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134 章

作品:《[快穿+红楼]我求生欲很强

    贾敬很适时的出现了, 进屋见窦夫人在叹气, 第一个想法便是贾珍办砸了差事,让窦夫人为难了。不由瞪起眼睛, 向贾珍喝道“你做的好事。”

    跪了,真的给跪了好不。贾珍已经摸索出与贾敬相处的方法, 即不解释, 也不求饶, 自己默默的跪到了他与窦夫人面前。

    窦夫人其实挺想提醒贾珍,这样一言不发说不出自己错在哪儿, 摆明了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会更让人生气。贾敬每每踢他,都是为他一点儿长进没有不说, 还摆出这一副任打任罚的姿态,好象心里有说不尽的委屈, 还隐忍着似的。

    宁国府成了现在的模样,贾珍有什么可委屈的

    人家贾敬从回府之后,对自己说出的话还是顺从的,这尽心尽力的为了宁国府化解危机奔忙,窦夫人觉得不能剥夺了他管教儿子的乐趣,对跪着的贾珍视而不见, 只问贾敬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贾敬自是来汇报自己一天忙碌的成果。据他打听,西宁王府这次设宴,是为世子庆贺生辰,请的客人不多, 就是四王八公等老亲故旧。至于会不会有巴结西宁王府不请自来的人,贾敬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把话说完,这一对夫妻才想起贾珍还跪着呢,贾敬冷哼一声“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贾珍一五一十的把今天与贾琏相见说过的话,又说一遍,窦夫人正好可以验证一下他刚才对自己是不是有所隐瞒。听他两次说法一致,知他还算老实,便不说话,等着看贾敬是什么反应。

    拧眉、眯眼、低头,贾敬做的行云流水。窦夫人由着他思量,自己这边示意贾珍起身。贾珍还要看一眼贾敬没有反对,才慢慢的站起来,让窦夫人感慨不已原著里贾珍恨不得把宁国府翻过来的胡闹,是没有人能约束他。现在有了贾敬这座大山在,这货就蹦跶不起来了吧。

    “孙和家的,”窦夫人一如前几世一样不大用丫头,有事都是叫孙和家的。听到她招呼,孙和家的第一时间进了屋,走路连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就站到了窦夫人面前,腰微微弯下,小声问“太太有什么吩咐”

    “早起我说让人给贾蔷也收拾个院子,可收拾好了”

    “都收拾好了。按太太的吩咐,一应份例都比着蓉哥儿。”孙和家的行动力不差,窦夫人吩咐的事总能第一时间办妥。

    贾敬这时从自己的思虑中醒过神来,不解的问“他自己不是有院子,何必再收拾。”

    窦夫人便是一笑“他好歹记在敷大哥名下,说出去也是宁国府正派玄孙。如果不与蓉儿的份例相当,别人说不得哪天便要说闲话。”

    贾珍一下子想起贾琏说的,府里只有他哥儿一个,没有人争管家与家产之事,有些怕窦夫人如此行事,会把贾蔷的心给养大了,插嘴道“说是正派玄孙,不过是记在大伯名下,到底不是嫡脉。一般也是老婆丫头捧着长大,读书识字一样没落下他的,若这样还说咱们对他不好,也是个糊涂人。”

    “你知道什么”坚定与贾珍不对付的贾敬,掉转枪头便骂了贾珍一句“你太太未雨绸缪,都是为了谁若不是你惹下这堆乱摊子,我们两个带着你妹妹乐着呢。”

    谁要和你一起带贾瑗。窦夫人瞟了贾敬一眼,话是对着贾珍说的“我知道你是怕将来贾蔷跟蓉儿起纷争,只是事在人为,早早的教会他道理,说不得就是蓉儿的膀臂。”

    两个能做主的都如此说,贾珍哪还敢言语窦夫人告诉他明后日若是顾大爷再来找他,不妨稍稍透露一下自己与贾敬对贾蓉亲事很是不满,别的话不必提起。

    等贾珍出了门,贾敬才问“你是想借皇子们的手,解决蓉儿的亲事”

    窦夫人也不瞒他,点头道“蓉儿自己心里总是有疙瘩也不好。不管是五皇子出手还是三皇子出手,也算是他们的诚意不是。等去西宁王府,我还要跟王妃诉诉苦呢。”如果有机会的话。

    那些人一心想从宁国府得好处,就得先拿出点诚意来。到时三方都出手的话,义忠王府光查出动手的人,就要费些力气,正好让他们四方先角力一二。

    贾敬却不大看好“听说义忠亲王越发不中用了,宫里也派了太医过去看呢。若这个时候秦家姑娘出了事,圣人那里怕是不好交待。”

