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不想做玩物的质子
作品:《所有攻都爱上我[快穿]》 贺汀欲哭无泪,急忙按住他不规矩的手,心存侥幸道:“你......不是要找世子爷吗?”
沈源已将他按在身下,哑着嗓子道:“不找了,看到你,什么也不用找了,有你就够了。”
他的手向下滑去,探进他的衣襟,触到他腰间一点温热细滑的皮肉,如温泉水般滑过指尖。
贺汀抿着唇推他:“不行,不行,真的不行。”
沈源寒着脸:“为什么不行?这儿的姑娘不都是卖的吗?你卖我买,天经地义。”
贺汀犹在垂死挣扎:“我……我卖艺不卖身!”
沈源笑了,很讽刺的一声,转而又掐住了他的下巴,冷冷道:“好一个卖艺不卖身,既然这样,我就成全你,你现在就去给我跳支舞,没我的命令,不许停。”
贺汀的下巴很疼,他暗想,温若风这小巧精致的下巴说不定就是给太子爷长年累月捏出来的。
但他哪里会跳这个时候的舞呀?让他跳个现代舞还行。
古琴什么的也不会,吉他还行,但这里哪有吉他啊?
贺汀绝望到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在沈源凶狠的目光下终于撑不住了,选择了龟缩逃避。
他转身跪伏着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好像这样沈源就看不到他了。
沈源看他这个姿势,真是又气又恨,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他屁股上,极大的一声响。
贺汀真的疼到了,咬着嘴唇钻出来,捂着屁股愤恨地看他。
沈源神色不动:“你这个姿势是想让我干你时省点力气是不是?我还真不差那点力气!”
贺汀羞愤欲死,他好想扑进系统怀抱里大哭:“系统妈妈,这个是世界的人都太坏了,我们走吧?”
系统很无语:“我觉得他挺无辜的,你把屁股抬给人家,还要人家怎么想?”
贺汀:“我没有!我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
贺汀:“你个坏蛋老系统!”
系统:“……”做人要诚实,但做一个诚实的人真的很不容易,系统也一样啊。
沈源见他捂着屁股,满脸愤恨惶惑,带着威压冷冷一笑:“怎么不说话了?”
贺汀终于败下阵来,颓丧地垂下眼睛:“我...我错了,你是不是早就认出我了?”
“你说呢?”沈源勾勾唇角:“就你这样的,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你以为这样就能骗过我?”
呵呵哒,贺汀想,吹牛吧您就,火化场里的灰混一堆,他才不信他能认出来。
他松了劲儿,无精打采地想下床。
沈源一把将他按住:“说说,你刚才跟那姑娘在这床上干什么了?到哪一步了?还记不记得我上次怎么说的?”
贺汀的汗又冒了出来,他连连摆手:“没没没,真的没,我们什么都没干,就在床上聊天了。”
沈源眯了眯眼,完全不信,他打量着他,很享受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一般,宽宏大量地说:“说说看,是我废了你三条腿呢,还是你把那姑娘叫进来,给我演一场活春宫,让我学习学习?你选一个!”
他说着便把手按在腰侧,铮的一声,利剑出鞘,寒光照亮了贺汀的眼睛。
贺汀心胆俱寒。
他绝望地想,这个人大约是被沈润打压过甚,怨愤之情无处发泄,现在就要发在自己身上了。
他抱着膝盖缩在那里,瑟瑟发抖。
半晌方道:“都不要行不行?不管你信不信,我来这里真的什么都没干。”
“而且”,他轻声说:“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不都是你们害的?现在又让我不要这样了?是不是晚了?”
他抬起头看着沈源,沈源沉默了片刻,将剑按了回去,回视着他,道:“对不起。”
贺汀松了一了口气,笑笑:“也不关你的事儿,你那时候还是小孩子呢。”
沈源轻笑一声:“但一码事归一码事,想让我放过你,除非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他看着贺汀,想,这个人真是天真,说一句对不起他就信了。
他并没有真的觉得抱歉,如果当时没把他拘来的话,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无法见到他。
贺汀知道自己今天是躲不过去了,他决定实话实说。
反正在这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就算说真话,对方也不一定相信。
管他真真假假呢,能脱身就行,于是,他轻声道:“我来这里是因为七王爷,他有点......”
贺汀有点难为情,他思索了片刻,道:“因为他对我有一点点好感,所以我们到这里来,是为了让他把过多的好感分一点点出去给别人。”
他怕自己说的不明白,于是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沈源目光一寒:“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没没没”,贺汀忙摆手:“我只是有点不自在。”
沈源冷哼一声:“料他也不敢!”
贺汀想,你不知道罢了,他超敢的,又敢花样又多,现在不敢不过是因为你还在。
沈源还在叮嘱他:“不过你也不要大意,出入要将随从带在身边,不要去偏僻.........”
