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屏蔽中]

作品:《怪你风情惹火

    江祁景跟她的关系真的就这么浅显吗

    云及月咬了咬手指, 酒红色的唇釉沾在指尖, 一脸狐疑地打量着江祁景。

    她回想了一下能记起来的所有感情往事,坚定地觉得自己是个非常保守的良家已婚妇女

    长这么大没谈过恋爱没追过星, 第一个牵过手的男人就是江祁景。结婚前是母胎o, 结婚后也从未闹出过包小鲜肉的丑闻。

    虽然江祁景顶着一张冷漠无表情的脸,从头到脚都不该是她喜欢的类型, 但就实际情况分析, 她身边根本就没有什么男人, 能让她失了忆还心心念念惦记着的

    好像也就只剩下江祁景一个人选了吧

    云及月实在理不清其中的逻辑, 一往深处想就头疼。

    最终是江祁景岔开了话题。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冷淡地问“你的伤好了吗”

    嗓音比刚才沉了几分。

    云及月怔了怔。他不是不知道她昏迷住院了吗怎么知道她有伤

    她靠着沙发边, 紫色羽毛裙下的笔直双腿轻轻晃着,掠起漂亮且诱人的弧度, 含糊其辞地答“应该好了吧问这个做怎么,你要检查”

    话音轻飘飘地落下,男人眼底浮起几分晦涩的暗。

    云及月被盯得心慌,嗓音故意压得嗲嗲的,做作, 却一点都不讨人厌“江祁景,你能不能别这么看着我,我心里不舒服”

    她醒来后多了个小小的怪癖,就是特别喜欢咬指尖。一边咬, 一边还用水漉漉的眼睛望着江祁景。用最敷衍的语气说着最令人想入非非的话。

    江祁景喉结滚了下, 黑眸低垂, 竟一反常态地忍住了念头。

    “江太太,你说这么多,不睡美容觉了”

    云及月长长地“哦”了一声“你要跟我一起睡吗”

    “毕竟这里是婚房。”嗓音缓缓溢出薄唇,全然是一副被迫留下来的语气。

    云及月倒没有介意也没什么期待,点了点头“那我先去卸妆了。”

    她跟江祁景擦肩而过,刚走上二楼,就听见男人接了个电话。

    江祁景答得很简单“我马上过来。”

    云及月将头发用手挽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低下头看着楼下面无表情的江祁景。

    “谁打的电话啊”

    “席暖央。”江祁景倒是一点都不避讳,“她爸有事找我。”

    公事公办,确实也没什么说不出口的。

    云及月对席暖央已经没多少印象了,感觉好像只是见过那么几面。“席暖央要代表席家和你一起去北欧,那你跟席先生的对话,她都会全程参与吗”

    江祁景“嗯。”

    云大小姐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那你大半夜抛下如花似玉的娇妻去找别的女人,我的面子怎么办啊”

    “太太,你未免想得太多了点。”江祁景长指抵着眉骨,声音无波无澜,“有我在,谁能撼动你的位置”

    云及月“也是哦。我们美女就是有点矫情,见谅一下。”

    她转身毫无留恋地走进卧室。不久之后,从楼下传来了大门关上的声音。

    云及月放下手,任由海藻般乌黑凌乱的头发披在肩上。她蹲下身,双手抱膝,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点空落落的闷痛。

    脑海里冒出一句带着哭腔的质问“你又怎么会不懂。是不在乎吧。不在乎她,还是不在乎我”

    直觉告诉她,这是对江祁景说的。话里那个“她”,十有八九是指席暖央。

    但这绝不可能是她对江祁景说的吧

    好奇怪啊,江祁景在乎谁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经此一役,江祁景在她这印象分已经减掉10000000000了,半夜去见同龄未婚女人还用这种态度通知她的男人呵。

