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38 章

作品:《[快穿+红楼]我求生欲很强

    “臣妇自己也觉得力不从心呢。”窦夫人就如没有听到甄贵妃最后一句话一样,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淡笑,恭敬有余亲热不足“所以便给他相看了一门亲事,已经问过名了,本月十六便行纳吉之礼。”

    甄贵妃脸上的笑都维持不下去了“怎么如此匆忙”最想紧的是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不知是哪一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

    “说来与我们家也是姻亲, 也算是知底知底。”窦夫人的笑保持的很好“便是我娘家嫂子的娘家侄女。”

    别话一句没有,甄贵妃也知这桩亲事,她不能开口说一句不好, 因此赞了两句, 便说自己操持宫宴累着了, 窦夫人识趣的告退, 还拐了甄贵妃两件贺喜之物。

    坐在马车上的窦夫人觉得, 这一世的甄贵妃,比以往几世的都来得宽容些,这应该得利于五皇子早早出局, 让她有了身为太后的自觉宠妃可以持宠生娇,太后,则应该宽容的给出宠爱。

    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窦夫人有条不紊准备纳吉之礼的时候, 已经把甄贵妃抛在了脑后。

    “太太, ”贾珍下朝来向窦夫人报告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圣人有旨,五皇子随军增援西北。”

    “他不大婚了”窦夫人不得不佩服皇帝这神来一笔。

    贾珍只能摇头“军情紧急,听说三日后冯唐便要带队出发。他们家姑娘跟琏儿的婚礼, 冯将军也没法参加了。”

    看来自己对荣国府太不关心了,连贾琏将要娶亲这么大的事儿都不知道。这个锅当然还要背到贾珍头上“贾琏什么时候跟冯家的女儿定的亲,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

    突然被埋怨的贾珍觉得自己很冤枉“那日我不是跟太太提过一句”

    是了, 当时自己还想过,为什么自己这一世不再专注拆官配,贾琏还是没定下王熙凤来着。真是岁月不饶人呀。窦夫人自怜了一番,向贾珍道“贾琏的亲事定在哪一天了,你年纪比他大,咱们六礼抓紧些,还能赶到他的前头。”

    就连贾敬都觉得听不下去了“太太,人家贾琏是头次成亲。”你儿子都是娶第三次了,就不用跟人家计较谁先谁后了吧。

    窦夫人想的能跟他们一样吗冯唐在自家女儿跟贾琏定亲之后,便要去西北,要说没从荣国府得到什么东西,窦夫人是不相信的。

    只是现在冯唐已经由四皇子接手了,再去西北跟西宁郡王汇合,四皇子一派算得上如虎添翼,三皇子这边可就更显势弱了。

    可见人家甄贵妃大度,不是没有道理的。窦夫人目光炯炯的看向贾珍“你跟李主事或是时郎中还有往来没有”

    突然从亲事上拐到不相干的人身上,贾珍与贾敬都觉得莫明其妙,不过还是老实的摇头“着实没有什么往来。”

    是了,原来三皇子一系跟贾珍联系的,多是顾大爷,从五皇子失势后,那位也沉寂了,连带着顾侍郎都被派了外任,现在举家离京了。

    “还是得想法子跟人家联络一下的好呀。毕竟人家还替尤氏上过祭呢。”窦夫人喃喃说出自己的愿望。

    眼看着要娶新妇了,你提一个给旧人上过祭的人,真的好贾敬与贾珍都理智的保持沉默,生怕自己提出质疑被喷。只是窦夫人交待的事情太过难办,只能暗暗让人放出风去,说是甄贵妃欲插手贾珍的亲事。

    这样的风声想传到三皇子耳中,还得些时日。另一股风声倒是颇受三皇子关切,那就是冯家与荣国府突然定亲与冯唐的突然被派到西北,西北守将又是与甄贵妃的亲妹夫,被有心人悄悄挑拔几句,便很容易想到军权上头。

    如此一来三皇子怎么能坐得住。李主事与时郎中,顺理成章的跟采办聘礼的贾珍来了场完美邂逅。得了嘱咐的贾珍,对两人的态度并不主动热情,礼貌中带着些疏离,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文武殊途。

    这让三皇子一派很是着急荣国府的东西很可能已经到了四皇子手里,宁国府的便不能再落入政敌手中。可惜李主事与时郎中都不是顾大爷,他们是正儿八经的读书人出身,做不来顾大爷那样折节相交的低姿态,只能望宁国府兴叹,再就是盯住了宁国府,生怕四皇子一派把人拉拢了。

