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第 80 章
作品:《穿回来后嫁给残疾大佬》 郁文骞入睡后, 很快被吸入了一个漩涡里,他仿佛被拉入一个无人之境,不论往哪个方向走, 都走不到头,走了很久,他听到有人在叫他,那人声音清冽,带着极大怒意, 听得郁文骞觉得耳熟。
郁文骞冷皱眉头问:“你是谁”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你是谁为什么夺了我身体是谁派你来”那人冷声质问。
郁文骞看不清他脸, 仿佛对方只是一团虚空, 而他也变成这虚空一样存在, 看不见摸不着,却能感受得到,他忽然想到以前听老人说过,人是有灵魂,灵魂看不见摸不着, 但有些人却能感受得到, 想到自己穿到了原主身体中,按理说原主也该有自己灵魂才对。
“我是郁文骞。”
“胡闹你是郁文鼎还是郁文辉派来他们找了道士夺了我舍挤走了我灵魂说吧, 你们到底有什么目。”那个郁文骞声音冷寒, 思路却不是一般清晰。
也难怪那个郁文骞会这样想, 如果是他, 他第一时间也会怀疑对手搞鬼, 他在商场这么多年,做事又狠绝,树敌颇多,真要有人想对付他也不是不可能。
郁文骞注视着他道:“我不是他们派来,我就是郁文骞,也是你。”
“胡闹明明我才是等等,你意思是你是平行世界我”
“可以这样说,应该说我是另一个平行时空你,但我发现我们绝大部分成长轨迹都是一样,有一样教育背景,一样求学经历,在幼时我们都在国外孤独成长,大学毕业继承家业,一直到现在。”
“你意思是还有不一样地方”
郁文骞点头,沉默片刻才开口:“不一样地方就在于方茴。”
“你说是我太太”
“是你太太,也是我太太。”
那个郁文骞沉默片刻,才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方茴不一样,你意思是在你世界,你没有和方茴结婚”
郁文骞不知想到什么,转而目视远方,虽然他在这里根部看不清什么,可他就是觉得这样动作会让他回忆起许多从前旧事,其实时间已经隔得太久了,如果不是再次见到方茴,他脑海中方茴形象已经不那么清晰了,时间真是可怕东西,记忆中她留着黑直发,皮肤虽然白却并不算无暇,身材也没有这样好,他记忆中方茴有些内向,经常被方月心欺负,都是他在背地里默默帮助,方茴才逃过方月心很多次算计,方茴不算聪明,否则也不会被郁阳随意挑拨就要逃走,她也不爱他,她每次看到他都会害怕,浑身发抖,求他不要靠近,很多次他只是想亲近她,可她却把他推开,宁愿自杀也不想待在他身边,有一次她告诉郁阳,说她很怕他,说他像个魔鬼。
但是这个世界方茴明显不是这样。
这个世界郁文骞幸福到让人嫉妒。
听他说完,那个郁文骞沉默片刻才开口:“你自己追不到老婆是你没用。”
郁文骞冷笑:“你到底在得意什么你也不过是命好。”
“命好是,我跟我老婆确实没有太大波折,但我也一直在付出,你爱一个女人就愿意把自己心都掏给她,当然,以我对自己了解,你当然也是愿意,但那有什么用按照你说,你那个世界方茴有些内向,你心意你不说她又怎么可能会知道你就是付出再多,可她不知道,你所有付出都是白费。”或许是因为觉得另一个世界郁文骞有些可怜,他难得多说了几句,自己老婆说到底要自己宠着。
郁文骞眸色骤寒,声音若冰:“你最好把你老婆照顾好。”
“不劳你费心,倒是你,从我身体里滚出去”
那个郁文骞感受对面自己情绪,不知对方是怎么占据他身体,且让他魂魄被压制住,无法成为主导,如果说别生魂占据他躯壳,方茴或许还能发现,毕竟生活习惯等都差了很多,可若是另一世界自己来了,一样都是郁文骞,方茴未必能感受到,这才是真正棘手地方,别生魂未必需要他躯壳,也未必会被身体接受,可另一个世界自己想偷走他身体显然容易很多。
