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情深意切

作品:《教授,抑制剂要吗

    傅正青看他即将走到门口, 扬声说:“这件事不是你们能够插手, 药物研究和买卖牵涉甚广, 后果你们承担不了,听我话收手吧。”

    沈隽意没搭理他, 所有心思都系在怀里人身上,手掌触碰地方全湿了,信息素气味一股股往外冒。

    每走一步,沈隽意眼神就更冷一分, 刚才他得是用了多大自制力才能忍住不让信息素溃散出来,强自撑了那么久, 如果不是极限,他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晕倒。

    沈隽意心脏紧揪在一起, 如果不是有更重要事情, 他可能真会杀人。

    傅正青还在说, “你以为那些改造了之后人都送去哪儿了,就算是我把研究资料给你们,也不可能扳倒沈开云”

    石哥他们就守在门口, 一见他抱着傅清疏出来立刻拦住:“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地方”

    沈隽意抬眼看了他一眼, “让开。”

    石哥领人围上来:“到了这里,还想走”

    沈隽意冷冷笑了下, “我倒要看看我走不走得了。”

    傅正青沉声说:“让他们走。”

    “可是”石哥刚开口, 就被傅正青打断, “出了事我担着, 让他们走。”

    一出制药厂,沈隽意没有回采集棚,直接走向了他们开来车。

    他把人小心翼翼地放在副驾上,发现他脸和脖子都已经烧滚烫,红几乎滴血,额头上全是汗,衬衫都湿透了。

    傅清疏呼吸短而促,头歪在一边毫无意识,嘴唇却还微微抿着,眉头也紧皱,仿佛陷入昏迷时也在抵抗什么。

    沈隽意伸手摸摸他脸,低声叫他:“傅清疏,醒一醒。”

    傅清疏睫毛抖了抖,紧接着沈隽意便感觉到一股喷薄炸开信息素气息扑面而来,比上次在实验室要浓重数倍不止,直接把他砸懵了。

    他按着车门晃了晃,强自撑住才能站稳,他这个怕是彻底崩溃了

    沈隽意咬住舌尖保持仅有一点清醒,顾不上许多将副驾车门一关,绕到主驾启动车,往招待所回去。

    如果不解决,他一定会死在发情热里。

    这里路上鲜少有人,沈隽意几乎将油门踩到了底,硬生生将三个小时车程缩短了一多半,快回到招待所时候陈清婉打电话过来。

    “你们怎么还没回来飞机马上要起飞了。”陈清婉着急地说:“手机刚才一直打不通,急死我们了。”

    制药厂下面屏蔽了信号,他手机没响过,傅清疏也没有。

    沈隽意看了下时间,已经三点多了,回平洲机票,是下午三点半。

    他侧过头看了眼傅清疏,他别说今天,就是明天也不一定能回去。

    “你不用等我们了,临时有点事,傅教授说让你跟华翰安全将那些学生送到学校再回去。”沈隽意顿了顿,又说:“采集样本你知道怎么安排吗”

    陈清婉忙说:“知道,教授交代过。”

    “那行,辛苦你们了。”沈隽意挂掉电话,又侧头看了傅清疏一眼,低声说:“我们马上就回去了,再忍忍。”

    尽管车窗全部打开,还是没能消散掉汹涌而剧烈信息素往外喷发,积累在车里烧空气都滚烫起来,沈隽意早已有了反应。

    手背青筋绷起,握着方向盘手有些发颤,他不敢开太快了,稍稍放慢了点车速,微微别过头不让自己多闻到那股清甜木香。

    回到招待所,只有孙老在,看见他将车开几乎飞起来,吓了一跳,嘟囔说:“小年轻开车,当飞机开呢”

    沈隽意拉开车门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副驾,拉开门将人抱出来,大步迈上楼,将人放在床上后起身将门反锁,拉上窗帘,又去卫生间接了盆冷水。

    傅清疏已经进入完全发情阶段,现在就是有再强力抑制剂,对他来说都没有用了,沈隽意深吸了口气,去解他扣子。

    傅清疏忽然有了点模糊地意识,费力地想睁开眼却有些睁不开,睫毛颤了颤,低声问:“沈隽意,你干什么。”

    他浑身无力,开口也像是呢喃,细细软软完全没有平时那股冷意和威慑力,沈隽意软声说:“我帮你擦擦汗。”

    傅清疏闭了闭眼,缓了一会又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嗯”了声,“热。”

    沈隽意看着他眼睛烧通红,像是被洇过一遍又一遍,嘴唇和脸颊滚烫,就连呼出来空气都像是被炙烤过,带着微微信息素香气。

    沈隽意忍着胸腔里几乎爆发热意,低声问他:“傅清疏,你喜欢我吗”