    要到这个时候,穆家这个贾珍的未来岳家,才算是入了三皇子的眼。细细一打听,三皇子一系里还真有穆大爷当年的同科进士。

    于是穆太太在多年之后,迎来了自己丈夫同年家的太太上门拜望,可把她给吓的不轻,连夜就给自家大姑子送信。窦大太太听了也惊心不已,忙忙的把娘两个都接到自己府上,好让那些人无处下蛆。

    亲家的这一通神操做,让窦夫人的计划不得不变上一变,不过并不觉得气恼,也没有怨怪之意人家如此谨慎小心,将来成了亲也不是尤氏那样主动招惹麻烦的,窦夫人满意还来不及呢。

    她把这些归结为自家与三皇子没有缘份,想着以三皇子的执着,贾珍与他搭上头是迟早的事儿,自己还是顺其自然吧。

    不过该给三皇子指的路还是要指,怎么也不能让王子腾这个京营节度使置身事外不是几世王子腾参与感都那么强,万一他对四皇子死心踏地了,真让四皇子上位宁国府还是尴尬。

    由是朝庭里又是好一番暗流涌动,窦夫人却盛装出席了贾琏的婚礼两府虽然分了宗,却还是近邻,一点儿不走动说不过去。

    贾琏婚礼的排场,绝对大过一年前贾珠的婚礼,新娘的嫁妆,也四倍于李纨,这让王夫人的脸上没有多少喜意,反是邢夫人在来客之间挥洒起来。

    窦夫人向邢夫人道过喜后,便用灵魂力观察起官客那边的事来,意外的发现贾赦的脸色竟与王夫人差不多。便是别人向他道喜,这位也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这就有些稀奇了。窦夫人察觉到来客之中,还有一两个三皇子一党的人,脸上的笑意不由深了些,旁边镇国公家的牛太太不由问“大太太如此欢喜,可是珍大爷的好事近了”

    收回心神之前,窦夫人正看到王子腾向着贾赦走去,不由对牛太太回答的十分敷衍“正是。”别耽误我看戏。

    牛太太却是个不会看人脸色的,拉着窦夫人滔滔不绝起来“说起珍大爷的亲事,咱们都觉得匆忙了些,那位穆家的姑娘,也没怎么见过。必是有哪样好处,是咱们都不知道的,才让大太太如此看重。”

    说完,还把眼神往身边的人身上溜了一圈,见大家都一脸了然之色,心里很是得意穆家姑娘少出门走动的原因,哪怕不熟悉大家也都清楚,毕竟谁家儿郎娶亲前,不是把京里的女孩都打听一个遍

    妨克之身的穆姑娘,不是不出名的。

    窦夫人也听出牛太太来者不善,知道自己是看不成戏了,要是应对的不好,还可能被人看了戏去。便把脸色整了一整“说起来,穆家姑娘确实有值得看重的地方,我还真怕早早跟你说了,你给抢了去呢。”

    牛太太脸色就是一变,向窦夫人问道“什么好处,不妨说出来听听,好让我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这头一宗,便是孝顺知礼。”窦夫人毫不客气的说了起来“那姑娘守着母亲多年,从不因自家难嫁的事让母亲忧心,反而不时开解穆大奶奶,怎么不让人心疼。”想想你自家那两个恨嫁的姑娘,眼馋不

    牛太太的脸已经阴郁起来,连连冷笑出声“原来是这个,咱们这样人家的姑娘,哪个不是孝顺的,也算不得十分好处。”

    “我自己觉得难得便行了。”窦夫人一句不让“还有第二宗,便是性子温和能容人。我本来说过他们两个定了亲,便把贾珍房里的人打发了。可是人家姑娘已经说了,此事全凭贾珍自己做主,不必逆了他的心意。”好好想想你自己那两个明争暗斗的儿媳妇,你替她们断过多少房中官司,心里没数吗

    脸已经全黑的牛太太,不得不点头附合一两声,便被相熟的太太拉着另起话头,算是去了尴尬。窦夫人这边倒没什么人与她说话,无形之中被孤立了起来。

    窦夫人是在意这个的人吗她正好借此观察一下王子腾与贾赦之间有什么话说,不想灵魂力再次外放,竟发现三皇子一系的人正与王子腾相谈甚欢,贾赦还在自己闷坐。显然两人的谈话已经结束,贾赦没讨到什么便宜。

    不管王子腾是不是主动的,他与三皇子一脉已经有牵扯,也算是意外之喜。窦夫人一点儿也没有被孤立的自觉与尴尬,自己不时的喝口茶,间或用一块点心,说不出的惬意,让人看的牙根痒痒。

