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四十章
作品:《女配曾是白月光(穿书)》 “涟漪说的老婆,是妻子的意思吗?”姬疏影别的已经理清了个大概,如果那个救命恩人是太子姬宇行,那老婆又是什么?
“是我说的急了,我指的就是妻子。”白涟漪有些懊恼地挠了挠脸,习惯就脱口而出了,那萧晚临又该怎么说出来呢?
她思索了一阵,又接着说道:“那个妻子本来应该是个单纯善良的人,不知是不是因为小容的出现改变了这个故事,她一次次对小容下黑手,不,下毒手。”
“那小容原来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姬疏影很难将这样的故事当成是现实,可白涟漪的神情却又是那么真诚,若是白涟漪知道自己看得见她,或许还有可能伪装,但现在应该所言不虚。
白涟漪正等着对方问呢,可话到嘴边她又不怎么想抹黑原主这个人了,若是按魔改后的剧本,“小容”这个角色自然是当之无愧的白莲花,可若是原剧本,她不是也很可怜无辜吗。
到底自己做了这么久的白涟漪,难听的话用来形容自己还是不合适的,她叹气说道:“死之前的小容生活在有些复杂的人际圈子,但是她绝对是兢兢业业,从没走过什么歪门邪道,感情单纯空白,绝对没有随便乱来的那种男女关系。”
姬疏影看着白涟漪极力澄清,面上比之前面的话,要更显得急切,这该是因为怕自己误会她罢,若真的小容就是白涟漪,那就是说自己爱的人已经死过一回了?
他一时不知怎的,心里竟是生出些怖意,若是没有重活一次,他的爱人又会在哪里,虽是过去的事了,他仍是如失去过一次般的不舍,只站起身走到白涟漪身前,将还在说着自己各种好处的白涟漪揽进了怀里。
白涟漪本还在努力措辞说着,保证着自己绝对就爱过他一个人,却是被姬疏影的怀抱惊得一时不能言语。
“那时小容一定很害怕罢,小容那么怕黑,如果真是孤孤单单飘荡了许久,如果没有那个大魔王,故事里应该会有个人变得一无所有了。”姬疏影不在乎什么鬼神,即使白涟漪现在就说自己是个狐妖画皮,夜游鬼魅,他都可以不管不问,只要别让他体会生死别离。
白涟漪的故事自然是经过加工润色的,什么孤单魂四处飘,不过是为了绕过系统,她的穿越那么突然,甚至没给她什么时间去恐惧,悲伤肯定是有的,可她此刻却是被姬疏影真心实意的怀抱真切地打动了。
她有些不想说出那些事不至于让他这么忧心,有些想要干脆贪恋这样的怀抱,有些不忍心说出姬疏影其实在这个故事里只是个姓名,因为这个人分明就是自己世界的男主角。
白涟漪双臂环过他的腰,头靠在他怀里,柔声说道:“总之你知道小容本身不是坏人就好,因为重新活过的她不得不做一个符合救命恩人所愿的人,她不能抗拒,因为那个人心中的是顺从的,她不能冷漠,因为那个人要求的是迷恋的,她在努力摆脱这样的命运,因为她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真的很好。”
“只要完成了这次任务就好,也许就能自己主导命运了。”白涟漪看了眼已经达到60的人品值,只要跟完这次的系列主线,一定就能达到100,系统说过那个时候就能解绑了。
姬疏影轻拍着她的背,问道:“这次任务是什么?小容又能做什么?”
“小容要保证在主导命运之前,那个恩人不能死,恩人必须成为这个世界的霸主,但是只要在那之前她可以通过拯救恩人,维持自己在恩人心中的模样,驱散心魔的控制,那恩人做不做霸主就不再和自己相关了。”白涟漪也不想说什么霸主和心魔,可耐不住这样的名词可以被系统宽容。
她感觉到姬疏影的怀抱还是坚定的,这是能理解,也能体谅的意思吗?