    至少三个月内,她都不会想和江祁景有任何亲密接触。

    隔了一会儿,心口隐隐发疼的感觉消失了,情绪一下子恢复正常,云及月才有力气扶着墙站起来。

    她站在全身镜前,恋恋不舍地捧着自己化了一小时妆却没来得及给别人欣赏的脸,总觉得就这么卸妆睡觉也太吃亏了。

    打开手机,距离上次她发微博已经是接近半个月前的事情很遗憾旅游度假vog只拍了一期,抱歉啦。今天还要和我先生给人祝寿,有点忙

    她跟江祁景一起出席过别人的寿宴吗

    云及月是真忘了。

    但比江祁景这个无关紧要的男人更重要的是,最新评论全都在催“仙女姐姐有新鲜自拍吗qaq”。

    十分钟后,云及月更新了微博九宫格。

    见大家都在吹她这一身紫色系好看到爆,云及月满意地卸掉妆,缩进浴池里泡玫瑰花。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

    江祁景删掉。

    被他圈出来的两张照片是云及月用手机挡脸,对着全身镜摆拍身体曲线。

    云及月老公,不是谈生意吗,怎么有空看我微博呀

    云及月哦,十几分钟好像还到不了席家,正堵在路上呢。忘记了,不好意思

    半个字不提删图片。

    江祁景不回。

    云及月准备把手机扔一边,结果没想到他的电话打过来了。

    接通之后,云及月憋了一肚子气,先发制人,娇滴滴地道“什么意思哦,是不是没私发给你,你生气啦我现在正好在泡澡,对面就是镜子,要不要我现在给你拍两张赔罪”

    “”

    “既然电话都打过来了,就不要不好意思嘛。我其实也是很乐意的。说不定你看完之后再看其他女人,只会觉得他们索然无味,而你老婆我美绝了。这样岂不是很有利夫妻和谐”

    云及月说得挺起劲的。

    见江祁景不说话,就说得更起劲了,丝毫不觉得没人回话是件尴尬的事情。

    她还准备滔滔不绝,电话却直接被挂断了。

    嚯嚯,没话说了吧。

    云及月放下手机,对江祁景的印象分狂掉。

    按她一贯的性子,被迫跟江祁景这种男人在一起之后,很有可能会精神出轨吧

    所以脑海里那个模糊的人影和江祁景对不上,是真的对不上,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江祁景继续看下属发来的财报。

    没看几眼,满脑子都是云及月又软又媚的声音。

    总觉得她哪里有些不同,但细想

    男人合上笔电,视线移向车窗外繁华的夜景,以及隔江可望的明都总部大楼。

    他关心云及月做什么。

    云及月这一觉睡得相当美滋滋,第二天早上起来看评论里成千上万个“仙女姐姐as”“信女愿用十年寿命换魂穿云及月十分钟体验做顶级美女的感觉”,心情更美了。

    洗漱完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发现门口快递箱又塞了两个包裹。打开一看,全是江祁景让人送来的

    一个包裹里装的是aziut100游艇的相关手续,需要她签字确认。

    云及月对这个游艇记得挺清楚,是江祁景把她从新西兰哄回来的时候买的。

    另一个盒子里装的是vca的定制铂金表,表盘是玫瑰花,附赠了订单,下单时间是凌晨三点左右。

    云及月第一反应不是江祁景凌晨三点还想着拿什么礼物哄她,而是

    这个男人那么晚了都不睡觉的啊精力好像是挺充沛的。

    幸好他昨天去和席阑诚谈生意了,不然凌晨三点睡不着觉的,可能从江祁景一个人,变成了她和江祁景两个人。

    云及月心有余悸地戴上了表。

    明天就是h家大秀,她没空去管江祁景,吃完早餐就栽进衣帽间开始选战衣。一选就是不亦乐乎的整个下午。

    直到接近晚餐时间,有个不速之客前来拜访了。

    云及月走出花园,看着门口遗世独立的席暖央,眉轻挑“席小姐请进吧。”

    席暖央还愣了半秒。

    依照她们上次在星辰宴所碰面的印象,她本以为云及月会刁难她几句。

    走进客厅,云及月靠在长长的沙发上,手托下巴,懒懒地问“席小姐这个点儿来,是打算蹭我一顿饭吗”