    “不过是寻不上别的好亲,才说那样的话,好给自己找回面子,你何必与她计较。”有人悄悄的劝着牛太太,这话还正好落到窦夫人耳中,让她想不注意说话的人都难。

    原来是理国公柳家的太太。窦夫人心里微哂,气定神闲的自在喝茶等着开席,心里暗暗决定晚上去看看两位太太的私房,是不是足够让自己平复被议论的伤害。

    第二日顺天府便接到镇国公、理国公两府同时报案,言是当家太太的私库一夜之间被人搬的干干净净,连装东西的箱子都没剩下一个。

    最奇怪的是,这一夜两府几重守门之人,都没有发现走动之人,府里的奴才们的家也都翻了个遍,虽然搜出不少该在公库中的东西,两位太太的私房,却是一点儿也无。

    这让顺天府尹不由想到两年前荣国府库房失窃之事,头上汗水难干。京中再次出现如此怪异的失窃案,顺天府尹自知破案无能,不得不将之报与皇帝。皇帝听了也惊心,生怕那人心血来潮,进宫偷了他的玉玺可如何是好当即下令陈冗接手查案,仍是一无所获。

    窦夫人也随大溜上镇国公、理国公府上都慰问一番,看着那两位失魂落魄的模样,开始犯愁空间里的东西如何出手。

    陈冗那里日夜派人盯了城门、当铺、两府所在的街道以及出入门户,却一无所获,只能盼着那窃贼再次犯案。偏窦夫人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哪里会主动出手

    三皇子与四皇子也被吓了一跳,都亲自约束自己一系的人,这段时间一定不能多走动,最好相互之间不要联系,免得被陈冗发现,自己会步五皇子的后尘。如此过了大半年,盗贼还是无影无踪,皇帝不得不让陈冗撤回,京中的人才算松了口气。

    此时已经又到十月过半,宁国府迎娶第三位珍大奶奶的佳期便定到十月十八,府门处已经挂红,府内也张灯结彩,处处换新。

    贾珍此时倒是闲了下来,只看着贾蓉、贾蔷两个各领了一份差事,身边围着一群管事的等着回话,然后兄弟两个尽量用简短的话说明自己的意思,手一挥那些人该支银子支银子,该支领东西支领东西。

    看起来倒还算有些板眼。就是贾珍再挑剔,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在他们这个年纪的时候,行事没有人家有章法。可是对两人完全视自己如无物,一点儿跟自己这个当事人商量的意思都没有,心里还是有些气恼的。

    “新房里怎么竟不用大红帏帐”贾珍总算是找出一丝毛病,阴着脸看着贾蓉。

    贾蓉很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淡定的说“太太说了,屋子装扮都交给孙和家的,我与蔷儿只管着外头的事儿。”有事问你亲娘去。

    贾珍除了继续阴着脸走开,还能说什么没见那头贾敬已经抱着贾瑗过来了,那小丫头心眼子多着呢,每次见了面都想让老爷打自己,还是躲的远些好。

    “哥哥等等我。”贾瑗现在说话更利索了,哪儿能放过贾珍就是贾敬的脸比贾珍刚才对着贾蓉还阴些“你都是马上要成三次亲的人了,见了人还不知道行礼问好,是不是眼里没我这个做父亲的”

    贾珍现在倒是不动不动就跪下了,可还是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辩解,只好僵着一张脸,让贾敬越加来气。这还罢了,那边贾蓉两个正吩咐人吩咐的起劲,贾敬直接让贾珍看他的榜样“连两个孩子都不如,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贾瑗又听懂了,拍着巴掌学舌“活到狗身上,哥哥是狗。”

    行吧,你说的对,在老爷眼里我可能连狗都不如。贾珍已经认命,直到十月十八这日揭开新娘子的盖头,才算觉得太太还是疼自己的。

    新娘子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平庸,细心勾勒的妆容,映着摇曳的烛火,显得分外娇柔美丽,更有别于尤氏当年的一脸惶恐之态,约摸与贾蓉的娘当日仿佛。

    这让贾珍对窦夫人更加言听计从,回门后亲自过府把自己的岳母请进宁国府,对外只说穆太太舍不得女儿,要在宁国府做几日的客,内里一切份例,皆如窦夫人,让穆家母女两个很是感激。

    宁国府有了新妇的加入,窦夫人管家的担子一轻,皇子们又被陈冗前些日子的行动,吓的暂时不敢出头,日子竟前所未有的安逸。

    她倒不是一下子就把管家的事儿都放手给穆氏,而是细心的观察了穆家母女一段时间,才做出了放权的决定要通过窦夫人的观察可不容易,她都不用派人做眼线,自己就可以全方位、全时空的观察。

