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7、赐我x47

作品:《赐我心动

    男人的行为毫无预兆, 等他缓慢的站直, 微弯的身子撤离开时, 压迫感稍稍消散。

    迟暮之眼睫动了动,瞬时回神,抬手掩遮着自己的耳朵,血气忽而上涌, 有些恼羞成怒的看人,还未开口骂他。

    温沂先垂下眸, 面色无辜的主动承认错误,乖乖的“嗯”了一声,“我错了。”

    “”

    被他先抢走了先机, 迟暮之一噎,无语到被气笑, “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

    “之之没听过一句话”温沂抬了抬眉,好整以暇道“善于承认错误是中华美德。”

    迟暮之闻言轻嗤一声, “你还有中华美德”

    “怎么没有我如果没有”

    话音未落,温沂垂眸扫了眼她的耳畔, 随后, 看着她,有些意味不明。

    四目相对, 一瞬间的事。

    迟暮之立即察觉到,立即警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眯着眼,“你别耍流氓。”

    “嗯”温沂挑眉, 装作疑惑问“这就叫耍流氓啊”

    “不然”迟暮之扫他。

    温沂舔了下唇,话里含笑问“我怎么不知道老公亲老婆是耍流氓”

    “”

    迟暮之知道这人又开始钻空子,学他厚着脸皮,“我说算就算。”

    似是没料到她也会这样,温沂愣了一下,嘴角微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之之这么霸道啊。”

    迟暮之保持态度,语气微拽,“温先生对我有意见”

    “不敢,我尊敬还来不及呢。”温沂眉稍微扬,拖腔带调道“但是吧。”

    这突然的转折明显有问题,迟暮之抬眸睨他,“你老实点。”

    “嗯这么不信任我”温沂语气微懒问话。

    迟暮之面色平静,未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我挺老实的,而且我没想做什么。”温沂语调懒散带笑,重新弯下腰,凑近她,“就是想和之之说句话。”

    熟悉的开头和感觉,迟暮之指尖微蜷,神情淡定问“说什么”

    距离缩减着,温沂停在她的面前,浅眸微垂,对上她那双漆黑透亮的眸子。

    她的瞳色在光下微浅,有如星耀熠,透亮瞳仁内映着他,似是没想到他会这般直视看来,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有些不自然。

    见此,他的心尖似是被什么扫过,忽而有些痒。

    盯了几秒后,温沂眼眸一垂,先行断开了两人的对视。

    迟暮之顿了顿,不知为何刚刚紧张的心瞬时有些松懈下来。

    温沂垂眸直起身,没有言语。

    而迟暮之见此,忽而脑子一抽先开口问了句,“你想说什么”

    温沂闻言掀开眼看来,多情的桃花眼一挑,“嗯之之要听”

    “”迟暮之拒绝,“不用。”

    “说是可以说,但”

    温沂缓慢的舔了下唇

    ,声线低哑稍沉,漫不经心道“怕你打我。”

    “”