    傅清疏闭着眼睛,不知道听没听见,他现在几乎烧糊涂了,话在他耳里根本拼凑不成一句完整话,更不可能回答。

    沈隽意低下头,亲了他嘴唇一下,轻声说:“我喜欢你,不想强迫你,让我标记,好不好。”

    傅清疏呼吸越发沉,虽然还有意识但已经混沌了,嘴唇微微颤着说不出话,呓语似,手指不自觉去拽衣领。

    “热。”

    他只能重复这一个字,仿佛满脑子都只剩着一个感觉。

    沈隽意拧着毛巾给他擦拭,汗能擦干净,然而一股股挤出来水渍却擦不干净,仿佛是个源源不断泉眼,将房间里温度又上升了不少。

    他将空调温度调到最低,还是无法缓解燥热。

    傅清疏这种时候很软,完全没有了平时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只剩微微哼出气声,又软又乖。

    撑了一路,沈隽意终于忍不住也被他勾起了发情期,手掌发烫握着他手臂将人抱起来,替他擦后背。

    那大片纹身仿佛更加鲜艳,随着他呼吸一颤一颤,看沈隽意眼神里几乎冒出火,忍不住低头吻住他微张嘴唇。

    拉灯

    一般oga发情期去都很快,无论是用抑制剂还是暂时标记,都很快见效。

    傅清疏积压了十三年发情期一朝溃散,就如同一个决堤大坝,汹涌让人无法招架,昏昏睡睡怎么也没见平缓。

    沈隽意担心拍拍他脸,从下午三点多到天色漆黑,屋里遍布两人信息素交融气息,以及看不太真切,他身上抓痕。

    那些痕迹已经不再渗血,却还是火辣辣,沈隽意低头看了眼,想起傅清疏抓他时候,浑身战栗样子,低低地吸了口气。

    傅清疏平时禁欲又冷漠,可这十几年积累发情期一爆发,就像是个沉寂多年活火山。

    沈隽意对这个没有经验,只能依靠着本能去缓解他痛苦。

    尽管已经被弄晕过去好几次,傅清疏身体还是滚烫,丝毫没有被标记过安适。

    颈后腺体被咬破好几次,沈隽意不敢再注入太多信息素进去,那几遍已经是极限了,再多恐怕他也受不住了,只能一遍遍地安抚他,用冷水给他擦拭。

    其实还有最后一个办法,就是打开生殖腔彻底标记,这样话他信息素就能起到安抚而不是只有纯粹缓解。

    沈隽意给他换了衣服,看他相对干燥地昏睡着,不时发出一两声无意义软哼,心都要化了。

    他半跪在床边,给傅清疏喂了点水,伸出手摸了下他眼角,低声说:“你也是喜欢我,对吧。”

    傅清疏没有回答,睡很沉,沈隽意摸摸他汗湿头发,又捏捏他通红耳垂,半起身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快点喜欢我吧,傅教授。”

    再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空调发出细微声响,傅清疏微微睁开眼,一伸手忽然僵住了。

    手臂上青青紫紫指痕让他意识瞬间回笼,他猛地坐起身却又脱力摔了回去,腰又酸又疼,软使不上力。

    傅清疏躺在床上喘了两口气,在脑海里回忆失去意识之前,他在制药厂,见到了傅正青,然后。

    傅清疏猛地睁开眼,打量了两秒才发现这里是招待所,拧眉转过头,看见床上除了他之外没有人

    那他

    “沈”

    傅清疏一开口瞬间僵住了,嗓子沙哑像是被塞了几十斤滚烫铁砂,浑身上下也如同被拆卸过一遍再重新装上。

    他撑着手臂想起身,再次怔住了。

    后颈腺体有点疼,他伸手摸了摸,有被咬破吼结痂,他颤了颤手指,感觉口中有股尚未消散血腥气,不像信息素。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掌侧,有一个咬痕但不是很严重,他昨天咬了谁

    傅清疏没来由地有些心颤,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被彻底标记了,那人把他清理很好,干燥又清爽,还换了衣服。

    他撑着手,揭开被子下床,差点摔在地上。

    “你醒了”沈隽意打开门就看见他险些摔在地上,忙放下手里东西跑过来将他抱着放在床上,轻道:“还难不难受”

    傅清疏盯着他眼睛看,没有接话。

    沈隽意也迎上他眼睛,在那里头发现了克制、发现了隐忍还看见了挣扎,以及残存排斥拒人于千里之外。

    “昨天你在制药厂被影响,这里没有抑制剂,我”沈隽意顿了顿,总觉得说出来就像是为自己开脱,停了一会直接半跪在他身前,捧着他手,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不能接受,随你让我怎么都好,我认。”

    傅清疏看起来很平静,甚至连手也没抽出来,只是看着他眼睛问:“打开生殖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