会王爷自会去与他们说清楚,他们这也是春耕在即,一时着急了。”

    堂堂王妃都如此低声下气与他说话了,陈桂还能说什么呢,只得拼命点头。

    陈桂告退后,谢安澜亲自沏了杯茶与陆乘舲润嘴,笑道,“白脸唱得不错啊。”

    陆乘舲接过茶饮了一口,微微一笑,“殿下的红脸唱得也挺好。”

    谢安澜勾了勾唇,起身整了整衣衫“我去一趟户部,这些天你留意一下门房,有些夫人们可能需要上门拜访。”

    “夫人们”陆乘舲皱了皱眉。

    谢安澜,“我已经许诺过她们可以上门与你商议香水一事。”

    陆乘舲紧张地放下茶盏,目光清明地看向他,弯唇笑道,“殿下不怕我把那些夫人们勾上榻了”

    “如果你想的话,倒也未尝不可。”谢安澜轻松地说着这话,眼睛里却没有什么温度。

    “我不会。”陆乘舲摊了摊手,侧脸薄红,“此生的柔软都给了殿下一人,再也咳给不了别人。”

    “我知道。”谢安澜俯身,双手撑在椅子扶手上,在他额头落下一个轻柔地吻,笑了笑,“走了。”

    陆乘舲望着谢安澜远去的背影,无声地松开了指尖攥紧的衣角。

    他知道谢安澜说的不是我知道,而是我相信你,因为信任,所以放心他。

    这比任何甜言蜜语来得都要甘甜。

    “少爷,你脸好红,是不是热症又犯了。”陆初一拿着王府近些日子的账目来给陆乘舲过眼,入眼便看到他们家少爷通红着一张脸,靠在椅子上发呆,不禁出声道。

    “没。”陆乘舲手背贴在脸颊上,声音低喃。

    “哦,那要不要找个御医看看,别怕是在鹿鸣山落了寒。”陆初一担忧道。

    “我没事,把账薄拿来。”陆乘舲摇摇头,散去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吩咐了一句。

    陆初一见他在顷刻间就恢复了正常,忙送上账本,圆溜溜地眼睛里写满了疑惑。

    陆乘舲也不解释,低头细心查看起王府的账本,现在正值四月,天气尚还未暖来,许多冰店还空置着。

    陆乘舲拧起了眉,指着大半年都没有过营收的冰店铺子,对陆初一吩咐道,“把这些铺子全关了。”

    “关了”陆初一有点傻眼,“虽然冰店从去年入秋以来就没有过进账,可它在月的盈利已经达到一年的铺子租金钱,还有盈余。”

    “太过于浪费。”陆乘舲抿了抿唇,“夏季总共也就那么两月,却要霸占铺子十个月的时间,太不划算了。”

    陆初一听罢也觉得有理,重新提议道,“那不如找个位置居中的地方,开一家冰厂。”

    说着陆初一就已经翻出帝都城的大概布局图来,要去找地。

    陆乘舲抬手阻止了他,“不用找地方了,开冰厂的时效也不过只有两三月,也不划算。”

    “那少爷打算如何”

    “找人入伙。”陆乘舲笑了笑,“找有店铺的人入伙,直接把冰铺到入伙人的铺子里去,我们往后只需要找些人手送货即可。”

    陆初一点了点头,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可是找谁入伙呢。”

    陆乘舲端起那杯谢安澜亲手给他沏得已经冷掉的茶,想了想道“给几位嫂嫂下拜帖吧,请她们到宸王府小聚。”

    陆初一明白了,这还不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顺便把空出来的铺子全都改成香水铺子。”陆乘舲放下饮尽的茶盏,手指无意识在账本上点着,“貌似单卖香水也太单调了些,不如再加点胭脂水粉”

    “少爷,帝都的胭脂水粉铺已经够多了。”陆初一觉得这个点子实在是没什么新意。

    “那你可有什么主意”

    两人男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对这类女人家的事,毫无头绪。

    陆初一期期艾艾歪头想了想,“不如少爷向几位王妃请教请教”

    陆氏一族,他们早就不走动了,陆乘舲也没有个兄弟姐妹,现在能求助的也就只有剩下的几位王妃了。

    陆乘舲应下了“好。”

    谢安澜出了王府,带着高德去了趟户部,与户部尚书王勐说清楚陈桂的情况。

    王勐脸色略略难看“王爷不是下官有意刁蛮陈管事,实在是这棉花一事,兹事体大,多一颗种子,明年或许就能少冻死一人。”

    “王尚书,你不觉得你操之过急了吗,棉花种子本就是偶然得之,短时间内要普及整个邕朝也不现实,再说如今春耕即将过去,就算寻到棉花种子也来不及种下了,与其把时间精力耗费在这些无意义的事情身上,不如细心呵护好现有的棉花种。”

    谢安澜扯了扯唇角,不疾不徐地又提醒了一句,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你们户部不是研究出这棉花最为娇贵,怕涝怕宅,还不防虫,如果不从现在准备起,一旦在棉花成熟前有所损失,那损失的就不止一颗棉花种了。”

    谢安澜这一通话下来,王勐背后已经是冷汗淋漓,确实,现在的棉种稀少,只有把现有的棉种都保护好,来年他们才有更多的棉种。

    另外除了防洪防虫外,还得堤防小人作祟。

    他们邕朝靠着棉花与雪国结了盟,落在有心人眼里,恐怕有人按耐不住作乱的心思。

    考虑这些因素,确实再把精力耗费在找棉种上不划算了。

    “宸王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明白过来后的王勐朝谢安澜躬了躬身。

    “本王也未说什么。”谢安澜弯了弯唇,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这个户部。

    之前他并不参与朝政,是一步都不曾踏入这办事的衙门,如今来了,好奇心自然是有的。

    他曾经以为的户部,都是一群书呆子抱着一对账本在打算盘,来了这里才发现并不是这样。

    各有其司不说,他们不仅不呆,还进进出出的十分活跃,甚至谢安澜还看到不少人在从外面往里面忙忙碌碌地抬着东西。

    王勐见谢安澜的目光止不住地在侧门边打量,主动带着谢安澜过去了两步,让他看个究竟。

    谢安澜走过一瞧,只见他们正在往户部里抬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好奇地问,“这些是用来装点吗”

    “非也非也。”王尚书笑笑,“这还是从王爷身上受到的启发,听说王爷为了找有用的种物,不惜收集世上所有种子,我们户部也东施效颦一把,收集些不知明的花草,看看能不能从中寻出一两样有用之物。”

    谢安澜止不住地点头,忽然觉得这小老头儿还挺精明的。

    “正值春季,万物复苏,也是好收集的好时候。”王勐笑了笑又添了句。

    “不错。”谢安澜敷衍地夸赞两句,目光忽然落在他们搬运的一颗小树上,还未靠近便能闻到那树叶上带着的淡淡清香味。

    谢安澜朝王勐讨要道,“不知王尚书这次能否大气点,把这颗树送与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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