    之后男人离去,按着他的话去处理公务。

    卧室内仅留在她一个,窗外的虫鸣声轻伴,早春夜间微凉,有些冷。

    迟暮之坐在床边却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着充血一般的燥热。

    一直忍着的,迟来的羞耻。

    她现在想起刚刚温沂那大胆的行为,就能清晰的感到自己耳尖软骨处尚存的,柔软的湿润触感,以及他俯在肩颈的气息,灼热。

    还有他的话。

    联想到这儿,迟暮之闭了闭眼,尝试去调整心态。

    可安静了几秒后,她瞬时向后一倒,侧身躺入床铺内,她半弓着身子,抬手掌心半掩过自己眉眼,轻叹了声。

    屋内昏黄的灯光洒下,掩盖过了她发梢轻散外露出的红透的耳朵和不自然的神情。

    气氛安静下,似是有晚风袭来,一点点的扫去了浮躁,也稳定人心。

    床铺上的人躺了一会儿后,似是确定想好了什么,单手撑着坐起,神情淡定,已经恢复惯有的平静。

    迟暮之抬腕看了眼时间,表情无语。

    明明上来的时候还算早,而现在已经完全和预期时间对不上,超时了好久。

    全都是因为某个疯狗,尽干些没用的事,浪费了时间。

    迟暮之在心内把人骂了一顿后,不打算管他,下床准备去洗漱。

    她绕过床尾,经过一侧的书桌时,余光不经意的扫到了那个相框,顿了一下。

    随后,迟暮之抬手,直接将那相框一翻,面朝桌面,盖住了里头的人。

    包括那只疯狗。

    温沂走出卧室后,慢悠悠往楼下书房去。

    今晚并没有什么工作,完全是他瞎扯的,但原因倒是真的。

    他确实还真怕会忍不住。

    前些日子,他回来的时候基本上迟暮之都先睡了,倒也没什么,顶多抱着人的时候,自己忍忍。

    但今天不大一样。

    两人话都说清,都已经开诚布公了,而且再加上迟暮之的反应,他没想法不可能。

    再说他也不是什么圣人,想要的女人就醒着躺在自己身旁,他就算忍得住也怕吓到她。

    就刚才那样儿一会儿,他就觉得有些受不住。

    还不如让他自己冷静会儿,至少人没在身边。

    “啪嗒”一声,书房的灯打开。

    温沂单手关上门,缓步走入,随意坐在一侧的沙发内,正准备闭目养神的时候。

    刚巧衣兜内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摸出扫了眼接起。

    “温少在哪儿呢”任尤州吊儿郎当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有事”温沂懒懒的问了声。

    任尤州笑了一声,“不是,找你就一定要事”

    温沂半靠在沙发内,随意问“没事你找我干嘛,闲得慌”

    “诶,还真猜对了。”任尤州说“我们家阿

    颜不在家,我一个人无聊的很,想着给你打电话唠唠嗑。”

    “你找我唠什么嗑”温沂随意问“盛瑜呢”

    任尤州轻“啧”了一声,“人陪女朋友呢,直接把我电话挂了。”

    温沂慢悠悠的哦了一声,“挂了。”

    “”任尤州打断他,“诶,不是,你们一个个这么绝情的啊”

    温沂挑眉,“他有女朋友,我难道没老婆”

    言下之意就是他要陪老婆。

    任尤州一噎,“你有个屁你,你都接我电话说了这么久的话,人肯定不在身边,你可别想蒙我。”

    “我看你可怜多聊几句。”温沂语气懒懒,“你倒还质疑上我了”

    “可别,如果你家老婆真在身边,按你这性子还接我电话”说完,任尤州立马接话,“所以现在也正好我们俩孤家寡男的,唠嗑消磨时间算了。”

    温沂索性也无聊,坐起身伸手从茶几下拿了包烟,抽了根出来,点燃,“行,任总要和我唠什么”

    “你这一问,我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唠什么”任尤州沉吟一声,似是想到什么开口,“哦,这事我还真要问问你。”

    温沂含着烟,散漫的“嗯”了一声,“什么事”

    “之前那两家小公司资金流断的是你做的吧”任尤州问他。

    “嗯,惹我老婆生气了。”

    “”任尤州“嘿”了一声,“你老婆是给你降了什么咒”

    “怎么”

    “这么护着人,而且我也真好奇你怎么就答应这和迟家的联姻呢你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说完,任尤州自顾自的猜想,“总不可能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姑娘的事吧”

    温沂闻言扬了扬眉,没搭腔。

    “不是”任尤州一惊,“还真是有对不起人的事”

    “没有。”温沂坐直身,指尖轻敲,将烟灰抖落。

    任尤州“那是什么脑子抽了”

    听着这比喻,温沂缓慢的吐出烟圈,良久,轻笑一声,“可能还真是。”

    “嘶,我也不管你是怎么了,但你应该也知道我家这位和你老婆可是熟得很。”任尤州好心道“我提醒一句,你可别玩弄人家姑娘,对人家好点。”

    温沂闻言顿了几秒,缓缓道“这用得着你说”

    “”任尤州说“算了我挂了,和你说话,我迟早气死。”

