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三章

作品:《每晚坐等皇后营业

    慕容策见他的小娇妻心神不宁,也不点破, 处理完公务后笑说“朕命人将荔香园的老板惩治了, 权当为你出口恶气。”拉过她的手, 将手中的肉脯吃进口中。

    王徽妍一副嘲笑他淘气的表情“就不能趁机解散园子,让那些姑娘们从良么”

    男人吃完肉脯饮了一口茶, 这才笑笑,“万物都有它生存的法则,离开了园子,她们未必能有更好的归宿。”见她仍旧怔怔的,只好说道“朕命官府暂时接管园子,这事也好办,命他们逐个询问去留便是。”

    少女瞪大了眼睛,“你让官府接管这些女人那些官员正愁没地方找寻外室,这下可好了,终于有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办差”

    慕容策听着她将“办差”二字故意咬的很重, 不由得嘲笑她“又不是朕去办差,你这么紧张作甚”

    “反正不能助长这种风气”王徽妍想到眼前的男人左拥右抱的场景,赶忙上前抱住他, “你若靠近了别的女子, 我是会闻出来的。”

    “八戒么”男人握住她的双臂,低头含笑与她对视“应付你一个人的频率就刚刚好, 朕着实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猎奇。”看着她迅速脸红了,更加露骨地在她耳边轻喃“夫人的技术越发成熟,可以继续研究新的姿势。”

    “还是传统姿势好, ”少女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有利于怀妊。”

    慕容策索性将她抱在怀中,将下颌抵在她的发顶,“刚将你捉住,好日子还没过上几日。朕不着急绵延子嗣,左右总会有的,咱们都还年轻。”

    “可是阿珩都找我来了”王徽妍想到梦中可爱的小包子,就十分想念他。

    男人有些吃醋的问“你只是在梦中见过他一次而已,就日日想着他那要是真的将他生下来,朕岂不是就要被你冷落”

    “小气”少女笑眯眯地啃上他的下颌,言语不清地说道“哪有和自己孩子争风吃醋的”

    慕容策看着一副她不理解的表情,又那般期待孩子的到来,已经开始预料到有娃后的悲惨生活了。

    吴六一听着舱房内两个人时不时的调笑,悠闲地靠在舱廊内嗑瓜子。

    自从陛下寻回了娘娘,反到给他们这些人行了方便。

    一日之中除了用膳需要侍候,端茶倒水都省了。若是回宫后也能继续这般清闲,那可真是菩萨开眼。

    御船于次日到达寿春,慕容清致携三品以上的官员早已在此等候。

    众人见陛下亲自为一名女子系上披风,待看清陛下携手之人乃是火烧清宁宫后便没人再提的皇后娘娘时,纷纷掩饰不住惊愕的表情。

    王徽妍透过手上温和的力道,感受着身侧男人给予的保护和在意,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默默地跟在他的身侧,一路听着仓促后加的“皇后娘娘万安”登上了马车。

    慕容策登车之前,转身看向他的二哥,低声询道“长公主可无恙”

    “陛下安心,长公主身子已无大碍。王妃日日陪同在府上,臣每日皆能听到最新的情况。”慕容清致拱手说道。

    男人微微颔首,“回宫后在两仪殿等朕。”钻进了御辇。

    “陛下,我想去看看长姊,顺便将容九送过去。”王徽妍听到了兄弟两个的对话,越发归心似箭。

    慕容策解开她的披风,将她搂在怀中,“你若觉得累,明日再去也使得。”

    少女摇摇头,“我只要想到阿珩被我弄丢了,我可能会哭死”说着说着,她眼中渐渐蓄满了泪。

    慕容策“”伸手抹去她的眼泪,“你这几日心绪着实不稳,突然好哭起来,朕看回宫后先让容九为你号脉才是正事。”

    王徽妍靠在他的胸膛上,摇摇头,怔愣地想着心事。

    回到皇宫内,还有两名嫔妃不知他要如何处置。

    若不宠幸,楚昭仪二人则要无辜在深宫内蹉跎一生。这会让她良心不安。

    还有他的生母,要给一个怎样的位分,奉养在哪里

    长姊的事,要如何安抚才能避免她与陛下之间产生嫌隙。

    他难么忙碌,这些事本就应是皇后的职责,不能再让他分神。

    马车在官道上行了半日,王徽妍昏昏欲睡间听到了一声熟悉地呼唤“陛下,娘娘。”

