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章 第 94 章

作品:《醒悟后我成了神仙们的团宠

    余瑶听到顾昀析的抽气声, 觉得有些稀奇,她软软地靠在他颈窝一侧, 浅淡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钻, 她动了动鼻翼,有些凉的鼻尖在他的肌肤上蹭了蹭,像养娇了的猫儿一样。

    这个时候,小神女确实不如在外那样举止有度,她全身上下都是软的, 没有骨头一样, 大半的重量都靠在了顾昀析身上。

    顾昀析觉得她这会就像是人间话本上勾人魂的狐狸妖, 而他, 就是心甘情愿被她勾住的书生。

    他忍得十分艰难。

    残存的理智让他赶紧停下来,而滔天的欲念, 则涌成狂浪,铺天盖地,令他白得透明的手背上都暴出几根青筋来。

    “瑶瑶。”他从喉咙里挤出来这两个字, 像是最后的警告,又像是对自己的提醒, 他自制力确实不行, 这样程度的调情,无异于在他绷紧的一根弦上下了刀子。

    余瑶低低地嗯了一声, 乌发堆叠, 像是流水一样淌到他的身上, 衣袖间, 交缠着开出一朵朵墨色的花。

    “我在。”她抬起头,眼眸弯弯,凑上去胡乱地用唇碰了碰他的喉结。

    顾昀析最后的理智被炸得四分五裂。

    他弯腰,将软骨头缠着他的余瑶抱起,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析析”余瑶探出个脑袋,有些疑惑地唤了他一声。

    顾昀析一言不发,眼尾描着一点红,他没有将人丢到床榻上,而是带着余瑶进了自己平常修炼的小密室里。

    眼前的光亮一下子暗了下来。

    余瑶左右看了看,还没来得及问出话语,男人清冽的味道已经铺天盖落了下来。

    她有些难耐地哼了两声。

    然后用脚踢了踢他。

    顾昀析蓦地笑了一声,声音十分低醇,蕴着些暗哑的沉,他拍了拍余瑶的后背,道:“瑶瑶,我轻一些。”

    在这方面,他本身就没有自制力可言。

    这会,是真忍不住了。

    余瑶睫毛颤颤地动了两下,环着他腰的细长手臂收紧了些。

    像是某种无声回应。

    衣衫半褪,软玉生香。

    顾昀析专心解她的衣裳,平时再清冷的人,这会也有些激动,他的动作有些急切,没有章法,寻不到衣裳的解扣,眸光一黯再黯。

    两人都没有注意。

    顾昀析那近乎庞大的威压,再一次溢散,比上一次来得还要夸张,近乎笼罩了整片天地。

    远处,正在审问陈家,处理后续的几人相继抬头,不知道该露出个什么样的表情才好。

    蒲叶把手里拿着的岩坛一放,与汾坷对视,胸膛连着起伏几下,最后,被气得笑出了声:“行啊,我们在这又审又问,累死累活,那边激动得不像样。”

    夙湟美眸里的光流转,她俏脸微寒,望着天空中如巨浪般堆叠的威压,戒备地往后退了两步,她问汾坷:“帝子这是做什么”

    汾坷顿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开口同她解释。

    “两口子嘛,年轻,不知道节制。”汾坷看了一眼乌云堆聚的天空,头疼得要命,他伸手抚了抚额,“帝子修为太高,每次一激动,威压就控制不住散发出来。”

    夙湟沉默了好半晌,看着蒲叶认命地摇了摇那个黑色的岩坛,嘴角微动:“所以,你们现在要去阻止正激动着的帝子”

    汾坷将手里捧着的花盆交到夙湟手里,再次看了眼天空,面色凝重起来,他道:“你先回自己的院子,顾好粹粹,她好似有些怕。”

    他一副大义凛然即将赴死的模样,令冷美人夙湟勾了勾唇,她抬手,自己手腕上挂着的珊瑚玉钏泛着幽幽的光亮,从半空中升起,掉到了汾坷的怀里。

    汾坷疑惑地抬眸。

    夙湟的身影只剩下一个朦胧的残影。

    “这是粉仙晶,防御圣器,贵得不得了,一颗就得卖出天价,还很难寻到踪影,这样吧,哥哥我用仙金矿跟你换,不占你便宜,怎么样”蒲叶眼眸亮了亮。

    汾坷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将那串还带着佳人残温余香的粉仙金收进了空间戒。

    “赶紧走吧。”他看着越来越黑沉压抑的天空,太阳穴突突地跳动了两下。

    蒲叶和汾坷到的时候,琴灵和尤延已经站在了顾昀析的院子外。

    一层泛着流光的结界拦住了他们的步子。

    “怎么办”琴灵眉头蹙得厉害,她甩了甩手里的长鞭,嘀笑皆非,“这个结界,我们几个破开倒是容易,只是等下,谁进去说”

