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十章

作品:《女配曾是白月光(穿书)

    “涟漪,不必多礼。”姬宇行上前虚扶了一把。

    他招了招手,一个小太监得令立刻猫着腰端着个托盘就送到白涟漪面前。

    姬宇行掀开上面罩着的红布,那托盘上整整齐齐地码着银两。

    白涟漪自认不是个爱财之人,可她穿越过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多真金白银,她胳膊上隐隐作痛,时刻提醒着她这些可是真血汗钱。

    姬宇行命那小太监将托盘放在桌案上,又急不可耐地挥手让人都退下了。

    “我昏过去前听见你的声音了,若非有你,只怕我的命就交代在那林中了。”

    “殿下,您吉人自有天相,涟漪不敢居功。”白涟漪心道是算这太子有点良心,如果连声音都没听出来是谁,她这伤就白挨了。

    想来也滑稽,她有那么一瞬间还担心会出现什么萧晚临冒认救人之人的想法,果然是自己想太多了。

    “事发突然,你可知那华阳郡主还想在我面前独占功劳,若不是皇叔说那驮我回来的马是你的,只怕我说与父皇听,他也不信。”姬宇行有一种强烈的感应,眼前之人不仅是他心中所爱,或许还是他的福星。

    白涟漪听闻此言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说什么,哈,果然这女人不是个东西,作为女主的尊严呢?只会踩着她上位算个什么回事。

    不,对方还踩着她上马了。

    “殿下信她说的话吗?”白涟漪有些不忿,语气并不太好,“此女心思颇重,殿下您可知她......”

    “容容别生气了,我也很无奈。”

    姬宇行脱口而出的称呼,让白涟漪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讷讷地问道:“容容?”

    “涟漪,我也不容易,”姬宇行从那托盘上拿起一锭宝银,放到白涟漪手心,声音有些低沉,“如果有的选,我想让你做太子妃,可我,哎,我从前以为自己高高在上,无所不能,如今看来,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人罢了,若你能与萧晚临好好相处,我会想办法让你入东宫,如果你当真恨极了她,给我两年好吗?只要你愿意等,我身边的位置一定是你的,这宝银你收好,就当是我对你承诺的见证。”

    白涟漪有些不解他是为何如此肯定是两年,剧本中的时间线也差不多是这样,他喊自己容容绝不是口误吧,东宫,可惜她从来没想踏足过。

    “宇行说笑了。”

    两人听见声音,同时看了过去,却见姬疏影执一把青玉乌骨扇子敲击着掌心走来。

    姬宇行一改方才的柔情面目,恭敬地唤了声,“皇叔。”

    姬疏影用扇子拦下他行礼,说道:“宇行贵为太子,这些家礼就不必太计较了。”

    “父皇时常告诫我等,要对长辈礼数周全,不可怠慢。”

    “若说礼数,”姬疏影走到白涟漪身侧,从她手中拿过那宝银,掂了掂,放回到托盘里,眼神温和地看向白涟漪,“涟漪,你和太子说说,今日起,本王是你何人?”

    白涟漪想起两人明明说好,外人面前不说这事,这人怎么......

    “太子不是外人。”姬疏影微笑说道。

    这话说的,如果不解释清楚,太子还不知要误会成什么样子了。

    “是兄长。”

    姬疏影眉毛一挑,用扇子轻敲了下姬宇行的肩,说道:“差着辈分呢,做不得你的妾。”

    姬宇行眼皮跳了跳,男主和女二说着话呢,关他一个外人什么事,什么时候开始,这亲王也好上到处认妹妹了,这不是糟心坏事情嘛。

    难不成他还得喊白涟漪小姑姑。

    “涟漪的家世,是侄儿未和皇叔说清楚吗?”

    “说的很清楚,”姬疏影笑了笑,拿出一瓶伤药,又将白涟漪拉到一边坐好,“本王要给你白姑姑换药了,宇行,你先回去吧,你父皇晚些时候还要检查你射箭如何呢。”

    白姑姑,这辈分差的,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更头痛的还是父皇又要检查课业了,姬宇行点了点头,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眼那个有承诺意义的宝银,说道:“涟漪你这伤势还是该找个太医好好看看。”

    “那太子又为何只带了你父皇赏的银钱?东宫没有太医吗?”姬疏影并未抬头看他那似是情圣一样的侄儿,他视若珍宝,心有灵犀的女人,岂有可能去做别人的妾,就是太子也不行。

    白涟漪一直到姬宇行郁郁离去,都未置一言,她本该是偏向着太子说几句的,可她不知怎的,就觉得姬疏影的话很有道理似的。

    这是恩情太重,让她偏听偏信了?

