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是男是女
作品:《养成小叔白月光(穿书)》 很快便到了林氏的寿辰,园中百花竞放,争奇斗艳,其中最为吸引人还是园中的白孔雀和阴楠姝布置孔雀花艺。
看到这样的花艺,林氏来了兴致,“这是孔雀?”
她的目光一刻不离的看着这面前她从未见过的稀奇玩意。
白珩误以为林氏所言的是自己花大价钱买来的白孔雀,因为知道太夫人喜欢孔雀,所以特意让人搬来,成为这园中的一道风景。
“是的,母亲请看,还有白孔雀,这都是儿子从西域商人那花高价买来的。”
侯爷与太夫人关系向来不睦,可如今皇帝正思量着给他卫将军的封号,所以他就算再不喜欢太夫人,也要在那些人面前做做样子。
“这白孔雀却也不及这假孔雀美。”妇人身着红色的锦服,俨然一副雍容华贵的样子,虽已将近四十,脸上却没有半年岁月印记,云鬓雀钗,依旧风华正茂。
她笑容浅浅,“这做花艺之人真的是有心了,我得好好的赏赏她。”
白珩抬起头淡淡看了一眼人群中的少女,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道:“那是她应当的分内之事,母亲不必挂心。”
站在人群中的阴楠姝一动不动,她当然知道白珩为何要这样说,她就是担忧林氏器重,不想让她入了她的房,成了她的得力助手,所以才想压制着她。
林氏对他说的话有些不满,“嗳,话怎可如此说,好歹也是她的一番苦心。”
“这样母亲,此时您不用操心,儿子一定会重重赏赐她,母亲还是先入席吧。”
就这样,白珩一句轻描淡写的赏赐就打消了了林氏的想法。
林氏一直对失去孩子的事情耿耿于怀,又一直认为此事是白珩做的,所以对他也只是表面上的亲昵,实则痛恨非常,又因为他为人残暴和在朝中的地位,所以并未对他下手。
她注视着男子,回过了神,“也好,一会还要去听戏,先一起入席吧。”
就在众人入席后的半个时辰,蕊儿火急火燎地跑过来,她对着半老徐娘姑姑问道。
“化笙姑姑,您可以帮个忙吗?”
见她如此气急败坏,化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疑惑道:“怎么了?”
“侯爷他喝的有些醉了,在奴那边睡下了,我怕旁人误会,所以您能替我去侯爷房间拿个醒酒药。”她的样子并不像在说谎,眼底似乎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她看起来真的很急。
她拉着姑姑的手,微微颤抖,带着真切的目光说道:“您知道的我最相信您,您是侯府的老人,自然不会碎嘴,你也知道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只能求化笙姑姑去了。”
化笙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点点头,“行,我当什么事,这不是一句话的事嘛。”
大家都在同一屋檐下为奴为婢,她也能体谅少女的为难,若是让自己的主子知道她勾引侯爷,恐怕以郡主这样的一定会将她卖到万花楼或者是更加恶劣的地方。
实则白珩只是出府办了一些事情,可回来后却见到孟骁素挡在他的面前,不肯让他进自己的房间,他面色一沉问道:“怎么了,你杵在这儿做什么?”
他的属下从来不会像此刻一样乱了分寸,今日却像个变了一个人似的。
孟骁素又不敢得罪侯爷,又不敢道实情,只是支支吾吾道:“化笙姑姑在您房间。”
男子剑眉微挑,喉结动了动,愈发怀疑,“她在我房间做甚?”
“属下……属下也不知道。”孟骁素知晓他的主子最痛恨什么,若是有人犯了大忌,还是在他的房间,那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凝视着孟骁素的表情已经猜测到了几分,男子怒不可遏地推开了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前推开了门。果然这一幕如他想象中的那样,他看见化笙衣裳不整的和一个男家丁躺在一起。
这一次白珩是真的怒到了极点,“你们在做什么?!”
他最忌讳的事情,甚至还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在自己的床上发生。
二人听到了声音,连忙爬起了身,从床上下来,一下子“扑通”倒地,“侯爷,侯爷饶命。”
白珩冷眼看了他二人一眼,沉着脸,丝毫不尽一分人情,“你们竟然在本侯的房间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别人也就算了,他可没有想到做这种事的竟然是侯府的老人,他用着鄙夷地眼神看了那女子一眼,说道:“化笙姑姑,你也是侯府呆了二十多年的老人了,竟会做出这样的事。”
化笙抓紧了衣衫,眼泪如同珠子一般滚落下来,她是真的不知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觉得自己一阵头晕,只依稀记得进入侯爷的房间,拿了醒酒药刚要出来,便发现孟婷来了,她发现她鬼鬼祟祟地似乎在房里找着什么,便想着要将门关起来将她抓个正形,可她还没有开始喊人,自己就晕了过去。
她跪在地上,长发凌乱,不停地磕着头,“侯爷,老奴真是不知道,求侯爷饶命。”
就在这时,林氏听到了吵闹之声赶到了后院,见到自己的仆人狼狈地跪在地上,问道:“发生何事了?”
