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一来, 要是失去了这股力量, 对她的打击会更大，然而，千鹤表示, 如果真有人能把她的眼睛挖出来, 那她面对这样的敌人, 本来也是胜算不大, 也就无所谓了。

    而反过来, 只要是不遇到实力足以碾压她的人, 有这样一双眼睛在, 她可以说是，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毕竟, 她的斩魄刀, 是她在参透了斩魄刀的奥秘之后，为自己量身打造的，能力十分恐怖。

    ——跟轮回写轮眼进行结合之后, 就更加棘手了。

    而千鹤的轮回写轮眼经过和斩魄刀这么一融合, 也是发生了再一次的进化——

    之前她眼睛的进化，别管过程这么不走寻常路, 可到底也还都是有迹可循，是处于轮回写轮眼本身的框架之中, 不是她凭空臆造出来的。

    可是从这一步开始, 前面就是真的没有东西, 可以让她参考了。

    这双眼睛再想往上进化, 只能靠千鹤自己的实力，机缘，以及……运气！

    ……

    斩魄刀和轮回写轮眼融合过后，为千鹤的眼睛，带来了怎样崭新的能力，且先不说，她给破面们安排的实验，结果却是陆陆续续地出来了。

    之前她一直不太明白，虚成为破面的时候，领悟自身力量的象征，到底有什么意义——

    是为了更好的掌握自身的力量，还是在为继续向上进化做准备？！

    为什么假面身上，没有类似的现象？！

    等着实验的结果一一反馈回来，千鹤才终于明白了，原来之所以要让破面们领悟自身的力量象征，其实是在为他们找到各自的斩魄刀，进行前期的铺垫。

    之前的破面，腰间虽然是挂着一把刀，可是，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斩魄刀，里面也没有死神的力量，还是封印着他们作为虚的力量。

    ——连神似都没有达到，只是形似而已。

    实际上，包括十刃在内，破面们在战斗的时候，还是以虚的方式在进行，半点都没有体现出所谓的“死神化”。

    当然，在这一点上，假面军团也是一样，用的也都是属于死神的力量。

    虚的死神化，死神的虚化，关键点其实并不在于前面的“虚”和“死神”，而是在于后面的“死神化”和“虚化”。

    只是之前，蓝染有没有意识到不好说，反正破面和假面，是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蓝染是真的没有察觉到这一点，还是有其他的打算，千鹤并不理会，反正破面们死神化的程度加强，继续往上进化，对自己将来的修炼有好处，她就会推他们一把。

    而蓝染也不知道是何打算，对她的动作，也选择了放任。

    ——或许是因为，破面们的进化路线的确定，对他将来成为假面之后的进化，具备一定的参考价值吧！

    说白了，他这就是跟千鹤想到一块去了，都是把破面们当成了小白鼠。

    作为千鹤和蓝染所做研究的受益者，十刃和他们的从属官，包括其他的破面们，其死神化的程度，较之之前，都是有了十分显著的提升。

    最差的，也是找到了自己的斩魄刀，稍微好一些的，还能够使用瞬步和鬼道之类的技能，更优秀一些的，连始解都直接学会了。

    而十刃里面，有相当一部分，甚至连卍解都能动用了。

    短短几年时间，就从破面的底层，一跃进步到如此程度，千鹤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科学——

    死神也好，虚也好，实力的攀升，归根结底还是灵压的积累，灵压达到了，一切水到渠成，灵压达不到，结果只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十刃里面，除去第九十刃亚罗尼洛·艾鲁鲁耶利是基里安之外，剩下的不是亚丘卡斯巅峰，就是瓦史托德，他们的灵压，本来就是跟死神队长相当，因此在找到各自的斩魄刀之后，马上就能够修炼始解和卍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死神的顶点是队长级巅峰，虚的顶点是瓦史托德巅峰，而队长级别和瓦史托德级别，其灵压的雄厚程度，其实是相当的。

