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二合一长篇
作品:《嫁给男主的废柴弟弟》 姜梨梨快速地环视了周围一圈, 发现这是一间空荡荡的教室,除了不远处墙角里放了一张实验桌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且整间教室除了进出的门之外没有半个窗子。
生科学院的有些实验必须在不透光的暗室条件下进行,这间教室显然是之前被用来做暗室的实验室。
杨松鹤狰狞的面孔一步步逼近,姜梨梨来不及多想,她飞速奔到了墙角的实验桌旁,
两手胡乱抓起桌上遗落的几根水银温度计,狠狠地朝着杨松鹤脚底下摔了过去!
“咣当”, 水银温度计的玻璃外壳在地板上纷纷摔得粉身碎骨的脆响暂时让杨松鹤停下了脚步,他的脸上却充满嘲讽的笑容:
“那张实验桌上除了这几个砸不死人的温度计之外也没别的了吧?哦对了,
你该不会在衣服下面又藏了什么带有摄像头功能的充电插头吧?要不要,我来给你检查一下。”
“我劝你最好乖乖地原地站着, 不要想做什么剧烈运动, 不然,你会比我先死在这里。”姜梨梨笑了笑, 一脸的风轻云淡。
“死?被你笑死吗?”杨松鹤已经率先十分放肆地笑了起来,“你现在可是孤立无援,除了能说一些吓唬人的大话之外还能干什么?”
姜梨梨一脸轻松地双手撑住了那张实验桌的边缘, 纵身一跃, 就稳稳坐到了实验桌上。
她晃荡着双脚,笑眯眯地望向杨松鹤脚下那些玻璃碎片:
“水银温度计里面的水银暴露在空气中, 很快就会蒸发变成剧毒的水银蒸气。这间密闭教室又那么闷热,
你看看你脚底下,那些水银滴是不是已经蒸发得差不多了?”
杨松鹤面色一变, 他立即低头望向地板,果然,那些原本像水珠一样散落在地板上的银白色水银颗粒已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蒸发着。
原本有些是圆珠笔头那么大的颗粒,在杨松鹤望过去的下一秒就已经蒸发得干干净净。
“空气中水银蒸气的浓度达到1.2毫克每立方米就可以使人产生中毒现象。按照这间教室的体积来估算,现在空气里的水银蒸气浓度可是远远超过了1.2。”
姜梨梨意味深长地瞥了杨松鹤一眼:
“作为生科院的学生,水银中毒的后果你很清楚吧?所以,你是选择立即打开门一起出去呢,还是选择为了帮项菲毁掉我的名誉、导致让我们一起死在这?”
杨松鹤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的面色变得铁青。
水银的学名叫做汞,是常温下唯一能以液体状态存在的金属,蒸发后的蒸汽带有剧毒。
大量吸入汞蒸气的话会引起人体呼吸衰竭、急性肾功能衰竭、 性功能障碍,还有神经失常等。严重者甚至可以导致死亡。
杨松鹤平时学习成绩也还可以,他知道姜梨梨刚才说的没错,此时越是剧烈运动就越容易吸入更多毒气,而且如果不尽快打开门跑出去远离这剧毒的汞蒸气,那么他很快就会自食其果。
可是……
杨松鹤已经不敢再花费力气去动用肢体胁迫姜梨梨,他往后轻轻退了几步远离那些体温计的碎片,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
“我们出不去了。按照之前我和项菲的计划,为了防止你耍诡计骗我开门,所以在我刚才把门关上后,项菲就已经在门外用钥匙锁死了门,在里面是打不开的!”