    话音落下,电话挂断。

    温沂随手将手机扔到了一旁,咬着烟,垂眸安静了一会儿,可能是被任尤州一提,他倒是想起了第一次见迟暮之的时候。

    但却不是在两家联姻见面,是在一年前。

    那次他有事去了一趟怀西迟家,拜访了迟文峰,商谈完工作后,坐入车内准备离去,却瞧见了一辆车驶来停在车位旁,随后,车门打开,女人长腿落地下车,再单手关门。

    动作利落干练,挺帅。

    女人身影纤细,清冷白皙的面容姣好出众的很,而她迈步走近正门时也注意到了他的车辆,低垂着的眼眸微掀,淡淡扫了一眼,同时眉心不知为何似是蹙了蹙。

    车窗掩蔽着,温沂坐在后座内看着她的视线,倒是看出了几分不喜,他挑了下眉。

    而女人似是察觉到了什么,视线忽而一抬,透过车窗直直对他对视上。

    动作突然,温沂对上她那双漠然警惕的眸,无声无息等着。

    但她仅是看了几秒,随即移开视线,拾级而上,外头的佣人们瞧见了女人连忙颔首致意着。

    温沂见此,差不多能猜到了女人的身份。

    当年迟家从孤儿院内领养了女儿的这事没有藏着掖着,反倒还大方承认了,各家基本上都知道。

    但温沂以为这位养女应该是位娇滴滴的又或是娇纵的小姐,没想到。

    是朵玫瑰。

    带刺。

    之后温沂也没在意这莫名其妙的见面,一直等到了温父询问他对温迟两家联姻有什么想法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在迟家那次,几秒的意外对视。

    然后他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其实本来也没什么想法,只觉得迟早都会有个女人和他结婚,那不如选个顺眼的。

    所以领完证后,他没管也没找人,直到她主动的出现,记忆忽而浮现。

    但他自己好像都没想到,一开始由在意种下的种子,随着之后一次次的有意无意之间的接触,有些松动。

    起初的新鲜感,到之后的兴致盎然,他总是想去看她被话语激起的不同反应。

    不论是嗤笑、嘲讽、无语,又或是会击他的话,皆是打破了她一直固有的警惕冷漠。

    生动,有色彩。

    不同于以往,不同于他人,只在他面前。

    全都属于他。

    他以为自己只是觉得有趣,可当那天他就为了朴成昊关于她的一句粗话,动了手。

    事后,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异常,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却又释然。

    温沂不是傻子,对于什么想要什么不想要,一清二楚。

    而他要她。

    那颗种子,原来早在悄无声息间,发了芽。

    而这朵玫瑰,好像也在不知何时,已经扎进了他的心脏。

    让他甘愿低头。

    夜间安静,温沂垂眸将烟头摁灭,神色散漫,又坐了一会儿后,想起了今晚长廊间的拥抱,有些若有所思。

    书房的窗微微开着,晚风轻轻拂过,冲淡了屋内的烟味。

    半晌。

    温沂拿起手机又打了个电话,声线微淡,书房内响起一声。

    “查一下太太身边于从安的电话。”

    迟暮之洗漱完后就上床睡觉了,原以为她会睡不着。

    但不知道是因为屋内的安静,还是别的,她的意识渐渐飘远,触及到了那片浮沉,一点点

    的陷入梦境。

    而不知过了多久,睡意朦胧间,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什么细碎声,似是有人带着沐浴后的熟悉气息接近,轻声躺在她身侧。

    但她眼皮很重,挣扎着想掀开,却被睡意拉扯着,只能含糊的确认问了声,“沂”

    温沂听到她柔弱轻唤,单手抚了抚她的有些散乱的发,唇角弯起,轻声细语,“嗯,是老公。”

    “”

    迟暮之意识浮潜,听到话有些飘渺,但好像是反对他一般,闭眼侧身钻进了他的怀里,呼吸浅浅。

    香玉入怀。

    温沂自然又熟练的圈着她的腰,半拥着人,轻笑一声,轻飘飘的絮叨道“睡着了都不叫,还挺难啊。”

    睡梦里没有被算计到的迟暮之觉得耳边有些嘈杂,皱起眉,嘀咕了一声,“别吵”

    温沂闻言勾着唇角,稍稍低下头,额头轻抵着她,垂眸看着,轻声说“之之,如果我不吵,那”

    他声线柔软绵长,似是哄诱她,“能不能给我亲亲”

    早已迷糊的迟暮之,朦胧中只听到些许的词汇,带着困意懒懒的拖着长音“嗯”了一声。

    下一秒,她的尾音未落,男人垂头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触碰贴合,唇齿轻吻咬着她的唇瓣,不敢多动作,仅几秒,而他仿佛又有些不舍,离开时舌尖轻轻舔过。

    迟暮之似有感觉,安静了一会儿,微微掀开沉重的眼皮,迷糊的看他。

    温沂对她对视了片刻,眼眸深邃微暗,“怎么办”

    迟暮之带着困意,“嗯”

    温沂长睫稍敛起,眸底含着涌动的情欲,指尖慢慢蹭过她唇瓣上的水光,嗓音低沉又哑,“湿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温美沂“想要你湿。”

    迟美人“哪儿”

    噗

    虾虾投的水水,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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