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假和尚

作品:《我跟我自己谈恋爱[快穿]

    李二哥不知时居身份, 也不知其中内情。

    他以为他们能获救, 是因自家阿弟牺牲自己色诱了少帝,才叫少帝出手相助, 一时间心中既是自责又是痛苦。

    归庭错愕了一瞬, 回头见时居满脸委屈, 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二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李二哥睁开眼, 虚弱的撑起一抹勉强的笑容, “我没多想。”

    就你这笑的比哭还难看的脸,谁信你没多想

    归庭叹了口气,倒了杯热茶端过去,喂他喝完,才道“此事我日后会解释的,你和阿姐先休息会儿。”

    说罢, 他又给不明情况的李英琦倒了水送过去。

    宫中也不是绝对安全, 到处都布满眼线。

    所以归庭尽量不出寝殿,煎药的事便只能由时居亲自来。时居忙里忙外,不叫宫人插手, 落到有心人眼中, 然后把消息传了出去。

    消息传出宫, 送到澹台泽面前。

    澹台泽看完消息,愤怒的砸了整个书房。

    太师府的人在调查杀死太师的凶手,但能做到避开所有护卫, 且不惊动任何人的高手,除了他的替身小秃驴,不作他想。他筹谋这么多年,眼看就要与镇南王达成协议,却叫那小秃驴摆了一道。

    董太傅闻讯赶来,看到书房一地混乱,叹息道“陛下,息怒。”

    “你叫朕怎么息怒”澹台泽想捅死时居的心都有了,“太师一死,景王那贼子定然会得到消息,镇南王那边也不好说,届时朕将内忧外患”

    “现在这情况,只有赶紧找到关东侯,拿到他手中虎符,调取边关兵马来镇守京城。”

    “你派去跟着李氏一族的人可有消息”

    “并无可疑之人接触李氏一族的人。”董太傅不知杀了太师的人是时居,他也在心中暗骂那贼人怎地会在这个时候动手,就不能在等些时日

    “继续派人盯着,朕怀疑关东侯的虎符在那逃出去的俩子身上,不然以太师手段,也不会到现在都没拿到手。”

    澹台泽把希望寄托在关东侯俩子身上,然结果注定是叫他失望的。

    因为七日后,眼线传来消息,小秃驴失踪了,连带失踪的,还有叫他念念不忘的美人儿。

    国不可一日无君。

    澹台泽无法,只得回到宫中,继续当他有名无实的皇帝。只是光有皇帝不成,还少了一个皇后

    而此时的归庭一行人,坐在马车上,由恢复僧人模样的时居架着马车,朝北方行驶。为不引人注意,特地避开官道,专挑山道小路走。

    车厢内的李父虎目怒视着笑意盈盈的三子,想呵斥三子,却又无法开口,连身子都无法动弹,只能用眼神来表达他心中愤怒。

    归庭不去看父亲瞪圆的眼,只让母亲好好照顾被时居点了穴道的父亲,然后淡定的坐在车厢里,待马车离开京城地界,在一处地势平坦处稍作修整时,扶着闷了一路的人出来走走,又寻来干柴,生了火,边烤着干粮边让时居解开李父穴道。

    李父穴道一解开,也不顾身上伤势,直接从马车上冲下来,抬起蒲扇大的巴掌,就要冲归庭挥来。

    时居身形一闪,挡在归庭面前,一把抓住李父的手腕,“伯父,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你有气冲我来。”说完,便放开了李父的手腕。

    “你”李父望着时居那张与少帝一模一样的脸,悬在半空的手却怎么也落不下去,他黑沉着脸,“逆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知道。”归庭把手中的干粮递给阿姐,站起身来,拉开时居,与李父对视,“皇帝轮流做,明天到我家,这江山,也不是一开始就是澹台家的。”

    “可这也不是你要造反的理由”李父手掌微动,可余光扫见一旁的时居,忍了又忍,才收回手,呵斥道“你置我李家为何地叫天下人和后世如何看待我李家”

    “史书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归庭望着李父,“父亲,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无非是想交出虎符,助少帝平息京中动乱,待他掌权后,再还我李家一个清白,可您有没有想过,少帝收拢权势是一条漫长的路您等得起,流放的族人等得起吗李氏一族一百三二人,受我们一家牵连时,少帝明知你忠心于他,他连反抗都不敢,而同样情况,时居却把要处决的族人改成了流放,你真的觉得少帝能平息得了眼下京中情况”