男子冷哼了一声,“母亲,这化笙姑姑竟然在本侯的房间同人做出苟且之事。”
可他心里想的却是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仆人,他没想到化笙竟然会是如此下作之人,想起方才的情形就让他作呕。
林氏走到了女子的跟前,“化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跟了她那么多年应当不会犯下如此大的错,知道结果的她,偏偏就是明知故犯。
化笙连声解释道:“老奴真是不知,只是觉得来到侯爷的房里只觉得晕晕乎乎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想陷害老奴。”
林氏皱了皱眉,问道:“你说有人想陷害你?谁想害你?”
化笙就在抬眸那一刻看到了幸灾乐祸的蕊儿,她指出了郡主身后的那个人,愤愤地说道:“是郡主房间的蕊儿让老奴来的。”
蕊儿一听,花容失色,反问道:“你含血喷人,奴婢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奴婢方才一直同郡主寸步不离。”
没有第三个人听到她们的谈话,所以她赖的一干二净。而轩辕卉也不做声,就好像是默认了她所说的话。
“蕊儿你~”化笙急了,百口莫辩。
“不对,不对是梦蜓,梦蜓和她合伙陷害老奴。”
“胡说!梦蜓一直都在台上唱戏,怎会出现在侯爷的房间?”轩辕卉从戏台那里过来,梦蜓方才一直都在台子上唱戏,众人周知,每个在戏台看戏的人都能作证。
她冷瞥了她一眼,义正言辞地说道:“连本郡主的人都敢污蔑,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侯爷,侯爷要相信老奴。”
侯爷无动于衷,他的性格化笙是清楚的,所以她只能求自己的主子,祈求她能网开一面,“太夫人,奴婢求您。”
“也罢,你是呆在侯府那么多年,功过相抵,日后你就去浣衣房办事吧!”林氏知道,若是她这个主母不发话,那白珩定然不会手下留情。去浣衣房总是比受刑,或是净身赶出去的强。
谁也没想到今日之事为何会变成这样,轩辕卉以为一切都是蕊儿安排的。
蕊儿关上了房门,一言难尽的站在原地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为何房里的不是侯爷和梦蜓?”轩辕卉揉了揉眉心,觉得今日之事太古怪了。
“奴也不知道啊郡主,奴原是想让化笙去取药,让侯爷知道化笙到过他的房间,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迷药放进去,再将梦蜓引过去。”蕊儿不知所云地解释着,她本是想等着梦蜓这出戏唱完后,然后再找个借口让她去侯爷的房间,可这一切还未安排好,迷药也并未放进去,化笙又怎会在侯爷房间里?
轩辕卉略过了她的一连串话,只想到了一个关键点,“可化笙说她在晕倒时看到了梦蜓。”
难道这一切是这个梦蜓做的,她在他们下手之前先发制人?
蕊儿摇了摇头,脑袋一片空白,“可梦蜓确实是在台上唱戏,怎会出现在侯爷的房间里呢?”
她不知他们在戏园听戏的那段时间,侯爷那的东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咱们看到的梦蜓是假的?”或许她只是找了一个和她身形一样,脸型一样的人,花了戏子妆,所以他们都没有看出台上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梦蜓。
蕊儿目光有些错愕,气急败坏地问道:“那怎么办啊郡主,他们会不会知道是我们做的?”
轩辕卉顿了顿,答道:“不必着急,她若知道是你,该害的应该是你,而不是化笙。”
这个戏子,莫非真的有天大的本事可以预算到她们要害她,然后在她们下手之前让化笙的事给他们一记下马威?
戏,依旧还在唱着,院子里依旧很热闹,并没有因为化笙的事而造成任何的损失。
几个小婢女没有看过戏,只有远远的看着,她们同样喜欢热闹,可热闹和快乐并不完全属于她们。
阴楠姝的注意力竟然被一个身着戏服的人吸引,她走到少女身边,用古怪的神情看了她一眼,又神秘的一笑。
少女有些心惊,她的戏子妆十分精致,人也是那种柔美,就好像三月的柳条,可她的注意力却在那人的脚上。
身后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干嘛呀!”
少女一个哆嗦,对上了白璟那张俊秀的脸,“你盯着人家看做什么?”
方才的名伶,不是别人,正是梦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