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作品:《朕每天都想退位[穿书]》 直到梁庸平进来小声禀报,说丞相已出宫去了。
谢容才靠在软榻上无声地松了口气。
他不知道沉砚对他的话信了几分,但好歹今晚小命是保住了。
谢容有点委屈,他一个知法守法了二十年、走到没车开过的马路边都要乖乖等着绿灯行的好青年。
怎么一穿书过来就成了个小暴君啊
谢容靠着软榻咸鱼瘫,安安静静地发了一会呆,又觉得有点饿了。
他按了按胃部,好像有点疼。
成天酗酒的人肠胃都比较脆弱,而谢容以前曾挨饿挨出胃病,对那种痛苦心有余悸,赶紧转头吩咐梁庸平“朕想喝碗粥。”
生怕御膳房里又要折腾半天弄出十八份山珍海味粥,他强调“别的都吃腻了,就想喝碗清粥。”
说出口时谢容还有些担心梁庸平会不会觉得他这要求不对劲,毕竟原身是小皇帝么,自小娇生惯养的,怎么会突然兴起想喝清粥。
好在梁庸平并不觉诧异“诺。”
蓝袍太监躬身应诺后,便转身出去传话。
衣摆晃动间,谢容鼻翼翕动,眉心一蹙,闻到了什么,忍不住喃喃“怎么好像哪里有一股子血腥味”
喃喃声很小,不过殿里安静,梁庸平一下就听到了,他猛然转身,扑通一声就跪在了谢容面前,重重磕了个头。
谢容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想伸手扶人,指尖一动想起身份有别,硬生生忍住,抿了抿唇,才低声问“怎么了”
梁庸平微微起了点身,仍旧弓着腰,卑微至极的姿态。
他朝谢容伸出了手,掌心朝上,一道焦黑的伤口横亘其上,看着像是被什么利器割伤了,但因来不及包扎,只能匆匆用火将伤口烧焦止了血“奴才不慎伤了手,脏污了陛下眼鼻,还请陛下重罚。”
谢容“”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原来只是一道伤口,这也值得梁庸平磕头。
然而他张了张口,忽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还是不习惯这个为奴者没有任何人权的世界。
谢容沉默了一瞬,才压制着情绪重新靠回软榻上,淡淡道“朕知晓了,下去吧。等会儿将清粥给朕端来。”
这是免了梁庸平责罚的意思了。
梁庸平感恩戴德地再次磕头谢罪,起身快步离开。
这一天谢容死里逃生,过得筋疲力尽。
吃过清粥后他胃里舒服了些,倦倦地打了个呵欠,卷着被子躺到宽敞又柔软的龙榻上,想了一会沉砚,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结果可能是因为睡前想了某人的缘故,谢容这晚上做了个梦
梦见沉砚回相府后看见纳妃圣旨,还是气不过,又气势汹汹地杀回了宫里,拔剑指着他说要造反。
谢容被那凛冽剑光闪得一个激灵,想也不想地扑过去抱住了丞相大人的大腿,哇哇乱哭“朕错了朕错了朕要退位朕马上退”
然而丞相大人并不满意,他伸手捉小鸡崽一样将谢容提溜起来,面容俊美笑容冷酷“晚了,臣现在不仅要造反,还要把陛下关在宫里,让陛下也尝尝当贵妃的滋味。”
他甩手将谢容扔到龙榻上,倾身就压过来。
谢容被吓醒了。
醒后他觉得浑身都酸痛,尤其是后腰和屁股,裂成八瓣似的。
谢容肝胆俱裂,心说难道噩梦成真了吗,翻身坐起来才发现原来是他自己睡觉不老实,滚到了床榻边,一个翻身就摔到了地上。
扯着被子也掉了下来,压了他一身。
门外守夜的梁庸平大概是听见了他的动静,小声询问“陛下”
谢容揉着腰爬起来,被旁边长燃了一夜的烛火晃了一下眼,干脆去将它吹熄了,才钻回被窝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
强打着精神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当皇帝好像是要早朝的,他还没经历过,得醒醒神做做准备,免得等会儿大庭广众下翻车车。
梁庸平道“寅时三刻。今日休沐,陛下可放宽心睡晚些。”
顿了顿,他又问“陛下屋里烛火熄了,可要奴才去重新点燃”
谢容本就没睡够,听见梁庸平说今天休沐,就跟听到学校发通知说今天红色台风预警要停课似的,立刻松了口气,眼皮子又耷拉上了。
他卷着被子翻了个身,含含糊糊应了声“不必”,很快又睡了过去。
这回谢容没再做噩梦,一觉醒来,天已大亮。
他睡了个够,神清气爽地起床。
不用上朝,意味着谢容今天一整天都会很闲才怪。
谢容一头扎进了御书房里,将内侍都屏退了,忙不迭地开始翻找各种书册奏折。
昨晚跑路的念头是情急之下冒出来的,此时冷静下来想想,谢容觉得不太现实。
这朝代于他而言一派陌生,他很多东西都不清楚也不了解,贸贸然跑出去
怕是还没出城就要被沉砚逮回来。
虽说昨晚沉砚暂时没造反,但谢容不觉得沉砚会轻易放过一个给他下过纳妃圣旨的小暴君。
