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手册第一百三十五页

作品:《雄英恋爱手册[综]

    从小到大,花野弥生遇到过很多转折点。

    十岁生日开启“旅行”, 妈妈的死亡让她孤身一人, 对小胜的感情让她的人生被重新定义,库洛洛和宫本带她进入“力量”的世界, 而太宰治和中原中也

    “在想什么”

    花野弥生回过神,视线凝聚在他蓝色眼眸, 或许是已经适应了突如其来的记忆, 那里不再像之前那么荒芜,只是流露出几分疲惫和无奈,“有点担心。”

    中原中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放心,我没有那么脆弱。”

    说着,他捏了捏眉心, “只是脑子里突然灌进这么多记忆, 有些难受。”

    人的记忆储存量是有限的,被抽空的地方已经被其他记忆占据, 此时又塞回去自然不会没有感觉, 多少会感到有点超负荷。

    花野弥生松口气,“你可以先去我的房间休息一下,等午餐的时候我再叫你起来。”

    “不用, ”中原中也摇摇头, 转而凝神看着她。

    这种过于专注的目光让花野弥生一阵忐忑,果然,下一秒就听他说, “你该担心的是别的才对,我现在很生气。”

    参照以往他对她的态度,这对少女来说已经是很严重的措辞了。

    一个恨不得把世上最好的都给对方,一个乖巧听话,什么都以对方的意愿为中心。

    以往两人在一起时,别说“生气”了,哪怕是“不高兴”都没有,唯一的分歧就是关于能力,可是就连那个时候他都没有指责过她。

    和鼬的暴力处置不一样,劝解和沉默是中也所表达的一切,所以在发现没办法改变她的时候,感到无力和自责。

    原本松懈下来的肩膀再次绷紧,她垂下眼眸,不敢直视他的视线。

    中原中也却不准备放过她,拖着少女指尖的手略微翻转,十指相扣后微微收紧,与这亲昵的动作截然相反的是他眉宇间笼罩的冷酷与漠然。

    仿佛面前不是他曾经的恋人,而是一个需要审判的叛徒。

    “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擅自把你自己的意愿强行加在我身上”

    每说一句,少女面容上的愧疚便重一分,连呼吸都在打颤。

    与之前知道记忆被人做了手脚而产生的恼怒不同,现在的他能感觉到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在最短的时间内疾速冷却下来,思维也理智到近乎冷酷。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面前表现出极具攻击性的一面,如果武力有用的话,他现在完全可以掐住她的脖子按在墙上,一点点收紧指节,让她慢慢体会窒息的感觉。

    中原中也甚至能在脑海中描绘出她因为缺氧而骤然涨红的脸颊,眼角溢出的眼泪以及把这一切当做赎罪和补偿的解脱般的神情。

    在决定把记忆和感情还给他的时候,她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但这不是他想要的,对她来说,言语上的攻击比武力更有用。

    所以明知这些话会把她刺伤,他也没有丝毫动摇,反而在想办法怎么做到利益最大化真正的中原中也可不是只知道排队去买提拉米苏的恋爱脑。

    这份愧疚是他唯一能利用的屏障,否则谁也不知道下一次被扯断线是什么时候。

    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总被这个把柄阻碍脚步。

    “你以为你是谁啊,花野弥生。”

    最后,他一字一顿地把这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名字嚼碎后推出唇间,然后紧紧盯着少女,等待她的回应他了解她,自然知道她接下来会说什么。

    花野弥生咽了咽喉咙,眼眸中泛起水光,在短暂的挣扎后,深深吸了口气,眨眼间便将泪意忍回去,眼帘微垂,“对不起,中也。”

    黑手党干部目光沉沉地注视着她,声线冷漠如冰,“所以在做了这一切后,你能给我的仅仅只有一句道歉吗”

    睫毛微微颤动了几瞬,花野弥生小心翼翼地抬眼,目光在撞上他的时候瑟缩了一下,“我以后不会”

    “哎呀,不要这么凶嘛”

