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今天开始打脸。
作品:《女配她有霉运转移体质。》 此章已被正义封印。
蔺繁惜激动得手舞足蹈拼命挣扎, 然而对于彪形大汉来说不过就是垂死的反抗——压根就不带一丝威胁的。
“放开我!!”蔺繁惜气的脸红脖子粗。“让我被男人搞, 老子宁可去死!”
彪形大汉略略点头,对此没有丝毫的异议,拧着蔺繁惜的后领就提着他要把人往墙上撞:“好吧, 那你就去死吧。”
“”蔺繁惜拽住大汉的铁壁。“等等,我觉得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祁珈珈:“……”
看不出蔺繁惜长得人模人样,本来以为他是走偶像派路线, 没想到居然是个谐星种子选手
祁珈珈还在那边发着呆,身体被轻轻一碰, 瞬间抬起头看到江晏苏近在咫尺。男生的肌肤白的吓人, 所以显得眉梢眼睫黑得出奇, 张扬出侵略性十足的妖孽感。
黑发黑眼的男生浑身都透着来自骨子里的叛逆与邪。
江晏苏压得了嗓音,对她道。“照顾好温雅,退后。”
嗯江晏苏这是打算和她成为同盟了这么放心的把温雅交到自己的手上。不过面对这么多大汉, 她表示压力真的是很大哪!
不论是什么, 至少她此行的目的是达到了。
“你们在交头接耳什么”彪形大汉不等祁珈珈对江晏苏回复一句,敏锐的侧过头来看着他们,一只手拎着蔺繁惜,也不阻碍他另外一只手拿着刀挥舞。“不要耍什么花招,老子们在这里就能弄死你们!人死了, 管你后面是谁都没有屁用!”
显然这些人已经大致猜到了江晏苏的背景不小,所以才会让他们的老板忍了这么久。不过混黑的男人哪个不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杀了一了百了,之后谁来都不顶用了。
“雷碟。”江晏苏放开温雅,清瘦高挑的身形走出来, 挡在祁珈珈和温雅身前。艳丽的邪气的五官沉着淡漠。“给沈成天卖命,你的老婆跟人跑了是不是很爽”
祁珈珈:“”
她以为江晏苏有备而来,一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所以才会故意的挑事、故意的被围攻……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戳别人的痛处是要闹哪样!不知道男人的自尊心是一个很可怕的玩意儿吗!
和祁珈珈想的一样,人群里先是诡异的沉默了片刻,彪形大汉一把将蔺繁惜丢开。从手下手里拿出一瓶装了半瓶液体的器皿。冷笑,“我的老婆跟人跑了还不是你们这些小白脸诱惑的你没有这张好看的脸蛋,你以为你身后的女生还会跟着你”
握草,这是要泼硫酸的节奏啊那么她现在是该溜走还是溜走还是溜走呢
“珈珈。”温雅拉住祁珈珈的衣服,黑白分明的视线落在挡在他们身前的江晏苏身上。“江晏苏他……”
“不会有事的。”
祁珈珈以为彪形大汉会直接和江晏苏刚上,哪儿知道彪形大叔将硫酸往上空一抛,丢给了站在祁珈珈和温雅身边的黑衣人,黑衣人扬手接过,将堵住液体的瓶盖一揭,狞笑着向着祁珈珈和温雅而来。
耳边是彪形大汉的讲解:“把你的脸弄花,怎么有把你女人脸毁容来的刺激这两个女人哪个是你喜欢的……算了,两个都泼吧!”
祁珈珈:“”
大佬哥,这关她和温雅什么事情冤有头债有主,欺负女生你算什么本事!
“雷碟,你不想知道你老婆去了哪里”江晏苏身体紧绷,故作无所谓的反问。
江晏苏本意是要吊着雷碟,然而被撩拨得理智全无的男人哪儿还会看江晏苏的缓兵之计。粗着嗓音大喊。“阿大,给我泼!”