郁文骞眸光沉沉,“你想没错,这个世界有我想要女人,有我和方茴孩子,而我就是你,我又何必有愧疚之心把你撵走,我还是我,你不过是一个消失生魂,方茴和孩子都不会发现,这样想,我有什么理由把这身体还给你”
“你敢”那个郁文骞恶狠狠咬牙,“那是我女人,你敢碰她一下,我要了你命。”
“你我都知道,现在你毫无胜算,不错,如果有别人敢碰她一样,我也会要他命,我会弄死他,你定然也想这样对付我,但是你忘了,我就是你,你了解我,我这个人可没有羞耻心,我想要东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郁文骞想到从前种种,嗤笑一声,“你大抵不知道,她死后我过是什么日子,我打断了郁阳和方也许腿,把他们变成废人,每天只能躺在床上,我还把郁家攥在了手里,清理了让我看不顺眼人,我把她骨灰放在床头,每天都要看一眼,你说,我病态到这个地步,好不容易有机会把她夺回来,我还会放开”
说完这话,他在那个郁文骞咒骂中,脱离了无人之境。
“郁总,”钟鸣敲门声传来,“您让我6点喊你,今天是婚礼日子,您现在要起床准备吗”
郁文骞应了声,冷勾了唇角,是,他不该有任何疑惑,他做了十几年梦,好不容易把她盼回来又怎么能把这身体让给别人再说自己穿成自己,他不必有任何负担,今天是属于他婚礼。
郁文骞来到穿衣镜前,面无表情地整理西装,他看向镜子中自己,冷漠沧桑,透过这具年轻身体,他像是在看另一个自己,片刻后他整理袖扣时勾了勾唇角,他笑时那种古怪严肃感消失了,似乎有了几分那个郁文骞影子。
钟鸣见他神色和缓,才莫名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郁文骞变得很难相处,虽然以前也是这样,可如今郁文骞就是让他有种跟不上对方脚步感觉。
“太太呢”郁文骞发问。
“还没起床呢,生活助理会替她安排,应该会按时到达,傍晚之前所有宾客都会到达。”
“嗯。”
原本在婚礼前应该有个派对,可他们是补办婚礼,二人连孩子都有了,便省略了这个环节,只在婚礼当晚举办一个派对,让大家聚在一起聊聊天,这次婚礼办得盛大,所有来宾都是坐着包机来,他为所有人都定了3晚酒店,让需要人可以留在这度假玩几天。
方茴总觉得郁文骞这几天有些不对劲,他虽然还是按时回来按时入睡,可他每天晚上都在书房工作到深夜,等回来时她早就睡下了,次日一早他又早早起床,他们夫妻二人从结婚到现在,还没有这样时候,一直打不到照面,每天睡在一张床上却一句话也说不到,像个陌生人,偶尔郁文骞情绪也有波动,跟之前比判若两人,可郁文骞心在她身上这点她毋庸置疑,一个人就是要变也不会变这么快。
仔细一想,他好像是从演讲比赛那一晚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就好像一个年轻身体装了一个暮年壳,每一分钟,方茴都能从他背影里看到很多不属于郁文骞情绪,郁文骞到底是怎么了她虽然有一些猜测,却都被一一否定了,她不相信他在外面有人,也不相信他厌倦,更不相信他是因为身体不适,总之,他和她都是那种要么不要,一旦要了就会一辈子坚持性子,方茴自认为了解郁文骞。
她睁开眼,床上空荡荡,郁文骞昨晚似乎没回来,方茴眉头紧蹙,从床上爬起来。
助理敲门,笑眯眯看向她,“太太,我帮您收拾一下,待会我们去一个地方”
方茴蹙眉,“去哪”
“太太你别问了,出发就知道了。”
方茴看生活助理笑得开心,大抵也猜到了几分,她笑眯眯问:“那我什么都不需要带”
“飞机上都有现成。”