谢容叹气,神情萧索地想,他还是得努力想想怎么躲过丞相大人的刀安然退位吧。
小皇帝是暴君不是昏君,虽然性子暴戾了些,但朝政并没落下,这也是众臣还能容忍他在位的理由之一。
然而谢容翻了翻书案上的各种奏折,看了个两眼懵圈“”
拆开来每个字他都能看懂。
连起来成一大段
这就超出他的知识范围了。
很好,朕要退位的理由又多了一个。
从小连班长都没当过的谢容将奏折收好,又开始发愁明天的早朝。
然而想了一整天,他都没想出什么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法子。
直到晚膳后梁庸平躬身问他“陛下今晚可要召人侍奉”
谢容恍然醒悟,突然就想到了个主意。
他精神一振“召”
“陛下可有属意的人选”
这问题又难倒谢容了。
他谨慎地想了想,摆出贵人多忘事的姿态,漫不经心地问“前几回都召了谁”
“陛下昨日召了小缪儿,前日召了小姚儿,大前日召了小淳儿”
梁庸平不愧是小皇帝的近侍大总管,对小皇帝的各种事如数家珍,倒背如流。
谢容被那一堆“儿”绕得发晕,连忙喊停“行了行了。”
他在梁庸平呈上来的一堆牌子里随意挑了个,也没看上边写了什么名,就随手扔到了梁庸平怀里“就这个吧。”
翌日一大早,陛下和美人彻夜玩闹,体力不支晕过去的事,在一个时辰内传遍了前朝后宫。
惊掉了无数人下巴。
身为“彻夜玩闹”的主角之一,小宛儿回到住处,就立刻被同住一宫的另外几个少年围了个结实。
“宛儿,昨晚陛下真临幸你啦陛下不是向来最厌恶人亲近触碰么,以往我们每次被召去,都只能远远跪着。”
“陛下看着身子也不强壮,没想到居然能闹一夜啊还真没想到,人不可貌相啊”
“人不可貌相的是我们宛儿吧,陛下都我们宛儿还好着呢。”
“宛儿你可得教我几招”
各种声音里,有好奇有羡慕有嫉妒有不可思议。
小宛儿扶着腰,笑容勉强,声音却轻柔依旧“你们让我坐下说,我腰疼。”
陛下后宫里美人无数,有他出宫时看上了眼强行带回来的,也有各方朝臣、地方官,为讨他欢心送进来的。
小宛儿和这几位少年就是属于后者。
少年们以色侍人,身似浮萍,无所依靠也无所牵挂,讨好皇帝换得赏赐傍身、求得一时富贵享受,便是最紧要的目标。
所以对于怎么讨好皇帝这件事,他们一向很热衷去研究。
小宛儿被问到最后,笑容都快挂不住了。
“陛下一夜几次啊”
“七次。”陛下统共就与他说了七句话。
“陛下在龙榻上会不会很粗暴”
“不会。”陛下压根没让他近龙榻。
“陛下最喜欢什么”
“我的手。”
这个问题小宛儿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昨夜陛下只寥寥问了他几句话,便再没别的表示,他这个答案是第一次见陛下时,陛下说的。
小宛儿恍惚了一瞬,仿佛又听到了那冷漠阴鸷的小皇帝凝视着他的手时,淡淡的一声“可”。
“宛儿宛儿”
小宛儿回神,收拢了思绪,似嗔非嗔地拍开了旁边少年摇晃着他的手“你有话便直说,别晃我,我累了一晚,腰正难受着呢”
那少年的灿烂笑容里便卷起了一点八卦的意味,他冲小宛儿眨了眨眼,附过来耳边悄声问“我问你哦,陛下最后是在里面还是在外面呀”
小宛儿笑容微僵。
他缓慢地吸了口气,又缓慢地呼了出来,随后抬手捏着袖子掩了掩面,挡住了完全丧失笑容的嘴角“讨厌,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语调里似带着无限娇羞“陛下当然在里面”
少年顿时哗然,身子后仰,惊讶地哇哦了一声,引得其他几个没听见的少年纷纷追问。
不过小宛儿没再搭理他们,他止了声,咬牙切齿地在心里补完了下半句。
在里面睡觉啊
小宛儿被送进宫来,是为了讨皇帝欢心的,结果进宫了好几个月,他都没被召过,正以为自己还没得宠过呢就被打入冷宫了,梁公公却突然派人来喊了他去。
他满心欢喜,使出了浑身解数去讨好陛下。想起初见时陛下似乎很在意自己的手,他更是在一双手上下了好一番功夫
谁知陛下他居然
小宛儿如今想到昨夜场景都觉得无法呼吸。
陛下捏着他引以为傲的一双手,翻来覆去看了两眼,就喃喃了一句“这么好的手不去擦地板太可惜了”,然后就命他擦了一夜的地板
他跪在外头擦了一夜的地板,腰都要废了
狗皇帝
一派喧闹中,无人注意到角落里原本恭敬站着的小太监倏而抬起头来,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等少年们八卦聊够了换了话题,他才低下头来,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容容叉腰jg朕一夜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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