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 37 章

作品:《星际雌虫穿成乡村哥儿

    谢家的庄子, 白术已去了无数次,可谢槐钰还是第一次到自己的家里来。

    白术看了看自己现在的住处

    小小的窗户让屋内白天也十分昏暗,南方气候潮湿, 这里又靠着山, 房子的墙角上已经有地方长青苔了。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 白术刚刚买了批新家具,看起来还算有个住人的模样。

    不然让谢槐钰看见他连一张床都没有,也实在太丢人了。

    白术紧张的搓搓手,把谢槐钰请进屋内,支支吾吾的问道“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房子很小, 白术也没地方放椅子,他焦急的转悠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应该让谢槐钰坐在哪里。

    雄性第一次上门,就让人坐自己的床, 在虫族的来说, 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情。

    可白术也不能让谢槐钰干站着就在他手足无措之时, 谢槐钰几步走到床边,用袖子扫了扫床榻,一屁股坐了上去。

    白术“”

    “抱歉, 见屋内没椅子, 擅自就坐了你的床。”谢槐钰说着摘下椎帽。

    他嘴里虽然说着抱歉, 但脸上的表情却处之泰然, 十分的理所应当。

    看他一副浑不在意的表情, 白术心中的紧张感也被消除一空。只剩下了浓浓的喜悦谢槐钰来我家了

    “家里没有茶喝, 我去给你倒碗水吧。”白术说道。

    他每次去谢槐钰那里,他总是在喝茶的,可来了自己这里,却连个像样的茶杯都没有。

    “不必。”谢槐钰拒绝道“我不渴。”

    他还是有点洁癖的,白术家里没有茶杯,那碗想必也是和白老三一家公用。谢槐钰虽然不嫌弃白术,但对白老三一家,还是敬谢不敏。

    “你过来坐。”谢槐钰招招手,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白术坐过去的时候,浑身还是飘飘然的。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谢槐钰和他坐一张床了

    见白术一副乖巧的模样坐在自己身边。谢槐钰才有空仔细的打量这屋子里的陈设。

    他早就知道白术过得不太好,但没想到竟窘迫到如此程度。

    即便是普通的庄户人家,也没人会住在这种长满苔藓的屋子里。

    而且这屋顶一看就是翻修的,内部的房梁下到处是斑斑水迹,还长了蘑菇,看起来就是长期漏雨照成的。

    现下虽然有了几件新家具支撑,可这家具也是前不久才买的,还是他亲自派去马车才拖回。恐怕那个时候,白术连张睡觉的床都没有。

    都这样了,这傻子还每日给自己送东西,谢槐钰心里有点酸酸的,忍不住仔细看了白术一眼。

    见谢槐钰朝他看过来,白术微微一笑,眼睛弯成了月芽的形状。

    谢槐钰真好看这样目光灼灼的模样,看得他心都痒了。

    谢槐钰睫毛闪了闪,一双桃花眼里,印着白术的影子,似乎又多了几分暖意。

    “今早我听人说,你招工弄得井井有条,颇有几分模样,就过来看看。”他温声开口说道“刚才见你忙碌,也不便打搅,我就远远在车里看了一会儿。那些村民本不是好管束之人,可你即分组,又行赏,双管齐下,倒是把他们约束的很好。你若是个男人,怕是个调兵遣将的好材料。”

    听到谢槐钰的话,白术在心里暗喜,又偷偷想道,自己本来就是干调兵遣将的活儿的,现在来做生意才是转了行。

    不过谢槐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早上又看了多少

    白术突然想到了王木头的事情。他眼角跳了两下,额头上立刻沁出一滴冷汗。

    谢槐钰即来的这么早,那王木头的事情,不会也被他看到了吧

    他默默关注谢槐钰的表情,抱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心态,咬咬牙道“谢槐钰有一件事情,我要与你说的。”

    “什么事”谢槐钰问道。

    “这那王木头刚刚来了。他孩子病了,又饿着肚子,着实可怜。我就给他安排了一个活计”白术的声音越说越小,低着头忐忑的看着谢槐钰道“你不会生气的吧”

    谢槐钰闻言,倒是一挑眉毛道“你既知道我可能会生气,可也还不是如此做了”

    他这话说的态度和刚才不同,似是有些冷淡。

    白术心脏怦怦直跳,一双大眼睛含着汪泉水般,直勾勾的看着谢槐钰,神色中带着丝恳求。

    谢槐钰被那眼神一看,心下一软,又有些无奈。

    其实刚才他在远处看到的时候,就知道了王木头的事情。

    谢槐钰并没有因此生气。白术的为人,他是最明白不过,对方即心善,自己也愿意成全他,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与他计较。