    圣人是不是看重一个私生孙女,窦夫人心里画一个问号,却不肯改了自己的主意。等到了西宁王府宴客之日,仍旧往西宁王府去了。

    她到的时候不算早,正厅里已经坐满了先到的女眷东平王爷是新袭的爵,圣人还没给指婚,想是派人送了礼,并没有女眷出席。北静王太妃没到,来的是今年新娶的侧妃,这个年纪与品级都不如窦夫人,不必见礼,只用点头微笑。南安王府来的是太妃,此时正坐在西宁王妃对面,窦夫人少不得上前见礼。

    南安太妃很和善,笑着问窦夫人“你家姑娘也该快过周岁了吧,怕也是个淘气的。这就把你的脚给绊住了,今日来得这样晚。”

    “劳您惦记着,现在才七个多月,离过周岁还早着呢。淘气倒不算淘气,只是离不得人。”窦夫人意有所指的看了西宁王妃一眼,继续笑着跟南安太妃说

    “今天是世子的好日子,我本该避讳些的。王妃怕我在府里闷,特特的下了帖子给我,少不得一会给世子拜了寿再走,到时太妃别嫌弃我托大才好。”

    南安太妃还是一脸的笑“我也好些日子没出门了,现在看倒该多出门走动走动,看看你们年轻人,我这心里也是喜欢的。”

    窦夫人明了的对着南安太妃一笑,接着跟八公家的女眷们见礼。八公家的子嗣,比起四王府要繁茂些,各家都来了人,荣国府更是邢王两位夫人都到了。只是看她们的衣裳,样子虽是新的,布料都有些发闷,不知是从哪上角落里掏出来的,窦夫人心里就高兴了,如沐春风的跟人见礼。

    王夫人看着窦夫人插戴整齐,衣衫齐楚,心里早带了些不平,又见南安太妃与西宁王妃对她分外客气,并不为她晚来怪罪,不平就到了十二分。等窦夫人问候到她面前时,少不得开口“刚才没见到大嫂子,还当大嫂子不来了呢。”

    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王夫人怕是穷糊涂了。窦夫人不以为意的道“不过是怕别人觉得晦气,王妃下了帖子不来又属不敬,所以晚来一会儿,早走一时,全了礼罢了。”说话时声音故意放低一分,让别人能听的清楚,又显得待王夫人与众不同,符合两府曾是一宗的过往。

    第二次从窦夫人嘴里出现避讳之语,西宁王妃都快恨死王夫人了窦夫人刚才已经向南安王妃解释过了,王夫人应该也听得见,现在又问一回,不光显得她这做主人的强人所难,便是将来想传些什么,也不能再着落到窦夫人头上。

    谁叫你非得请别人来呢。

    西宁王妃又不是单纯想请窦夫人来给自己儿子庆生,人家还有大事要跟窦夫人交流呢。现在被王夫人一搅和,窦夫人再说早走的话,西宁王妃也不好再强留。

    这让西宁王妃看王夫人的眼神,怎么能不跟刀子一样倒是邢夫人那里,西宁王妃分外客气,不时的跟她说两句话。邢夫人往日出门哪儿得过这种待遇,激动的话都说不利落,别人问东她应西的让人发笑。

    王夫人恨的咬牙,也不肯帮衬邢夫人弥缝一二,还想着回府时怎么向贾母说说邢夫人如何丢脸的事儿,窦夫人已经站起来向西宁王妃告辞。

    王妃无法,亲送窦夫人到门口,还说是自己思虑不周,来日会上宁国府给窦夫人赔罪。窦夫人连道不敢,架不住王妃心诚意恳,约定三日后一定到宁国府。

    贾敬那里也有收获出身江南的大理寺少卿,是贾敬的同科。此人不是勋贵出身,却也出席了西宁王世子的生日宴席,还跟着冯唐一样,陪着世子招待来客,因为世子曾跟着他读过一段时间的书。

    论鬼扯的本事,修过道的贾敬还是有一些的,分辨别人是不是鬼扯更在行。不过他没当面戳穿少卿大人,而是跟人一起回忆了一下当年同科之谊,也发了些自己不得不回府,无法清心修道的牢骚。

    牢骚的根源自然是自家不省心的儿子。

    少卿大人很是善解人意的拉着贾敬到没什么人打扰的地方,要替自己的同科排忧解难。贾敬除了叹气,眼角也是通红“当年看着他还算顶事,我才放下尘世劳碌追求大道。谁知三清入梦,说凡事不清难得大道。那个逆子,生生误我。”