打不开了吗?!姜梨梨的脸色一沉,心也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她之前还有些诧异原本过街老鼠一般的项菲为什么忽然敢顶撞老师,原来项菲竟然已经想出了这么恶毒的、看起来让人完全没有退路的阴谋。
姜梨梨忽然感觉心里有某处开始隐隐疼痛起来,她忽然地无比思念起凌辰越来。
虽然凌辰越之前在天台上那样莽撞地对待了她,但她知道凌辰越的本意绝对不是为了伤害她。
他在把她压到墙上之前,还刻意伸出手去护住了她的后脑勺,以免她会碰到墙壁而受伤。
仔细想想,其实从在男生公寓里见到凌辰越的第一眼起,他就无时无刻不在对她散发着温柔与爱意。
他曾经冒着生命危险救了她最心爱的小猫咪,也曾在深夜里从那恐怖得如同鬼魅一般的项强手里解救了她。
他跟她回家吃饭时给长辈带的见面礼堆积成山,他还为了给她的妈妈留下好印象花了一上午去打扮,在头发上抹了一吨的发胶引来小蜜蜂被粘上。
他对她毫无半点防备,他平时用的手机他眼睛也不眨地就送给了她。他给她送礼物,都是同一款礼物同时买上好几个颜色,就怕她会不喜欢。
还有平时生活里凌辰越无比体贴的各种小细节,此时都在姜梨梨脑海里清晰地一一浮现起来。
在姜梨梨穿越到书中的世界后,面对着这个崭新而陌生的生活环境,面对着那些对她充满敌意的虎视眈眈的各种反派,凌辰越似乎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为了她唯一的依靠。
只是,她自己之前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
姜梨梨是个要强的人,她从小学时一路跳级,14岁就进了重点大学的少年班,20多岁时已经成了国家重点实验室的天才研究员。
她的理想只跟整个人类族群的健康有关,其他的世间繁琐俗事她从来漠不关心。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天,自己会被一个除了沉迷于网络游戏之外似乎一无是处的男人给吸引。
姜梨梨忽然发现,她之前似乎一直在抗拒着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感想,她不愿接受凌辰越已经慢慢走进了她心里这个事实。
姜梨梨原本已经打定主意要把自己的终生都奉献给造福人类的科学研究事业,她不愿让自己从心怀天下的高处走下去,去迎接他儿女情长的热情,去接受他充满最原始渴望的亲近。
除了被系统阿拉灯以天使果实做筹码要挟之外,她一直以来都在被动接受着凌辰越的亲密碰触。
但为什么之前在草坪树下见到项强的那一瞬间,她第一个想起的要去求助的人就是凌辰越呢?
又为什么,在发现自己又落入了杨松鹤的陷阱中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掏出手机给凌辰越打电话?
姜梨梨轻轻垂下头去,闭起了眼。
眼睛在这个时候,好沉啊。为什么,会有一种想要放声大哭的感觉呢。
漂浮着剧毒物的空气已经渐渐变得让人呼吸狭促起来。在天台上见到凌辰越的那一面,会不会变成她跟他见的最后一面呢?
可是那最后一面,她不仅哭得稀里哗啦的,一点都不漂亮。而且,她还对他大喊了好多遍最讨厌他了……
“凌辰越,我一点都不讨厌你,我对你……”姜梨梨抿紧了忍不住颤抖起来的双唇,暗自捏紧了手心。
这是夏天即将到来之前的又一个夜晚,暮色在放学后不久就深深笼罩住了宾夕大学的整个校园。
女生7号公寓楼下不远处,已经换上了便装的保安小陈正一脸惬意地对着迎面走来的一个漂亮女生吹起了口哨:“嗨,小姐姐,你好靓妹哦!”
“姐你个头啦,智障!”那漂亮女生毫不客气地白了保安小陈一眼,甚至在跟他擦肩而过的时候拿起手中的书本啪地一下砸在他头上,“神经病!”
“好痛……”保安小陈龇牙咧嘴地摸着被砸痛的头。
他一边继续走着,一边扭过头去对着那位女生的背影竖起中指,小声嘀咕着:
“长得漂亮了不起啊——妈的,要不是小平头那个傻逼一听喝酒要aa就溜了,实验楼又不能回去,老子才不会无聊地跑来这里看妹子……”
保安小陈一边抱怨着回过头来,忽然就撞上了一个人影。
“你他妈的长……”
保安小陈本来是想骂那个人影“你他妈的长不长眼”的,话刚脱出口一半,他就冷不丁地看清了那个人影的脸,嘴里那句骂马上就拐了个弯变成了:
“你他妈的长得可真帅啊!”
“太帅了吧!多日不见,你还是这么帅啊——哦不对,是比以前更帅了!”保安小陈嘿嘿嘿地一脸谄笑,对着那人影点头哈腰,“越哥,这么巧啊,你也在这儿?”
