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 98 章

作品:《我死对头终于破产了

    纪燃先开车去了早餐店,把手机取了。

    早餐店摇身一变成了夜宵铺, 老板把手机给他, 还顺带送了他两蒸笼小食。

    秦满在车上等他, 上车前, 纪燃解锁手机看了眼。

    二十多个未接, 四十多条微信, 其中大半是秦满发来的。

    纪燃坐上车“刚刚跟员工聚餐时吃饱没”

    “差不多。”秦满道。

    其实压根没怎么吃, 忙了一天,反而没什么胃口。

    纪燃把袋子递给他。

    秦满也不拒绝,他把西装外套随手丢到了后座,衬衫纽扣解了两颗, 衣袖拉至手肘, 剥开一次性筷子便吃了起来。

    纪燃把车窗打开疏散食物的味道“明明是自己付钱,还没吃饱, 笨不笨啊你。”

    车载音乐开启, 纪燃发动车子前随便连了个歌单,也不知挑到了什么, 每首歌里都是情啊爱啊的。

    他想起什么“你今早起来有没有头疼吃药没有”

    秦满道“没有,什么药”

    “出门前不是跟你说过了。我在餐桌上放了药, 还煮了碗粥放在微波炉你没吃”纪燃单手开着车。

    “”

    秦满压根不记得纪燃早上跟他说过话, 他估计是应了一声,便继续闷头睡过去了。

    “我回去就吃。”他放下筷子。

    纪燃觉得好笑“都放一天了, 还吃屁呢,我回去就倒了。”

    秦满几口把这两份蒸笼吃完, 垃圾袋绑好,就握在手上。

    他一边手肘撑在两人中间的置物箱,身子往纪燃那边靠了一点点。

    “学弟。”他叫了声。

    纪燃一听他这叫法就知道没好事“做什么。”

    秦满笑着问他“你昨晚是不是亲我了”

    “”

    纪燃现在是真怕开车出神了,油门都不自觉松了一些,车速降了十多迈。

    “我问刘辰,他说我喝醉了不抱人,也不亲人。但我总记得我亲你了。”秦满问,“是不是”

    纪燃道“你在做梦。”

    “不可能。”秦满道,“我做梦,就不止是亲你了。”

    “我肯定还得干些别的事。”

    “”

    “理发师是不是把你后颈那一撮头发剪得特别短”秦满说着伸手,探去他后颈,“我记得我搂着的时候,还挺扎手”

    秦满本来只是试探地伸出手,没想真摸。他觉得自己手还没伸过去就得被骂回来,没准还会被咬一口。

    谁知纪燃突然往前倾了倾脖颈,给他留出了足够的空间。

    感觉到后颈的头发被人放手里捏了捏,纪燃问“怎么样,还扎手吗。”

    秦满“有点扎,好摸。”

    片刻,纪燃道“行了松手,变态。”

    秦满半晌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声音微哑“那这戒指,也是你给我戴回去的”

    纪燃心上一跳,立刻骂“你少得寸进尺,那是你自己非要找出来戴。你怎么还没摘”

    “不摘了,”秦满道,“除非哪天你给我换一个,我再摘它。”

    纪燃“梦吧你。”

    回到家,纪燃在铁门前停下,还没来得及赶车上的人,就被铁门上的东西引去了目光。

    灯光昏暗,第一眼看到时,他甚至以为自己某个不知名仇家又来打击报复了。

    他下了车,才看清上面全是便利贴。

    回来给我回电话。

    在生气也给我回电话。

    要跟我绝交也得回电话。

    明天之前不回电话,我就单方面跟你复合。

    这么小学生的字条内容,字迹却苍劲有力,甚至在复合两字上面,还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笨拙好笑的爱心。

    “”纪燃把这些便利贴撕下来,放手上,“你他妈这都是什么时候贴的”

    秦满道“可能在你跟何随然吃晚饭聊天的时候吧。”

    醋味弥漫了整条街,估计今儿路过他家门口的都能闻见。

    “幼稚鬼。”

    回到家,纪燃把车随便停好,匆匆进了家门。

    然后犹豫了下,把手心里的便利贴都贴到了书柜里边,因为时间久了,好几张粘性已经不强了,他干脆翻出固体胶来,把它们都固定好。

    然后随便找了几本书把它们遮掩住。

    一切做完,他坐在椅子上,开始翻阅今天收到的其他消息。

    纪惟发了几条来,说是纪国正的病情好转了,这几天让他回家一趟。

    岳文文也发了两条,约他喝酒。

    时间最近的一条是何随然发来的。

    内容不出意外,都在给他细数秦满的错处。

    纪燃看了几眼就失了兴致。

    纪爸爸把你卡号给我。

    何随然啊要卡号做什么

    纪爸爸说好了,事成给你感谢金。

    何随然不用,是我心甘情愿帮你的。

    纪爸爸不发我就让人送现金给你了。

    何随然

    何随然纪燃,我们之间一定要分得这么清楚吗

    纪爸爸

    何随然我意思是,就算只是朋友,也不需要撇得这么清你和秦满不都分手了吗也没见你们划清界限啊。

    何随然纪燃,你听我的。秦满今天能这么对我,以后肯定也会用同样的方式对你。趁现在你们分手了,你就赶紧离他远点。

    纪爸爸我喜欢他,为什么要离他远点

    何随然

    何随然那你们为什么还分手

    纪爸爸玩情趣,这也要给你解释

    这句话一发,手机就像是没了信号,对面彻底没了声。

    总算清净了,纪燃松了口气,往后一瘫,发尾全浸在了水里,温水浸在头皮上,舒服得很。

    决定和秦满分手,当然不是为了玩情趣,他没秦满那么变态,没这类特殊癖好。

    他只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喜欢这个人。

    离了还能不能过。

    后来他发现,离了能过。

    就是没什么滋味。

    洗完澡,他套了件睡裤,拿起手机翻出秦满的对话框。

    秦满在几分钟前刚给他发了消息,问他睡了没。

    纪爸爸你睡没

    q没。

    q怎么了

    纪爸爸来不来邻居家做客

    纪爸爸不来拉倒。

    这话刚发出去,门铃就响了。

    “你来得是不是也太快了。”看着十几秒钟内到达现场的邻居,纪燃无语道。

    秦满笑了声。

    能不快吗。

    生怕慢几秒,邻居就反悔赶人了。

    “没什么招待的,你喝白开水吧。”纪燃走到沙发上一坐,拿浴巾擦了几下头发。灰色的沙发立刻被甩落的水滴浸湿。

    秦满道“怎么不吹头发”