    她架子端得高,用词客气,话里话外、一举一动却都拖着长长的讽意,和席暖央最初认识的云及月一点差别都没有。

    但和最初没有差别,和最近的差别都大得很了。

    席暖央肯定,上次、上上次见到的云及月绝不是这样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地下停车场里质问江祁景的云及月,要说对江祁景半点感情都没有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就是吃准了这一点,今天才来找云及月。

    可是看样子好像失策了。

    “我是来向云小姐道歉的。之前在发布会上做的一些事,现在想来实在有些欠妥,给你造成了不好的影响。”

    云及月慵懒地勾起唇“江祁景在发布会还没结束的时候就让人警告过记者,我没什么影响。”

    说来有些自相矛盾江祁景让人封锁了消息,至今没有半点风声漏出,按理说她不该知道银蓝中心发生的事情。

    但回忆起来,关于发布会上席暖央说的话做的事,脑海里都有清晰的印象。

    难道她去过发布会现场吗

    可是完全记不起来了。

    不过席暖央这种不入流的角色,记不住就记不住吧。大脑自动清理掉垃圾也挺好的。

    席暖央“可媒体不说,不代表圈子里不会有人走漏风声,总会让人产生误会。”

    席暖央这话好像是故意激她似的。

    可惜云及月一点也不上钩,笑盈盈地道“没关系啦,被骂第三者的又不是我。”

    “”

    席暖央露出温雅的笑“云小姐心态真好。”

    “你喊我江太太比较好。”

    席暖央蓦然捏了下裙摆,用力之大造成了一大片明显的褶皱。脸上清浅寡淡的笑容没有变化,只是表情有一丝僵硬“”

    云及月关切地道“是喊不出口吗”

    句句都在里面地戳人痛处。

    席暖央视线往下落,看向她纤细手腕上的玫瑰表盘,僵着的表情逐渐舒展开“这是江总送给你的,对吧。”

    见云及月点头了,席暖央从包里拿出类似款式“好巧,我也有一只。”

    只不过云及月的表盘是玫瑰,她的是个小星球。

    云及月“哦。”

    “他当初让我帮忙挑一只符合你气质的表,想到你的性格,我就选了玫瑰。”席暖央道,“也借你的福,江总送了我一只类似的款式。”

    所以礼物不是江祁景挑的,虽然是定制表盘,却也并非独一无二。

    云及月静了静,不甚在意地道“席小姐是觉得撞同款是件尴尬的事情吗人家看我当然是看脸,又不会看表。”

    美貌是花瓶的最终武器。

    云及月也不在乎江祁景到底给多少个女人送了表,送表的女人到底有多婊,自始至终轻描淡写,反倒衬得一向高洁的席影后小肚鸡肠。

    她不战自胜。

    席暖央站起身,“时间不早了。既然云小姐已经接受了我的道歉,我也没必要再待下去。”

    “下次叫江太太就可以了。”云及月也站起来,“好走不送。”

    席暖央强撑镇定落荒而逃的背影,看上去比她离开席家时还要狼狈可笑几分。

    说起这件事,云及月又开始好奇她当初为什么会离开席家是向席老太太道歉了心里不开心吗

    也不知道有什么不开心的。

    道个歉能拿百分之十的股份,掺和进席家跟江祁景的合作,这么天大的好事就偷着乐吧。

    云及月将手表摘下来扔在茶几上,给江祁景发微信。

    云及月你什么时候有空管管你女人

    发完后就没理了,起身去厨房做了个小份蔬菜沙拉。

    吃着沙拉,微信忽然蹦出一条消息。

    江祁景你欠管教了

    云及月“”

    她忽然能体会到江祁景昨天被她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感觉了。

    云及月干脆假装没看见,吃完晚餐后就去做瑜伽,企图在明天飞去看秀之前把腰围再瘦半厘米。

    但一个小时后做完瑜伽,她走到客厅去倒水喝,直接迎面撞上了并不想看见的人。

    云及月凉凉地笑了两声“差点忘了你有左河香颂的钥匙。”

