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作品:《女配曾是白月光(穿书)

    换衣服?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萧晚临狐疑地看着白涟漪,说道:“就这么简单?”

    “妹妹你是名门闺秀,让你穿一身粗布麻衣,实属委屈,哪里简单了。”白涟漪笑容极其诚恳。

    萧晚临心里暗笑,到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王府乐师,以为穿了她的衣服就能体面了?差点没命还只想着用这种方式羞辱人。

    “换就换。”

    说完,萧晚临就将衣衫褪去,仅着中衣,又将衣裙随手扔到白涟漪身上,却见白涟漪还没动作,一脸羞涩扭捏地说道:“萧小姐,你背过身去。”

    “都是女子,你装什么装。”萧晚临也是气笑了,但也不想耽搁下去,依言背了过去。

    “不如你豪放。”

    白涟漪一边说着,一边推开了窗,将那衣物摊开,尽数丢了出去,高喊道:“吾乃庆国公府的华阳郡主,登徒浪子,尔敢!来人啊!”

    萧晚临一脸震惊地回头,却见白涟漪已经跑到门口开了门,窗外一青衣男子迅速蹿了进来,冲到萧晚临身前说道:“郡主,贼人身在何处?”

    姬宇行此刻也已经赶到门口,见着这番情景,立刻拔剑出鞘上前欲制服那青衣男子,两人对上数招,姬宇行略有不敌,就听萧晚临大声说道:“不得无礼,这是太子殿下!”

    青衣男子赶紧收手,却被姬宇行一脚踢翻在地。

    白涟漪始终是站在门口看着好戏,正看得起劲,就听姬疏影在身边说道:“宇行,这人胆敢轻薄郡主,或与拐卖案有关。”

    姬宇行听闻此言,自是更不愿轻易饶了这贼人,他昨日救人心切,让那些人给跑了,今日倒是主动撞到他手上来了,他转头对白涟漪说道:“涟漪,找条绳子来,本太子今日就绑了他去县衙。”

    “不可!”萧晚临赶紧上前阻止道。

    “他轻薄于你,你却要放了他?”姬宇行有些疑惑地看向萧晚临。

    “他不是那些人的同伙?他是......”

    姬疏影挑眉笑道:“本王听郡主的意思,似乎你们是认识的?”

    姬宇行脚上使上了些力气,喝道:“还不说出你的身份!”

    “是是,”那人吃痛地喘了两声,“小人是庆国公府的侍从,并非贼人。”

    “这倒是奇怪了,”白涟漪走近了些,直看着萧晚临,“萧小姐,不,华阳郡主,您既有此等身手的侍从贴身保护,怎还会落入贼人之手,等待太子殿下搭救呢?”

    “你!明明是你......”萧晚临气得面红耳赤。

    白涟漪打断道:“不知涟漪何处得罪郡主了,今一早就被您泼了一身茶水,方才问人换了身衣衫,回来就见此情此景。”

    姬宇行抬脚放了那青衣男子,看向萧晚临说道:“郡主若要支开涟漪,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她声音都有些哑了,想来是着了凉。”

    姬宇行已经大概知晓来龙去脉了,这萧家人大概是知晓了他查阅卷宗之事,欲借此机会让萧晚临和自己接触,原来此女诸多做派皆是作伪,更可恶的是,她既然敢对白涟漪下手,若非是这该死的系统,他定不会让此女好过。

    “我没有,殿下,是她白涟漪冤枉我。”

    白涟漪不急不缓地提醒道:“若不是茶水,那涟漪的衣衫为何湿透了,只能穿一身借来的粗布麻衣,难不成还能是我自己跳到那湖里去了,涟漪不识水性,殿下应是清楚的。”

    萧晚临心知是中了白涟漪的计,却一时半会没法反驳半个字,又见太子确实如白涟漪所说,眼里只看得见她似的,只能气恼地低头说道:“是我思虑不周,处事不当了。”

    几人返程途中各怀心事,皆是不言不语,要说最郁闷的,却不是萧晚临。

    姬宇行本想着既做了太子,有妻有妾也算是常理,可偏偏这萧晚临是这么个糟心的女人,若和原剧本一样是个傻白甜,至少不碍事,现在他真的是只想赶紧完成任务,眼不见为净。

    还是涟漪好啊,偏偏不是女主角,唉。

    白涟漪看着又勉勉强强回到10的人品值,只觉得愁得头发都要掉光了,辛辛苦苦攒半天,一朝回到解放前,她命里一定是和姓萧的犯冲!

    姬疏影却是老神在在地扇着扇子,心情不错,涟漪没有说出落水之事,人也聪明,不用他出手帮忙就能整治恶人,有点可爱,皮肤又白,特别是腰腹,他加快扇扇子,想要扇走胡思乱想,什么白不白的,他是在治病救人,可作为晟王他是不是该负责啊?

