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作品:《未婚妻你是魔鬼吗

    衣裙懒懒散散地挂在腰间, 前扣的款式轻而易举地被扯开, 圆润柔软冒出头来, 女孩子的皮肤如牛奶般的白, 凝着两朵娇粉的荷尖。

    他闯进了满园绯色的花池中,摘下了花, 捧在手中细细亲吻,听见她尖尖娇娇的嘤咛。

    双腿被压成盛放到极致的姿态, 用早已湿润的玫瑰将他纳入其中,突如其来的温度将他困绞。谢灼忍不住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俯首去咬她滚烫滚烫的耳垂

    “太紧了。”

    他的声音都不由地哑了。

    柳淼淼跨在他身上尽情沉浮,她从小就是骑术高手,马背上的驰骋向来是她的长项, 现在不过是灵活地学以致用。

    汽车尾部因为剧烈的拍打而大幅度地震荡起伏, 封闭的车内温度急剧升高, 玻璃窗上也凝了一层淡淡的白雾。

    她抱着他的脖子,低声娇吟喘息“阿灼, 还不够, 我还要。”

    微微的光亮透过蒙了水雾的车窗照进来,朦胧如隔纱。女孩子白皙的肤色因为两人贴合的高温而染上暧昧的潮红,她眼里清亮清亮的,有孩子气的娇嗔和执拗。

    此时此刻, 她就是说要他的命,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给她。

    男人俯身压下,将她严丝合缝地摁进柔软的椅背, 大开大合地惩罚她将他忘却了五年的恶劣罪行。

    “啊……”柳淼淼紧紧抱着身前的男人,尖锐的指甲滑过他紧实的肌背,留下一道道深深的血痕。那是只能属于她的痕迹。

    这男人是被她教坏了,从前不烟不酒,说话斯文有礼,稍一调戏还会跟个小姑娘似的面红耳赤。现在却轻车熟路地摸准她身体每一处的敏感区域,懂得高潮时是她最不安和渴求的时候。

    她浑身颤栗,谢灼将她用力地扣入怀中,埋头吸吮她的脖子。

    柳淼淼估摸着自己明天又得穿高领回公司了。

    她颤抖地拽着他裤子的手收紧又松开,听见他在耳边压抑的喟叹。然后他退了出去,将套子摘下扔进一旁的垃圾袋里。

    女孩子软绵绵地趴在他怀中,他身上衣衫还算齐整,只是领口被她扯得微微凌乱,裤子褪至半腿,相比起她的一丝不挂,他简直斯文整齐得令人不悦。

    柳淼淼内心不满,扑过去就要啃他的脖子。

    谢灼啧了声,将她脑袋拉开,摸了摸自己的裤料,故作怪责地道“回家再收拾你,裤子都被你弄湿了。”

    柳淼淼埋在他颈窝里闷闷地笑。

    唱片公司和谢灼住的小区还有一段距离,开车到楼下时柳淼淼已经倚在副驾驶上睡着了。她微微侧着脑袋,睡颜安静无防,长睫浓密而卷翘,像两片蝴蝶停栖在眼睑上方。

    身上盖着他的大衣外套,露在外面的那片光洁颈脖上有他新鲜种下的深红痕迹。

    谢灼不忍心吵醒她。

    他下了车,拉开车门,动作很轻地把她从车内抱出来。

    回到家里,谢灼将她放到卧室床上,她却醒了。

    柳淼淼迷迷蒙蒙的不愿睁眼,整个人像条没骨头的八爪鱼,四肢懒洋洋地往他身上缠。

    谢灼看见她胳膊有块地方被压出了道红痕,估计是刚刚他动作太大不小心弄的。他揉揉她的发,安抚地道“刚才跟你说先回家,在车里做弄得你不舒服。”

    “嗯,”柳淼淼在他怀里迷迷糊糊地应,“在车里做一次,回家再做一次。”

    她这么直接。谢灼倒真信她记忆是全恢复了。相比起他刚知道她失忆那会儿,他连碰她一根手指头都吱哇怪叫的,羞涩得不行。

    谢灼难免忍俊不禁。

    “开了那么久车过来,不累?”谢灼问。

    “有点儿。”柳淼淼咕哝地说,“先去洗个澡。”

    她赖在他怀里没打算起来,手臂往他脖子一勾,双腿往他腰上一盘,脸颊埋在他颈窝处蹭了蹭“抱我去洗澡。”

    谢灼起身抱着她往浴室走。

    浴缸热水放满,谢灼试了下温度,替她一件一件脱去衣服,女孩子像条光溜溜的小鱼,被抱起来放进水里。

    温热的水冲刷掉身体的倦意,人也变得舒适慵懒起来。柳淼淼懒洋洋地趴在浴缸边缘,毫不留情地使唤身后的“搓澡工”,指了指放在旁边架子上的沐浴露说“我要那个。给我抹花香味儿的泡泡。”