    更奇怪的是,太子听说自己做了他小姑姑,不仅不影响她在对方心中的形象,人品值还涨了一些,这又是什么原理了。

    【叮咚,您以为什么是白月光?】

    就是心底真正喜欢的那个呗。

    【叮咚,爱而不得亦或者攸关性命,无人能替代的不就是白月光吗?】

    攸关性命,因为她能救太子的命,所以对他来说非常重要是吗?

    白涟漪瞬间心思通明,如果可以只靠这个本事成就白月光之路,那她就不用走感情线了。

    【叮咚,您怎么只看一半的。】

    没待她和系统沟通上几句,就被手臂上的痛感拉回了注意力,她倒吸了一口气,额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忍着点,”姬疏影动作果断地揭开伤处,“长痛不如短痛。”

    “殿下这是话里有话呀。”白涟漪咬紧牙关,她疼的控制不住地微微发着颤。

    “宇行心里你并不是最重要的,”姬疏影专注地清理着她的伤口,他不能确定白涟漪心里有没有或者说是有几分太子的位子,有些话他却是不想看着白涟漪的表情说,“至少现在华阳郡主更重要,如果你愿意等,那我无话可说,可若是你要去做他的妾,我情愿没有救过你。”

    他将伤药均匀地洒在她的伤处,正准备缠上绷带,却听见呜呜咽咽的细碎哭声,他抬头就见白涟漪已然哭成个泪人了。

    “你就那么......”喜欢太子吗?

    就连听自己说上几句实话都这么伤心吗?

    “太疼了,殿下是不是生我气了,才下手这么重的。”白涟漪昨日晕厥过去了,根本没料到治疗过程这么疼,她方才瞧了一眼伤口,实在是太丑了,她身上从来没有过这么难看的伤口,这以后要盖几层粉才遮得住啊!

    姬疏影习医多年,一到医术方面的事就格外认真,完全没想到白涟漪一个女子会忍不得,这下倒是真让他有些慌了神,自己也曾是自诩多静若止水的一个人,怎么自从遇上她,就总是陷入胡思乱想,还道是她为了别人哭。

    “涟漪别哭,本王,我身为医者有时是太过专注了,没顾及你的感受。”他有些慌张地去拿绷带,手却一抖没拿住,怎么就这么看不得她哭,他叹了口气,“不然说说你想吃什么?豆沙糕?你喜欢什么,我给你买,想想看。”

    “不要,到时候吃得又胖又丑,手臂上还有个难看的疤。”想到难看的疤,她更伤心了,泪如泉涌,小嘴也紧抿着。

    姬疏影灵光一闪,福至心灵,说道:“这个不碍事的,我为你配药膏,保证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

    “当真?”白涟漪止了眼泪,满怀期待地看着姬疏影,这事可对她太重要了。

    姬疏影一边轻柔地为她缠着绷带,一边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虽不敢说一言九鼎,但是对你的承诺绝对不会含糊,我的医术你还不清楚吗?”

    白涟漪又认真地询问了几句关于伤口护理的常识,有药是一回事,可自己还是要多注意,若不然,全寄希望于旁人也是要坏事的。

    她听着姬疏影极有耐心的指导,又很是条理清晰地说着关于祛除疤痕药物的配方,心里是越来越放松,也不再注意包扎的事,只想着这样医术高明学识渊博的人,若是和自己去现代生活,肯定能靠这个祛疤配方腰缠万贯吧。

    想着想着,她又暗笑自己糊涂了,人家现在可不就是腰缠万贯嘛。

    “那殿下到时候可要多配一些,您不是也受了伤吗?”白涟漪真心希望姬疏影也不要留下疤痕,这样自己也能少内疚些,可终归也是人家自己有本事,而不是她的功劳,“殿下腿上的伤口可以自己处理,但手腕上的是否需要涟漪为您换个药。”

    姬疏影抬起手腕看了看,包扎的松松垮垮,但是不影响他喜欢,昨夜光线昏暗,也是为难涟漪了,他为白涟漪把袖子拉下来整理好,微笑说道:“无妨,本王伤得不重,回王府后再处理就好。”

    这种被她关心,得她注意的感觉,多一日也是好的,虽说是谎言,可他却是私心不想说穿,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多了这么多小心思,做不来那谦谦君子了。

    “你今日好好休息,若是明日身体好些,想出去转转,本王就带你去看狩猎,”姬疏影笑容温柔,“到时候猎个狐狸给你做围脖,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