    “懒得吹。”

    几分钟后,秦满连来一块电插板,自然而然地帮他吹起了头发。

    电视上在放还珠格格,男人的掌心贴在他头皮上,带来一阵又一阵的酥麻。

    “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吹头发吧。”秦满失笑。

    “爱吹不吹。”

    “爱吹。”秦满道,“你要愿意,我天天来给你吹,你指哪我吹哪。”

    “”

    秦满暗戳戳开了波黄腔,给他吹好头发后,还非常敬业的把吹风机和电插板收好了。

    “把这个也擦了。”他从浴室拿出一个小盒子,“你头发才漂过,养一养。”

    纪燃盘腿坐着,待他走进,突然问“你该不会以为我叫你来,就是为了给我吹个头发吧”

    秦满动作一顿,半晌才道“不是。”

    他想的那可太多了。

    “一路过来这么点时间,我一直在想,怎么才能留宿在邻居家。”他坦诚道,“我刚刚甚至都想放把火把房子烧了,又怕连累到隔壁的住户。才忍住了。”

    纪燃噗嗤笑了“你是傻子吗”

    秦满也笑,他拿着发膏坐到他身边,手上转着包装盒子“是吧,早就是了。”

    这盒子最终还是没能被打开。

    纪燃突然侧过脸来,在他嘴角上亲了一下。

    这像是一个开关,一个讯号。

    两人谁都没说话,秦满只愣怔了半秒,便迅速把发膏丢到了地毯上,直接倾身把人压倒。

    纪燃躺沙发上,刚吹好的头发零散拨在脑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可以了

    秦满还没问出口,身下的人双腿抬起,直接勾到了他的腰上,顶了顶他。

    这邀请太要命,秦满觉得血液全往脑袋上冲,直接俯身下去吻住他。

    纪燃没穿上衣,秦满的睡衣也薄如纸片,两人隔着一层布料亲昵,摩擦。

    “怎么了这是”半晌,秦满涨红这半边脸,撑在纪燃身上问他,“要我命”

    纪燃被亲得眼眶都红了,他一边手搂着秦满的脖子,另边手抓住他的衣领。

    “我们不还差一分手炮没打吗打完就玩完了。”

    仿若一盆凉水浇在头顶。

    秦满迅速冷静下来,脸上的笑意也立刻敛去,他黑着脸,撇开纪燃的手“不打。”

    “你爱跟谁打跟谁打,我不跟你玩完。”

    见身上的人迅速起身,纪燃一边手撑在沙发上“真不打啊”

    “不。”

    “那我这怎么办,都起来了。”

    秦满不理他,紧紧抿着唇起身就要走。

    纪燃没动,立刻叫住他“站着”

    秦满停在原地。

    这人也太不经逗了。

    纪燃啧了声,突然道“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成gay的”

    秦满没应。

    纪燃说“我高中就知道自己是gay了。”

    “因为有次篮球赛,遇到一傻逼,疯狂防我。一整场比赛跟贴在我身上似的,老往我背上撞。”

    “我觉得他一直在犯规,但裁判不吹。输了球,我就特生气,这傻逼平时就总跟我作对,打个球还要找我茬,我就想治治他想趁他打完球冲澡的时候,把他衣服偷了。”

    说到这,纪燃像是想起什么,脸颊刚褪下去的那点酡红又上来了,“没想到那天学校停水,那人跑去公共澡堂了。”

    秦满一顿,转过头看他,表情紧绷。

    纪燃“我把他看光了。”

    秦满“”

    纪燃“然后我就就起反应了。”

    纪燃“高一的时候吧还是高二忘了。”

    秦满哑声“高一。”

    纪燃“所以你那时候到底有没有犯规”

    “不知道。”秦满道,“就是想多碰你一点,没管别的。”

    纪燃笑了“说你是变态,你认不认”

    秦满“认。”

    纪燃下巴撑在沙发上“所以分手炮还打不打”

    秦满“不打。”

    纪燃撇嘴“那打不打复合炮”

    秦满觉得自己这辈子的大起大落,都交代在这了。

    见秦满以竞走的速度回来,纪燃看笑了“还硬得起来吗”

    秦满深吸一口气“我能死在你这,你说它起不起得来”

    纪燃觉得,相信一个人真的很难。

    但喜欢一个人太简单了。

    两人从沙发上折腾到床上,攒了这么久的劲儿,好似今晚都要使出来。质量极好的大床被他们折腾得一晃一晃,湿了大片,分不清是汗水还是别的。

    秦满刚打开第二个套子,身下的人突然翻过身,两人换了个姿势。

    纪燃坐着,手比成枪,抵在秦满下巴上,细微喘着气。

    秦满捏着套子,哑着声笑问“长官,什么吩咐”

    “你是谁的人”纪燃垂睨着他,问。

    “你的。”秦满张嘴,细细舔舐他的指尖,服从地应,“永远是你的。”

    “永远忠诚。”

    “永远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