“不行,儿子闺女总要带上吧,你不能让我把孩子丢在家里。”
助理笑得欢乐,“那肯定不能拦你,我已经嘱咐了月嫂,她已经把孩子衣物收拾好了,您只要吩咐一声就可以出发了。”
方茴笑笑,全家人都喜气洋洋,老爷子都穿着正装,连一向对她有意见郁娴和郁曼都穿着小礼服,反倒是她穿最随意。她去了婴儿房,一手抱一个,差点被两个小炮弹被累趴下了,最近这俩个娃奶量疯长,浑身肉嘟嘟,体重身高都比同龄宝宝法语好。
月嫂连连说:“太太,泡泡和格格现在胖很,您哪能抱动,可别闪到腰了。”
方茴笑眯眯把孩子给他们,孩子已经可以走几步了,这时候孩子白白胖胖可爱要命,等上了飞机她才发现飞机上果真是一应俱全,化妆造型师团队都准备好了,有人等着给她做手部脚部护理给她做美甲护肤做头发,而飞机里面摆放着一件婚纱,婚纱套在模特身上,看得出是极其欧式复古造型,没有太繁琐设计,露肩款式,有大拖尾,分明就是梦中婚纱。
方茴笑眯眯问:“郁文骞呢”
所以他最近就是为了准备婚礼才变得奇奇怪怪
“郁总已经去婚礼现场了,等您妆画好,估计也就差不多到了。”
“所以,婚礼到底在哪举行”
助理笑眯眯回答:“您到了就知道,郁总说了要留点悬念。”
方茴笑起来,看来全世界都知道了,只有她蒙在鼓里,不过这样也好,她一向觉得婚礼太繁琐,麻烦要命,最好是不要举办婚礼,郁文骞了解她,直接把婚礼事揽过去,她一点也不需要烦心,倒是乐得轻松了。
俩个娃跟着动感音乐扭着屁股,把方茴逗笑了,“妈妈今天要结婚了,你们两个小家伙开心吗”
泡泡嗯嗯地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格格嘴巴一揪,噗了方茴一脸口水,方茴气笑:“你就是故意吧,格格”
格格咯咯咯笑个不停。
方茴穿好了婚纱坐在躺椅上让造型师为她梳妆打扮,俩娃似乎觉得新鲜,一会扯扯她裙子,一会摸摸她头饰,差点把方茴刚盘好头发都拽乱了,月嫂们哄着玩,飞机里闹哄哄,方茴眯着眼看窗外渐变云层,心里不踏实感还是没有散去。
经过三个多小时飞行,飞机落在一个无人岛周围,等上岛后,方茴才发现这个岛有一大片拖尾白沙滩,岛上已经摆好了桌子,婚礼现场布满鲜花,配着不远处蓝绿色大海,如梦如幻。更让她惊讶是,圈内好友都来了,陶小雅、孟心露、吴蓁蓁、喻倾她公司艺人到齐了,学校朋友也来了一些,温玉君那边亲人也来给方茴祝贺,总之,郁文骞想很周到,她想到人都来了。
温玉君和温先生站在一起,看到方茴笑着抱抱她,“孩子有了又办婚礼,是不是没有新鲜感”
方茴笑起来,最初确实是这样,只是真到了现场又开始期待起来,毕竟没有经历过这样环节,如今经历了一下,也不算差。
“妈,你环球旅行开心吗”
温玉君笑起来,她自然是开心,一辈子为了子女活着,到老来忽然过上了自己想要生活,去外面看世界,这才发现外面世界如此精彩,温先生对她很照顾,她有种重回30年前谈恋爱感觉,是以这段时间她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一样了,看到她人都说她变年轻了。
温先生也给方茴送了个挺贵重礼物,方茴笑着感谢,有温玉君在,孩子就有人照顾了。
方茴几个没结婚朋友都是她伴娘,大家穿着浅蓝色裙子,都漂亮要命,勾得现场没结婚男士眼睛都直了,方茴笑着拉住孟心露,“话说你看那边那个帅哥怎么样他是我老公朋友,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下”
她说是裴孟洋,裴孟洋虽然跳脱了一些,但是人挺不错,上次还叫方茴给他介绍对象呢。