    这是个要命的活。

    尤延摸了摸鼻子,提前声明:“最近邺都的鬼噩闹得厉害,我还得留着力替阿姐找神草。这样的话,只能你们两个去传,我还差些火候,怕从里面出不来。”

    说完,他拉着琴灵退后一步:“我们两个年纪小,修为比不得你们高深,这样的事,能者上。”

    “小兔崽子。”蒲叶咬着牙骂,“平时也没见你这么自觉。”

    尤延随便他说。

    但是要他进去,催脾气暴躁不近人情未来姐夫停下正在做的事,他怕被打得爬着出来。

    小小的密室里,余瑶已经彻底软成了一滩水,她攀着顾昀析的身子,好看的杏眸里,盛着琉璃一样的光泽,盈亮,柔软,满头青丝荡在身后。

    她的手,扯住了男人的腰带。

    顾昀析根本抵挡不住这样的热情,他死死将人禁锢在臂弯之中,按捺着性子,用指腹摩挲着余瑶粉嫩的脸颊,声音哑到了极致:“瑶瑶,我慢些,我尽量慢些。”

    余瑶的这具身子,对他而言,就像是易碎的瓷娃娃,碰一碰都要敛几分力道,更别说这种时候了。

    他这话,与其说是在安抚余瑶,不如说是在提醒自己。

    余瑶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嘤咛来。

    就在这时候,结界传来了破碎的咔嚓声,那声音异常清晰刺耳,余瑶的身子当即就僵住了。

    “析析,你的威压,又发散出去了。”余瑶脸颊上的粉转为一种红,她捂了捂脸,捡着衣裳穿上。

    顾昀析的脸,顿时黑了个彻底。

    他转了转眼珠子,二话不说地转身。

    密室之中,余瑶侧首,好看的杏眸弯成了两轮月牙。

    “咱们等会,往哪边跑”汾坷看着彻底碎掉的结界,神情十分复杂,他问完蒲叶,自己就给指了个方向,“我往南边,你去西面,谁被追上算谁倒霉,如何”

    “别整这些虚的。”蒲叶简直服了他的脑回路,他道:“昀析真要对付我们两个,需要一个一个去追”

    汾坷不说话了。

    蒲叶像是想到什么,突然道:“离焚元古境开启还有一个月,这段时间,让瑶瑶,灵灵和你家女皇挨着住,我们几个大男人,随意凑合都行。主要,别让昀析和瑶瑶腻在一起了,再来一两回这样的事,我都不用去焚元古境了,直接身陨都不是不可能。”

    实在是可怜。

    还插手人家小两口的房里事。

    尴尬不说,还得挨打。

    顾昀析倚在房门口,眼神阴鸷,衣袍松散,随意地系着,一看,就知道是被中途打断了。

    天空中的威压在一瞬间,变得极其浓深厚重。

    汾坷和蒲叶一瞬间绷紧了身体。

    顾昀析动了动手指,那股威压便乖顺地回到了他的体内,他掀了掀眼皮,声音尚哑,笑起来,眼角的痣像是淌出的血,他道:“怎么每一次,都来得这么及时”

    这话,汾坷不敢接,蒲叶笑得很无奈,他摊了摊手,道:“不能怪我们来得及时,是你这股威压,想让人不知道都难。”

    出乎意料的,顾昀析并没有对他们动手,他靠着门,阖着眼,静默了半晌,突然问:“离焚元古境开启,还有多少时日”

    “不过一月的光景,我们残图都拿到了,你且再忍忍,不急于一时。”

    顾昀析舔了舔唇,有些食髓知味,他瞳色纯黑,心情平复下来之后,显得越发的慵懒散漫,他长指点了点门框,发出清脆的声响。

    “陈家那边,问出什么来了”他转而问起这个事。

    “还能是什么,就跟清家一样呗。”汾坷说完,问:“虽然他们暗中与天族搭伙,但也没犯到咱们头上,贸然扣人,不太合适,你的意思,该如何处理”

    说到底,汾坷和蒲叶虽是先天神灵,但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去判一个家族的生死,他们平素行事,都有自己的原则。