    谢灼好笑道“女士,我出场费很贵的,这得收费。”

    柳淼淼笑眯眯地看他“以后长期包你了,打个折呗。”

    谢灼“这都是体力劳动,挣的辛苦钱,就给你个99折吧。”

    “嗤——小气巴拉。”柳淼淼笑着拿水泼他。

    玩笑是这样开,谢灼去旁边架子拿了沐浴露,往手心里挤了点儿,在她身上抹开。

    浴室里的灯光是温暖的柔黄色,湿润白雾弥漫,为男人漆黑清秀的眉眼染上了一层温柔。他动作轻又仔细,为她洗去身上每一寸的疲累。

    他低眉垂眸的样子,让她想起他少年时的模样。

    斯文的,干净的,多么的秀色可餐。

    柳淼淼趴在浴缸边上歪着脑袋静静看他半会儿,忽然没了让他慢悠悠地替她洗澡的兴致,伸手一扯他衣领,把他也拉进浴缸里。

    然后柳淼淼开始扒他的衬衫扣子。

    谢灼抹了把脸上的水,眯起眼道“啧,这么着急?”

    他说话时脖子中段那处的喉结微微鼓动,上面沾了水珠,柳淼淼莫名觉得口干舌燥起来。她凑上去一点点舔掉,舌尖绕着他鼓起的喉结打转,轻声说“急呀,听说你离开我之后就不举了,得确认一下,这关系到下半辈子的性福。”

    谢灼五指穿进她发丝里,难耐地揉。他被她吻得起了反应,呼吸也变得粗重些许。

    “我举不举,你不知道?”他戏问。

    柳淼淼眼里的笑意愈发明显。

    他很深地看她,揽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个面,身体覆在她背上,“趴着。”

    柳淼淼也听话照做。

    他毫无预警地闯了进来,深挺到底。

    “呜——”她满足地轻哼,两手扣紧浴缸边缘,双膝屈着跪趴在池底,不由自主地抬臀迎合。

    浴室灯光氤氲,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投映在墙壁镶嵌的白色瓷砖上。

    一个澡洗完,柳淼淼也被彻底折腾得没了力气。她一整团软乎乎地任由他把她从浴缸中捞起,裹进浴巾里揉揉搓搓,然后抱上床。

    她趴在床头懒得动,擦身子的工作自然交给了身后的男人。谢灼帮她把头发擦干,拨开她后背披散的长发,她颈后蔓延至蝴蝶骨中间的那片火痕触目惊心。

    深红绽放开来的,像大片玫瑰荆棘的模样。

    他低头亲吻她的伤口,一点一点地,温柔地顺延向下。

    柳淼淼阖着眼趴在床头,安静地说“阿灼,明天我们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吧。”

    谢灼动作稍稍一滞,眸光仿佛掺了水般更加温软下来。

    他抱着她往怀里揉,低声说“好。”

    两人第二天早上就去了民政局。工作日人不多,前边只有几对新人在等待。

    新婚夫妻们面上大多是欣喜和紧张交织,一路上激动得嘀嘀咕咕,到了柳淼淼这边,早上刚醒又被谢灼抓着折腾了一番,这会是半点儿紧张劲儿也没有,趴在他怀里两眼泪汪汪地直打哈欠。

    要不是谢灼说领证还得拍照,照片是要在红本本上留一辈子的,她简直连衣服都懒得换,累得巴不得穿着睡衣和拖鞋就出门。

    柳淼淼打着哈欠道“阿灼,我腰疼。”

    谢灼啧了声“让你醒来别乱摸,谁点的火谁负责熄。”

    轮到他们了,柳淼淼捂着自己的老腰站起身“到我们了。”

    谢灼看她还一脸困倦,无奈叹了口气,双手捧着她的脸揉了把,“淼淼,醒醒,别睡了。”

    起床困难户的柳淼淼同学,艰难地把眼睛睁大了点儿,直直地瞪他“醒了醒了。”

    谢灼忽问“真醒了?不是以为在做梦?”

    “嗯。”柳淼淼点点头,“真醒了。”

    谢灼不是很相信,再次确认地问“知道这里是哪?知道我们今天来干什么?”

    “知道。”柳淼淼点头,“这里是民政局,我们今天来结婚。”

    两人安静无声地对视半会儿,柳淼淼看见自己的模样印刻在男人清黑的眼眸中。他的眸光柔软下来,看着她说“过了今天你就不能反悔了,这辈子都是我的了。”

    柳淼淼眨眨眼,故意逗他“行,那我再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她说着作势往外走,谢灼伸手一勾,将她牵回怀里。

    谢灼眯眼道“落我手里了还想跑?”

