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得救
作品:《活着,就必须脱纲[穿书]》 朝暮
谢灼凛醒来时, 发现云不栖正被自己紧紧箍在怀里, 他竟然是睡着了。
“抱歉,弟子睡着了......弟子刚刚说到哪里了”醒来也没舍得撒手, 又蹭了蹭云不栖, 谢灼凛想着自己睡着之前说到哪来着。
云不栖给他提了个醒, 谢灼凛便一点点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轻声细语的, 朝暮里又静谧, 谢灼凛说的很慢,只希望事情再多点,永远也说不完就好了。
谢灼凛还很坦诚,并未打算对云不栖隐瞒实力, 有什么说什么, 在云不栖听到谢灼凛基本上把魔界都收入囊中后,云不栖是有些惊讶的。毕竟这件事在原书里男主用了大半本书的时间啊, 怎么这世界里,他能进行的这么快
谢灼凛说:“魔尊之位空悬太久, 魔界的几位领主, 诸如牧渎,同里和甪直几个,他们本就是面和心不和, 谁都希望有个人可以统领下魔界,而弟子修炼的是魔尊遗留下来的功法,略一交手,便收服了愿意归顺的, 至于不愿意的,比如同里,已经被弟子杀了。”
谢灼凛说的轻描淡写,好像做这些事无比的轻巧。可即便魔界确实是三界中最看重力量为尊的,即便谢灼凛有自己的能力和手段,他能走到今日,也必定肩负了不少血债。云不栖挣开谢灼凛的怀抱,转过身子看着他的表情,也没有在谢灼凛的脸上看到多少波动。
云不栖问他:“你即便是修魔,又怎么能在这么快的时间里达到了化神还是说又投机取巧了可会留下什么弊病”
这是云不栖早就想问谢灼凛的问题,但他一直没有时机和谢灼凛好好谈谈,反而是现在被关起来了,才能心平气和说很多事情。
谢灼凛更惊喜了,师尊居然还在关心他受宠若惊,谢灼凛赶紧摇头:“弟子没有,人修坠魔,本就是极易速成的,也许弟子就是有些天赋的。”
云不栖微微放了点心,又感受到谢灼凛逐渐放下戒备,时机差不多了,便稳住自己,口吻非常正常地继续问他:“那你接下来...还打算做什么”
这下谢灼凛并没有像之前那些问题立刻就回答云不栖,他沉默了,而后放开云不栖坐起身,直直看着束缚住云不栖的红绳。
谢灼凛的眼眸就像一汪幽潭,深邃又复杂,里面囿有极深的情绪,全是云不栖看不懂的东西,但云不栖猜测,谢灼凛在纠结。
难免心里咯噔了一下,这谢灼凛还是一点都不放松警惕,看起来根本不打算告诉云不栖他的目的与计划。
坐了会儿,谢灼凛站起了身,云不栖连忙抬眼看他。
谢灼凛低声说了一句:“弟子要出去了,师尊好好休息吧。”
云不栖心里一呕,他以为谢灼凛至少要解释一下他把自己囚禁在朝暮里的事吧,但谢灼凛就是装傻,自己不主动提,他也不说,实在让人有些捉急。难不成谢灼凛还真的要把自己一直绑在朝暮里这算个怎么回事呢!
云不栖喊住了谢灼凛:“谢灼凛”
谢灼凛袖中的拳头攥地死紧,俯下身子低头在云不栖的唇角轻轻亲了一口后,淡淡说:“师尊不要急,弟子要去为谢家报仇。弟子的生父生母都是凡人,只是因为和修真界有些关系,就被无辜杀害,而弟子的母亲...师尊当时也在场亲眼看到了。弟子为他们报仇,这总是不过分的吧”
云不栖心道你问我过不过分有用吗,难道我说过分你就不去报仇
云不栖沉声问:“你要报仇,但你知道是谁吗”
云不栖看过小说,小说里的男主也要报仇没错,可是男主根本不知道谁是凶手,甚至也不想知道,只是简单粗暴地把人界宗门基本上杀完了,某种程度上也算是报了血仇,难道现在谢灼凛还是打算这么干
谢灼凛却说:“算有些眉目吧。”
云不栖一下子就想到了谢灼凛的母亲身上有青云宗的青云九式剑痕,还有树根里重紫的雷痕。心中焦急烦躁,又苦于没有实质性证据证明重紫是无辜的,云不栖只能急道:“你好歹也在人界待了二十年,你不要乱来。”
谢灼凛听了这话,微微低下了头,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朝暮。
他这么一走,云不栖淡定不起来了。云不栖也不是反对谢灼凛报仇,他怕的是谢灼凛会滥杀无辜!
可是束缚住四肢的红绳就是没法被弄开,云不栖自身都难保,根本是一筹莫展!