    穆氏是个温婉和顺的性子,可能是觉得自己年纪这么大了才嫁人,心里有些自卑,对上宁国府的人都是客客气气的。要不是窦夫人早已经把宁国府的奴才们收拾了几遍,用不了几天,那帮无法无天的东西都敢站到穆氏的头上去。

    现在哪怕没有人敢作妖,可是府里上下,谁不说新大奶奶较太太好说话。贾蓉本来对穆氏还有些抵触,几次穆氏不等窦夫人提醒,便替贾蓉贾蔷两个换衣裳、添摆设、送纸笔,贾蓉也就慢慢接受了她的好意。

    让窦夫人说,贾蓉这小子心里不见得真接受了穆氏,可是面上的礼数周全也就行了,后娘嫡子的,真跟样母子一样,窦夫人自己还觉得惊悚呢。

    宁国府多少也有些家业,没人敢保证不动心。就这么相敬以礼就挺好。

    至于贾珍,现在对穆氏很是满意,就因为穆氏很得贾瑗小朋友的喜欢,有她背后悄悄求过几次情,贾瑗都不张罗着让贾敬打她哥哥了。简直让贾珍觉得自己的媳妇就是福星,恨不得天天把人供起来。

    穆氏即得到大家的认可 ,窦夫人便先让她从针线、库房开始管起。等管了一段时间,见她说话虽然和气,可是内里自有底线,别人想糊弄也难,又把厨房交给了她。

    自接手厨房,穆氏才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她在娘家时只有娘两个,又不怎么出门走动,除了针线便是琢磨些吃食。

    书香出身的穆氏,吃的雅致呀,鲜花、果子无一不可入饭,处处都看出用心。每道新菜,都配上别出心裁的菜名,让宁国府的主子们都添了个习惯,每上一道菜,先自己想想那菜可能叫什么名字,等丫头报上菜名来,对比一下自己取的与穆氏取的有什么差别。

    有时为了一个命名权,大家能争得面红耳赤。只有贾瑗小朋友取的名字最接地气,除了她看不出的食材,什么做的就叫什么名字,为此被贾敬鄙视了几回。

    窦夫人却觉得自己女儿是大俗大雅,东西叫什么名字还不是要吃到肚子里穆氏听婆婆如此说,还怕窦夫人觉得自己矫情,好几天没敢让丫头报菜名。

    最先不愿意的是贾蓉与贾蔷两个,他们悄悄打了赌,要看谁猜的菜名最贴近穆氏取的名字。现在丫头不报菜名了,那赌约怎么算两个人自是要向窦夫人撒娇。

    窦夫人把穆氏叫过来一问,穆氏更加惶恐了“本来是想着让大家吃的有趣儿些,不想因此费了精神,就是我的罪过了。”

    贾蓉有些不高兴的嘟嚷一句“只是在看到菜的时候才想想,哪里费什么神。”贾蔷跟着直点头。

    窦夫人也是一笑“你也太小心了。咱们这一家子都是粗人,好不容易你带着他们过两天精致的日子,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快让丫头们把菜名都记熟悉了,下次宴客的时候,也让那些人长长见识。”

    得了婆婆的准许,穆氏忙的更加有兴头,她母亲忍不住提醒“你婆婆和善,你也别兴的太过了。做人媳妇,到底不比在娘家。”

    穆氏笑的心满意足“妈别担心这个,我们太太说了,现在妈也在府里住着,我就等于在自己娘家一样呢。还让我劝妈,别自己缩手缩脚的不自在,大家都有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才是一家人呢。”

    说的穆太太嘴张得老大“你是哪世里修来的福气。”

    别管哪世修来的福气,窦夫人听到她们娘两个这番对话,把府里采买之事也交给了穆氏,自己每日只带着贾瑗玩乐现在宁国府的日子称得上和乐,窦夫人也跟着懈怠下来。

    为了给自己找点儿事做,她便围观荣国府看戏。是真的看戏呀。荣国府上演的可不止是家常里短,而是兄弟阋墙、妯娌相争、母子夺权。

    窦夫人也是让空间异能在末世不能使用吓怕了,这一世除了不再直接对皇家之人动手,还要多参与红楼世界上一世贾珠可是早早挣脱了京城的束缚,自己走的远远的,谁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

    自己围观荣国府,也算是参与红楼世界了吧,窦夫人不时的自我安慰着,不肯承认自己现在穷极无聊,拿荣国府一家子当成了戏园子。,,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