    可白术刚才询问自己时的态度,倒是让他有些不悦。难道在对方眼中,自己就是如此不讲理之人连个小小的老鳏夫也容不过

    他原本还想吓唬白术一下,以惩罚他对自己的不信任,可被白术这么一看,又心软了。

    于是便道“你既然做都做了,还问我作什么这件事情,我自然是知道你的为人,这次就算了,下次再不可这样了。”

    说完,怕白术误解自己是生了他的气,又解释道“就算我不会误会。可那王木头这次得了你的帮助,会不会又有所误会反而继续纠缠与你”

    白术听了连连点头,有些可怜的道“你说得对,是我错了。”

    这模样看得谢槐钰有些心痒,刚才白术在外面的模样他可是见识过的,那气势可一点也不弱。

    怎么一到了自己面前,就和个小奶猫似的

    谢槐钰勾起一边的嘴唇,忍不住就想继续逗弄白术“既然错了,那就得受罚。”

    “额”白术愣了一下,还要受罚的啊不过既然是谢槐钰要求的,那罚就罚吧

    “要罚什么啊”白术问道,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你闭上眼睛。”谢槐钰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睁开。”

    白术就老老实实的闭上了眼。

    他听到谢槐钰起来的脚步声,脚步声慢慢走远,停留在一个地方不动了。

    身边的热源忽然消失,白术还觉得有些不习惯,视线陷入黑暗,其他的感官就变得愈加敏感。

    白术这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和谢槐钰靠得有多近。以至于现在谢槐钰突然离开,他就有些不习惯了。

    没过多久,谢槐钰的脚步声又缓缓靠近。当脚步声停留在他眼前到时候,白术急促的呼吸了几下,手心里分泌出汗液。

    他实在太紧张了,以前和敌军对垒的时候,他都没这么紧张呢。

    没有视觉,谢槐钰的存在感就变得尤其强烈。

    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让白术如坐针尖。他现在这模样,在谢槐钰眼中,也不知是不是很傻

    身下的床榻动了一下,谢槐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距离似乎比刚才还近。

    白术浑身僵硬,两手紧紧抓住外袍下摆,都不敢动了。

    一双温热的大手落在他下颌上。

    白术浑身的鸡皮疙瘩一下就起来了,同时他又觉得脖子很痒,忍不住就想缩起来。

    谢槐钰捏他的下巴,是要干嘛

    白术一张脸涨得通红,同时又在心底暗骂自己。这副蠢态落在对方眼中,怕是要被他嫌弃死了。

    谢槐钰微微抬起白术的下巴,向左偏去,就看到对方紧张的有些发抖,红色迅速从胸口蔓延上来,到耳朵尖都红了。

    竟这么敏感谢槐钰有些失笑,眼神暗了几分。

    不过他看看这屋内的环境,无奈的摇了摇头,提起右手,悬空的笔尖在白术的耳后落下。

    白术耳垂下方一凉,又湿又软的触感从脖子上传来。

    “毛笔”白术诧异的说道。

    “不错。”谢槐钰说着,笔尖继续向下,龙飞凤舞的写下了几个大字。直到最后笔画在锁骨上转了一圈才收尾。

    “好了。”谢槐钰停笔,凑近白术脖子边,轻轻吹了一下。

    又引得白术轻颤了一下,才开口说道“你可以睁开眼睛了,只是墨迹还未干,须得小心一点。”

    “这这就是惩罚啊”白术有些发愣。

    这不疼不痒的,谢槐钰又很温柔。他还觉得挺享受的,不知道到底罚了他什么如果惩罚都是这样,那再多来点也挺好的。

    “怎么你还嫌罚的不够”谢槐钰调侃的看了白术一眼,仿佛把白术给看穿了似的“就罚你带着这墨迹,到下次见我之前都不准洗掉,也好长长教训。”

    说完,又把笔放回案几,起身带上椎帽道“我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今日你如此忙碌,就不必特地再去谢家了。”

    待谢槐钰离开以后,白术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好在现在是夏季,墨汁干的还算快,不然他真担心一蹭就掉了。

    那字迹写在自己脖子上,白术自己也看不见,家里有没有镜子,因此他也并不知道谢槐钰写了什么。

    他好奇极了,猜测是笨蛋或傻子等字迹,既然是惩罚,那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不过就算谢槐钰给他写了个大傻子,那也是谢槐钰写的。

    最重要的是,刚才给自己写字的时候,谢槐钰可是靠的极近的。

    白术立刻出门,朝着陈冬青家里走去。

    他家没有镜子,可陈冬青家是有的,他得赶紧过去看看,谢槐钰到底写了些什么

    来到陈冬青家,陈冬青果然刚采了一大筐药草,正一条条在家里晾晒呢。

    他并不识字,因此一看到白术过来,就有些惊讶的愣了下道“白术,你脖子怎么了怎么把墨汁都弄上去了我来帮你擦擦。”