正踌躇着,朝暮间的气场忽然发生了些微的变化,云不栖一愣,看向了发生动静的地方。
虚空之中,离石床不远处的一方空间正在被缓缓撕开,没一会儿便出现了个口子。
这从前很是熟悉的一幕,让云不栖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难道说,这是......
口子被撕开,一抹白色的身影慢慢进到了朝暮里来,云不栖没有想错,白色身影确实是黄桃。
谁说朝暮里只有谢灼凛可以进黄桃也是可以的!只是云不栖五年前就以为黄桃死了,在妖界看到黄桃之后,也是再次目睹了黄桃被谢灼凛给杀了,没想到现在黄桃依然活着云不栖脸色一下子有些微妙,愧疚之情更是油然而起。</p>
他要怎么面对黄桃
黄桃进来朝暮后,并没有对云不栖有什么反应,反而是还在看着被他撕开的口子,云不栖也往那里看,很快看到那口子中又走进来一个人,竟然是霍扬樽。
是霍扬樽云不栖就没法淡定了,事实上他心里立刻骂了句“握草”。
云不栖有点想疯,绝望地闭上了眼。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走了个谢灼凛来了个霍扬樽。霍扬樽也很危险啊,何况云不栖现在还被绑在这,那就更恐怖了!
再说霍扬樽一进来朝暮,首先是打量朝暮里的空间,但朝暮里四顾都是黑暗,又空又广,最显眼的当然是石床上的燃灯,往燃灯那里看,自然就会看到云不栖,霍扬樽看到云不栖后微微一笑,见云不栖很是淡定没什么反应,笑了笑说:“不栖又见到我怎么还是这么冷淡”
但是一走近,霍扬樽立刻就发现云不栖是被束缚在石床上的!......这让霍扬樽变了脸色,加快速度几步走过去,霍扬樽清楚看到云不栖的手脚都被红绳绑在了床柱之上。
此刻云不栖紧紧闭着双目,一头墨发散着摊在身下,映的他清绝的脸更显白皙,那睫毛乱颤的样子,配上衣领之上脖颈处点点红痕,霍扬樽直接就顿住了。
霍扬樽:“”
“......谢灼凛对你”
云不栖真是想死一死,来个天雷把霍扬樽灭口吧。
当然他也就是想一想,好不容易进来个人,管他是谁,肯定是先让人把自己放开再说啊。但是这件事比较尴尬复杂——因为还有黄桃在,黄桃的事情不是可以逃避的事,云不栖很清楚他需要正视并善后。
睁开眼睛,云不栖看向黄桃的方向,可一眼看过去,云不栖就发现了不对劲。黄桃整个人的状态都是不太对的,他一声不吭站在霍扬樽的身后,越过自己直视着前方,双目里还是没有神采的......
云不栖唤了他一声:“黄桃”
黄桃仿佛没有听到有人在叫他,无动于衷。
云不栖问霍扬樽:“黄桃怎么回事他不对劲”
霍扬樽:“你都这样子了,还要先管你这小徒弟”摇了摇头,霍扬樽把眼底的怒意寒芒都敛尽,尽量轻快地揶揄道:“你一共也就收了两个徒弟,没想到一个比一个厉害。”语落伸手拨弄着绑住云不栖双手的红绳,霍扬樽嗤笑道:“谢灼凛也是舍得。”
云不栖问:“这是什么东西”
霍扬樽:“是好东西。不栖,你需要我帮你解开吗”
“你能解开”
能解开就好,云不栖舒了口气。只要解开了这玩意重获自由,云不栖一定先逼霍扬樽把神兽狻猊交出来,然后把黄桃带回去,再之后云不栖还要亲自去查当年杀了谢灼凛父母的人是谁。
霍扬樽好以整暇地看着云不栖,看了会儿还是没忍住,手中施展灵力将云不栖脖子上的印记尽数全都抹去了。
云不栖看不到这些,以为霍扬樽已经开始帮他解开束缚,他还有些奇怪,霍扬樽怎么胆子这样大,什么也不问就帮自己解开束缚。不过,霍扬樽没有追着问云不栖他和谢灼凛的事,至少没让云不栖太下不来台。
霍扬樽说:“御气,我要动手了。”
盯着红绳,霍扬樽丝毫不掩饰戾气,提醒云不栖用灵力护体,直接手掌覆在红绳上,凤凰真火一烧一燎,很快就把红绳烧断了。
云不栖自然是赶紧脱离了这个已经给他留下阴影的石床,之后的第一件事是走到黄桃面前,看着黄桃空洞的双眼,小声喊他的名字,依然是毫无反应。
霍扬樽问:“谢灼凛呢”
云不栖沉着脸回答:“不知道。”之后盯着霍扬樽,一字一句问:“黄桃为什么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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