    “你又想闹什么”江祁景淡漠地问。

    她正在喝水,闻言手颤了一下,有几滴水珠顺着下巴滑落,抵在锁骨上。

    云及月翻了个白眼“你去问席暖央她怎么名为道歉实为膈应地恶心我呗。拜托,我是你领过证的正室,告个状还不行啊”

    江祁景顿了顿,唇角微掀“你想怎么处理”

    男人的神情竟比刚才愉悦了几分。

    她愣了愣,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

    难道席暖央来膈应她,她跟他告状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云及月偏过头想了两秒,突然有了主意“我能不能多把席暖央拉过来膈应我几次,然后你像之前要席阑诚百分之十股份一样,再要点东西然后跟我五五分就行。”

    江祁景眼底的笑意逐渐转冷,不带温度。

    云及月“我知道你们大资本家都喜欢九一分榨干利润。但是被膈应被骂的是我,我不该有点辛苦费吗最多六四,你六我四,再少就不干了。”

    她真情实感地相信江祁景的能力。能把明都在这么短时间内做大,一己之力超过整个江家资产,让席阑诚把还没吃下去的利润吐点儿出来,岂不是轻而易举

    “还是说你觉得这一招用多了席阑诚就不会上当了也对哦,是我想得太简单了。不过说到上次,股份转让书你虽然给我了,但我还没签字对吧你什么时候再拿给我签字”

    云及月被同款表的事情膈应坏了。她知道江祁景并非故意,可是这样心不在焉的态度令她很火大。

    她在他眼里就跟席暖央一个待遇啊

    不如捞钱,生气不如捞钱。

    既然是商业联姻,其他都不重要,先把盛庭百分之十的股份拿到手,让云家尤其是云野参与进这次国际合作分一杯羹才是正道。

    江祁景双手插兜,冷漠地扬起下颌“你之前不是不愿意签吗”

    “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蠢,”云及月绯色的唇扬起笑,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件自相矛盾的事,“现在想开了。”

    整座别墅都有地暖,室内温度却冷得令人心悸发慌。

    隔了很久,江祁景的表情又恢复了刚回来时的平静“明天让人送过来。”

    “谢谢。”

    云及月很有礼貌地道“不早了,我们家有家规,晚上不留男人,你可以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江祁景眼睛微阖,眼角弧度被灯光映得更加狭长“江太太,你结婚了,不是未成年早恋的小姑娘。”

    不知道为什么,提起“未成年早恋”这五个字,云及月大脑有一刹那的失神,心脏像是忽然被人截住,疼得隐秘而没有痕迹。

    难道是因为她以前没早恋过,现在想起来有些遗憾

    云及月压下心头淡淡的异样。

    她无辜地眨眼,笑得风情又挑衅“你如果想把我当成未成年早恋小姑娘,也不是不可以哦。不如跟我去酒店开个房,体验一下初恋的感觉”

    初恋的感觉

    这女人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江祁景嗤了声。

    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他已经沦落到要死皮赖脸才能留在女人家里的地步了。

    看似是邀请和勾引,实际上句句带刺带刀。

    云及月像是没看见他的嘲弄,继续眨眼睛“愿意的话就去开,要是不愿意你可以走了吗”

    她目送着江祁景离开,明明胜利了,心里却总有一处不太对劲。

    闭着眼睛深呼吸冷静了约莫几分钟,云及月重新调整好状态,将精力全部投在思考明天要穿的造型上。

    左河香颂几乎所有的房间都堆了她的衣服首饰,云及月绕了一大圈,把其他地方都看得差不多了,才回到卧室那个放常用款的衣帽间里。

    她正准备找几对耳环,余光却忽然看见

    一封信

    一封落在墙角,被层层叠叠的裙摆遮住,很难发现的信。

    似乎是谁一不小心落在这里,却忘记捡回去似的。,,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