    中原中也蓦然绷紧嘴角,湛蓝色的眼瞳微微转动,瞥向突然推门而入的男人,这个不速之客仿佛不知道自己出现的时间有多么糟糕,坦然迎接他的视线。

    当所有记忆恢复后,曾经那些被强制忽略的东西也重新浮现。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时他正在和这个搭档执行任务。

    脸上缠绕着绷带的少年在解决了目标后,随手把玩着槍支,望向他的目光充满好奇和同情,我也没想到她的能力还可以做到这个地步,真是太可怕了。

    可强制忽略关于少女一切的他正在漫不经心地思考着回去该吃什么。

    理所当然没有得到回应,少年眨眨眼,忽然将槍口对准他的眉心,嘴角扬起隐含恶意的弧度,话题故意围绕着少女,我把弥生送到织田作那里去了,没办法,为了处理你自作聪明而带来的麻烦,事情稍微有点失控,我的数值现在已经被清零了,再把她留在身边,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接近她,现在得想办法缓和关系才能重新开启数值呢

    他一边说,一边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

    子弹在眉心处骤然停下,他这才回过神来,忍住想将子弹送回对方脑门里的欲望,皱眉望着神色莫辨的少年,你又在发什么疯

    果然,也没有很苛刻嘛,那人挑眉看向掉落在地的子弹,无声地笑了一下,话语间满是遗憾,算了,反正你都已经出局了,也没必要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鸢色的眼眸微微上移,少年若有所思地歪歪头,神色古怪地打量着他,忘记最爱的人的一切会是什么感觉

    而他所接收到的,也仅仅是对方那个无声而短暂的笑容,想死的话赶快去跳河,这次我会看住不让任何人救下你。

    这样的反应让少年无趣地撇撇嘴,尔后,所有情绪都湮灭于皮囊下,线条柔软的面孔泛起浅浅的冰霜,弥生对你可真好啊,即使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忘让你解脱,你的存在对她来说可能类似于分界线

    少年扬起头来,无机质的左眼望向湛蓝色的天空,仿佛透过它凝视着这个世界外的某些存在。

    她的人生中不会再出现第二个让她心软的人了。

    低沉的声音里满含恶意的怜悯,宛如槍膛里的子弹,对准每一个可能出现在她面前的人。

    再有和你作出一样选择的人,只会被她视为阻碍。

    太宰治笑意盈盈地倚在门边,目光从惊讶的少女身上一晃而过,然后才定格在那双因为他的突然打断而隐隐泛起火光的湛蓝色眼眸,语调轻佻,“我帮你可不是为了让你把她惹哭的,适可而止啊,中也。”

    不要太贪心嘛,找回记忆不就可以了吗

    怎么可以得寸进尺。

    中原中也冰冷地看着他,然后用力咬了咬后牙槽,开口时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意有所指地说,“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这么恶劣,太宰。”

    嘴角溢出轻笑,太宰治漫步走进房间,及踝的衣角随着他的步伐扬起透软的弧度,“没有记忆又不是什么坏事,你这几年不是过得很开心吗蛞蝓。”

    轻佻的话音刚落,他便站定在少女身边,手掌轻轻按上她的肩膀。

    中原中也却敏锐地注意到这个带着安抚意味动作让少女下意识僵住身子,像是在本能地抗拒些什么,但又凭借着某些存在将这种抗拒强行压制下去还能是什么

    她那驾凌在自主意愿上的恋爱观啊。

    花野弥生眉间微蹙,软声哀求道,“太宰,能不能”

    “不、能。”太宰治笑眯眯地打断她,手掌沿着肩膀的弧度按上少女的后颈,生着薄茧的指腹在柔软的肌肤上轻轻摩挲,理所当然引起一阵战栗。

    尔后他躬下腰身,另一只手伸向她与中原中也十指交握的手,“这个也不能。”

    说着,他扣住纤细的手腕,稍稍用力,想将少女的手从对方手中抽出。

    花野弥生发现他总是有些莫名其妙的点,比如当初格外在意是不是唯一的坐标,又比如现在。

    可下一秒她就没心思纠结这些了。

    原本简单的交握因为中也的骤然用力而变为桎梏。

    太宰治歪歪头,像是对目之所及产生了一种孩子气的好奇,视线微微上移,与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在半空中相撞。