    柳淼淼一笑,凑上去吻了吻他,“不跑了。”

    手续走得很快,填了表,拍了照,工作人员把红彤彤的相片往小本子上一贴,再戳个猪肉章,柳淼淼就顺利从花季少女升级成了已婚妇女。

    出来时好像有几个女生认出了谢灼,但他们走得利索,所以没引起太大骚动。

    谢灼晚上还有工作,两人坐进车里,他启动了汽车,问柳淼淼“我找个时间向媒体公开结婚?”

    柳淼淼本想顺口答应下来,但转念想起什么,沉默片刻,道“先不公开吧。”

    谢灼打了方向盘,汽车缓缓汇入马路车流。

    “嗯,为什么?”

    “你是公众人物,这个年纪突然公布结婚对你的发展弊大于利。”柳淼淼有理有据地说。目光却停留在他扶在方向盘的手背上。

    那手颀长分明,好看得让许多女孩儿都会嫉妒。上边却偏偏攀上了狰狞的疤,硬生生地毁掉了那个原本完美的少年。

    还有他肩上的枪伤。

    柳淼淼眸光不觉沉了沉。

    他和她在一起要承担的风险太大了,他公开和她在一起,只会把他也卷进危险中来。何况他还是公众人物,所在的位置过于明显,并不算是件好事。

    她亏欠他的实在太多,已经还不清了。

    “先缓缓吧。”柳淼淼说。

    谢灼不动声色地看她一眼。女孩子侧眸望着车窗外,眼瞳平静,像没有波纹的湖。

    在一起久了,他多少能猜出她想法。谢灼犹豫半刻,本想提火场那天与他擦肩而过的那个陌生男人,但时隔五年之久,人海茫茫,毫无头绪地要找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他不揭穿也不勉强,只道“嗯,听你的。”

    柳淼淼是不会轻易放过黎婉珍的,她本来就不是心慈手软的善茬,更不是宁愿躲在别人的保护伞后,做缩头乌龟的人。

    从她恢复记忆开始,她便让唐玥去找王佳的下落,只是还没有得到消息。

    谢灼晚上有个电台节目要上,为新专宣传造势。柳淼淼便坐在录音室外等他。

    八点半。

    dj推门进来,“阿灼,差不多准备开始了。”

    谢灼点头,将耳机戴上,转头透过玻璃窗看了眼在门外的女孩子,她大概实在困得不行了,歪倒在椅背上毫无意识地睡了过去。

    谢灼不觉抿唇笑了下,“小懒猫。”

    一段前奏音乐播完后,dj对着麦克风道“各位亲爱的听众朋友们,大家晚上好。这里是《潮流新歌最前线》,我是dj王扬。今天我们为大家请来了一位神秘嘉宾做客,相信大家一定都非常熟悉。”

    谢灼笑说“大家好,我是谢灼。”

    王扬说“听说阿灼的新专马上就要和大家见面了对吗?”

    谢灼说“是的,就定在这个月23号。”

    “哇哦,我相信你的歌迷们一定都非常期待。”王扬说,“今晚的节目我们也将会从来电中抽选出三位幸运粉丝。你们可以向男神点唱你们想听的歌曲,无论什么都可以哦!”

    谢灼笑“还希望大家留点面子,《青藏高原》之类的歌是驾驭不上去的。”

    王扬一阵哈哈大笑。

    进入通话环节前,循例播了新专辑的主打歌。旋律进入尾声,王扬对谢灼比了个手势,谢灼点头表示确认。

    王扬将调音控制台上话筒打开,神秘兮兮地道“那么,今晚第一位幸运听众会是谁呢。”

    前两通电话都是谢灼粉丝,女孩子们接通后都无一例外地表现出各种激动和开心,然后点唱了他出道成名的经典曲目。

    谢灼也自然满足。

    王扬说“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到了今晚节目的尾声了,让我们来接听最后一名幸运听众的电话——”

    谢灼扶着脸边的收音耳机,静静等待最后一位听众的连线。

    电话接通。

    不同的是,这最后一位来电听众,是男性。

    约莫三十五六岁的青年男子。

    “你好,今天是我五岁的女儿生日,她是你的粉丝,我想点唱一首生日快乐歌。”来电男人说。

    dj王扬还在亢奋地和对方交谈,谢灼目光却沉下,寒意顺着脊柱,一节一节地,攀爬而上。

    他过滤掉了一切的杂音,只将男人的声音牢牢地刻入脑海。

    他生来便拥有比一般人更加敏锐的听觉。

    只要他听过的声音,无论多久,他都不会忘记。

    五年前的那一天,在火场之外,他与楼道上的陌生男人擦身而过,听见对方压低的声音说——

    “转告对方,她要我办的事已经完成,那个女生在里面,逃不掉的。”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