    李父是武将,自小受的也是忠君爱国的思想,忠诚更是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所以当归庭在他苏醒过来后,并未多说,直到他打算离开京城,才稍稍透露了点信息。而李父的反应也如他所想那般,直接气晕过去,归庭便让时居点了他的穴道,然后深夜把人搬出皇宫,连夜离京。

    “君要臣死”

    “我就是不死”归庭打断李父的说辞,皱眉道“少帝的皇权若是建立在我李氏一族的牺牲上,这般无能的皇帝,我和李氏一族为什么要为他牺牲父亲,您心中有大爱,爱着这个国家,爱着百姓,可您考虑过母亲和哥哥姐姐没有还有族人,他们可愿意成全您的忠肝义胆”

    归庭的质问叫李父哑然。

    他想说虽死犹荣,但看着妻儿不安的脸,他踌躇了。

    归庭见说的差不多,长叹了口气,“父亲,事已至此,您就算想帮少帝也晚了,因为虎符我交给了三哥。”

    李父眉心一抽,想说点什么,李母走过来,拉了拉他的手臂,“老爷,少说两句话,你身上还有伤,先休息会儿吃点东西。”

    李父借坡下驴,顺势在火堆旁坐下。

    刚接过妻子递来的干粮,余光瞥见着僧衣的小和尚笑嘻嘻的取了水袋,亲手喂三子喝水,额角青筋一跳,“你们两个又是怎么回事”

    归庭抿了口水,润了润嗓子,不徐不缓道“这是您儿媳。”

    归庭这句话不亚于晴天惊雷,除了一早就知道的李二哥,剩余三人皆是一脸不可置信,尤其是李父,这还没消下去的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父亲,他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归庭噙着笑意,“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父亲,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时居顺杆子往上爬,“父亲,我与归庭已经拜过堂的。”

    李父“”

    他脸色发黑,丢下手中干粮,站起身,放下一句不吃了,随即阔步朝马车走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李母也跟着起身,想了下,又坐了回来,不安的打量了一眼时居,小声道“庭儿,你们皆为男子,如何能结成夫妻”

    “既然世间有断袖之癖,为何不能”归庭缓和神色,柔声道“时居人很好,我很喜欢,想跟他过一辈子。”

    “可”

    “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不惧世人眼光,血脉一事有二哥三哥,届时他们若愿意,过继一个给我也可以。”

    李母顾虑时居在场,没再多说什么。

    她吃了点东西,便回车厢去照顾李父。李二哥见状,神色复杂的看向归庭,“阿弟,你胆子也太大了。”

    归庭笑而不语。

    一行人吃了点东西,又匆匆赶路。

    路程行至一半时,时居去购买干粮,回来后说城中的戒备已经撤了。

    归庭不放心,连着几个城都去打探了一下,发现沿途下来,城中已无官兵把守,便转向官道,加快行程,在八月初终于回到边关。

    漫天风沙吹过荒芜的边界,马车停在榆城五里外,由时居前去打探情况。

    时居刚一走,李父从马车上下来,凌厉的目光在看到熟悉的地形,眼眶泛起了水光。自三月进京,到现在,不过过去五月。他站在土丘上,望着守护了大半辈子的边关,曾经他一度以为他会如父亲那般战死沙场,可一趟京城之行,却叫他差点丧命于权利之争。

    归庭走过来,站在李父身边,眺望远方,“父亲,不要怪我。”

    李父闻言,没有收回目光,而是继续望着熟悉的战场,平静道“你真的想好要反了这天下”

    “想好了。”

    “那就这样吧。”

    简单的两句话,便终结了父子俩的对话。

    俩人站在一起,任由狂风得衣摆猎猎作响。

    直到一阵马蹄声从北面传来,俩人同时扭过头去,就见李英师一身银白色盔甲,威风凛凛地骑着高头大马,率领十来个将士,在尘土飞扬中,飞奔而来。

    归庭望着成熟许多的李英师,露出一丝微笑。

    很久之前,他问过镜子一个问题,此界的气运之子是谁。

    镜子花了些功夫,说

    李英师

    。

    姚太师一死,余党无人约束,少帝不是时居,做不来当众斩杀朝臣一事来。

    朝臣发现少帝又恢复了以往性格,便开始想做第二个太师。只是时不待人,景王反了,他在西州修生养息多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占领了附近几大城池,分割领地,自立为王。