    有那么一瞬间,花野弥生甚至闻到了硝烟味,直觉让她屏住呼吸,安静地眨眨眼。

    “哦找回记忆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我宣战吗也太过恩将仇报了吧。”

    微微下沉的声线却满含笑意,花野弥生不敢抬头,只是在脑海中勾勒出太宰治此时嘴角的弧度柔软而略带凉意。

    恩将仇报只要想想这家伙可能出于某个目的才帮他恢复记忆,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中原中也出乎意料地冷静,视线落在少女被扣住的手腕上,“要先松手的是你吧,没看到她很不喜欢吗”

    花野弥生飞快地瞄了他一眼,试探性地倾了倾身,但像是察觉到她的意图般,按在后颈的手微微收拢,于是又乖顺地垂下眼眸。

    “弥生只是有点不习惯而已,没关系,我会花点时间帮她纠正的。”太宰治漫不经心地说,仿佛在他看来这不过是个细微到不用在意的小问题。

    中原中也抬眼看向他,眼底一片沉静,宛如无风无澜的海面,“这就是你所谓的失控”

    太宰治先是疑惑了一瞬,紧接着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新奇地眨眨眼,“连这个都可以想起来”

    中原中也将目光转移到少女身上,“他到底做了什么”

    见少女微微抬眼,又补充到,“我记得你以前并不排斥他的接触。”

    原本以为会得到一番诉苦或者埋怨,可少女却耷拉下眼角,像是在愧疚

    但这仿佛在黑手党首领的意料之中。

    一声苦恼的叹息犹如千斤鼎般压得花野弥生抬不起头。

    “不要说得我好像什么恶人一样啊明明我也是受害者,对吧弥生。”

    趁着两人愣神的瞬间,太宰治猛然使力,终于“帮助”少女摆脱了黑手党干部的桎梏。

    然后捏起一截衣袖,并不怎么温柔地擦拭着她的指缝和指尖,仿佛那里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将这个动作收入眼底的中原中也感觉眼角跳了一下,“受害者没有保护好她,居然也能让你自认为处于受害者的位置”

    擦拭的动作一顿,太宰治斜睨着他,声线微微下沉,“什么都能想起这点确实有些麻烦呢,就算找回记忆,也不要搞错自己的定位啊,中也,你已经过期了。”

    中原中也嗤笑出声,眸中盛满讽刺,“应该弄清楚定位的是你吧,刚刚才找到主人的丧家之犬。”

    关于她永久脱离的事情,确实是太宰治告诉他的虽然他那时不会有任何反应。

    iic把她杀了。

    听到这句话的他正眺望着窗外的海景。

    纪德以为她是织田作的女人。

    那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出乎意料地冷静不,应该说是所有的情绪和感情都随着她的“死亡”而湮灭,以至于整个人彻底沉入深渊中。

    他仿佛漫不经心般自言自语着,每句话都没有丝毫起伏,比念报告时还要敷衍。

    她还在生气,我的数值还是零,你说以后她会不会记得我的存在那么多世界一个没有数值的太宰治有什么特别的

    除非找到空间异能者,否则这辈子再也没有可能见到她可这种异能从没有出现过。

    那个笨蛋,明明知道被克制得死死的,还不第一时间逃跑,反而用一旦使用就不能动弹的气泡来保护几个只会哭的小鬼不过就是仗着自己不会真实死亡而已。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整个像是从血缸里面捞出来一样,那么重的伤她其实应该早就死了才对,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坚持到我和织田作赶到,然后亲眼目睹她化为灰烬。

    为什么这次没有正巧脱离平时不是不分时间地点吗

    少年透过玻璃上的投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鸢色的眼眸蒙上一层黑雾。

    真可怜啊丧家之犬。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谁说的。

    之后,森鸥外“让位”,太宰治摇身一变成为新任港口黑手党首领,一边把组织里的反对派尽数铲除,一边精心布局对付iic,那段时间他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

    这个人再没有在他面前提过少女的名字。

    仿佛她从没有存在过。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箱明天早上九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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