姬疏影却是勾起她一缕发丝,故意扯了一下。
白涟漪“嘶”的一声抬起头,虽只是看见个模糊的影,也还是紧抿着唇盯着这个使坏的人,扯人头发会不会太可恶了,她自从小学毕业以后就没见过这种小男生才做的事。
“所以,我还得耐着脾气由着他对你眉来眼去?”姬疏影居高临下地看着白涟漪气鼓鼓的小脸。
“我什么时候和他眉来眼去了?”白涟漪绝不承认有过这种事。
姬疏影挑眉说道:“是他和你,他看你的眼神让我心里不舒服,你以后救他可以,不,以后关于他的事,你得先告诉我,以后大家都在场的时候,你得站在我身边,距离他不许近于一臂。”
“你不许再扯我头发了,幼稚鬼!”白涟漪推了他一把,嗔怒道。
姬疏影却是又把人揽进怀里,好生哄道:“我错了,是我急了,可我若是听了这些不吃醋,你不就得急了。”
白涟漪心道是这人认错倒是快,这就是吃醋了?她是记下了,自己从前还从未试过,以后若是吃醋定要拔光姬疏影的头发,想到这,不免又有了些笑意。
既然对方要知道,自己也都坦白了,正好借这次机会,证明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她回忆片刻,斟酌着说道:“我还是先说些正事罢,小容在故事里跟着恩人来到了一个叫桃花村的地方,这里并不太平。”
白涟漪这厢说着故事,太子那里却是也没闲着。
姬宇行还没从先前听到自己弟弟说起白涟漪和姬疏影的感情之事中回过神来,这是他不太愿意去信,去想的事,若是有半点机会可以既保证生机,又能将白涟漪紧紧锁在身边,他也不会这般意难平。
他此行贴身侍卫名为陆鸣,乃是太傅千挑万选留在他身边的高徒,一则可以保护自己,二则可以传讯。
陆鸣此时正将一枚锦囊交给他,说道:“太傅交代,务必在您心思动摇之时,打开锦囊。”
姬宇行拆开锦囊,取出纸条展开,里面只简单写着几个字——“燕王不可信,切莫被情扰。”
他自然清楚自己这个本该无比的忠诚的弟弟,早已不是剧本里的模样,只从前段时日相处时的眼神就能分辨一二,论虚伪,他前世见得多了,自己又何曾好到哪里去,如今做了太子更是精进不少。
背叛,他们一个个都在背叛自己,兄弟,女人,呵,自己又为何要以真面目示人呢。
他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太子,怎么可能比得过这些半辈子都在拼搏着同一个目标的人,再努力也只不过是在追赶人家的过去,既然文武皆不能入得父皇的眼,合该是如太傅所言,不要太过激进引起其他皇子注意,刻意给他们一种不必动手,太子就有可能被废的错觉,然后暴露他们的野心,把他们一个一个送到明面,再名正言顺地……除掉。
陆鸣小声提醒道:“今日燕王说的那些话,属下以为是为挑拨,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你能看得出来,难道孤看不见吗?”姬宇行将纸条引火烧尽,“只怕是他用错了心思。”
“殿下不准备下手?”陆鸣有些话倒不好明了说,太子对白涟漪的感情就是自己这个跟随在暗处的人,都能通过细枝末节觉察出来,能被人拿来作为挑拨离间,这弱点实在太过明显。
姬宇行看着逾燃逾烈的火苗,平静说道:“父皇安排晟王与孤历练同行,并非他在皇权之争中有何关键作用,而是因为他对皇权的彻底淡漠,这样的宗亲,值得拉拢,但并非当务之急,孤的弟弟未选最有利益之人,而是先择了个最亲近之人,说明他还未完全想好自己争还是不争,虽已是萌生了背叛之意,到底还是有些多年积累的手足之情,多半是他母妃心气高了,忘了自己不过是个妾室。”
以原剧本中对姬宇明的描写,加上自己对他的观察,姬宇明做的这般明显,是笃定了自己对他的信任远胜儿女私情,他要挑拨的原就不是什么叔侄之情,从一开始针对的就是白涟漪,亦或者说,如果自己连这么浅显的手段都瞧不出,他该是就能真的下定决心彻底背叛自己。
而自己需要的不是一位皇叔的支持,只要白涟漪的父亲一日没有平反,她就不能坐实了晟王妃的身份,就是她想,只看那日的表现,就知道她不敢,更何况白容何等心气的女人,自己前世那般追求都不为所动,做晟王的妾?只怕是让她去做尼姑,也是不肯屈从的。
倒是明日,他得好好想想,怎样一举拿下萧晚临,这联姻可是个香饽饽,若非是他皇兄早早娶了正妃,只怕是萧家人还未必瞧得上如今地位朝不保夕的他。
萧氏一组,除了庆国公这个爵位,萧晚临的母亲出生亦是名门,且不说她外祖曾是本朝最高统帅,位及宣威大将军,虽已年迈,但是威信犹在,其舅舅如今正是禁军统领,天子近臣。
若要顺利登上皇位,只怕是不得不从萧晚临这着手了,他虽然很是清楚这剧情里萧晚临必会参与,可为了以防万一,那日仍是在姬宇明面前演了场戏,既然白涟漪当场就应了同行之事,姬宇明必会借机会将消息散布给萧晚临,费了这般心机,明日若不能成事,只怕是天要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