    “别动”白术赶紧把自己的脖子护住“把你家镜子借我用用,让我好好看看。”

    “哦。”陈冬青有些疑惑的把镜子拿出来递给白术,白术迅速的照向自己的脖颈。

    只见从上至下,三个行书的大字谢槐钰,正躺在他的脖子上。那字体不同于谢槐钰平日里写惯的小楷,颇为奔放。

    但白术莫名的觉得,这样的字体,和谢槐钰本人,倒是更相配了。

    “原来是他的名字啊”白术有些喃喃的说了一句,把镜子还给陈冬青。

    他心里甜滋滋的,迈出的步子都像走在云层中一样,满身满脸的都是喜悦。

    别说一天不洗,要不是天气太热,条件不允许,让他一辈子不洗他也是乐意的

    陈冬青看着白术的模样有些懵,今天的白术,有些古怪,难道是修房子修的太开心了怎么平白无故的就开始发笑呢

    白术告别陈冬青,去了开工的地里。

    经过三位工匠的安排,村民们正热火朝天的动作着,规划好的地基,都挖出好大个坑了。

    大家远远见到白术过来,都热情的和他打招呼“白小哥儿,你来了,咦你脖子上怎么了刚才被墨汁弄脏了么要不用井水擦擦”

    这里的村民们几乎就没有识字的,就算有两个上过几天村学,识得两个,也不会特地凑到白术这边来看。

    倒是那三个工匠,看到白术以后,就过来和他打招呼。

    他们虽然干的是建筑的粗活,但粗中有细,许多东西都要用文字记载,因此都是认识字的。

    三人离白术又近,一眼就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字迹。

    一看到谢槐钰三个字,那三个工匠脸色一红,眼观鼻鼻关心,猛地咳嗽起来。

    虽然早就猜到白术这哥儿和谢槐钰关系不凡,可谢槐钰一向内敛,一副深藏不露的模样,没想到竟是个这么奔放的,还和白小哥儿玩这般情趣。

    “大夏天的,怎么都咳起来了可是天气过于燥热”白术疑惑的问道。

    “没事,没事。”几个工匠连连说道“只是刚好呛到。”

    可是也不能一下呛到三个吧白术总归还是不太放心,回去便差刘哥儿做了绿豆汤给他们送来。

    这玩意清凉去火,给他们润润嗓子,应该就好了。

    白术这边忙得热火朝天之时,京城

    一辆精致的马车从谢府出发,朝着白塘村驶来。

    车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谢槐钰的继母娄氏,为他千挑万选出来伺候的哥儿。

    祁家,祁擒月同时收到消息。

    他皱起眉头,起身提笔疾书一封,交给了自己贴身的小厮道“你现在就去一趟白塘村,把这封书信交给瑞石。务必赶在谢家的马车之前。”

    “是”那高壮的小厮接过书信,贴身收进怀里,迅速出门,翻身上马朝着白塘村的方向奔去

    谢家的马车内,软厢中半卧着一个肤白如玉的哥儿。

    那哥儿眉目如画,五官如美妇人一般,一眼让人不辨雌雄,额头间还有一颗血红的朱砂痣。

    虽说大宣朝妇人地位高于哥儿,但像这样貌美且易孕的哥儿,也是极受欢迎的。

    那哥儿身穿一身绫罗制成的华丽衣袍,懒懒张开双眼,一旁伺候的小丫鬟便道“少爷,我昨儿听说,那白塘村就是个乡下,离京城里可是十万八千里远。我们这趟还真是命苦,可是要被送到那穷乡僻壤里去了。”

    “乡下不乡下,又有什么要紧。”那哥儿声音软软的,只比一般女子略低沉些“以我们现在的身份,这次能被娄夫人选中,送到那里,已是极为幸运的了。”