    清沤难逃一死,是因为瑶瑶受伤一事是他一手推动,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他没得逃。

    而陈家,虽然偏向天族,但并未插手这次的事情,没道理全部关押论罪。

    “该如何处理,就如何处理。”顾昀析声音淡漠:“没问出其他的来”

    蒲叶摇头。

    顾昀析唇线微压,他道:“让聚在这里的人全散了。”

    汾坷点头,巴不得早些走。

    山风过涧,此处只剩下顾昀析和蒲叶两人。

    “你这是,故意的”蒲叶挑眉,走到他身边,问。

    顾昀析瞥了他一眼,一副不乐意说话的模样。

    “你若是拿出半分对瑶瑶的纵容对我们,这日子,也不至于如此难过。”蒲叶像模像样地感慨,“不过,下回察觉自己忍不下来,就及时停住,别想着散发威压,让我们这些人着急忙慌地赶过来破结界。”

    “多话。”顾昀析伸出长指,点了点隐隐发疼的太阳穴,声音凉薄。

    “行,我不敢管天道大人的事,但有些事,也是时候该告诉瑶瑶了,你别总什么都想自己扛着,她以后要是从别人嘴里听到,铁定要哭鼻子闹脾气的。”蒲叶收敛神色,认真道。

    顾昀析扫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裳,转身进了屋,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山风渐起,十三重天说到做到,在山间禁制开了之后,一一给被留在山里恐慌了一日一夜的世家备上了礼,随着众世家散去,山脉之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祥和。

    很快,有人发现,这一届的美人榜和武力榜都已更新。

    令人讶异的是,江沫沫和余瑶的名字都没有在榜上。

    榜首是夙湟。

    其次是秋女。

    第三则是上回跟余瑶对战的妖族大能之女,叫元宵。

    这种安排,是余瑶的意思。

    江家因为各种原因,还留在山脉中,未曾离开。

    听说江沫沫醒了,发了好一通脾气,之后又寻死觅活地要自尽,余瑶趁着日头好,去了一趟江沫沫的院子。

    江鎏和清源都还在屋里守着。

    面对小神女,清源这回,再没有那种高人一等的优越感。

    江鎏看起来,老了很多,鬓发花白,他抱拳,道:“多谢小神女在大人面前为江家美言,老夫惭愧。”

    余瑶受了他这一礼,又对消瘦清减不少的清源点了点头,道:“我来看江沫沫,同她说两句话。”

    “有几件事,得同二位提前明说。”

    “江沫沫的修为,废了就是废了,帝子不会重新出手给她续上筋脉,希望两位也别提类似的无理要求,令我难做。”

    “清沤的事,也莫要开口,十三重天从不牵连无辜,也不放过挑衅滋事者,任何人,在做任何事之前,都得想好后果,是否能够承担得起。你们如此,我亦如此。”

    “还有。”余瑶声音顿了顿,目光在江鎏身上转了转,道:“大人救你性命,教你神功,将你视为好友,希望你也能站在他的角度想一想,这次的事,到底是谁之过错。”

    “大人最不喜被人强求约束,这次是怎么莫名其妙的传出了帝子会收比试第一的人为徒的消息,又是先由谁的嘴里说出去的,打的什么主意,江鎏,你的心里,当比我清楚。”

    “至交好友,过命的交情,不是可以用来利用和耍小把戏的。”

    她一番话下来,轻轻柔柔,却极有力道,谁也不敢忽视。江鎏满嘴的苦涩味,他沉重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小神女和大人这次,已算是开恩,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大人是为了全我的脸面,才勉强认可了那个说法,是我贪心不足,想着既然都这样了,不如就试着让沫沫争取一下那个位置,不想竟酿成大错,还让大人背上了个失信的名声。”江鎏眼睛有些发干,他声音发紧,道:“不论大人如何罚我,都是我应得的。”

    “你心里有数是最好。”余瑶揉了揉额角,显出些疲惫之色来,她朝外摆了摆手,道:“我来问江沫沫一些事,你们都退下。”

    清源显然有些担忧。

    江沫沫现在神志不清,完全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在父亲苦口婆心地将帝子收徒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说给她听之后,她更接受不了,歇斯底里地又是砸东西又是骂人。

    跟往日那个天之骄女相去甚远。

    再也看不到一丝影子。

    说不心疼,说不心酸,那都是假的。

    可这事,怎么追究,又都是自家的错。

    真应了那句害人害己的话。,,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