方茴总觉得孟心露和裴孟洋很合适,谁知孟心露竟然咳了咳,也不知道为什么脸红了,半晌才说:“我有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了谁啊我怎么不知道”
陶小雅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热闹,方茴蹙眉:“该不会你们都知道了吧太不够意思了,竟然不告诉我。”
“谁叫你有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们,怀孕还让我们猜,也不告诉我们是龙凤胎,嘿嘿,我跟孟心露商量好了,你什么时候发现就告诉你。”
方茴气得要揍她们,等她跑累了,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说吧到底是哪个小兔崽子把我家大美女给追走了我可不能便宜他”
说话间,方向阳站在了方茴身后,他拍拍方茴肩膀道:“妹妹。”
方茴一回头看到一身西装方向阳,两眼放光,“哥,你今天打扮得好帅啊。”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哥哥我就是你嘴里那个小兔崽子。”
“”方茴指指方向阳又指指孟心露,差点想骂人,所以,她哥和她姐妹在一起了,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方茴气坏了,正巧郁文骞来了,她勾着郁文骞胳膊撒娇:“老公,他们都欺负我,他们在一起了还不告诉我,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
郁文骞眼里闪过暖意,他再一次告诉自己,他就是郁文骞,这是他老婆,他方茴,他搂着方茴腰,学着那个郁文骞口气说:“老公帮你教训他们”
“好啊,老公你帮我打他们,尤其是我哥,你今晚帮我多灌他几杯酒,务必要让他和孟心露生米煮成熟饭,给我多生几个小外甥。”
孟心露脸一红,她和方向阳还没那什么过呢,这个方茴果然是少妇,什么都能说。
“方茴,你”
方向阳咳了咳,道:“要是因为这个原因,那妹夫,今晚咱们喝两杯。”
孟心露脸红更厉害了。
调笑间方茴有种和郁文骞回到从前错觉,眼前这个郁文骞分明又是她老公,她笑嘻嘻搂着郁文骞胳膊,望着他穿着,沉吟:“老公,你今天是不是太帅了点”
真很帅,他眼眸深邃狭长,鼻梁高挺,嘴唇薄抿着,加上线条清晰下巴,不管怎么看,这颜值都算逆天了,再加上他身材笔直,每个部位曲线都堪称完美,穿上知名设计师设计西装,完全是行走荷尔蒙。
可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想要我”郁文骞轻笑。
方茴耳根发烫,俩人确实是有些日子没做了,这在结婚后是少有事,方茴断定郁文骞有问题这也是依据,他可不是那种会因为结婚前风俗而不同房人,他竟然忍了这么多天,实在是不寻常。
“你哪只眼看到”方茴挑眉。
“你眼里写着,说实话,我更想要你,要么趁婚礼没开始我们回一趟房间”
“别了,”婚礼现场闹闹哄哄,这小岛又很小,这么多眼睛盯着她,方茴哪好意思跟新郎一起消失不见那不是谁都知道她做什么去了“要是被拍到传出去,岂不是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在婚礼现场偷吃”
“怕什么结婚夜光明正大,还需要在乎他们看法”
方茴撇下他胳膊,红唇微勾,懒得理他。
郁文骞被逗笑了,直到她走远,才收回视线。
婚礼现场热热闹闹,到了下傍晚婚礼终于正式开始了,方茴由温先生送到郁文骞手里。
郁文骞站在花瓣红毯尽头,眼神复杂,等方茴走到他身边他才回神。