    确定了这一点，就不难发现，破面和假面的进化，其实质已经不是灵力的修炼，而是在于对自身力量的理解。

    阻挡他们前进的障碍，已经不再是灵压，他们前进的方式，也已经不再是修炼。

    ——而是要依靠顿悟！

    也就是说，从理论上来讲，哪怕是有人能在一天之内，走完破面或假面的进化之路，都没什么好奇怪的。

    ——虽然是借助了崩玉的力量，可原时空中的蓝染，不就是个例子嘛！

    假面军团是被蓝染用崩玉强制虚化之后，都纷纷长出了骨质的面具，再参考一下蓝染利用崩玉进化的过程，就不难发现——

    假面的进化路线，是越来越丑陋，越来越接近虚。

    那么与之相对的，破面的进化路线，就是越来越接近死神，或者也可以说成是，越来越接近人类。

    参与实验的破面们的变化，也印证了这一点——

    在外形上，破面们属于虚的特征，随着他们所掌握的死神能力的增多，而慢慢地减少了。

    那些实力排名比较靠后，资质不怎么样的破面，变化还不是很大特别明显，可是十刃和他们的从属官的变化，就是一目了然了。

    ——再给他们一些时间的话，他们恐怕真的能够做到，在死神和虚的形态之中，随意切换。

    以乌尔奇奥拉为例，他胸口原本作为虚标志的虚洞，还有脸上的墨绿色泪痕，都已经全部消失不见，表面上看起来，跟人类没有任何的区别，归刃和二段归刃——现在不叫归刃和二段归刃了，该叫始解和卍解——之后，身后不再长出尾巴，手脚也都没有变化，背后也没有了黑色的羽翼，只有头上的骨质单角头盔，还在显示着他还没有走到破面这条路的顶端。

    另一个自然破面，史塔克的情况，也是跟他差不多，身上属于虚的特征，同样是所剩无几。

    破面们之前使用的归刃，实质上，其实是半成品状态的始解。

    因为他们没有真正找到自己的斩魄刀，也没有真正开始死神化，使用的还是虚的能力，所以才有了跟始解形似神不似的归刃能力。

    而乌尔奇奥拉的二段归刃，不用多说，自然就是卍解的雏形了。

    他的天赋也确实了得，连破面的进化之路在哪个方向，该怎么走都没搞清楚，甚至连死神化的意识都没有，只靠自己的摸索，竟然就走到了这一步。

    不管怎么看，都只能用“天才”两个字来形容！

    不过，破面们现在都真正踏上了死神化的道路，那所谓的归刃，自然也就被淘汰了。

    其他的十刃，情况也都跟乌尔奇奥拉，以及史塔克类似，只是根据各自的实力不同，进度也有所差别。

    不过，总的来说，破面们开始了真正的死神化，还是让每个破面的个人实力，还有虚夜宫的整体实力，都提升了一大截。

    至于这样一来，会不会给蓝染在虚圈的统治带来麻烦，就不在千鹤的关心范围内了。

    要是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那他也别想着什么天之王座了，直接放弃在虚圈的经营，安心在静灵庭当他的死神队长，顺便养老就好了。

    ……

    “千鹤桑如此信任我的能力，我该为此感到荣幸吗？”蓝染脸上挂着招牌般的和煦笑容，嘴角的弧度标准得，让人不禁怀疑，自己感受到的一丝冷意，纯属错觉。

    但那些怀疑自我的人里面，肯定不包括千鹤——

    只是，她虽然察觉到了蓝染笑容之中的危险成分，却丝毫不以为意，脸上依旧笑吟吟的，不见丝毫紧张，“我一贯都很相信蓝染队长，就如同蓝染队长相信我一样。”

    这话要是换成那些不知道内情的人来听，还当两人的感情有多深厚呢！

    可实际上，真正熟悉千鹤和蓝染的人，都一清二楚，这两人都是属于隔三差五的，不给对方挖个坑，就浑身不舒服的类型。

    除去在床上的时候，两人就从来没对对方真正放心过。

    对方每说一句话，两人都得在心里面翻来覆去地琢磨好几遍，每做点什么事情，也都要好好想想，这是在为什么布局，是不是准备着坑自己了。

    老实说，这样的生活，着实有点累，但两人却都乐此不彼！

    两人都寂寞了太久，在相遇之前，都尝够了曲高和寡的滋味，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看得上眼的对手兼知己，那当然是要彼此斗个痛快，才不辜负这难得的缘分。

    ——都穿越时空来相见了，可不就是难得的“缘分”嘛！

    而之所以选择在床上暂时偃旗息鼓，也不是两人的“精力”不够，事实上，不管是千鹤还是蓝染，一心二用，甚至是三用，对他们来说，都不是什么难事。

    这纯粹是他们的骄傲在作祟！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想达成什么目的，可以用武力，可以用智力，可以用势力，但他们却唯独不会去出卖自己的身体。

    ——他们的尊严，不允许他们这么做，丢不起那个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