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作品:《这个小侯爷我承包了》 第五十七章
老刘十分不客气地钻进了人群, 一边走一边说道:“麻烦让让,官府办差。”
赵家的族人其实都靠着赵家一家子荫蔽,其他的旁支都没有什么作为, 这一下赵家大公子没了, 赵家老爷还缠绵病榻, 想分一杯羹的不在少数。
可是这会让官府想开棺验尸, 不管放在哪儿都是极其晦气的事儿,是以赵家族人怎么都不肯答应。
就是不肯答应, 也被傅疏源这张嘴皮子给磨答应了,因为他是这么说的, 赵家大少爷死因未明,有可能是被谋害的, 这谋害赵家大少爷的人安的是什么心,你们若是不想清楚, 就拦着不让验尸,恐怕不是很明智。
赵家族人就面面相觑了起来,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们发现, 赵家大少爷在世的时候, 他们还能从旁分一些好处,可是现在由陈素茵管理了,整个赵家药铺上上下下,就像一个铁桶一样,想捞什么东西都捞不着。
这就不由得他们不起心思了。
“既然这样, 那就开吧。”族长这么说道。
陈素茵的面庞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皱着眉上前道:“族长,这事情使不得,大爷刚下葬不久,现在就开棺,这让大爷在下面怎么安息啊。”
族长有些为难地道:“七夫人说的也有道理,可是……”
“要是大公子是被人害死的,不还他一个清白,他在九泉之下又如何能安息得了而且今天早上陈大总管才被官府带走,说不定是他下的毒手呢,七夫人还是不要再阻拦为好!”
陈素茵咬了咬牙关,没有再说话了。
傅疏源慢悠悠地道:“既然各位想清楚了,那现在就开棺吧。”
几个捕快拿着铁锹,你一锹我一锹地把坟给铲开,露出了棺木的颜色。然后他们起了棺盖,围着一圈的人就闻到了腐烂的气味。
此时又正值夏天,下地了半个月的人,估计已经面目全非了。
族长让族人往旁边站了站,那些族人也受不了这样的味道,纷纷避开了。只有陈素茵还站在原地,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陆嘉宁和程栋跟着老刘站在墓坑里,陆嘉宁闻着这味儿也有些受不了,早上又没吃东西,胃里头有些反酸,强忍着才没有吐出来。
她朝棺材里头瞧了瞧,果不其然,尸体已经面目全非了。
“这赵家大公子生前也是个俊朗的人物,可惜这人一死,生前那一些东西就都没有用了。”程栋也有些感叹。
陆嘉宁点了点头。
可不是。
老刘对这案子很伤心,双目炯炯有神,手下的动作娴熟而冷静地检验着尸体,不多时,他便站起身来,示意已经验完了。
从墓坑里爬上来,老刘才对傅疏源说道:“是中毒死的没错。”
“和两年前赵家药铺那个管事的是同一种毒吗”陆嘉宁问到。
老刘点了点头,表情有些难以形容,原以为再难重见天日的案子,没想到阴差阳错,现在竟然有昭雪的希望了。老刘朝傅疏源拱了拱手,站到了一边。
傅疏源朝赵家族长道:“族长,我们已经验完了,多有冒犯,还请您见谅。”
族长点了点头:“这也是为了大公子免于枉死,不知道,验尸的结果如何”
傅疏源声音低沉冷静地道:“赵家大公子,是遭人谋杀而死。”</p>
此话一出,赵家族人里便炸开了锅。
“我就说嘛,大公子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怎么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最后还急病死了,果然有猫腻。”
“你说是不是那姐弟两个搞得鬼”
“我看像。”
陈素茵站在一侧,面色发冷。
有几个莽撞的赵家族人想要上去和她理论理论,被她身边的下人拦住了,陈素茵转过身来,淡淡地说道:“还没有调查清楚的事情,各位还是不要急着往妾身身上扣罪名吧。”
然后在下人的护送下,离开了赵家的墓园。
傅疏源这边吩咐人把墓重新埋上,也收了工回了衙门。
这一下,压在众人心头的案子算是有了很大的进展。
回去的路上,程栋看陆嘉宁兴致不高,眼珠子一转,便低声问道:“怎么了和你家小侯爷闹别扭了”
陆嘉宁白了他一眼:“措辞注意一些行不行什么叫我家的”
程栋笑了一声:“怎么还不认呢,跟我见什么外啊以后小侯爷成了你们家姑爷,我是不是也能跟着沾沾光啦”
程栋美滋滋地想着。
陆嘉宁没接话,皱着眉有些忧心忡忡的。
程栋逗了她两句都没能活络起来,这才看出她不高兴了:“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嘶,难道是他对你始乱终弃”
他摩拳擦掌地道:“哥给你找回场子”
陆嘉宁没好气地道:“行了,少贫。”
然后一路无话。
回了衙门,开始审问陈深,起先他还不肯答,但是一桩桩证据摆在眼前,渐渐地他便撑不住了。
末了傅疏源问道:“此事恐怕不是你一个人能谋划的来的吧,说说吧,还有谁是同谋。你对赵家大少爷下手,你姐姐知不知情”
陈深的目光顿时戒备了起来:“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他人无关,我姐姐一个弱质女流,你们不要血口喷人!”
傅疏源定定地看着他道:“你不回答也没关系,本官迟早会找到证据。”
下了衙之后,陆嘉宁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去,刚出了大门往左转了不远,就与谢缺打了个照面,她脚步一顿,站在原地,看着他含笑的面孔心里一颤。
“过来。”谢缺朝她招了招手。
陆嘉宁慢腾腾地走了过去,看着自己脚尖儿,闷声道:“你怎么来了”
谢缺哼笑了一声:“来接我未来娘子回家行不行”说着他变伸出手来,拉过她的手指,放在手心里,轻轻地捏着。
陆嘉宁眨了眨眼,看着他修长的手,心里一涩,眼眶一酸。
低着头不说话了。
谢缺觉查出异样来,皱了皱眉头,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