“新娘,你愿意”牧师念着誓词,方茴抬头注视着郁文骞,他们四目相对,方茴一直觉得这双眉眼跟印象中有些不同,虽然样子没变,可眼神却和从前截然不同,眼前郁文骞眼中有没烧完灰烬,似枯草重生,虽然有了温暖,却还是没有抛却阴暗,但她属于郁文骞并非这样,她熟悉郁文骞面对她时眼里只有暖意,还有浓得化不开情绪。
她其实一直都很自责,自责没有能陪伴那个郁文骞,自责自己把他丢在那个世界孤零零一个人,如果真是他话,那就证明她猜测没错,她回到过去改变了一切,可第一世郁文骞却还是真实存在,如果真是他,那么,有机会跟他面对面,诉说自己遗憾是她幸运,可她同时想念独属于她郁文骞。
方茴不知不觉流了泪,大家鼓起掌,都觉得她是感动,毕竟郁文骞把硕大钻戒戴在她手上,那钻戒上过新闻,据说被神秘买家拍去,价值连城,如果是他们,被人送这么贵结婚钻戒,也会感动落泪啊,钱可不是开玩笑哦。
当然,人家感情也是真挚。
台下宾客都很为她们高兴,方茴把戒指戴在他手上,发现那个素戒被他摘了下来。
方茴低着头一直擦眼泪,夕阳余晖下,海面被染成了金黄色,海浪像染着火焰一涌来,平静却热烈。
海鸟、余晖、落日、白花
这是她梦中婚礼,他给她。
晚上宾客们都在开派对,难得度假,很多娱乐圈朋友们也趁此放松,加上郁文骞准备了好酒好菜好歌好景,大家玩都很开心,方茴早早回了房间,她脱下衣服,洗掉脸上妆容,又泡了个澡,等一切结束,满身酒味郁文骞才从外面推门而入。
方茴穿了件白色睡裙,人坐在梳妆镜前回头看他。“回来了”
“嗯。”郁文骞走到她身后抱住她,他含住她耳朵,在她心里落下一团火,很快,他横抱着她,把她放在床上,方茴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证实自己猜测,他在她身上留下一团火,可她丝毫没有沉溺意思,她不敢欺骗自己,其实他是他,可他又不是他,如果属于她郁文骞还在,那么,她就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然,她知道自己很自私,毕竟她爱只是郁文骞,其实哪个郁文骞又有什么区别,而她严格意义上来说也是穿回来,但是她体内毕竟没有那个魂魄,她和原来自己重叠成了一个人,可她不确定郁文骞是否也是这样。
郁文骞做梦都梦到他和方茴这样躺在床上,只是那时候他只会囚禁,而从来没有考虑过她感受,他趴在她身上,想再进一步,却发现她脸颊冰凉,郁文骞眉头紧蹙,俯视着她,目光沉沉。
空气如同凝滞一般,屋里安静得令人害怕,郁文骞冷沉视线盯着她许久,还是开了口:“怎么了”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以前很少这样温柔,你每次总喜欢强迫我玩点变态花样。”
郁文骞没想到他弄巧成拙,原本想改掉他坏习惯,却不料那个他竟然喜欢在床上玩花样,而她竟然不觉得抗拒他不禁苦笑,也是,那个他和她朝夕相处近两年,对彼此十分了解,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就容易被察觉出来。
而他比他想要聪明,印象中方茴并不擅长观察细节。
郁文骞吻她耳廓,轻轻地,带着安抚性质,“你不怕我”
“不怕。”方茴闭了眼,可她不想告诉他她经历,似乎说出口就好似成了背叛一样。又或许是怕他不肯把那个郁文骞还回来,可其实哪个他对她来说都是特别,只是命运非要逼她选择,“我知道你不会伤害我。”
“你倒是聪明,”他似乎冷嘲一声,不知道在嘲谁,“说说看,他在时也是这样甜你你喜欢他这样对你他床技怎么样要不要试试我比较一下或许你会发现跟我做着更舒服,或许我更容易让你g潮觉得我好,不如把我留下,说不定我会更适合你。”