江晏苏猛地回身要护住她们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祁珈珈将温雅拉到自己身后,杏眼张的极大,从未遭遇过的紧张时刻,让祁珈珈蠢到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狞笑的大汉拿着硫酸跑过来——
中途被自己的鞋子绊了一跤,手中的液体慢动作的被泼起在空中,然后哗啦啦的洒下来,浇了黑衣人一脑袋,硫酸侵蚀而下,黑衣人黑黝黝的头发如同鸡毛一般洒落一地,只剩下光秃秃的脑袋被开水泼了一般腐蚀成一片。
“阿阿阿阿阿——”
黑衣人抱着脑袋哀嚎的声音响彻在大棚里,血掺杂在头发里,尖叫声刺耳而可怖。犹如跗骨的灼伤感让一个铁铮铮的男人叫声沙哑的抱着脑袋没命的哀嚎。
旁边同样穿着黑衣的同伴们往后撤退一步,不敢上前去看一眼。全场所有的目光都被凝聚到了对方的身上。
祁珈珈拽着温雅,偏过头不敢去看。心里有不忍,不过有一股奇异的想法却在心头冒了出来:要泼硫酸的人把硫酸泼到了自己身上,这么巧的事情竟然发生到了自己的身上,应该说她太过于幸运。还是对方太过倒霉了呢
似乎不只是这一次:还有第一次遇到抢劫的时候,她避开了童轻轻的设计。
第二次童轻轻的小跟班找麻烦,碰到了陈沉。本来该被冷水浇个满头的她,却让陈沉遭了殃。
第三次蔺繁惜来找麻烦要推她,被路过的陈沉截胡,替她栽进了水里。
如果只是巧合,是不是也太巧了
正在祁珈珈陷入奇异的思绪里,江晏苏奔了过来,问温雅。“怎么样”
温雅摇了摇头,乖乖的回答。“我没事,珈珈一直护着我。”
江晏苏这才将目光朝着祁珈珈看上一眼,没有说一句话。带头的彪形大汉从手下凄厉的惨叫中回过神来,大声喊道。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把阿大拉去龙头那冲水一个个都他妈傻了!”
在彪形大汉的大骂之下,黑衣人才后知后觉的动身,把脑袋被腐蚀得不成人样的阿大拉走。蔺繁惜趁乱奔到了江晏苏的阵营里来,和江晏苏打了一个照面,互相打量了一眼。
蔺繁惜问祁珈珈:“没事吧”
听听,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啊。瞧瞧江晏苏,问了温雅之后直接懒得过问她,就算你的人设是“我的眼里只有我cp”那也要意思意思的安慰一下好伐!
“那感情好。我现在有一个很不错的想法。你虽然长得一般,身材也不好,但是你可以代替我去勾搭他们的老大,给我们拖延时间。我们搬了救兵就回来找你。”
祁珈珈:“”
人家老大喜欢的是你跟江晏苏这种小白脸,关她什么事去跟人家做兄弟吗</p>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如此看来,还是江晏苏更好。什么蔺繁惜,滚粗!
自己的兄弟走了一小部分,黑压压的人头堵在-2楼。场面而言还是有几分黑帮打斗的既视感。雷碟吐了一口唾沫,方块脸加上倒吊三角眼,看起来凶神恶煞。“江晏苏,你现在插翅难飞了。现在跪倒在我面前,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嗤。”江晏苏唇角勾起一抹淡笑。“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话。”
少年身形极高,眉眼艳丽邪肆。在说话的时候自带一种高高在上的睥睨。雷碟将这归咎于江晏苏不见棺材不掉泪,额头上青筋凸起,拽着大刀,大吼一声奔了过来。
蔺繁惜想也不想的挡在祁珈珈的身前,“小心——”
事情却在此刻出现变故,雷碟身后的人忽然动了起来,一脚踢到雷碟宽阔的背上,让毫无防备的大汉栽倒在地。他的大块头脸一脸懵逼,后面的兄弟们却将他的双手反剪在身后,踩着他的头。
“你们……怎么回事江晏苏你做了什么!”
“每一个人都有弱点,譬如金钱,譬如家人。”江晏苏迈着长腿走了过去,将脚踩在雷碟的头上,垂下眼睫看他。“我不过是抓住了这个弱点,加以利用罢了。”
雷碟闻言一震,“你们都背叛了大哥!”