    他一反,镇南王也动作起来了。

    少帝想派兵镇压,可奈何手中无兵。

    他想调遣边关人马,然李英师也在这个时候反了。

    三方势力,一西一南一北,不过三年时间,便分去了辰国大半领地。

    三王呈三足鼎立之势,三人也在这个时候默契的停止了动作。李英师花了三年休养生息,镇南王似是与少帝有了什么交易,偷偷派兵潜入百姓中,前往京城。

    李英师截取到消息,率领兵马,在时居的阵法相助下,势如破竹,一路打到京城,率先占领了皇宫。

    景王反应过来时,李英师已经登基为帝了。

    景王如何能甘心

    他图谋了一辈子,最后却叫一个外姓人占了江山

    李英师刚登基,景王便攻打了过来。

    他都没来得及给功臣封赏,带着时居再次挂帅亲征,而李父和归庭则守在京中,防止镇南王偷袭。

    这一仗打了将近五年,而这个时候,归庭已经二十六岁了。

    这些年为助李英师,他与时居时常分割两地,直到李英师斩杀景王与其残余势力,收复领地,镇南王投降,退守云州,俩人才得以在一起。

    迎接李英师回京时,归庭站在当日的茶楼,同样的位置,低头望着一袭白衣,长发及腰,骑在马背上的俊美男子随着大军路过时,唇角微微一扬。

    时居若有所感的抬起头,猛地撞进一双温润的眼,清冽的眼眸一弯,犹如当年那般清澈明晰。

    他飞身而上,当着全城百姓与李英师和众将士的面,一把搂着归庭,把人从二楼带下来,稳稳地坐在马背上,旋即一手搂着归庭的腰,一手拉着缰绳,脑袋搁在归庭的肩头,亲昵的如同俩人从未分开过一般,“庭庭,我回来了,咱们的亲事是不是该准备起来了”

    。

    归庭这辈子活的很长,九十高龄了,身子骨还依旧硬朗。而时居,除了变白的头发,面容却没多大变化。

    他问过时居,时居说这跟他修炼的功法有关。

    再问,时居便什么都不说,而是转移话题,说乞巧节将至,他准备了一份礼物。

    归庭却没等到乞巧节,而是在乞巧节前夕,神魂突然就从肉身中脱离了出来。

    他刚脱离肉身,睡在他身边的时居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下一瞬,一道透明的魂体从他体内飘了出来

    归庭愣了一下,“你”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再等一天就到了。”时居神色哀伤地看了眼相拥在一起的躯壳,转过头来,正想飘到归庭身边,轮回镜蓦地飞了过来,站在归庭的肩膀上,好奇的打量着这块竟然能自行凝聚人形的魂体。

    时居动作一顿,“庭庭,我们来世再见”说罢,不给归庭和轮回镜反应的时间,眨眼便消失在归庭和轮回镜的眼皮子底下。

    归庭怔在原地,好半响才开口问道“时居是什么情况”

    轮回镜也懵了,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主人,我、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能感觉到,他的魂体比较强大,若您与他融合,可恢复十分之一的实力。”

    归庭笑了一下,“既然他不愿意,便算了,这次不用回古墓了,直接去下个世界吧。”

    “叮”

    打火机掀开机盖的声音清脆悦耳,引得走到洗手间门口的归庭脚步一顿。

    他伸手推开门,抬眼循声望去,只见盥洗台前靠着一个男人。

    男人半曲着一条长腿,肩膀斜斜地倚着盥洗台,嘴上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眼神散漫地瞥了他一眼,继续把玩着手中银亮的zio打火机。

    归庭收回目光,抬步走到小便池,手刚放在裤腰带上,背后响起一道咔嚓火机的火石摩擦声,他放在拉链上的手顿了一顿,随之走进隔间。关上隔间门的瞬间,一道轻笑声传入他的耳中。

    他没有理会,而是坦然的放水。

    他这一世出生在普通家庭。

    家中有一个善良到圣父的哥哥,平凡却又努力挣钱的父母。

    说实话,归庭不太喜欢他那个哥哥,父母挣钱不容易,可他那位哥哥却丝毫不体谅,小时候还只是带些受伤的小动物回家照顾,初中后就开始频繁往小区几位老人家家里跑。

    他跑上跑下的照顾老人,从家中拿钱给人送吃送喝,偶尔送几次也就算了,可他天天送,若不是要上学,怕是要顿顿照顾周全,却没考虑过自家情况和父母的感受。

    所以归庭发现后,就毫不客气的把此事告诉了父母。

    父母说过后,他依旧死性不改,有次还直接从家中偷了一千块给一个有儿有女的老头。父母俩人一个月工资加起来不过才五千,他这一拿,就是整个家庭五分之一的收入。

    父母知道后,第一次打了他,他非但不觉得自己有错,还反劝父母说什么天气变凉,谭爷爷咳嗽,需要去医院检查,还要买些防寒的衣物。

    归庭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谭老头有儿有女,需要他一个外人来操心

    父母劝不动他,便只能把钱藏的更严实,他从家中拿不到钱,就周末自己跑出去找点事儿干,然后拿着那点微末的工资继续去行善。他这种行为一直持续到现在,家中父母不见他体贴半分,倒是对外十分的大方。