方茴身体轻颤,却只是闭着眼不说话。
郁文骞冷笑,捏着她下巴强迫她与他四目相对,他笑起来,“怎么不敢看我觉得跟我在一起是对他背叛你为什么不想想,我也是他,你敢说我跟我在一起时能分得清你敢说你跟我做没感觉”
方茴无法回答,就只是闭着眼,这已经超出她认知范畴了,她也处理不好眼前情况,倒不如用一贯装死来对待,反正她怎么说都是错,而这两个郁文骞都没有错,错或许只有她,方茴忍不住叹息一声。
郁文骞神情冷了冷,他俯视着怀里女人,她妩媚又有风情,难能可贵是做了母亲做了女人,在这风情之外竟然还有独属于少女天真,这种复杂又不可复制气质出现在这张脸上,堪称是绝色,只要是男人就抵挡不住这样媚态,更何况她是他方茴。
郁文骞轻抚着她脸,眼睛陡然眯紧,“你想让他回来”
方茴闭着眼点头。
郁文骞又笑了,“想得美,你说让他回来就回来没点甜头你以为我会同意”
方茴终于睁开眼,盯着他挑眉道:“那你说说你条件你要什么甜头”
郁文骞手指摩挲着她,勾了勾唇角,笑得意味不明,“你猜我需要什么甜头不如我们试试,反正他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他,出轨他自己应该不算出轨吧这样享受一下出轨刺激,可以调剂一下婚姻生活,你觉得如何”
方茴暗骂他狡猾,郁文骞天生就是个演说家,他总能把她说心思摇摆,关键是他说无可辩解,可她还是摇头了。
“嗯”郁文骞不高兴,捏着她下巴,甚至要把她捆起来,威胁她同意。
方茴倒是不怕他,毕竟第一世也没少被捆被囚禁,她只是认真地叹息:“尝过甜头你怎么可能走我怕你到时候舍不得。”
郁文骞竟然笑了,这样冷冽笑声传出来,竟然有种别样味道,他挑眉道:“你倒是了解我,没错,我这人没有什么是非观念,想要什么就不择手段,我想要你,你这么美味,着躺在我怀里,我又怎么可能放开手方茴,你说说,我凭什么让他回来”
方茴闭上眼,无声地叹气:“我也不知道,说真,我只是不想他孤零零待在你身体里,看着我和你幸福,我无法想象那样可能性。”
“那你宁愿看着我孤独”
“人自有来处,也有归处,你总有你归处。”
郁文骞目光变冷,“你就这样敷衍我”
“这不是敷衍,我相信一切都有定数,或许,我们还会在另一个时空重逢,只是那个世界我和那个世界你是完全属于彼此,难道你能忍受我和郁文骞有过那么多独属于我们回忆,我和他在床上疯狂过,彼此只有彼此。对你来说,他应该和另一个男人没区别吧说到底,你也容忍不了。”
郁文骞笑得更冷了,“你倒是了解我。”
“他也说过类似话。”
郁文骞知道她在触怒他,可她偏偏很了解他,知道他痛点在哪。他松开她胳膊,站起身,就这样看向躺在床上她,她卷曲黑发散落在白色床单上,与白皙皮肤形成鲜明对比,黑发白肤红唇,有种惊心动魄美。她说得对,哪怕他再想独占,可以他性子来说,这个女人都是属于那个郁文骞。
他目光沉沉,带着意味不明笑,这房内就只剩下他们,方茴坐起身,莫名觉得局促,倒是郁文骞冷眼旁观,似乎想把她心挖出来瞧好了再放回去。方茴叹气,好好婚礼和洞房花烛夜搞成这样,倒不是怪他,就是觉得怪怪,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偏偏她总能察觉到,她看向郁文骞忽而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说起来今天忙到现在,他们还没曾好好吃过饭呢。
郁文骞冷笑,“怎么开始采用迂回手断了”
“没有。”
“那是什么意思”
“我就想跟你好好坐下来吃一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