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9章 渐进

作品:《小没良心

    关蓓蓓这天晚上激动到彻夜难眠。

    第二天早上六点钟, 准时打电话给林斯义。

    “斯义哥, 温温离婚了”

    那头久久没有回音。

    如果不是听到他的呼吸声,关蓓蓓会以为自己这通电话没打通,她皱眉,“怎么了哥,不高兴”

    “高兴什么”林斯义苦笑问。

    “她恢复自由身了, 你们可以在一起了,别告诉我这些年你没等她。”

    “蓓蓓”林斯义叹气, 然后告诉她, “事情没这么简单。”

    “可在我眼里就是很简单啊, 她离婚了,你又没有女朋友, 你们只要相爱,你们就可以在一起”

    “这话你问过她吗”

    “没问”关蓓蓓音量小了。

    “为什么不问”林斯义笑。

    “不敢问”关蓓蓓支支吾吾,“她心比你狠我只敢问你”

    “她不是狠”

    “是什么”

    “是不爱了。”

    “”关蓓蓓懵。

    那头,林斯义已经挂断。

    关蓓蓓对着嘟嘟的空音, 心头一阵绞痛, 想对那头吼别放弃啊哥,她是爱你的

    结果电话怎么打都再打不进去。

    早上,温尔带着自己的商业计划书, 在咖啡店跟关蓓蓓碰面。

    对方一脸倦容, 像是彻夜未眠。

    她奇怪问, “怎么了”

    “还不是你。”关蓓蓓怨恨, “听到你离婚了我高兴得要命, 一夜没睡,早上还六点一到就给斯义哥打了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结果,他好像并没有多高兴。”

    “蓓蓓,”温尔严肃,“昨晚忘记告诉你,以后不要插手我和他之间的事。我们在五年前已经结束,以后没可能,别浪费在我们身上。”

    “你真的好狠。”关蓓蓓说,“被偏爱的就是有恃无恐。”

    “听起来倒像你的心得。”温尔无动于衷笑,“先绕过男人话题。来说说我们女人的事。”

    温尔把自己的计划书递给她。

    关蓓蓓没好气的拿起,翻开看了几眼后,又刮目相看地直接沉迷。

    “你要开民宿”大约半个多小时,关蓓蓓才看完,她不可思议看桌对面的女人。

    一头黑长直,戴着平顶帽,五官因为短帽檐的衬托,反而更显精致。

    唇瓣殷红,不知哪种色号,显得气色很高不可攀。

    她淡然一笑“显然。”话音一转又,“但我没多少钱。”

    “温温,我是佩服你的,从高中时你就是那种,只要想干什么事,就绝对会成功的人。你这份计划书,让我大开眼界,因为没了解过这方面,但看你的安排,我会觉得棒极了简直惊艳”

    “不是带着朋友滤镜”温尔失笑。

    关蓓蓓是个水瓶座,最近和蒋帆感情又不顺,连夜从上海回来到店里找温尔就是想找人谈心,纾解情绪,这会儿自己还没纾解,但好像又纾解了,这就是这份计划书的力量。

    她感动得潸然泪下。

    “擦擦。”温尔却被吓住,拿了纸巾给她。

    “我们离开这片是非之地”关蓓蓓擦着眼泪说,“男人算什么东西我倒是爱了他十几年也结婚了,可到底得到什么自己没来例假,什么都不懂,偷偷摸摸去医院看,医生说我怀孕,我都吓坏了。”

    “你怀孕了”温尔吃惊,可看她肚子又很平坦。

    关蓓蓓说,“是蒋帆骗婚,他让他医生同学说我怀孕,然后哄我和他结婚”

    “”温尔无言以对。

    “我和他的别扭就没停过。”关蓓蓓哭诉,“我当时不想嫁给他的,怕被我妈发现,就被哄着跟他结婚了。”

    “你不是喜欢他吗”温尔直叹气。

    “喜欢这么多年没忘过”