凌辰越仍然是满脸的哀伤,呆呆地望着面前这栋女生公寓5楼的某个窗口,似乎是没听到保安小陈的话一样。
“越哥?越哥?!”保安小陈伸出手去在凌辰越眼前晃了晃。
凌辰越仍然没有半点反应,那保安小陈却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一脸的疑惑:
“不对啊越哥,你刚才不是跟那位姜梨梨同学一起进了实验楼找快乐吗?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
“你说什么?!”一听到姜梨梨的名字,凌辰越瞬间就回过了神来,他神色复杂地一把揪住了保安小陈的领子,“你刚说姜梨梨去了哪里?!”
“呸呸呸!对不起啊越哥,都是我刚才一时嘴快,不该说你完事太快的……”保安小陈哭丧着脸自己抽打着自己,“越哥你要体谅我啊,刚才为了给你跟姜梨梨同学在实验楼里行事方便,我都翘班没全勤了我……”
凌辰越眼神流转起来,他猛地松开了保安小陈的衣领,不要命地朝着实验楼的方向飞奔而去。
保安小陈在后边摸着被衣领卡紧的脖子喘着气,哭丧着脸嘟哝着:
“妈的,这7号女生公寓老子以后再也不来了!这边的靓妹这么凶,遇到个靓仔也还这么凶……”
实验教室里的气氛诡异而安静。
杨松鹤不敢再动弹,他背靠着门板抱着肩膀蹲在地上,一脸的懊悔。
按照项菲之前的计划,杨松鹤要在这间密闭实验室里跟姜梨梨过上一夜,最好是能把姜梨梨的衣服撕碎了是最好。
然后第二天早上,项菲会引来全班同学一起见证打开这间实验室大门后看到的刺激画面。
没有老师在场控制场面,相信这些同学们很快就会把这件丑事宣扬出去,到时候姜梨梨就会彻底名声扫地,凌家这种豪门绝对不会接纳这种有污点过往的未来媳妇。
杨松鹤本以为实施项菲这个计划的后果只是要搭上自己的学业就罢了,没想到姜梨梨为了保住名声那么狠得下心,弄得他现在生命都受到了严重威胁。
杨松鹤感觉自己的呼吸已经被汞蒸气刺激得越来越短促了,脑中也是一片晕眩。
他知道项菲会中途过来把门打开的大概率是0,但他并没有怪项菲,反而把所有怨气都放在了姜梨梨身上。
“都是你,姜梨梨!都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害了项菲,现在又害了我!”
杨松鹤的表情渐渐狰狞起来,他越想越不甘心,反正门打不开的话横竖都是中毒不死都要残,与其苟延残喘,还不如先虐待姜梨梨一顿泄泄愤再说!
杨松鹤从墙根站了起来,正要凶光毕露地扑向姜梨梨时,他忽然感到身后的门板上传来一阵震动,隐约还传来了电锯的声音。
“项菲,项菲!”杨松鹤脸上一喜,他现出了极度兴奋的癫狂神情,再也顾不上姜梨梨了,转过身疯狂地拍打着门板,“是你吗项菲!快开门啊!”
“不要白费力气了,那不是你想见到的人。”姜梨梨仍然坐在那张实验桌上,她抬起头来,神色十分沉静,“项菲有钥匙,她为什么要用电锯来切割门板?”
杨松鹤楞了一下,他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姜梨梨这番话倒是把他点醒了:“项菲不会来……那门外的是谁,为什么要拿着电锯?!”
杨松鹤有些瑟缩起来,德州电锯狂魔的恐怖电影他可是看过的。
姜梨梨在听到那隐约的电锯声时,她一下就想到了白天在草坪旁树下见到的项强,那时候项强手里也拿着一把突突跳动着的电锯。
难道,项强从那时候起就一直在暗处跟踪着她?等到她被困实验楼后,项强就拿着电锯来切割门板,企图闯进来伤害她?
姜梨梨心里一阵发毛。
但她并不打算跟杨松鹤说实话:“不管是谁,在夜里拿着电锯来到空无一人的实验楼割门的,很大概率会是心理不正常的人,可能会是个变态。”
姜梨梨用词程度很轻,“变态”两个字听在杨松鹤耳朵里却是十分震撼。
杨松鹤脑中越来越多地想起了德州电锯狂魔电影的血腥场面,一下子就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哆嗦,嘴里说出的话也是磕磕巴巴的: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比起被汞蒸气毒死来,被电锯……那是要恐怖一万倍!