身后的黑衣人们没有说话,但是没有放开雷碟的举动说明了他们的战队。
江晏苏的笑容邪肆而绚烂,衬得一张艳丽的眉眼好看极了。“不论是你,还是沈成天,难道你以为我会在以前的跟头上再栽一次”
最后的几个字,被江晏苏说得冷气十足。
祁珈珈这才明白江晏苏看她那一眼真正的含义:原来是为了测试自己对温雅是否是真诚以待如果她当时对温雅不管不顾……
光是想着,祁珈珈背上就是一凉。
腹黑,江晏苏真特么太腹黑了。
江晏苏的目光轻飘飘的扫过温雅,才看向走神的祁珈珈。“你们离开这里。”
“江晏苏,你”温雅从祁珈珈身后探出头来,漆黑的眸子里闪过担忧。“你一个人没事吗”
“没事。”江晏苏将外套脱下,罩在温雅瘦削的肩头。“跟她走。”
深知江晏苏接下来要做什么的祁珈珈,连哄带骗的把乖女孩骗走了,背后还跟着一脸懵逼没有明白这戏怎么反转的蔺繁惜。他们在进入-2楼电梯的时候偶遇了被五花大绑押送过来的男人。
祁珈珈见过他,是在观众席上发追杀令的男人。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沈成天了。
江晏苏演了一出“落荒而逃”的戏码,一来让沈成天和雷碟在得意洋洋的时候反转打脸 ,二来顺便鉴定她的立场,再新仇旧恨一起结算。
这个江晏苏,是个狠角色啊。
“你到这里来就是想给我说这些”
“不然你以为我是来做什么”童轻轻仿佛是被最近几天的事情气急了,嗓音越发显得尖锐。“关心你还是心疼你你现在有祁珈珈在,还需要我来心疼关心”
被逼的愤怒的女生,俨然没有了寻常理智,在明眼人看来其实已经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嫉妒。
不过这些话可以说是诛心了。
祁珈珈好半会儿都没听到陈沉开口,小脑袋偏着,从门缝里看到高高瘦瘦的男生浑身都是湿漉漉的,顺滑的黑发被水泡过,弯弯曲曲的散落在额头,显得尖刻的脸蛋苍白脆弱。
狭长的眼睫低垂着,扫落一片阴影。
尽管男生始终神色淡漠,薄唇紧抿,那湿淋淋的身体和苍白的脸色实在是让人有点心疼。
想想陈沉遇到童轻轻也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上一世被女主渣了,这一世还得被女主玩弄在股掌之间。
明知道陈沉的心思,还拿尖锐的话刺他。
谁也不是生来就应该捧着谁的。陈沉再多么喜欢童轻轻,他也不过是一个年仅17岁,正直的有点好心、不善表达的男生而已啊。
陈沉身上湿淋淋的滴着水,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模样实在是有点招人疼,回想着男孩的经历,祁珈珈推开了门。
医疗室里用沉默对峙的一男一女纷纷朝着她的方向看了过来,陈沉淡漠的眸子一闪,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情绪,童轻轻唇角却挂上了恶毒的笑容,一扫刚才歇斯底里的模样,双手抱胸。
童轻轻:“呵呵,说曹操曹操就来了,你也真是贴心呢。”
“是呀。”祁珈珈捧着干爽的衣服走到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陈沉身边。花瓣一般粉嫩的唇淡淡的勾起,巴掌大的小脸笑起来很是娇憨。“陈沉也只有我心疼心疼了,谁让关心的人就知道戳别人呢。喏,这是我找老师借的衣服,快换上吧,一会儿又要着凉了。”
后者淡淡的垂下眼睫与她对视,也没有伸手更没有拒绝,那样一副浅淡的模样更像是在打量着自己。
童轻轻以为陈沉终于开始顾忌到自己的感受,不愿意接受祁珈珈的衣服,在自己面前表明立场。得意的眉头一挑。“你是贴心的小棉袄,可是有的人好像不太喜欢小棉袄,就喜欢戳心窝子的人哪。”
女生的话尤其刺耳,特别是口气里还带着一份洋洋得意的时候,简直就是明摆着把男生的真心践踏在脚底下。
既是不屑一顾,又是得意洋洋。
好像在告诉祁珈珈:瞧,你对他好友怎么样他就喜欢我这个样子的。我戳他的心窝子他也喜欢。
祁珈珈抿了抿唇,没有退缩。将两只纤细的手臂伸的长长的,瞳孔里透出一抹倔强。巴掌大的小脸微微仰着,执着的看着沉默而苍白的少年。“陈沉,不论如何身体是最重要的。”
陈沉被冷得没有几分血色的唇动了动,因着他的脸蛋十分苍白,显得瞳孔尤其的黑。瘦瘦高高的身形没有动,还是那副狼狈的模样。
不伸手,也不推脱。像是在和自己较劲,破罐子破摔一般。
这是在和童轻轻赌气祁珈珈眉头蹙了蹙,耐心用尽,不管不顾的把手里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退给站着不动的少年,软糯的嗓音即便是生着气也是娇娇软软,像是在撒娇一般。
“陈沉,你生病了对自己难道有什么好处你干嘛要为了一个你生病都不知道在乎,就只会冷嘲热讽的女人赌气到时候你妈妈又打电话过来,我就如实告诉她原因!”
祁珈珈搬出白兰,在场的一男一女脸色都变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