    回到王府的日子,一如既往,只是晟王已经有三日不曾让她去弹琴了,刚开始,白涟漪还没觉着有什么,只每日睡个昏天暗地,还是自己的床舒服啊。

    她正抱着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感慨着自己看来还是个享福的命,出门过上两天都辛苦。

    就听门被推开的声音,她一个激灵坐起身,又想起把枕头放好,只见来人是绵绵。

    绵绵见她起了,走近了说道:“白姑娘,奴婢有件事想和您说。”

    噫?这小丫头一脸心事的样子,白涟漪饶有兴致地说道:“说吧。”

    “是关于王爷的,”既然王爷可能和白涟漪是那种关系,她提醒一下也好,说不定白涟漪多露露脸,以后还能当个侧妃,“王爷自那日与您出府回来后,就着了寒,生了病,至今还在房中养着呢。”

    “病了?”

    天啦,她居然都没想到,若不是病了,怎么可能这么些天都不找她去练琴,她的救命恩人为了救她身染重病,她却在睡懒觉。

    【叮咚,啧,没良心。】

    这系统还记仇,找着机会就怼回来。

    “快替我梳妆更衣,我要去见晟王殿下。”

    绵绵见她如此积极,松了口气,有上进心就好。

    白涟漪还是第一次到晟王的卧房,这一路倒是没人阻拦,还有侍从很热心地领路,她见晟王苍白着脸,睡在那一动不动,小声对那侍从说道:“我来的或许不是个时候,殿下似乎已经睡下了。”

    就听晟王咳了两声,说道:“是涟漪吗?咳咳,你来的正好,可以扶本王坐起来吗?”

    白涟漪连忙上前扶他坐起身,又给他轻柔地拍拍背,说道:“殿下定是因为涟漪才着了风寒,没能早点知晓此事,一直没能前来照料,涟漪真是愧疚难当。”

    “咳咳,无妨,小病而已,过两日就好了,涟漪不必自责。”

    “所谓医不自医,虽然殿下的医术精湛,可这还得请大夫看看才好,可服药了吗?”

    姬疏影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除了涟漪,人人都当本王眼瞎目盲,身边连个尽心服侍的人都没有,药就那几味简单吃着就行。”

    白涟漪思及晟王平日里就形单影只的,生个病身边都没人守着,自己一个王府的客人都能大摇大摆随随便便地进他卧室,当时他还睡着,居然连一个关心他安危的人都没有,原来贵为亲王还这么可怜吗。

    她为了报恩义不容辞。

    “殿下若不嫌弃涟漪粗笨,就由涟漪来照料您可好?”

    姬疏影笑容温和,点点头,说道:“辛苦涟漪了。”

    这笑容落在白涟漪眼里又是另一番滋味,面色苍白,唇无血色,还能强撑着微笑,这该是多温柔坚强的一个人啊。

    白涟漪的生活又暂时充实了起来,她从前没照顾过病人,但她演过呀,这两日无非就是端茶送水,喂饭喂药,拍拍背捏捏肩,只要没发烧,就不怕。

    发烧?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这晟王虽然会医术,但人烧糊涂了,肯定不会知道自己发烧了的。

    姬疏影这几日心情当真是好,他自回来后就不知该找什么借口见一见白涟漪,过去说自己瞎,需要人帮忙念琴谱,可现在自己不瞎了,这借口用不来了。

    白涟漪又是个你不说让她来,她就不来的性子,他愁得很,天天没事就扇扇子,那日沐浴后着了寒,正巧有了个借口,就派人将自己病了的事传到满府皆知,只是这些天真是辛苦她了。

    他心道白涟漪当真是人美心善,贤妻良母,想到“贤妻良母”四个字,他不禁又怪自己胡思乱想了,不能想,人家只是报恩而已。

    他盯着手中捧着的汤药碗正愣神,忽然发现白涟漪的手心贴上了自己的额头,腾地就感觉耳根热了起来,心跳也快了几分。

    他那日能感应到白涟漪发生危险,是不是就说明他有点动心了?

    只听白涟漪有些懊恼地嘀咕道:“这是发烧了还是没发烧呢?”

    “发烧?你是说发热吗?”姬疏影将那碗热腾腾的汤药一饮而尽,面上也被药热地红上了些许,“涟漪多虑了,本王只是风寒,并未发热。”

    “可殿下您看起来很热呀,脸也红红的。”

    姬疏影微笑着说道:“是汤药太烫的缘故......”

    话还未说完,就见白涟漪迅速贴近,四目相对,她却是一脸坦荡地说道:“别动,就当我是普通大夫就好。”

    他似钉在原地一般,感受着白涟漪的额头贴着自己的额头,呼吸都停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如此接近,他的目光全部落在她的唇上,胡思乱想,要命。

    白涟漪学着自己从前演过的角色那样说道:“头晕吗?”

    “有点晕。”

    “嗯,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