    她猛然惊醒,喃喃道“阿弟”就要挣脱男人的怀抱伸手去掀开窗帷,想到不符合礼制,手尴尬地停在半空,又悻悻收了回去。

    慕容策放下书册,示意吴六一将人带上御辇。

    “陛下这不符合”这是御辇,岂是所有人都可以乘坐。

    男人温和地拍了拍她的背,“不妨事,高祖还曾在御辇内与大臣打叶子牌,要这般论,朕只是唤小舅子前来叙话而已。”

    王徽妍莞尔一笑,见阿弟一脸兴奋地掀开帘子后惊呆的样子,这才想起她人还在慕容策怀里窝着。赶忙脸红地从他身上爬下来,轻咳一声正襟危坐。

    “臣参见陛下,娘娘。”王徽文如今也懂得非礼勿视,赶忙参拜消除尴尬。

    慕容策挑眉看着小女人瞬间变回老成持重的模样,和方才在她怀中伤春悲秋的样子完全是两个人,更加抑制不住面上的笑意,温和地说免礼,“你脚程可算不慢,幽州的事都处理好了”

    王徽文拱手道“回禀陛下,臣在郑将军的带领下,将战亡的将士妥善掩埋,清点了战俘。郑将军命臣携黑甲骑兵先行回京,他在幽州与大都护交接幽州军权。臣今日刚到达西山大营,就听到陛下与娘娘回京的消息,这才马不停蹄的赶来相见。”

    男人听他这般叙述,与郑行俭军报上的行程相似,便颔首道“这趟差办的不错,朕想命你担任亲勋翊卫羽林中郎将,日后兼职太子亲勋如何”

    王徽妍听着这个官职,知晓陛下是怕将阿弟扔到边关会另父母担忧,毕竟王家就阿弟一条血脉。正四品的官职,亲自担任陛下与太子的禁卫军统领,这是陛下非常信任之人才可担任的官职,听上去有实权又体面,再妥帖不过了。

    她看着蹙眉低头不语的阿弟,有些焦急,忍不住提点他“还不谢恩”

    “姐夫”王徽文抬头看向眼前面容和煦的男人,郑重拱手“臣想去戍边军历练几载。”

    少女急声制止“阿弟”

    慕容策扬手打断她的话,“让他说。”

    “臣这次跟随陛下出征,学到了很多。越发觉得在上京城内做纨绔的日子就是在虚度光阴。如今,士族出身的人天生自带优越,他们整日里想着封荫,吃穿不愁,便挖空心思想着声色犬马。终日里坐井观天,丝毫不知百姓饱受战乱的疾苦。”

    他捕捉到了九五之尊眼中的欣慰,壮着胆子说道“臣不愿再回到他们其中,若陛下认可臣的话,能否答应臣一件事”

    慕容策抬手示意他说下去。

    “臣当年不懂事,私下里敲诈阿姊与父亲出银子帮臣豢养蹴鞠队,”王徽文又忍不住自豪地说“可也结识了几名颇有想法的兄弟,虽然他们出身不高,却都有着一颗建功立业的心。若陛下应允臣戍边的请求,那么臣请旨带上他们几个,待几载后回归,势必成为陛下手中可用的将才”

    “说得好”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实不相瞒,朕御极后给自己制定了整顿吏治的目标。撤藩是首当其冲,多延续一日,国库支撑庞大的开销就足以养活一个郡的百姓。其次便是平衡士族与寒族在朝中所占的比重。若你肯带头,那自然又是王家的一大功劳”

    王氏身为士族之首,若王家的嫡子站出来要去戍边且拉拢寒族,除了扶持寒族的起势,也将有利于弱化阶级之间的矛盾,总是要有先驱者,他很自豪这名先驱者来自于皇后的内弟。

    王徽文激动地叩首“臣谢陛下知遇之恩臣就像一匹野马,终于找寻到多年不遇的伯乐”