    “是不是婚姻和你想象中的不一样,失衡了”

    “嗯”关蓓蓓大力点头。

    温尔笑“我的傻蓓蓓。蒋帆多懂厚黑学的一个人,当年连他老子娘都算计,临行前才知道他要留学,蒋家被闹得鸡飞狗跳,他面不改色拎行李就走了。你不是他对手知道吗”

    “那我要怎么办呢”关蓓蓓揉着眼睛,“我很被动,老是在猜他爱不爱我,猜累了。”

    “他没时间陪你,未必不爱你,只是你们对爱定的标准不一样。”

    “听起来很有哲理。”关蓓蓓思考了一会儿竖起大拇指说。

    温尔啼笑皆非。

    关蓓蓓整理好情绪,又问“那你这么懂,这回打算怎么处理你和斯义哥的事”

    温尔叹息一声,“蓓蓓,你怎么不懂呢我和他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封的,他心里不会有膈应吗我给别人生过孩子,林斯义,他是林斯义,心里肯定在恨我,为什么对他轻易可抛弃我太了解他,他在恨我,只是你们看不见。”

    “我不太懂。是不是理解为,需要你主动道歉,他就会彻底原谅”

    “对。”温尔笑,“但我永远不可能道歉。”

    “可你明明就是欠他一个道歉,你为什么不呢”

    “因为不想松这个口,不可能会和他在一起。要是想复合,我几年前就去找他了。”

    “真狠,真的狠。”关蓓蓓不可置信,“我要是和你合伙,不是被你吃的骨头不剩”

    温尔点点头,“所以你考虑清楚。”

    “听上去好可怕。但是有的人就是令人义无反顾,飞蛾扑火,那是他们的能力。我愿意跟你合伙。”

    “你说的更可怕。”温尔淡然笑,“好像我是洪水猛兽。不过,大概就是吧。所以,真确定跟我这只猛兽上山了吗”

    “去”关蓓蓓一拍桌子,信心百倍地吼了一声。

    温尔笑了。

    这天下午,她们聊了许多,多数时候是关蓓蓓在问,而温尔在解答。

    她们这套民宿,投资不算小。

    温尔用自己的储蓄和从厦门等地朋友那里转来的钱,加起来一共一百万。

    关蓓蓓直说她这几年在外面混的不错,竟然能借到这么多钱。

    温尔告诉她,那是因为她每个处的朋友都像她关蓓蓓一样真诚。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条件允许绝对答应。

    关蓓蓓被这个“渣女”哄得心花怒放,乖乖地掏了另一半的一百万。

    就在两人热火朝天,来回往返东岩山时,沈翘那里传来好消息,她顺产给李惟生下一个大胖小子。

    李家欢天喜地,之前对沈翘缺少一条腿,无比挑剔的李惟妈已然上演“真香”现场,对李惟是一眼不看,满心满眼的我家儿媳妇如何如何,重男轻女的做派绝了。

    关蓓蓓私下里拉着温尔到旁边说小话,说李惟妈看钱,看男孙,没意思的很。

    温尔却另有见解“不好吗总比绵里藏针的人好。”

    关蓓蓓于是又点赞。

    李惟妈抱着大孙子,给来探望的人看,看到温尔这里,忽然感慨说,“温温啊,当时我觉得翘翘戴义肢不完美,在斯义面前抱怨过,他拿你作比方,说当兵的都把命别裤腰带上,如果你有个不顺利,瘫在床上他都会捧着你的。”

    也许李惟妈是太心直口快了,又觉得温尔如今已婚已育,早不是大姑娘了,在一屋子的少妇阿姨们面前,也没有必要忌讳,就把她和林斯义当时的事情拿出来说。

    其他人听她说完,都笑意尴尬,有的甚至戛然而止,不时拿隐晦的目光瞧温尔。

    温尔先愣了几秒,才恢复平静,笑笑翘起唇角“是我没这个福气。我哥这几年,听说由阿姨们操了好多心,希望以后再接再厉,为我找一个好嫂子。”