“这间教室里能遮挡身体的就只有这张实验桌。”姜梨梨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她瞟了一眼桌腿上带着厚实挡板的实验桌:
“我们先躲在这张桌子后面,如果等会那个人真的把门锯开了,等他走过来的时候,我们出其不意地冲出去撞倒他。”
杨松鹤已经急得满头大汗,他再也顾不上什么要暴虐姜梨梨一顿的想法,忙不迭地跑到了实验桌旁边,跟姜梨梨一起在桌腿挡板后面蹲下。
门外隐约的电锯声还在持续着,一声声地像恐怖背景音乐一样。
两分钟后,那电锯声忽然停了下来,像是拿着电锯的人累了停下来中场休息一样,但没过一会,那嗡嗡嗡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终于,门外的人成功地把不知道是门锁还是门板给锯开了,“砰”地一声巨响,这间教室的门被猛烈踹开了,一声、一声的,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破开寂静的夜色蓦地响了起来。
实验桌的挡板后,姜梨梨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那脚步声,眼看着那脚步声就要来到实验桌旁了,她却感觉身边的杨松鹤忽然猛地推了她一下,她一下子就被推得惊叫一声从挡板后扑了出去!
杨松鹤推了姜梨梨那一下,身体已经颤抖得不像话。
他仍然缩在挡板后闭着眼流着冷汗,等待着电锯的切割声再次响起——反正姜梨梨已经暴露了,那电锯狂魔肯定想不到这挡板后面还有另外一个人,等那电锯狂魔开始处理姜梨梨的时候,他杨松鹤就能趁机冲出去!
然而杨松鹤颤抖着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实在憋不住了,又惊慌又疑惑地稍稍从实验桌挡板后探出了个头来想看看情况,没想到脑袋刚探出来就被狠狠地一脚踹了回去!
杨松鹤本来就吸入了汞蒸气昏昏沉沉的,这一脚狠踹的力道之大,直接就把他踹得两眼发黑,一下就晕了过去。
——凌辰越眼里的狠戾在踹完那一脚之后迅速消失,他一脸心疼地低下头去更紧地拥住了怀里的姜梨梨,不断轻轻亲吻着她的长发,眼里满满的都是似水温柔。
姜梨梨正趴在凌辰越怀里无声哭泣着,双肩一耸一耸。
凌辰越身上熟悉而令人安心的男子气息将她温柔包围起来,她抽泣着拼命将凌辰越的腰抱得越来越紧,只想永远靠在这坚实的胸膛里,一睡不醒。
那些什么阴谋诡计,什么超自然现象的离奇,都统统见鬼去吧。此时的她什么都不想,只想静静赖在凌辰越怀里,从入夜到天亮,再到下一个天明。
姜梨梨在凌辰越怀里扭动着满是泪水的脸蛋,换着姿势把鼻涕眼泪统统抹在他身上。
真好呀,又见到了他。
而且,这一次,他仍然是像威武的神明一样从天而降,拯救了她所有的悲伤与绝望。
“对不起,梨梨,我来晚了。”凌辰越眼里愧疚的温柔已经要滴出水来。
他轻轻地捉住姜梨梨的肩膀把她从自己怀里扶了起来,轻吻着她的脸颊吮吸掉那些泪水:
“都是我不好,今天让你那么难过。我不该怀疑你的,都是我的错。”
“那你以后,还会那样吗?”姜梨梨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她今天不仅受了天大的委屈,还受了那么大惊吓。
“我凌辰越以后,对姜梨梨说的每个字都会深信不疑。”凌辰越抬起手来,温柔地拭去了姜梨梨脸上哗啦啦的泪水。
他的眼中还是带着些许哀伤:“我会相信你说的一切,不管别人……”
“没有别人!”姜梨梨忽然生气了,她气呼呼地一边掉着眼泪,一边仰起头来直视着凌辰越的双眼,“我除了你之外,从来没有过别人!”