    他见王徽妍面带忧伤和不舍,赶忙习惯性拽拽她的衣袖,“阿姊,我也不是就不回来了。待你将太子诞下,等我回来天天抱着他到处玩耍。我跟你说,男人要玩的通透,日后才会对那些声色之事毫无兴趣。反之,你在他幼时拘着他,日后长大他会变本加厉惹是生非。”顺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意思是例子就在眼前。

    王徽妍埋怨地瞪了慕容策一眼,只得撇撇嘴,“你们二人已然决定的事,我哪有置喙的余地。罢了罢了,郡君与侯爷那边,你自己去摆平。”

    “朕会帮子齐说服岳丈。”慕容策决定冒着身侧女人的怒视顶风而上。

    少女退了一步,“戍边可以,先将亲事定下来再走。不然等你回来,哪还有好人家等着你选”

    王徽文见姐夫默不作声,只得摆摆手“那些世家贵女,我看不上。”他见长姊扬起手,赶忙拱手“陛下,臣还有事,先回西山大营了。”一溜烟跳下了御辇。

    慕容策摇头失笑,拉下少女扬起的手,“别说他,那些世家贵女,朕也看不上。”点了点她的鼻尖“要不是偷偷发现你鬼灵精怪的模样,朕恐怕现在还将你仍在清宁宫里。朕能欣赏你的不拘一格,你又何必要求他娶一名不爱的女子”

    王徽妍对于他时不时冒出的情话,总是毫无招架之力。抬起握着她的大手轻轻咬了一口,“那快生个太子出来,让他每日给舅父去信,还怕他不回来么”

    男人长叹一声“皇后娘娘,我合着就是你生太子的工具”学着她嘟着嘴的样子,一脸无辜地撒娇“我不依”

    少女看着他清隽的面容,平日里那般冷肃,如今开起玩笑时五官都柔化了,像极了他酒醉时可爱至极的样子,咯咯笑着啄了下他的薄唇,揽住他的脖颈,嗔道“女人爱一个男人,才会时常念叨着为他生孩儿。”

    慕容策心领神会地吻上了她的唇。

    西市,临水桥边。

    一名白衣女子手拿酒壶,摇摇晃晃地转身怒斥“都给我滚,若让我知晓你们在近处窥视,格杀勿论”

    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暗卫纷纷无声后退,不敢再上前半分。

    她潮红的面容上病态尽显,踉跄着靠在栏杆旁,怔愣地看着夜色之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夜风吹乱了她散落的长发,却丝毫不影响她仰头饮酒,口中断断续续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寻寻觅觅,冷冷凄凄惨惨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她含着泪看向倒映在水面上的一轮满月,仿佛看到了日思夜想之人的脸庞。

    “你好狠的心,你走了还将孩儿带走,让我一个人如何独活”

    “我做不到恨你”她颤抖着松开了手中的酒壶,充耳不闻脚下的碎裂之声,走向河边伸出了手臂,喃喃命道“裴郎,跟我回家。”

    与暗卫一同出现的萧声,令流着泪的她惊喜地转头找寻吹箫之人。

    只见桥上走来一名身着白色衣袍的郎君,吹着竹萧,广袖在夜风的吹拂之下飘逸无间,他青涩的面容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悲伤。

    “你是谁”慕容珺眸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那不是她的裴郎,年岁与容貌皆不符合。

    白衣男子吹完最后一个音节,手持竹萧缓缓拱手“吾乃寿春人士,是参加今岁科考的秀才。听闻此曲乃是一名郎君为他娘子所作,又见月上中天,忽然参透了曲中蕴含的深意,便情不自禁吹奏起来。叨扰到娘子,深感不安。”

    慕容珺抬头看了看月色,回想起在府中和他依偎在一起赏月的时光,凄然笑道“再多的深意,也此生不复相见了。”

    “郎君希望他的娘子为他好好活着,才有相见的那一日。人死如灯灭,便什么都没有了。”白衣男子从她的眼中看到熟悉的依赖,心中大痛之下,咬牙消失在夜色中。

    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裴宣会怎么实现正式迎娶长公主猜猜是不是他“本人”感谢在20200507 15:43:3320200508 15:52: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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