还未待他说完,贺汀已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太子殿下,你......你千万不能输。”
他真的不想被当作玩物,想一想就毛骨悚然。
沈源的身体僵了僵,眸色如春水碧波,默默看了他片刻,才把手抽出来,他轻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输!”
贺汀的心安了安,亦道:“对,这一次,你不会输!”
沈源翘了翘唇角,长眉一挑,略有一点讶异:“这一次?”
他带着自信与骄傲,展唇一笑:“不管多少次,不管对方手里有什么筹码,我都会赢,你信不信?”
少年人的锐气与自信都写在脸上,仿佛已经掌控全局,手握天下。
贺汀逃过一劫,带着幸存的三条腿儿,身心疲惫的回了府。
沈润在楼上花魁的房间里还没有下来,贺汀只给他留了话就先回来了。
他去绛雪楼这事,总算跟沈源过了明路,也不算没有收获。
沈源的自信感染了他,让他心底的焦虑都散去了大半。
只是初春的时候又出了一件事。
沈源派部下在伏国与西边凉国边界处一座山上修建别院。
偏偏那座山上埋着前朝功臣化老将军,化家几辈人的陵园被迫迁往别处。
当年化老将军可谓军功赫赫,威名远扬,为伏国立下过汉马功劳。
直到现在,民间都还流传着许多他的英雄事迹。
沈源此举不仅引起了化家人的不满,更是激起了民愤,失去了民心。
朝中化家后人一纸御状告到了圣上面前,并由此拉开了一场精彩的对太子的讨伐战。
初时只是零零散散的弹劾,到后来竟发展成了有组织有系统的声讨,并对太子历年来各种离经叛道的行为提出了质疑。
最终得出结论,太子不堪大任。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民间传言更是形形色色。大多都说太子失势,圣上就要改立太子了。
到此为止,太子方,唐氏以及七王爷党均为明面上参与,但幕后有否统筹就不得而知。
此时杏花已开,贺汀正坐在庭院中的那棵老杏树下,花瓣落在发间衣襟,引得蜂蝶在身边蹁跹。
阳光照来,公子如玉,风景如画,好一派春光。
但他的心却如在油锅中煎熬一般,反反复复,忽上忽下,无法安宁。
原世界里,太子也在那座山上修了别院,但却并未引起这波弹劾。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心里越发焦躁不安,最终还是站起身来,进房更衣,要带张全入宫。
他很久没进宫了,原世界里为了探听消息倒是常常到太子的东宫里坐着喝茶聊天。
但现在,他对这个世界没有安全感,能不出去就不出去。
只是刚出府门还未上车,就遇到了前来拜访的七王爷沈润。
沈润见他行色匆匆,含笑问道:“要出门?”
贺汀也笑道:“今天天好,在家闷得慌,正想出去散散。”
沈润上前笑道:“觅春园里排了出新戏,不如一起去看?”
贺汀只得压下了心头的慌乱,点头应了。
正对着戏台子的雅间早已留好,落座后沈润的随从上了上好的茶来喝。
两人就着戏台子上的咿咿呀呀声,边喝茶边随意地聊上几句。
戏曲唱到高潮时,沈润挥退了服侍的人,贺汀的神经也随之绷了起来。
沈润并未做什么,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来,含笑递给了贺汀。
贺汀探手接过,纸上字迹苍劲有力,正是温若云给他的那封信。
与原世界一样,温若云在信上为温若风分析了利弊,并说,如今七王爷得势,只要扶持七王爷坐上皇位,将来温若风便可返回温国。
并说父亲年迈,盼望长子回归,以便将社稷交到他手中才能安心。
对原世界来说,这是一封催命信,坚定了温若风追随沈润并向他不停提供信息的决心。
但现在贺汀却只把信纸轻轻折起,纳入怀中,双眸敛起,默不作声。
沈润知他犹豫,毕竟是事关生死的大事儿,于是慢慢道:“并不是我贪图皇位,只是太子失德,平日里又跋扈桀骜,刚愎自用,如今又为修别院,动了前朝功臣陵墓。可怜化老将军,一生忠心耿耿,一定想不到自己竟会落到如斯下场。太子如此行事,怎会对国家,子民仁慈?世子还请仔细思虑,若他日我能……,必然不会亏待于你。”
见贺汀仍在出神,他便又给了一颗定心丸:“这几日,大约就要有人上书请求废太子了,世子好好想想吧。”
他笑一笑,伸出两只手来:“况且,这些年里太子做下的离经叛道的事儿可是不少,这两只手怕都数不过来,你觉得他真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贺汀本就为套他多说几句,
但听完这一席话,后背上还是惊出了一层冷汗。
他抿着唇角,那日沈源充满自信的笑脸又浮现在他的面前。
他说:“不管多少次,不管对方手里有什么筹码,我都会赢,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