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伊牵着沈皎的手在路上走着，“妈妈，你这些年过的怎么样啊？”

    沈皎看着身旁的女人，小声问道。

    “你想知道吗？”

    沈皎用力点头。

    “那我们边走边说？”她的笑容是让人治愈的温暖，还带着一丝少女的调皮，“买些小吃，边吃边说吧。”

    沈皎有些愕然，白洛伊明明穿着端庄的驼色大衣和米色毛衣裙，柔顺的长卷发披散在身后，没想到居然会提议吃小吃？

    “早就想吃了，可惜你舅舅总是不让。”说话间，她牵着沈皎走到一家串串店门口，一双眼睛兴奋四处张望着。

    “是因为您身子不好吗？”

    “吃这一顿没什么关系，”白洛伊听出她语气中的担忧，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别担心妈妈了，妈妈的身体自己有数。”

    沈皎面露怀疑，最终还是用力拉着她的走带她走出了店外。

    “舅舅说的对，您应该好好爱惜自己身体，这些东西不许吃。”小姑娘颇有些义正言辞，白洛伊险些楞在原地。

    最终两人还是回到原来的咖啡店，只不过在他们不远处坐下并未打扰到他们。

    “这下可以了吧？”白洛伊有些宠溺地看了她一眼，嘴角笑意却是明朗。

    沈皎笑着点点头，耳尖微红。

    点了热饮，又加了几块蛋糕，服务员捧着单子离去，白洛伊这才有功夫好好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儿。

    “沈群对你怎么样？”

    “啊，”沈皎回过神，思忖着，“还可以。”

    “还可以？”白洛伊小声嘟囔着，“黎薇做的那些事，我已经听说了。”她的表情冰冷起来，“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

    沈皎抿着唇，淡淡点头。

    “妈妈给你出气，气死她们！”

    岁月似乎对美人格外仁慈，沈皎这般近距离观察着自己的母亲，却发现她的面容实在是精致的过分，她脸上几道浅浅的皱纹反倒给她整个人增加了一分知性优雅的美，是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

    “妈妈，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沈皎思考了许久，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用这么小心，你说。”

    “您现在，还喜欢爸爸吗？”

    白洛伊显然没料到小姑娘会问这个问题，喝咖啡的动作一顿，表情一瞬间变了几变。

    “你猜？”她轻轻放下杯子，朝沈皎炸了眨眼，双眸闪着调皮的光。

    沈皎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看着她的表情时而复杂，时而担忧，眉头微微蹙起，当真是在认真思考的模样。

    “我觉得应该是不喜欢的。”良久，沈皎小声开口，确认般看着她。

    “要是您还想着爸爸，这么多年也不会从来不回来看他了。”沈皎说出自己的猜测。

    “真聪明。”白洛伊笑着赞了一句。

    她对沈群的感情早就葬送在他父母住院的那段日子了，至于后来自己回国后的那场酒会，为什么会又和他......

    白洛伊自己心里也是不解。

    可能真的是自己喝多了？

    她皱着眉，时间过去太久，那段记忆早已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