凌辰越的眼中闪过了无限的震撼,然后是满满的不可置信的欣喜,他激动得有些颤抖起来,一把将姜梨梨再次拥进怀里,低下头去深深地吻住了她还带着泪水的双唇。
柔软的触感、强劲的力道、滚烫的温度、熟悉的气息,姜梨梨已经顾不上哭了,她只感觉凌辰越的吻让她全身都一阵舒适与轻松,所有的委屈与坏情绪统统一扫而空。
余下的只有,填满身体每个角落的愉悦感。
“唔……”姜梨梨伸出双手去,环住了凌辰越的脖子,踮起脚尖,更贴切地回应着他的疯狂索取。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姜梨梨已经快喘不过气来了,凌辰越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这时候他的余光发现,那刚才晕厥过去的杨松鹤已经苏醒过来,头上带着个被踹出来的肿起大包,正猫着腰打算偷偷溜走。
“咚”地一声巨响,凌辰越毫不客气的再一脚飞起踹到杨松鹤的心窝上,把他踹得直直往后飞了出去撞破实验桌的挡板。
“对……对不起……”杨松鹤被踹得不轻,他背靠着破了个大洞的实验桌挡板瘫在地上,捂着心窝一脸煞白,“我也是……受人指使的……”
“受人指使就可以避清责任吗?!”凌辰越眼里已经带了杀气,他走上前去又是一脚,狠狠踹在杨松鹤脸上。
“噗”地一声,杨松鹤从嘴里吐出了几颗带血的牙齿,汩汩的鲜血从他已经被踹歪的鼻子里、还有那天生歪斜的嘴角流了下来。
“求求你,放过我吧……”杨松鹤满脸血地痛哭了起来。
他根本不敢反抗,凌辰越这个没事就拿板砖拍人的校霸在学校里是恶名远扬,敢反抗的话只能死得更快:
“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越哥、越爸爸,你饶了我吧——姜梨梨,姜梨梨!你劝劝越哥吧求求你了!你念在我们同窗一场……”
“我可没有你这么坏心眼的同窗。”姜梨梨转过身去,懒得再看那张鼻歪嘴斜的丑面孔。
姜梨梨可不是圣母,她的善良只会用在同样善良的人们身上,而不会去浪费给这种渣滓一样的恶人。
“你不配叫她的名字。”凌辰越用脚踹已经不能解气了,他走上前去拆下了那块已经破掉的厚实挡板,对着杨松鹤狠狠地砸了下去。
“越哥,别打了越哥……别砸我那里了越哥,那是男人的命啊……我求求你……”
厚厚的板子狠砸在肉体上的沉重闷响伴随着惨叫声持续了一会儿,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杨松鹤就已经痛得再次晕过去了。
听到身后没了声音,姜梨梨稍稍扭过头一看,就被凌辰越迎上来用胸膛挡住了视线:“别看,太脏了。我们回去。”
“嗯。”姜梨梨点点头正要走,却忽然脚下一软,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挂到了凌辰越身上。
凌辰越眼疾手快地搂住了姜梨梨的纤腰,他微微一笑,紧接着手上一使劲,就把姜梨梨横抱了起来,大步朝着门口走了出去。
姜梨梨羞红了脸,将头埋在凌辰越的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禁不住伸出手去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回到凌家别墅后,用过了丰盛的晚餐,姜梨梨不等餐后甜点送上来就赶不及地去泡澡了。
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也是最好的放松方式之一。
等姜梨梨穿好了睡裙、吹好了头发从浴室出来,才刚打开门,就撞上了急吼吼的金妈。
“哎呀,姜小姐出来得正好,我这手头还有急事要忙呢,可是少爷那边又喊着让我给他送浴巾进去!”金妈一脸焦灼地把浴巾塞给了姜梨梨,“姜小姐就帮我送这一趟吧,啊?”
“可是……”
姜梨梨还没说完,金妈就已经一溜烟地跑了,一边咚咚咚地冲下楼还一边嚷嚷着“忙死了忙死了”。
不就送个浴巾嘛。姜梨梨望着手中那突兀多出来的一大块浴巾想了想,还是决定帮金妈走这一趟。
反正凌辰越既然能叫金妈给他送浴巾,那意思就是他现在肯定不是暴露着身体的,没关系!
姜梨梨一边这么想着,一边脚步轻盈地穿过走廊,轻轻推开了凌辰越所在的那间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