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老男人

作品:《南有我君

    “如何俘获一个老男人的心?”

    苏君随笔,发问。

    老男人之所以被称为老男人,正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似郑彦南这个年纪的人,怎么与一般人不一样。

    便是连苏州宴,也忌惮着年纪,他勤勉于健身,保持好身材,人越大,越注意养生。

    反观郑彦南,生活作息一塌糊涂,烟瘾成性,常年感冒。

    最主要的是,他可能喜欢年纪大的女人。

    同他一般大,两个人才有共同话题。

    …………

    这个周末,苏君约郑深的时间,等她工作结束,说好带她去吃晚饭。

    自上次郑宅见过,郑深便有些不对劲,见到她,话少了不说,人也开始变得拘谨。

    苏君觉得有必要,要好好跟她谈一谈。

    郑深说,等这一站结束,过几天就要出发去济南,进行下一站的外景拍摄。

    小丫头工作挺忙,休息的时间都不大余得出来,苏君到了她的工作室,见她在盯场子,机器前来回跑。

    一旁的工作人员跟她说,“里头在拍谢哥的mv,郑导一时下不来,苏君姐,您要不先坐一会儿。”

    绿景mv,主角是谢夕安。

    苏君隔着几台机器,看上了妆的的谢夕安,钢琴是真的在弹,悦耳清脆的声音在场内缓缓流淌。

    一直等这场内景结束,拍摄完,这时是晚上七点多。

    郑深下场喝水,看见了苏君,喊她,“苏君姐!什么时候过来的?”

    “有一会儿了,”苏君抬头向前看,问郑深,“谢夕安制作的音乐编曲成型了吗,如果可以的话,tempo发给我听听,有关母带方面,我有认识的人,可以为你提供帮助。”

    这真是惊喜,“真的吗?”

    “嗯,但得先让我听听编曲的混音效果。”

    “没问题啊,晚上就发给你。”郑深高兴,人也变得活泼了些,“哦,谢夕安人就在这,好像还在后面,一会儿就要走了,去见个面啊。”

    连郑深也看出来了,她对谢夕安有兴趣。

    “不了,下一回再见。”拍了拍她肩膀,苏君道,“去收拾收拾,带你吃晚饭。”

    “好。”

    郑深出来匆忙,苏君在门口等她,说了让她不要着急,她火急火燎,拎着包就出来了。

    上了苏君的车,坐在副驾驶上连着往外发信息,手机显示没电,她摸包,发现没带充电线。

    “怎么了?”

    “手机没电了。”

    “急着用吗?”

    “得给我助理打个电话,有事情忘了跟她说。”

    “号码记得吗?”

    “记得。”

    停车等红灯,苏君拿下支架上的手机,解了锁递给郑深,说她,“出门别那么着急,没人催你。”

    郑深接过手机,道歉,“嗯,知道了,下回不会了。”

    她这样道歉,引苏君撇头看她。

    心头不由得一重,发现郑深是在跟她见外。

    郑深回完电话,没息屏,手机显示进了条新来电。

    苏君在开车,郑深说,“你小姑姑的电话。”

    苏君让她按免提。

    郑深接通电话,将手机在架上固定好,方便苏君听。

    苏情这两天有些偏激,苏君既然替她请了蒋大状,就不会有官司打不成功的道理,同理,蒋怀的处理措施一惯雷厉风行,到了这阶段,苏情要换律师,是完全不可能的。

    苏情骂她,“苏君,你怎么回事的啦,有你这么办事的嘛,我好求你的哦,难得找你一回,你就这样敷衍我的是不啦,你这孩子,我要跟你爸爸讲的呀,我是你小姑,现在是你小姑父他做错了事,我理不亏的,想要他几套房子没错的吧,你有没有良心,现在这个事,你就这样给我晾在这里了嘛。”

    苏情不诚实,婚姻是相互的,她小姑父有错暂不估量,在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关系里,苏情自己也在外面找过人,但关于此事,作为她的第一手律师,她完全对蒋怀隐瞒了最严重的这部分。

    不怪蒋怀生气。

    苏情不知说了多久,苏君一直没说话,等她说够了,气息平稳不少,苏君才答她,“想让小姑父净身出户是不可能了,后面的事,你都听蒋怀的,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晚上我会给他打电话。”

    听见她松口,苏情气消了不少,“你要打的哦,他一个大状,脾气这么大,我是受理人啊,叫他不要动不动就对我吼,我吃不消的呢。”

    苏君听笑了,“晓得了。”

    那头总算挂了电话。

    听完苏情一通发火,苏君并不当回事,倒是坐在副驾驶上的郑深,她抱不平,“苏君姐,这真的是你小姑姑吗?”

    “是啊,”苏君疑问,“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她说话很难听,哪有找别人办事是这样的态度的,她好凶。”

    “昂,”苏君回想,苏情是有点,不过她说话一直是这样,“没事的,习惯了。”

    “怎么能习惯?”郑深诧异,“苏君姐,你这样,她会变本加厉的。”

    谁说不是呢。

    苏君眸光低沉,“也没事,至少她还能想到有我。”

    “什么意思……”

    “平时没怎么跟她有联系,但真有了事,她至少能想起我,每接一通电话,都是份难得,接了这回,兴许就没有下一回,”苏君撇头看向郑深,“所以没怎么有关系,比起这些,我反觉得是件幸运的事。”

    还有人想到她,还有人被她需要。

    尽管对方说话恶劣了些,尽管总会提些莫须有的要求。

    “苏君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