    温尔这话完全是顺着场面说,无心,无意,偏偏,这满是女人的屋子里,大家闻此言都开怀后,套间外头却传来一阵猛咳。

    “谁在外头”李惟妈问。

    “我我们”窦逢春的声音。

    “哪个们”李惟妈又问。

    温尔听到窦逢春声音已觉大事不妙,李惟妈竟然还问哪个“们”,于是,对方“如愿以偿”让她听到了那个人的名字。

    “李惟,我,林斯义”

    关蓓蓓噗嗤一声,笑到肩膀抖。

    遭来温尔无情的一个白眼。

    “哦,知道了,进来吧。”李惟妈喊。

    “不用了。让孩子睡吧,我们吃完饭先走了,打声招呼。”窦逢春的回应。

    温尔听到他们要走,自然松了一口气。

    眼见着李惟妈放下孩子,要去替沈翘送送客。

    窦逢春却忽然在外面说“温温,不出来送送你哥”

    于是一屋子人的眼睛唰地下集体盯到温尔身上来。

    她脸皮发烫,觉得挫败,又觉得得继续演下来,不能刚才兄妹情深替他“张罗”嫂子的事,现在又一言不发,翻脸不认人。

    “我来了。”她于是对外面回应了一声,接着跟屋里长辈告别,直接代替李惟妈出去了。

    那些老老小小还不知道要怎么在背后说她,这次如果不是因为鹏鹏做手术,李惟夫妇来探望过,她是不会上门来的。

    阔别五年的三区,她傍晚一踏进来时,就浑身长刺,坐立难安。

    这会儿,她完全已经是被热水煮熟的青蛙,连挣扎都没有了。

    踏出里间,原本以为会看见他。

    早死早超生。

    竟然只瞄到一个他下楼的背影。

    只有李惟这个男主人站在旁边尬笑,眼神表示与自己无关,而窦逢春则满脸通红,显然醉的不轻,不然不会喊这么令双方尴尬的话。

    温尔只有去送他。

    下楼,夜色如墨。

    庭院灯光昏黄。

    温尔走过花园,在院门前,看到已经走出去的林斯义,在和一名女性对话。

    竟然是关蓓蓓母亲。

    这位对温尔向来关照,今晚来晚了,温尔只有迎上去,跟对方打招呼,“关姨。”

    “温温,你真来了”关母望着她不住笑,一边又拉她手“听说你当建筑师了,自己在搭篱笆呢”

    她说的是民宿的事。

    一定是从关蓓蓓只言片语里得到的消息。

    温尔尴尬笑,“只能算个瓦工吧,建筑师谈不上。”

    “好,好,不管做什么都不要累着自己。”关母拉着她聊“女人千万不要太受凉,不然身体会不舒服的,知道吗”

    “知道。”温尔觉得尴尬,为什么在林斯义面前说这个。

    她目光轻瞄他,只看到月色下忽然滚动的喉结,性感又莫名其名悲伤的动静。

    温尔心里不是滋味,想到他那天在自己面前声泪俱下的场面,虽然此时有第三人在场,也说着话,可距离上次见面后的第一次相逢,还是令她忐忑。

    “好,你们俩先聊着。我上去吃饭。”关母笑着告辞。

    温尔点点头。

    于是整个夜色,只剩下她和林斯义。

    林斯义先发声“什么时候来的”

    “下午四点。”轮到温尔问,“你怎么那么晚,以为你不会来了。”

    他本来是不会来。

    只是听到她在。

    她时隔五年回来,就马不停蹄赶回。

    不过却听到她安排“嫂子”的声音。

    林斯义后退一步,站在坡下,还是与坡上的她,视线齐平,他微微动容,用了哽音而不自知“离婚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  ,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