    这哥儿名叫林舒语,原本是外官指挥同知林大人家的幺子,也是嫡妻所生,在家娇生惯养的长大。

    因着老年得子,林氏夫妇对林舒语格外宝贝,虽上门提亲的人众多,林夫人却一直舍不得把孩子嫁出去,总想在身边多留一会儿。

    没想到留着留着,林大人被牵扯到了贪墨赈灾粮款一案。

    虽不是主谋,但与涉案人员牵扯众多,被直接打成了同党,按律查办了。

    林大人被罚流放三千里,而家眷则全部贬为贱籍,拖去了市场上发卖。

    林舒语因还未出嫁,便也被牵连其中。原本以他这长相,即便不被妓院的老鸨子买走,也会被某些老头子看上,纳为家中美妾。

    可赶巧了娄夫人正要给谢槐钰挑人,就一眼把林舒语相中了。

    林舒语这样长相和身份的哥儿,正经的大户人家,是不愿意买给自己未婚的儿子的。

    他不仅长相美艳,又精通琴棋书画,还一副好生养的模样。万一迷住了自家儿郎,还未娶妻就生下个一男半女的,与自家孩子的名声总是不利。

    但娄氏却正是看上了林舒语这点。

    林舒语的身份,注定了他必须要不择手段的讨谢槐钰的欢心。若谢槐钰被林舒语迷住,在乡下和他弄出个孩子

    那谢槐钰守孝期间,作风不端的事情就成了铁锤,足以压得他翻不了身。

    再不济,就算林舒语不争气,生不出孩子。

    他这样的容貌才情,京城里身份高贵的女子也必不能容忍。

    谢槐钰以后的婚事,便讨不了好。

    林舒语闭目养神,想着自己打听到的关于谢槐钰的传闻。

    据说这谢家的嫡长子,母家出身不好,是个没什么后台的,不然也不会被自己的继母一顿枕边风给赶到乡下守孝了。

    不过若不是这样的身份,怕也轮不到自己有机会接近。

    再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毕竟是伯府嫡子,如若争取一番,说不准还能袭承爵位。

    等自己给他生下个儿子,便能做了正经的侍妾,也未必不能与那伯府正妻一争高下。

    想到这里,他眼神暗淡了一秒,苦笑着摇了摇头。

    想当初,自己母亲还迟迟不肯把他许人,总想多瞧瞧看看,不求有多少富贵,只想挑选个真心对他好的。

    他当时也满身傲骨,觉得以自己的条件,绝不肯做人妾室,必定是要做个正头夫人的。

    可如今才不过月余,他父亲一倒,自己满脑子想的便是如何成为他人的妾氏,与正妻争宠了。

    这哥儿和女人的命啊,就像水里的浮萍,终究是依靠在男人身上的。

    丑时,更深露重,白塘村地上飘起了薄薄的雾气。

    一匹黑马停在了谢家门口,马儿不休不眠的狂奔一天一夜,累的几乎口吐白沫。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后,门房打开大门,一看到门口站着的人,便立刻迎了进来。

    书房里,小树把所有的油灯全部点亮。

    谢槐钰起身,披了件外衣匆匆走了进来。

    那小厮一看到他,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道“谢公子,我家少爷嘱托我,让我日夜兼程,务必尽早给你送到。”

    “摘星,谢谢你了。”谢槐钰说着一摆手,小树便端来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锭银子,目测有五十两重。

    他把托盘放到摘星面前道“这次你辛苦了,这是我家少爷赏赐你的。”

    “多谢谢公子。”摘星一抱拳,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银子。

    他跟随祁擒月多年,知道别人的银子收不得,但谢槐钰和二殿下的赏赐,却是可以收的。

    谢槐钰拆开信封,一目十行的看完了祁擒月的来信。

    他皱起眉头,不悦的把信纸一扔,怒道“这娄氏,真是愈加谨慎,这样竟也要派人过来”

    小树闻言,也愤慨的说道“这好不容易清净了几天,难道是又要塞人到我们这里来了”

    在京城谢府的时候,谢家被娄氏塞满了眼线。

    谢槐钰上午出门和同学去吃个酒,下午就会有人报给谢伯爷,免不了又被一顿臭骂。

    而谢槐钰做事更是万分小心,步步为营,尽量不给娄氏留下半点把柄。

    连他原本惯用的行书都改为了小楷,就因为娄氏对谢伯爷说,谢槐钰喜欢用行书,而字如其人,怕是性格乖张,易冲动,不易管教。

    “她终归还是不放心我。”谢槐钰略微沉思后说道“再加上她那个宝贝儿子,也太不争气,刚刚惹出了事端。她便想让我出点更大的篓子,好让父亲把怒火转移到我的身上。”

    “少爷,我们想个办法,等那人来了,就给他挑些毛病,把人直接赶走了”小树说道。

    “不忙,这次把人赶走,回头她又会在父亲面前告我一状。若是再派人来倒也不怕,就怕父亲一怒之下,把我召回京城。”谢槐钰道。

    “她想派人,就让她派人。”谢槐钰冷哼一声,声音比以往更加冰冷“只是她弄错了一点,这里是白塘村,不是京城,这是谢家庄不是谢府。这家里上上下下都是我的人,就算她找来几个眼线,那也在我的控制下,那消息怎么传,以什么方式来传,自然也是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