    这么悲痛的同科,少卿大人又同情又替他心酸。打听到贾敬是为了贾珍给贾蓉定下的亲事门不当户不对,就与他感同身受起来。

    “你何不做主退了亲”少卿大人出起了主意。

    贾敬就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热切的看着少卿大人“经年可愿替愚兄代劳说项那秦邦业我不愿意见他,趁着贾珍几杯酒喝昏了头,算计孩子的亲事,实在是小人所为。若是经年出面,就算你不是他的上官,品级上也可压过他去,不信他敢有违。”

    经年是少卿大人的字,突然被贾敬在这个情况下提起,也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荣国府贾政不是与秦邦业同部为官,何不”

    “哼,”贾敬语气中鄙视几乎化为实质“经年真当我们两府分宗,只因为我太太被诬陷这么一件事你也说了贾政与秦邦业同部为官,若不是那个假正经牵线,贾珍认得秦邦业吗,用得着我堂堂宁国府嫡长孙,娶一个五品小官儿家的养女吗”

    “罢了罢了,”贾敬很失望的看了少卿大人一眼“少卿大人还是饮酒吧,此事我已经求了多少人都不中用,也不必少卿大人再为难了。”说完身子晃了两下,很没诚意的做出醉酒之态,便向世子告辞,也回府去了。

    两夫妻回府对了对词,知道四皇子这边的关键,还要看西宁王妃三日后到访说的是什么。窦夫人让贾敬找两个眼生些的奴才,悄悄盯住秦家,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不必相帮,查清是什么人就行。

    第二日顾家大爷便来探望守妻孝的贾珍,话里话外问的都是当初贾珍为何要与秦家联姻。贾珍早被这门亲事给折磨惨了,少不得向顾家大爷倒一倒苦水。

    说来他与秦邦业还真不熟悉,也的确是贾政从中引的线,两人在一次酒宴之中见了面。席间不知怎么的,就有人提起姻亲之事,秦邦业便说自己家中也有一女。又有人起哄,说秦邦业的女儿定是生的国色天香,要不也不会藏的无人知晓。

    秦邦业便苦笑,说出自家女儿的来历,那是一个养生堂抱养来的孩子,世人多有偏见,为了不让她在外受委屈,只好少让她出门交际。

    说起世人偏见来,人人都有一肚子的话,个个表明自己不是那等势利之人。可是话顶话的,秦邦业说出自己女儿已经到了适嫁之龄,若是同桌之人真无偏见,可敢替子孙定下他的女儿

    自是不会有人应声的。秦邦业便鄙夷的仰天长笑,举起酒杯来猛灌自己,指着一桌子的人道“尔等不过叶公好龙之辈,哪里知道我女儿的好处。”

    贾珍那时也有了酒,最是经不得激将的性子,强撑着站了起来“我儿子虽年幼些,就定了你的女儿,你可舍得嫁吗”

    “就是就是,你可好意思让你女儿顶了童养媳的名头”同桌之人都知贾珍的儿子刚刚十一二岁的年纪,比秦邦业的女儿小了不是一岁两岁,现在定亲少不得被人称一句童养媳。

    秦邦业也是个硬项的,当场便与贾珍约定亲事。第二日他倒又上宁国府拜访了贾珍,告诉贾珍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若是他没来,贾珍说不定会以酒桌上的话不做数为由,让此事不了了之。

    现在人都上门了,还把退亲的话先说了,死要面子的贾珍不好意思马上说不认姻亲之事。见他如此,秦邦业才让贾珍屏退下人,把秦可卿的身世告诉了他,并说明义忠亲王对秦可卿这个私生女很是宠爱,早早给她备下了嫁妆,丰厚不下京中顶尖的贵女。

    这才有了贾珍五万两聘银下定之事,也有了贾敬回府后时不时把他打得下不了床的后续。

    “顾兄你说,我说出去的话自然不好收回,我们老爷好歹体恤一下我这个做儿子的,也不该左一次右一次让我在府里失了面子。”知道顾大爷是五皇子或是三皇子的人,贾珍话只说了一半,没说自己其实也意动想上了义忠亲王府的船。

    顾大爷已经拍着桌子骂秦邦业与贾政不是人,也骂义忠王府被圈禁了还不安份悔过,又问贾珍可有什么想法

    贾珍唯有苦笑“你也是常在街面上走动的人,好些事瞒不住你。现在我就是京里的笑话,挨日子着便是,还有什么想法。”

    “我即与你交好一场,总要替你想想法子。”顾大爷留下这句话,在贾珍半信半疑的目光中翩然而去。

    刚送走了顾大爷,外头又报贾琏来了。贾珍自己接到了书房院门,见贾琏脸色不好看,也不问他是怎么回事,把人引到书房,又张罗着上茶上水。

    贾琏颓然的歪坐到椅子上“珍大哥不必张罗,我不过是来图个清静。”