    归庭大一的时候,用前俩世学过的金融,在股市赚了笔钱,然后在这座城市买了套房子,把父母接过来享福。至于他那个哥哥,上大学后,听说与一个男人纠缠到了一起,再也没回过家。

    父母担心的找过他,他说他过的很好,男朋友很有钱,对他也很好,还很支持他行善。

    父母都是普通人,没什么见识,连字都不认识几个,一听儿子找了个有钱男人,就以为儿子让人给包养了。

    气急之下,就让俩人断了关系。可他不但不愿意,还责怪父母阻止他寻找真爱。

    一听他这话,父母心都凉了,也彻底歇了劝他的心。

    圣父一开始是褒义词,但这个世界上总不缺乏慷他人之慨的伪圣父。

    他那位哥哥善良吗

    对外人那肯定是善良的,但他的善良却从来吝啬给予家人。

    归庭跟那位哥哥关系不好,起因是他小时候的告状。归庭也当没这个人,带着父母来到这座城市,开始新生活。

    归庭手中不缺钱,大二的时候跟同学开了个游戏开发工作室。

    工作室发展的不错,今天之所以在这里,是他们上架的游戏获得了百万下载量,为了庆祝,就应了员工的要求,先吃饭,又就近选了家酒吧喝几杯。

    酒吧是清吧,第一次来,看氛围还不错。

    归庭在商场也算是待了好几年,酒量就慢慢炼出来了。

    归庭放完水,从隔间走出来,倚在盥洗台的男人还没走。

    男人叼着点燃的烟,一缕缕烟雾在空气中升腾。他皱了下眉,走了过去,“先生,让让。”

    男人挑了下眉,收起长腿靠在了厕所隔间的门板上。

    归庭打开水龙头,从镜子从窥见男人似是在打量着自己,抬起头,从镜子中与之对视,对方非但没有回避,反而冲他微微一笑。

    男人长了张叫人及其惊艳的脸,尤其是眼睛,笑起来的时候弯如桃花月牙,仿佛带着一把钩子,能将人的三魂七魄都钩出似的。他回以微笑,便收回目光,洗完手直接走了出去。

    回到卡座,员工说他酒遁,要罚酒。

    他来者不拒,与员工打成一片,等散场的时候,饶是他有心练过,也有些醉意上头。

    他送员工们上了出租车,揉了揉脑袋,掏出手机准备叫代驾,一道刺耳的喇叭声响起。他迟钝的抬起头,似乎有张熟悉的脸骑着一辆电动车缓缓朝他驶来,停在他身边,“老板,需要代驾吗”

    凉爽的晚风徐徐吹过,吹的归庭脑袋发沉。

    他努力保持清醒,想看清楚来人长相,但视线越来越模糊,仿佛有两个头在他眼前不同的晃悠。对方又问了句需不需要代驾,他点了下头,从口袋掏出车钥匙,“莱英小区。”

    “老板稍等片刻。”那人麻利的把电动车锁在一旁,按了下车钥匙,听到车响,再折回来扶着他上车。

    凌晨二点多,安静的街道褪去白日的喧闹,显得过分清冷。

    归庭坐在副驾驶座上,打开车窗,单手撑着脑袋,晚风拂过他发烫的脸颊,叫他舒服的展开眉峰,思绪开始昏昏欲睡起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有人轻轻推了他一下,他迷茫的睁开眼,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而溃散的意识也难以收拢,直到耳边有人仿佛在说“老板,到了,代驾费一百八十九。”

    他皱着眉,从怀中取出钱夹,随手抽了几张,递给代驾,“多谢。”

    “老板,多了。”

    归庭摇摇头,手肘撑在车窗上,沉重的眼皮慢慢合上,嘴里发出含糊的声音,“剩下的是你的小费。”

    “好的,谢谢老板”肖惟收起手中的钱,打开车门走了下来,放下车钥匙时,他多看了归庭一眼,好看的眉眼弯成月牙,他最喜欢出手大方的老板了。

    不过这位老板酒前酒后还真是两个模样,洗手间小便时只因有外人便进隔间,警惕的很,这会儿倒是毫无心理防范,那他知道那家酒吧是gay吧吗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这个世界没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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