    贾珍噗嗤一笑“你们府上那么大的地方,哪儿清静不得,非得上我这里来找地方。若是让你们老爷知道了,少不了一顿好打。”

    “打算什么,说不得连我这个儿子都要不认呢。”贾琏气哼哼的端起茶杯来,又焦燥的放下,两眼愣愣的发起呆来。

    贾珍没见过他这副样子,自要问一声究竟是怎么回事。贾琏让他问的紧了,也就说了

    那日与贾珍分别之后,贾琏回府便向贾赦提出自己想去军中之事,贾赦只回复了两个字,不许。贾琏不死心,这几日每每提起,还向贾赦说起了自己的志向,又给贾赦描绘了一下自己在军中出头后,大房的美好前景。

    贾赦的回复由两个字变成了一句话“你要是不想要命,直接告诉我,我一棍子打死你便是。父要子命,我还不到死罪的份上,也算你的孝心。想去军中,不行。”

    刚才贾琏又在贾赦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左思右想没人能懂他心中郁闷,便想来跟贾珍说说自己的烦恼。可是一路上他也想明白了,这事儿与贾珍说也没用,两府都已经分宗了,贾珍又能拿贾赦有什么办法

    贾珍还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前次窦夫人已经严厉的告诉过他,要是贾琏去了军中,贾赦犯起混来由他自己一力承担,窦夫人与贾敬是不会替他出头的。

    贾珍私心里觉得,自己的亲爹亲娘不光不会替自己出头,等贾赦闹过之后,自己一顿打还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那就不如劝说贾琏打消去军中的念头。

    他试探着道“大老爷也是担心你的安危,毕竟现在他膝下只有你一个。”

    贾琏跟着叹气“若是以前,府里没有实职,好歹库房里还有些家底。现在成了这般模样,我就是留在京中,又有哪家女孩肯嫁倒不如去了军中,立下功劳的话,还可求一门当户对的亲事。”

    “军功哪儿那么容易立下的。”贾珍觉得贾琏比自己还天真。

    贾琏却摇头“冯将军说过,我去别处从军不好立功,若去了西北,军功是容易的。”

    又是冯将军,贾珍心下一动,不着痕迹问道“你不过送冯将军一回,他倒什么都跟你说了。”

    贾琏脸上便有些红意“前两日冯紫英来找我说话,才说起来的,哪儿是冯将军当面说给我听的。”

    贾珍面上现出一丝猥琐来“冯紫英没跟你说,他有一个姐姐跟你差不多大呢,可惜是庶出。”

    没出意外,贾琏的脸就红了起来,又怪贾珍不该亵渎了人家姑娘,让贾珍很是笑了一阵,两人都忘了贾琏来宁国府的初衷。

    贾珍学给窦夫人听时,自己也省过神来,冯家怕是真有与荣国府结亲之意,要不冯紫英好端端当着外男提起自己的姐妹来做什么。

    “起风了呀。”窦夫人把身上的袍子紧了紧“风还不小呢。”

    她一语成谶,京城里一直传说身子不好的义忠亲王,当晚终于去了。哪怕他已经被圈禁,仍是皇帝曾经立了十几年的太子,身上更有亲王之封,该去上祭的人跟礼数,并不能少。

    西宁王妃没能如约前来宁国府,窦夫人乐得清静,又让人将贾瑗抱来,亲自给她梳那几根发黄的细发。跟自己的亲娘在一处,孩子总是高兴的,哪怕窦夫人下手不如奶娘轻柔,贾瑗小朋友还是咧着嘴傻笑。

    “将来你的亲事,由你自己做主好不好”窦夫人有感而发。

    奶娘听了,忍不住劝一句“现在姑娘还小,太太说说也就算了。等姑娘大了听得懂话,太太这话就不能说了。”

    “可不是。”窦夫人很能听得进劝“也就仗着她还小,再大些要学乖巧、学体贴、学才艺想想都替她累得慌。”

    “这是姑娘的福气,别人想这么的还不能呢。”奶娘有些听不懂,不耽误小小的吹捧一下自己奶大的孩子。

    福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终不如自己的本事来的实在。窦夫人看着眼前已经长了两颗小牙,卖力笑着让自己欣赏的小丫头,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她最后青灯古佛。

    自己还有时间。窦夫人心里给自己打气,不信自己教出来的女儿,还能让谁欺负了去。

    “太太,”孙和家的这个时候进来了,脸上难得的带了几分疑惑与慌张“秦家派了个婆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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